第 8 节
作者:生在秋天      更新:2024-10-10 09:18      字数:5011
  他说:“我今天上午见过你的朋友。”
  “哦,是的,爱莎,一个德国女孩,跟她在一起,她告诉我说她们想穿过树林到码头去,而这房子的先生非常生气,赶她们回去。”
  她头转向正在催促丢椰子游戏场里的比赛者的乔治爵士。加上一句话。
  “不过现在——今天下午,他非常有礼貌。”
  波洛考虑要想她说明侵入私宅女孩和付了两先令半入场费,合法参观‘纳瑟屋’的女孩之间的不同。但是华伯顿上尉带着他的扩音器突然向他逼近过来。上尉显得愤怒、烦躁。
  “你有没有见到史达斯夫人?她应该来为这服装表演评分的,而我却到处都找不到她。”
  “我见过她,我想想看——哦,大约半小时之前,不过后来我就算命去了。”
  “天杀的女人。”华伯顿气愤地说:“他可能死到哪里去了?孩子们在等着,而我们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
  他四周看着。
  “阿曼妲·布鲁伊丝呢?”
  布鲁伊丝小姐也是不见人影。
  “这真是太糟了。”华伯顿说:“要想举办活动就得多少合作一点。海蒂可能在什么地方?或许她进屋子里去了。”
  波洛挤向用绳索圈起来供茶的大天幕里去,可是哪里大排长龙,他决定放弃。
  他去参观新奇物品摊位,一个坚决的老女人几乎卖给他一个塑胶衣领箱,最后绕过游园会的外围,来到一个他可以保持安全距离观赏活动的地方。
  他不知道奥立佛太太到哪里去了。
  他身后的脚步声令他回过头,一个年轻人正从码头过来的那条小径走上来,一个皮肤很黑的年轻人,穿着完美无暇的游艇装。他停顿下来,仿佛被眼前的景象困惑祝然后他犹豫着向波洛开口:“对不起,这是乔治·史达斯爵士的住家吗?”
  “确实是,”波洛顿了顿,然后冒险一猜:“你,或许史达斯夫人的堂兄吧”“我是伊亭尼·狄索沙——”“我叫赫丘里·波洛。”
  他们彼此鞠躬。波洛把游园会的情况说明给他听。当他说完时,乔治爵士丢椰子的场地向他们走过来。
  “狄索沙吗?很高兴见到你,海蒂今天早上收到你的信,你的游艇在什么地方?”
  “停靠在舵口,我驾小汽艇沿河来到这里的小码头。”
  “我们必须找海蒂来。她在这附近。。。。。。你今天晚上会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希望。”
  “你真客气。”
  “我们能留你过夜吗?”
  “这也真是客气,不过我要睡在我的游艇上,这样比较方便些。”
  “你要在这里停留久吗?”
  “两三天,或许吧,这要看情形。”狄索沙耸动优雅的肩膀。
  “海蒂会高兴,我确信。”乔治爵士礼貌地说:“她现在人呢?我不久前才看过她。”
  他困惑地四处看着。
  “她应该是在为儿童服装表演评分,我不明白,失陪一下,我去问问布鲁伊丝小姐。”
  他急忙离去会,狄索沙望着他的背影,波洛看着狄索沙。
  “你从上次见到你的堂妹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吧?”他问道。
  狄索沙有一次耸耸肩。
  “我从她十五岁以后就一直美见过她,她满十五岁不久就被送出国——到法国一家女修道院学校去念书,他小时候就看得出来一定会长的好看。”
  他以征询的眼光看着波洛。
  “她是个美女。”波洛说。
  “那么那位就是她丈夫?他看起来似乎是所谓的‘好好先生’,不过或许不十分优雅?可是,对海蒂来说,或许有点难以找到合适的丈夫。”
  波洛脸上保持礼貌、征询的表情。
  “哦,这不是什么秘密。海蒂十五岁时就智力不发达,所谓的低能,不是吗?她现在还一样?”
  “好像是这样——是的。”波洛谨慎地说。
  狄索沙耸耸肩。
  “哦,这没什么!何必要求一个女人——智能高呢?这没有必要。”
  乔治爵士回来,勃然大怒。布鲁伊丝小姐跟他在一起,有点喘不过气地说着:“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乔治爵士。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她从算命的帐篷那里过去,可是那至少是二十分钟或半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她并没有在屋子里。”
  “没有可能是。”波洛问道:“她去观察奥立佛太太的‘寻凶’比赛进展情况吗?”
