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节
作者:恐龙王      更新:2024-10-10 09:18      字数:4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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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盗洞口又下来一个人,先是垂下两只脚,接着挤出了一个大屁股,然后就是光着上身,甩着一身白白胖胖的肥肉落到地上,他一下来就看到我,嘴里哎哟一声,道:“怎么哭了,来来,胖爷来救你了!”老胡刚才下来的时候,大概交代了大致情况,因此胖子下来的时候,虽然一身是土的光着膀子,但裤腰上还是插着武器。
  我一看,好家伙,这死胖子一支枪没带,一把匕首也没拿,居然只带了固体燃料,果然是应了老祖宗那句话:年龄就是阅历,别看这死胖子平时不靠谱,关键的时候可是一点不含糊,对付这些蜘蛛,上枪根本没用,上火才是最快的。
  我面色一喜,道:“既然来救同胞就不要屁话,我和老胡差点就跟阎王报道去了,快点烧死这些长腿小蜘蛛!”胖子直接就点燃了固体燃料,拿在手中,先举到老胡头顶,老胡头顶聚集的蜘蛛瞬间就消失了,速度极快的隐入了黑暗里,随着固体燃料的火势越来越大,狼眼小蛛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和老胡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胖子来的及时,所以老胡中毒比我轻,僵了一会儿就能动了,招呼胖子道:“先回去。”
  我试着爬起来,虽然能动,但动作就跟研制失败的机器人一样,骨节僵硬的厉害,胖子大屁股一甩,将我顶到了洞口了,接着就跟退木头一样,将我往前推,没推多久,便遇到了前来接应的闷油瓶,一个拽,一个推,不多时,我们便出了盗洞。
  此刻,天还是黑得,盗洞外聚集了一大堆土,旁边还燃着一堆篝火,胖子坐在篝火旁边气喘吁吁,道:“我说天真,不是让你烤牛肉吗,你怎么钻到地道里烤蜘蛛去了。”
  巫山妖棺第四十四章 废斗
  老胡神色严肃,动了动脖子,道:“别贫了,我和吴邪都中了蜘蛛毒,现在身体僵的很,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我们这次带来的,大多是消炎抗感染的,唯一和解毒两个字沾上边的,就是胖子带的解毒止痒水。
  我问老胡:“你那个白色的药丸有用吗?”
  “那是解尸毒的,没用。”
  闷油瓶皱了皱眉,道:“是什么东西?”
  我估计闷油瓶会有办法,便大致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一番,接着道:“小哥,我整个身体都僵的跟粽子一样,再不解毒,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胖子立刻一脸不舍,道:“天真同志,你若死了,今后咱们倒斗三人组少了你,粽子都不起尸了,还有什么意思。你坚持住,胖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留住你的命,就算你真死了,以后每年清明,我都带明器给你上坟。”
  我道:“上坟就不用了,坟里明器放多了,容易遭人惦记。”
  胖子还打算说什么,老胡踹了他一脚,道:“小胖,别屁话,先解毒要紧。那鼠王既然一路跟着我们,估计就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接下来得小心些。”
  说完,问闷油瓶,道:“张小哥,这毒有没有性命危险?”闷油瓶淡淡道:“睡觉。”老胡跟闷油瓶接触的时间不多,因此没反应过来,一脸的疑狐,我和胖子却是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是,睡一觉就好,胖子当即道:“走走,盗洞明天再来挖,要劳逸结合,苦中作乐,今晚那肥老鼠要再敢过来,胖爷我直接就活烤了它。”
  我对闷油瓶说的话,一向冠以百分之百的信任,即便不明白,也要坚持盲从思想,这是这几年下斗总结出来的保命经验,当即胖子便扶着我,两人勾肩搭背往帐篷的地方而去。
  我们扎营的地方,离盗洞的入口有两百多米的距离,但由于地势有起伏,再加上有一处拐角,因此要回营地,还要走一段路。
  我们一行四人,浑身是土,一身汗臭往扎营的地方走,等快到地方时,手电光的尽头露出了我们的帐篷,帐篷外面,各种各样的装备散了一地,胖子嘶了一声,抄枪一样,抄着我腋下就往营帐的地方跑。
  地上散落着枪支、医药,而我们所携带的食物,几乎全被吃光了,王老五牛肉的包装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很明显是老鼠咬出来的,甚至我们所携带的医药,很大一部分,都散落在地上,一些针剂也破碎,完全毁坏了,更离奇的是,有两把枪支上全是水,散发着恶臭,明显是鼠尿,枪支都报废了。
  胖子盯着王老五牛肉的包装,咬牙切齿,一副被人杀了爹的模样。闷油瓶拉开了帐篷的拉链,只见里面那个充气的气垫已经完全扁下去,显然被咬破了。
  胖子破口大骂,道:“这帮老鼠精,活的不赖烦了,不行,我今天不把它老窝翻出来,彻底消灭它们的根据地,我就不姓王!”
