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节
作者:
恐龙王 更新:2024-10-10 09:18 字数:4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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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含紫丹,三叔说紫丹是神器,含紫丹一百年,可以羽化飞升,变为尸仙。我对此嗤之以鼻,尸体就是尸体,道士要真能练出这么牛逼的丹,那长生不老药早就成地摊货了。
但我眼前,这颗红光潋滟、熠熠生辉的圆形朱丹,赫然就是一颗红色定尸丹。我估计眼前这具尸体,就是德国队伍里那个老斗,他想必盗过不少墓,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他挖掘到了一颗红丹,后来被困此处,临死前还希望可以复活,于是死之前,自己就含了红丹。
随着我的动作,定尸丹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这可是好宝贝啊,我下意识的把它捏在手里,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定尸丹一取,会不会尸变?
想到鲁王宫里被脱了玉佣的血尸,我头皮发麻,赶紧抬头一看,结果这一看,顿时吓的我手脚发软,因为我眼前的这具尸体,表面的干煸皮肤,就如同被褪下的蛇皮,从头开始往下滑。
慢慢的,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等皮掉到鼻子处时,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里面没有黑眼珠,只有一对哈十八,血流进了眼眶,这对哈十八变成了猩红。
一股呛人的味道猛的钻进我鼻子里,于此同时,这具血尸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被血沁红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片刻后,那皮已经退到了它肩膀处,我手脚都是软趴趴的,现在就是把定尸丹塞回去也晚了,恐怕我手刚到它嘴巴边上,就会被它给咬下来。
我一阵虚软之后,立刻手忙脚乱的往前跑,手中的火把在奔跑中呼呼作响,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但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朝着前面直跑,身后的血尸还在蜕皮阶段,但那玩意的厉害我在鲁王宫就见识过,一旦起了尸,十个我也不够它啃的。
向前跑了没几步,那种咯咯咯的磨牙声就清晰起来,我意识到那玩意已经起尸了,更是吓的慌不择路,猛然间,只觉得一阵呛人的气味直冲鼻腔,身后一阵腥风刮了过来,我没想到这血尸这么快就来了,这时再跑也没用,猛的一个打滚侧翻,眼角只瞥见一双血淋淋的双腿站在我先前所处的位置。
目光在向上移,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猛的转过头,牙关一呲,举着血淋淋的爪子就朝我扑过来,我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研究血尸长什么样,吓的就差没屁滚尿流。
刚才那一个打滚,还没能从地上起来,血尸一扑过来,我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前爬,爬了才一步,屁股上火辣辣一阵痛,那血尸扑过来,血淋淋的手指钩住了我的内裤,霎时间,屁股仿佛被灼烧一样痛起来,一股火辣辣如同硫酸一样的液体顺着股缝往下流。
我听闷油瓶说,血尸身上的血,有毒,堪比硫酸,有腐蚀功效,***,这血要是顺着屁股缝流到我小兄弟处,那还了得?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还是个处男,要是还没跟美女亲热过就成了太监,那也太他娘冤了。我爹要是知道我残了,还不得活活扒了我的皮。
我被这想法一激,为了不让血流到前面,赶紧腰背一挺,与此同时,后脚猛的一踹,似乎踹中了那只血尸,借着这股力量迅速的爬了起来。
爬起来之后,我赶紧揉屁股,顾不得手摸到血液后灼热的疼痛,先把血蹭干了再说,一边蹭,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手中的火把已经在混乱中熄灭,也不知掉到了何处。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往前跑,跑出没多久,身后传来一阵如同啃骨头一样的声音,隐隐还有一种咽喉病人大叫时的声响,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以前在斗里,我总能逢凶化吉,但这一次,我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队伍,难道这一次真的要完了?
我几乎已经能感觉到,那只血尸就快要追上我了,下意识的想,要是闷油瓶在就好了,不过这一次,恐怕我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最后我一咬牙,心想在这种地方,我怎么也跑不过血尸,早晚要被它给啃了,与其如此,不如搏一搏,正当我去摸腰间捆着的黑驴蹄子,准备验证一下倒斗先辈们的智慧,跟血尸决一死战时,砰的一下,撞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顿时鼻头发酸,撞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他娘的,怎么又有墙!