  乔治爵士眉头舒展开来。
  “有可能。听我说,我无法放下这里的节目不管。我是负责人,而阿曼妲又没空,你能不能去找一找,波洛?你知道路线。”
  然而,波洛并不知道路线。不过布鲁伊丝小姐给了他粗略的指导。布鲁伊丝小姐敏捷地负责招待狄索沙,而波洛像念咒一样,喃喃自语地离去:“网球尝山茶花园、怪屋子、上苗圃、船库。。。。。。”当他经过丢椰子场地时,决定好玩地注意到乔治爵士政以迷人的微笑提供木球给今天上午被他赶走的同一个意大利女孩,而她显然被他态度的改变所迷惑祝他继续前进来到网球场,可是那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军人模样的老绅士在一张凉椅熟睡,帽子盖住眼睛。波洛退回来走向屋子,继续向山茶花园走去。
  在山茶花园里,波洛发现穿着一身华丽紫色衣服的奥立佛太太沉思默想的坐在一张凉椅上,看起来有点像是席登思太太,她请他在她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这只是第二条线索,”她嘘声说道。“我想是我弄得太难了。还没有人过来。”这时,一个穿着短衣裤、有个大喉结的年轻人,走进花园。他满意的叫了一声,急急走向角落的一棵树,他禁不住地跟人家说出他的得意。
  “很多人不懂软木树,”他自信地说。“精巧的照片,第一条线索,不过我辨认出那是什么——网球网的一部分。那里有一个毒药瓶,空的还有一个软木塞。他们大都会循着瓶子的线索找下去——我猜那是扰乱注意力的东西。非常纤弱,软木树,只有在这地区才耐得住寒冬长下去。我对吸引的矮树木感兴趣,再来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对着他携带的笔记本皱眉头。
  “我抄下了下一个线索,可是似乎没有道理。”他怀疑地看着他们。“你们参加比赛吗?”
  “哦,不,”奥立佛太太说。“我们只是——旁观。”
  “对!。。。。。。‘在可爱的女子委身愚行时。’。。。。。。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
  “这是一句众所周知的句子,”波洛说。
  “英文的‘愚行’也可以是‘建筑’的意思,”奥立佛太太有所帮助的说。“白色——有圆柱子的,”她加上一句说。
  “这是个主意!多谢。据说艾尔瑞德妮·奥立佛太太本人在这附近。我想要她的签名。你们没见到她吧?”
  “没有。”奥立佛太太断然说。
  “我想见见她,她写的小说好。”他压低声音:“不过据说她酒喝得很凶。”
  他匆匆离去,而奥立佛太太愤慨地说:“真是的!这非常不公平,我只喜欢柠檬汁而已!”
  “你自己刚刚不就非常不公平地帮助那年轻人向下一个线索找去吗?”
  “姑念他是到目前为止唯一找到这里来的人,我想他是应该受到鼓励。”
  “可是你不愿意给他亲笔签名。”
  “那不同,”奥立佛太太说。“嘘!又有人来了。”
  然而来的并不是找线索的人,她们是两个付了门票钱决心要彻底参观一番捞回老本的年轻女人。
  她们气愤而不满意。
  “还以为他们会有一些漂亮的花床,”其中之一对另外一个说。“除了树还是树,这根本不是什么花园嘛。”
  奥立佛太太用手肘轻推一下波洛,他们悄悄溜开。
  “假使,”奥立佛太太困恼地说,“都没有人着到我的尸体呢?”