  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出,估计那些老鼠被我耍开后,心有不忿,便到营地报复撒泼了,这鼠王也太可怕,居然还知道让鼠子鼠孙尿熄我们的枪支,而且食物也吃光,医药也损坏,简直就像算计好了一样,难道民间的灰仙传说是真的?
  这老鼠……真是有智慧,已经成了精的?
  可是,这些老鼠如果真想报复,为什么不去找老胡?当初开枪的可是老胡,而且老胡三人,离营地也不过两百多米,老鼠嗅觉灵敏,不可能找不到老胡他们。
  难道说……我下意识的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正翻看周围的东西。
  难道这些老鼠,是在忌讳闷油瓶?
  他的宝血,除了驱虫,还可以破四害?
  老胡显然也很气愤,失了平日的沉稳,跟胖子一唱一和,把那鼠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最后,老胡叹了口气,道:“我以前就听人说,成了精的东西,每活五十年,就可以多出一条命,咱们开枪要了那鼠王一条命,估计它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可此也觉得好了一些,大概毒性正慢慢消失,看着满地狼藉,我觉得头大,这些老鼠所损害的,刚好都是一些最重要的东西,实在是可恨。
  闷油瓶起身,声音平静无波,淡淡道:“它不会来了。”
  不会来?我们要了它一条命,这鼠王会善罢甘休?我看着闷油瓶有些不解,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抽出腰间的青铜古刀,手臂一翻,刀嗖的一声飞出去,青铜链条刷刷作响,随即刀身猛的插入了地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翁鸣。
  我看的目瞪口呆,因为那把刀,竟然刚好插在河滩与草丛的交界处,如同是一种警告一般,让人升起一种感觉,仿佛这把刀给世界做了一条分界线,谁要敢越过这条界限,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我一直为闷油瓶的黑金古刀觉得可惜,就这样丢在西王母国,被落叶覆盖,被雨水冲刷,实在是暴殄天物,因此当我看的这把青铜古刀时,下意识的就做了一下比较,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我也从来没有好好观察过这把材质似青铜的古刀,此刻仔细一看,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一直管它叫青铜古刀,事实上我明白,这把刀的材质,肯定不是青铜,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种稀有的金属,名字叫:青酮,虽然是一字之差,但却有着天壤之别。
  中国的冷兵器发展有相当长的历史,周边的日本、韩国,几乎与中国相邻的各个国家,兵器的铸造都吸收了中国特色,但打造兵器,一直是属于国家机密,因此很多兵器的铸造方法,并没有在民间公开,清朝末期,加上八国联军入侵,后又是日本人侵华,破坏了大量民族财富,冷兵器的铸造方法,彻底失传了,现在最出名的,也只剩下龙泉宝剑,即便市面上有的,也只是虚有其表,一锤下去便被砸歪。
  现在唯一剩下的几本关于兵器铸造的古书中,其中就有提到一种特殊物质:青酮,据说是古人偶然发现的一种,外表形似青铜,但密度却十分高的稀有金属,但至今为止,现代人也没有发现类似的材料。
  而闷油瓶那柄青铜古刀上,刀柄与刀身相连的地方,有一些很抽象的花纹,我以前没有仔细留意过,现在却越看越像是某种文字的结构,如果三叔还活着,或许会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么好得东西,闷油瓶究竟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在那扇青铜门后面?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约也被闷油瓶震慑到了,叹了口气,道:“得,收拾收拾,生活还要继续过,明器还要继续摸,这点小困难,阻挡不了革命者的脚步。”
  老胡收起了震惊的表情,转头跟胖子调侃起来,拿那鼠王开涮,我甩了甩头,不再去想闷油瓶的事,既然他说鼠王不敢来,我估计要么就是老鼠也忌讳他的宝血,要么就是那把刀有古怪。
  即便都不是,我相信,只要有闷油瓶在,那鼠王一出现,肯定会被砍成两半。当即,我们将一地的东西挑选出来,重新打包好,装备包一下子空了许多,当晚就在破气垫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老胡和胖子下水摸了一些淡水蛤,我们用石板当锅,在下面点火,石板烧得发烫,直接将蛤煎熟了,老胡又再山里采了些天然作料,一调理,味道妙极,胖子吃得停不下,直说:“好哇姓胡的,你还藏了这么一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胖爷的。”
  老胡煎蛤的动作顿了顿,踹了胖子一脚,道:“我媳妇教的,给你吃是给你面子。”胖子笑了笑,搂着我肩膀,道:“这兄弟,十年没见,脾气渐长。”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胖子油光满面的脸,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看他和老胡斗嘴的样子,有不像有什么芥蒂,难道是我多心了?
