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4-10-05 19:00      字数:4763
  浮!?br />
  “我不这样看。想一下,你的整个推论,即杜莫没有杀葛里莫是建立在你认为她爱葛里莫的基础上。不要反驳,费尔,不要反驳!记住她说整个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开始于——”
  “和米尔斯联合,”费尔博士大声说,带着讽刺的目光。他又嘘了口气。“你能想象两个不像同谋者的人能联合起来,用他们编的像神话一样的故事来欺骗警察吗?她也许戴着面具;我的意思是生活上比喻化的面具。米尔斯也许戴着面具。但是这两个面具以及他们的言行合在一起就不可思议了。我宁愿相信那个直接的假面具。而且,记住Ernestine D。作为两个案子的凶手是绝对不——可——能。为什么?因为弗雷死的时候——三个诚实的人作证的时间——她在这间屋子里,和我们说话。”他沉思着,眼睛发出了闪烁的光。“或者你会说是第二代干的?萝赛特是葛里莫的女儿;怀疑神神秘秘的史都·米尔斯是死去的亨利兄弟的儿子?
  哈德利想要回答,他敲敲脑袋,看着费尔博士。他坐到了椅子的边上。
  “我知道这个情况。我很清楚,”他带着那种确定险恶嫌疑犯的口吻说道。“这是越来越离奇的开始,现在不必和你争辩。为什么你担心我相信这个故事呢?”
  “第一,”费尔博士说,“因为我希望将它强加于你,相信米尔斯说了事实……”
  “你的意思是,作为神秘的一点,为了证明此后他没有干?就是那个你在Death – Watch案件中给我表演的低级诡计?”
  博士没有理睬这大呼小叫的不满。“第二,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凶手。”
  “我们所看见并和其交谈过的某人吗?”
  “哦,是的,非常正确。”
  “我们有机会——?”
  费尔博士红红的脸上带着心不在焉的、难以忍受的、几乎要令人怜悯的神情,他注视着桌子。
  “是的,上帝帮助我们,”他以一种古怪的腔调说,“我向你能抓住。那么,我们回家……”
  “家?”
  “去进行Gross测试,”费尔博士说。
  他要转身离去,可是没有立刻就走。昏弱的光线变的发紫,暗淡的影子淹没了屋子,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注视着被砍过的画,狂暴的力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三口棺材最终被填上了。
  三口棺材
  第十九章 空幻之人
  当天晚上,菲尔博士把自己关在读书室旁的小隔间里,那儿是他用来从事“科学实验”的场所,但菲尔太太可不以为然,她称那事是“鬼混瞎搞”。然而,喜欢鬼混瞎搞已是人性中最主要的特质,所以兰波和多罗西夫妇俩,都自愿充当助手。但这回博士却是相当严肃,十分少见的烦躁不安。所以他们夫妇俩只得连个玩笑也不敢开的悻悻然退出。永不疲倦的哈德利早已离去,去查对不在场证明。而兰波针对这件事也只提了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要解毒这些燃烧过的纸片,”他说道,“我也知道,你对他们极为看重。但是,你究竟希望从其中找到什么?”
  “可能叫我一败涂地的事实,”菲尔博士回应道,“这件事,让我昨晚向个傻瓜。”他带着困意摇摇头,随即把门关上。
  兰波和多罗西分坐壁炉两旁,面对面的互望着。屋外狂雪漫天飞舞,这个夜晚可真不适合出远门。兰波本想找曼根出来共进晚餐,一块叙叙旧,把酒话当年;但打电话去之后,曼根回说罗塞特不能离开,而他最好陪在她身边。菲尔太太也去了教堂,所以剩下的这两个人,便在图书室恣意的讨论起案情。
  “从昨天晚上开始,”做丈夫的发表意见,“所谓可从烧过的纸片来解读字义的葛罗斯法则,就一直在我耳边出现。但似乎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我才,是把化学药品混合配置的一种方法把?”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得意洋洋的说道;“今天中午你们在外头东奔西跑的时候,我查过了。而且阿,就算这套方法再简单,我敢说,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我敢和你打赌,一定搞不出名堂的!”
  “你读过葛罗斯的理论?”
  “恩,我读的是英文版,道理满简单的。这套理论指出,把书信丢入火炉里,你将发现在信纸烧焦的部分,字迹会很清晰地浮现出来,通常是黑底白字或灰字,有时候颜色会对调。你没注意这种情况吗?”