  “要有耐心,太太,振作起来,”波洛说。“下午的时光还早呢。”
  “对,”奥立佛太太开朗起来说。“而且四点半以后门票半价,因此可能很多人会拥进来。我们去看看玛莲那孩子情况怎么样,我并不真的信任那小女孩,你知道,没有责任感。难保她不会偷偷溜开,不当尸体,而跑去喝茶,你知道人们一到喝午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继续友好地沿林间小道前进,波洛批评着‘纳瑟屋’的地理环境。
  “我发现非常令人混淆,”他说。“这么多小路,让人从来就不确定是通往那里去。还有树,到处都是树。”
  “你说得让人听起来就像我们刚离开的那个不满的女人一样。”
  他们经过那幢怪建筑,沿着蜿蜒的小路到河边,船库的轮廓在他们底下显现出来。
  波洛说如果‘寻凶’的人偶然来到船库,无意中发现了‘尸体’,那就麻烦了。
  “比如说抄小路?这我想过。所以最后一个线索才定为只是一把钥匙,没有它开不了门,是耶鲁锁。只能从里面开。”
  一道短斜坡通往突出河面上的船库门前,有个小码头和给底下的船只储放的地方。奥立佛太太从隐藏在紫色衣帽间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我们来替你打打气,玛莲,”她进门时快乐地说。
  她为她不公平的怀疑玛莲的忠实而微感后悔,因为被艺术地安排成‘尸体’的玛莲,正高尚的扮演着她的角色,四肢摊开躺在窗子旁的地板上。
  玛莲没有反应,她十分安静地躺着,从敞开的窗口轻吹进来的风,拂动着散置在桌上的一堆漫画书。
  “没关系,”奥立佛太太不耐地说。“只是我和波洛先生,还没有人循线索找过来。”
  波洛皱着眉头,他非常轻柔地把奥立佛太太推到一边,过去查看躺在地板上的女孩。他的双唇发出压抑住的叫声,他抬起头看着奥立佛太太。
  “这么一来。。。。。。”他说。“你说预料的是发生了。”
  “你不会是说。。。。。。”奥立佛太太两眼惊怖地大张。她抓住一把篮椅坐了下去。“你不可能是说。。。。。。她不是死了吧?”
  波洛点点头。
  “哦,是的,”他说。“她死了,虽然死了不太久。”
  “可是怎么——”
  他掀开女孩华美的头巾一角,好让奥立佛太太看见晒衣绳的两端。
  “正如我的谋杀案一般,”奥立佛太太声音不平稳地说。“可是,是谁?还有,为什么?”
  “这正是问题所在。”波洛说。
  他忍住没进一步说这也正是她在‘寻凶’活动卡片上提出的问题。
  而问题的答案,不可能是她原先的答案,因为被害人不是年轻原子科学家的南斯拉夫籍第一任太太,而是玛莲·,一个根据所知,在这世界上没有仇人的十四岁乡下女孩。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7刑警督察布朗德坐在书房的一张桌子后面,乔治爵士在他来到时便与他见面,带他去过船库,而现在又根他一起回到屋子里来。在船库那边,一组摄影人影现在正在忙着,而指纹组的人影和医学方面的官员刚刚抵达。
  “这个地方让你们工作可以吧?”乔治爵士问道。
  “很好,谢谢你,先生。”
  “外面正在进行的节目要怎么办?告诉他们发生的事,停止节目,或是怎么办?”
  布朗德督察考虑了一会儿。
  “到目前为止你作了什么,乔治爵士?”他问道。
  “什么都没说,外头的人猜想是出了件意外,仅此而已,我不认为有任何人怀疑到是。。。呃。。。谋杀。”
  “那么目前就保持这样,”布朗德下决定说:“消息会传得够快的,我敢说。”他愤世嫉俗地加上一句。他再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说,“你想有多少人来参加这项活动?”
  “一点有几百个人,”乔治爵士回答,“而且随时有更多的人涌进来,人们似乎都不辞远道而来,事实上这项活动非常成功,不幸极了。”
  布朗德督察正确地推断出乔治爵士最后一句话指的是谋杀案而不是游园会的成功。
  “几百个人,”他沉思默想地说,“而其中任何一个,我想大观都有可能是凶手。”他叹了一口气。
  “难处理,”乔治爵士同情地说,“不过我看不出他们任何一个有理由要出手,这整个事情似乎相当希奇——不明白谁会想要谋杀那样一个女孩子。”
  “关于这个女孩,你能告诉我多少?据我的了解,她是本地的一个女孩?”
  “是的,她的家人住在码头附近的一幢小农舍里,她父亲在本地的一座农场工作——派特生农场,我想是。”他接着又说,“母亲今天下午过来游园会这里,布鲁伊丝小姐——我的秘书,她比我更能告诉你有关的一切——布鲁伊丝小姐找出了那个女人,把她带到某个地方去喝茶了。”
  “的确,”督察赞同地说。“乔治爵士,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