  老胡似乎对闷油瓶很感兴趣,就跟我当年一样,有事没事就喜欢凑两句话,闷油瓶还是照样闷,时不时才应一句,说了会儿,老胡大约也摸透了闷油瓶的脾气,便转移话题,道:“吴邪,你说的那条地道,一看就是人工挖出来的,我们当时盗洞打了有五十米左右,离咱们的目标地不过一百多米,你说那条地道会不会是……”
  我点头,忙道:“胡哥,咱们两个想一块儿去了,一开始我还没想到这一层,现在也觉得很有可能,那条地道,是通向神仙斗里的。”一开始我是在地道里跑,当时也不知地道究竟通往什么方向,因此根本没有细想,直到老胡将盗洞打进了地道里,我才觉得不对劲。
  两条洞能打到一处,说明它们的目的地很可能是一样的,而这鬼雷山里,除了这个斗吸引人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在地底挖如此大的地道?
  老胡点点头,神色严峻,道:“那条地道,绝对不是一个人挖出来的,很可能是一支有组织的队伍,如果他们的目的地真的是斗里……吴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斗,很可能已经废了。”
  巫山妖棺第四十五章 入斗开棺
  我心里有些沉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如果这一趟找不到,那就……”话没说完,闷油瓶起身,神色平静道:“接着找,我有的是时间。”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哥都发话了,你就别东想西想的,既然已经有人帮我们打通了道路,那我们就直接前进,正好燃料充足,那些长腿蜘蛛,谅它们也不敢来。”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几个大男人,要真让我说几句煽情的话,我还真觉得别扭,于是四人商议一翻,决定补充些干粮,然后直接顺着那条通道下斗。
  当天,我们捞了很多淡水蛤以及一种黑色的鱼,由老胡亲自操匕首,全部煎干打包,当晚准备好下斗得食物和水源,第二天清早,我们抄着三把洛阳铲顺着盗洞回了通道里。
  那鼠王果然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畏惧那把刀还是畏惧闷油瓶,经过一天的修整,我们四人体力大好,下了盗洞后,地道里也没有蜘蛛聚过来。
  我们的盗洞和眼前的地洞,如同一个蚯蚓洞和蛇洞,而蚯蚓洞刚好打入了蛇的七寸处,估计在往前走不久,蛇头的位置,就是斗的入口,即便这条地道没有打进斗里,我们带了三把洛阳铲,而且三人都是打洞好手,再加上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不出个把小时,也能打通。
  地道里黑漆漆的,闷油瓶打头,我打着手电筒跟在他身后,胖子一个劲儿骂打地道的人,对老胡道:“你说,他们有没有给咱们留下明器?别最后是个空斗吧?”
  老胡道:“呸呸,童言无忌,百无禁忌……什么空斗,不吉利。”
  “哎哟,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就算胖爷我说它是个处女斗,它也改变不了被人开了洞的事实,骗谁呢……”
  我暗骂这胖子满口飙黄,要就我跟他两个也就算了,也不看看我前面走的是谁,果然,胖子的荤话刚说完,闷油瓶突然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