  “说不上有。来英国之前,我很少看过开放式的壁炉。真的是这样吗?”她皱起眉头。
  “对有印刷字体的硬纸盒或肥皂盒还满有用的。但是对一般的文件,总之,大概是这么处理的:先用圆钉将描图纸钉在纸板上,然后把烧焦纸片黏覆于描图纸之上,再使劲向下推压烧焦的纸片。。。。。”
  “那么皱的纸这样压好吗?会把它压碎的,不是吗?”
  “哈!葛罗斯说了,窍门就在这里。你必须将纸片软化处理。描图纸先折成二或三寸长的方格状,再将所有烧焦纸片包在里头。接着铺上一条跌了好几层的湿布,让这些纸置放在布料上,浸淫于湿气中,直到他们变直服帖为止。一旦它们全部摊平而固定,你沿着每块烧焦纸片的纹路,分别将描图纸切割下来。然后在玻璃上面重整它们,像是玩拼图游戏似的。接着在第一片玻璃上面覆盖第二片玻璃,并将四边缚紧,最后透着光线往玻璃看。不过,我可以和你打赌任何东西——”
  “我们来试试看。”兰波兴致高昂的说。
  起初,烧纸的步骤不算成功。他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旧纸片,并摩擦火柴点燃它。动作虽然急躁,火焰仍顺利燃起,眼看纸片四周卷扭起来,离手后向下飘落,火花则呈不规则状乱窜,但降至炉边时,火花已逐渐萎靡不振,而纸片则缩拢卷起呈伞状的焦黑长度,最多不过两寸而已。他们跪在地上仔细观看,却未能看见任何字迹。兰波继续烧了好几张纸,每一片都犹如温和的流行烟火缓缓飘扬,最后坠落于炉边。终于他开始发飚,任何伸手可及的东西,都难逃被燃烧的命运。他越是张狂,就越相信只要操作得当,这套方法总会发生效用。因此,打字印刷品也拿来测试:他用菲尔博士的打字机,连打了好几次如下的字句“善心人士们,是该为这群人挺身而出的时候了”。这会儿地毯上,满是轻飘飘的碎纸,因而显得杂乱无章。
  “说真格的,”兰波的脸颊紧贴在地上,闭着一双眼端详纸片说道,“这些纸片不是烧焦,它们根本是烧光了,完全不符合实验的条件。哈,有了,我看见“这群人”了,清清楚楚的。和原先的打字体比起来,她变小很多;而且焦黑的地方,似乎有些不规则弯曲;不过的确是这些字。你身上还有手写的信函吗?”
  随着新发现,多罗西自己也是益发亢奋。在一张肮脏的灰纸片上面,“东十一街”字样赫然清晰可见。虽然满地散布的纸片多半是一触即碎,但在他们谨慎的料理下,许多字眼最终仍被辨识出来:“周六夜晚”,“怪家伙”,“宿醉”以及“杜松子酒”。兰波心满意足的站起来。
  “假如借由湿气的辅助,纸片真的能摊平,那就行得通了!”他宣称,“唯一的问题是,能否凑出足够的字句来解读其意。何况,我们又不是专家,只有葛罗斯才可能搞定。不知菲尔博士到底要找什么?”
  直至夜深人静,这个主题仍持续讨论着。
  “既然此案被整个颠覆,”兰波指出,“我们要上哪儿找杀人动机?这是关键所在。根本没有可以串联杀害葛里莫及弗雷的合理动机!对了,关于昨晚你那套古怪的理论,说什么凶手若非佩提斯便是伯纳比的说法,有下文吗?”
  “你漏了那个长相可笑的金发女子,”她以强调的口气修正,“你知道,这个案子最令我困扰的,是那件大衣变色又消失的事情。这一来好像又将箭头指回那栋屋子了,不是吗?”她静坐沉思,“不,我的想法整个改变了。我不认为佩提斯或者伯纳比涉嫌此案。甚至那金发女子,也不可能牵连在内。我现在十分肯定,嫌犯的人选可以缩小至其他两位。”
  “哦?”
  “若不是德瑞曼,便是欧洛奇,”她颔首,十分果决的说道,“我说了就算。”
  兰波强忍反驳的冲动。
  “是的,我也考虑过欧洛奇,”他承认,“不过,你选中他的原因只有两点。第一点,他是马戏团的空中飞人,而你认为凶手是运用了空中逃脱术之类的伎俩完成工作的。然而,目前就我所见,欧洛奇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认为他和本案没有任何瓜葛;他毫无来由的冒出来,通常这意味着一种可疑的征兆,不是吗?”