但很快,我就知道那不是一堵墙,因为在我撞完之后,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由于没穿衣服,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只手很冰很凉,我头皮一麻,脑袋都当机了,这、这是神庙吗?怎么到处都是粽子,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个粽子集中营啊!
我想也没想,抄起黑驴蹄子就要往前砸,结果手刚抬起来,眼前突然一亮,一支防水式的打火机竖在我面前,紧接着,我眼前出现了一张人脸,一张我熟悉无比,令我瞬间跳起来的人脸。
闷油瓶!
我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手里举着黑驴蹄子,脑海乱成一片,有千言万语要说,有无数的疑问想提出来,但最后我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闷油瓶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我,比起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居然一脸平静,随即,闷油瓶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后面,我这才想起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猛的一跳,大叫:“小哥,有粽子!”
闷油瓶嘴角一抿,随即一伸手,就跟扔粽子一样,猛的把我推了出去,我一个踉跄,被一股大力甩飞,背部狠狠的磕在石柱子上,被尸蹩挖出的伤口再这么一摔,几乎痛的我要吐血。
挨千刀的闷油瓶,居然下黑手。
我还在想着这人两年不见,怎么如此不讲义气,看到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给个表情,真是枉费我和胖子这一番折腾,还没想完,唯一的一点光芒忽然熄灭了,周围顿时又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
第五十九章 血尸
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黑暗中,也不知那只血尸去哪儿了,但仅仅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我耳里便响起了一阵阵沉闷的打斗声,像是在肉搏一样。
我知道声音就在我前方不远处,不由头皮发麻,这闷油瓶,该不会是在跟血尸肉搏吧?这人虽然厉害,但血尸也不是吃素的,我记得在鲁王宫的时候,闷油瓶砍下血尸的头颅之后,身上也带了很多伤,显然这玩意不好对付,更何况这只血尸,之前嘴里还含了一颗红丹。
我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忙,塞一下黑驴蹄子,但再一想自己身手,恐怕去了也是添乱,当即躲到了柱子后面,黑暗中,我只听到血尸的磨牙声,还有肉搏的声音,但闷油瓶除了刚才哼了一声,便连喘息声都没有,我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打斗声持续了很久,鼻尖血液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我估计闷油瓶也受伤了,血尸可以凭气味找到目标,闷油瓶在黑暗中显得太吃亏了。
我想到这里,便去摸身上快断气的打火机,猛的打了好几下,才终于亮起了豆大的火苗,要死不活的闪着蓝光,这时我才看清,闷油瓶肩膀上被血尸抓出了一条伤口,正半跪在地上喘息。
那血尸被我的光芒吸引,血红的眼珠子瞬间盯到了我身上,猛的扑了过来,我想也没想,拿起黑驴蹄子就准备塞过去,但血尸嘴张得特别大,我估计这一塞,恐怕连自己的手都会被塞进去,赶紧一缩手,就地一个打滚,往闷油瓶那边滚,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嘴里‘啧’的一声轻响,似在嘲笑我的驴打滚,我听得老脸一红,他娘的,我这表现真是窝囊到家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要面子的时候,这种关头,还是躲在闷油瓶身边最安全。
闷油瓶还在看我,眼见那血尸扑过来,我几乎要跳起来,***,老子又不是大姑娘,盯着我看个屁,我赶紧提醒道:“小哥,血尸在你后面。”
闷油瓶单手按在地上,淡淡的目光看了一眼扑过来的血尸,随即身体猛的一跳,霎时间,我只听耳里传来戗的一声,似乎是什么兵器出鞘的声音,还未看清,只见闷油瓶在空中猛的一翻,一柄黑刀从上至下往下砍,动作潇洒至极,堪比武侠片的男主角。
我看着他那把刀,脑海里嗡的一声响。这不是黑金古刀吗?怎么回来了?难道闷油瓶又去了一趟西王母国?