  “或许吧。”
  “至于德瑞曼……没错,和葛里莫、弗雷的过去有所牵连的,现在只剩德瑞曼一人。这即是重点所在!此外,整个晚上从晚餐时间至大概是一点吧,没有任何人看过他。但我不认为他有罪。这样吧,我们把昨晚的案发经过,列成一张大略的时间表,如此应可整理出个头绪。我们一项一项来,就从晚餐开始吧。这张时间表会非常粗糙,许多小细节还是我们自己加以揣测的。除了真正的案发时间,以及相关的证词之外,我们知道的实在不多,但还是可以试着推敲看看。晚餐前的时间也不明确。我们就从……”
  他取出一个信封袋,在上面迅速的书写。
  (约莫)六点四十五分:曼根抵达府邸,将自己的大衣挂在走廊衣柜里,并且看见一件黑色大衣吊在里头。
  (约莫)六点四十八分:安妮从餐厅过来(假设她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关掉曼根打开而且离去时未关的柜灯。她根本没看见那件黑色大衣。
  (约莫)六点五十五分(此时间点并未被指出,但是在晚餐前夕):杜莫太太往走廊衣柜里看,发现有件黄色大衣。
  “我先这样整理,”兰波说道,“因为我是假设,曼根挂上大衣离去至安妮来关灯这段极短的时间,杜莫太太不可能飞驰而至衣柜探看。”
  女孩突然眯起眼睛。
  “啊,且慢!你怎么知道?我是说,假如灯已关掉,她为何能看见黄色大衣?”
  随即是一阵沉默,它们彼此望着对方。兰波说道:
  “这案子越来越有趣了。如此一来,问题就变成,‘她为何往衣柜里看?’重点是,假如我写下来的时间点次序可以成立的话,这问题倒是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首先,有一件黑色大衣,曼根瞧见了。接下来呢,曼根里去之后,某人偷走了那件黑色大衣——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所以安妮没看到任何东西。后来,又有人在同一个地方放了一件黄色的花呢大衣。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大声叫出声,手上的铅笔在空中猛刺,“事情若不是照此顺序进展,除非是有人撒谎,不然整件事完全是说不通。这样的话,曼根何时抵达根本是无关紧要,因为阴谋一定会在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之内执行。明白吗?曼根到达那里,挂好大衣,走开。然后杜莫走出来,往衣柜里看,离开。随后紧跟着出场的是安妮,她关掉电灯,然后也是走开。这表示,在转瞬间,黑色大衣先变成黄色大衣,随后又消失不见。这根本不可能。”
  “说得好!”多罗西喜形于色地说,“那么你想,是谁撒谎?我猜你会坚持,绝对不是你的朋友——”
  “那是当然。我认为是杜莫那女人。我敢和你打赌任何东西!”
  “但它不是凶手,这一点已经证实了。而且,我欣赏她。”
  “别瞎搅和了,现在,”兰波怂恿道,“继续列举我们的时间表,看看是否有其他发现。哈!写到哪里了?对了。晚餐设定在七点钟,因为我们知道晚餐结束于七点三十分。
  所以……”
  七点三十分:萝赛特和曼根,一同到起居室。
  七点三十分:德瑞曼上楼回自己房间。
  七点三十分:杜莫不知去向,但肯定留在屋里。
  七点三十分:葛里莫和米尔斯一起在楼下图书室,葛里莫告诉米尔斯九点三十分上楼来,因为届时将有访客。
  “哇!这里碰到了阻碍。我正要写葛里莫接着来到起居室,告诉曼根十点钟将有访客。但事情并非如此,因为萝赛特对此事一无所知,而且她当时是和曼根在一起。问题是,曼根未曾表明他何时被告知。不过这无所谓,葛里莫可能把他拉到一旁说的吧。同样的,我们也不知道杜莫太太何时被通知访客将于九点三十分到达;很可能是在更早的时候。实际上,这是个同性质的问题。”
  “你确定是吗?”多罗西一边找烟,一边询问,“哼!好吧,继续。”
  (约莫)七点三十五分:葛里莫上楼回书房。
  七点三十五分至九点三十分:无任何状况。没有人走动。屋外大雪纷飞。
  (约莫)九点三十分:雪停了。
  (约莫)九点三十分:杜莫从葛里莫的书房收走咖啡托盘。葛里莫提到,当晚访客也许不会来了。此时,杜莫离开书房的时间是……
  九点三十分:米尔斯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