没等我想明白,那血尸见刀砍下去,猛的往上一跳两米高,闪过了黑金古刀的收势,眼见闷油瓶一刀砍空,而血尸却跳到了他上面,已经准备饿鹰扑兔,我吓的手脚一凉,也顾不得害怕,一手燃着打火机,一手拔出腰间倒斗的伸缩钢管,就冲着血尸砸了过去,这时候还躲在兄弟后面,那我就真成了软蛋了,
谁知就在这时候,闷油瓶的身体却突然反身一扭,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一般,往下砍的黑金古代往上一扔,改变了势头,再接在手上时,已经一刀横劈过去,瞬间斩上了血尸的腰部。
我收势不及,血尸腰部的血溅了我一身,又痛又辣,而手中的伸缩钢管也收势不及,血尸被闷油瓶一刀斩飞。我这一棍,居然直直敲在了闷油瓶背上,一敲完,我整个人都懵了。
那血尸被腰斩后,整个都砍成了两半,在地上抽搐,也不知还能不能起来。
闷油瓶被我一钢棍敲下去,喉间传出一声闷哼,落地之后,半晌没说话。
我举着钢管,又是尴尬又是害怕,想起他刚才砍血尸的场面,我觉得自己腰上的肉都跟着抽了一下,疼!
“小哥,我是想帮你,不是故意的。”这种时候,还是先道歉要紧,闷油瓶将黑金古刀插回刀鞘里,慢慢站起身,神情没有多少波动,只是走到我面前之后,握着我拿钢管那只手,把我手指头一个个掰开,旋即握着钢管一扔,插到了那只还在动的血尸胸口。
还好不是插我。
冷汗一冒,我陪了个笑脸,为了让闷油瓶把我打他的事情快点遗忘,我赶紧转移话题,道:“小哥,我和胖子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也太不仗义了,出了青铜门,怎么也不跟兄弟们招呼一声。”
闷油瓶没说话,摇了摇头,点燃了自己手中的打火机,旋即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跟上。
我愣了愣,觉得有些古怪,闷油瓶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他的脾气我也算知道,虽然惜字如金,但也没到这个地步,从见面到现在,愣是一个字都没对我说过。
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我压下心中的疑惑,小跑着跟了上去,走在闷油瓶旁边,我看了看他的脸色,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喜怒,身上穿着那件蓝色连帽衫,跟去长白山时的穿着一模一样,我不由暗想,闷油瓶难道同一套衣服穿了两年?
两人在黑暗又沉默的气氛中走了很久,反正闷油瓶在身边,我紧张的心情也没有了,跟在他屁股后面,反而有闲心东张西望,走了不知多久,我有点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闷油瓶走在我前面,一手燃着打火机,一声不吭,脚步声几乎都听不见,我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跟在一个鬼魂后面走一样。
他现在状态很不对劲,以我对闷油瓶的了解,他这个人外表冷漠,但对我和胖子也算掏心窝子,特别是他要去长白山之前,来跟我告别的场景,我这两年,一想起来心里就觉得不安,闷油瓶这样冷漠的人,把我当成生死兄弟,我却不闻不问,真是混账。
也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锲而不舍的追查拯救闷油瓶的方法,从天渊棺椁到雅布达,一想到救自己无数次的兄弟,一个人在青铜门里面受苦,想起他那张面瘫脸默默忍受痛苦的模样,我就无法停下脚步。
后来知道闷油瓶也在这里,我也幻想过兄弟重逢的画面,就算他闷油瓶话不多,怎么也得对我说几个字吧?现在倒好,一声不吭,反而让我心中没底。
这里很安静,再加上闷油瓶连脚步声都没有,更让我心里渗的慌,周围不知何时就冷了起来,我跟在闷油瓶后面,见他还是去长白山那一套,穿的挺暖和,心里顿时就有意见了,他娘的,也不知道分我一件。
我其实很想抓住他的肩膀,问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到底有没有把我和胖子当兄弟。
但不知怎么,我却没有勇气,以前在斗里,只要有闷油瓶在身边,我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但这一次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两年没见,或许是因为闷油瓶的不对劲,我跟在他后面不久,反而有种不安的感觉。
又走了一段距离,我估摸着两人已经走了不下一个小时,显然不可能存在这么大的地下宫殿,看样子,连闷油瓶也被困住了,最后我忍不住,于是问道:“小哥,这里是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