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冬儿      更新:2024-10-05 18:59      字数:4892
  万分。
  就在这时,趴在门旁树上的工人孩子突然叫道:“啊,那辆电单车跑得真快呀!
  快瞧,真棒!”
  “啊,是的,像飞一样。喔,是朝这边开来的。”众人七言八嘴地纷纷嚷道。
  “哒……!”一辆电单车飞驰而至,带起一阵浓烟。车停下后,跳下一个男子,脸上戴着一副防风镜,头上戴一顶皮帽,手上戴一副大皮手套。
  “唔,是加尼俄上尉……”布朗吉叫道。
  “我们等你都快急死了,上尉。”
  “啊,实在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坐的从马赛到巴黎的特别快车中途客车出轨,死了2个人、因此,火车晚点了,所以……”罗宾一边向众人解释迟到的原因,一边看了看手表,然后催促众人道:
  “啊,时候已经不早了,让我们赶紧工作吧!”众人自小门来到院内。罗宾在前面,朝日晷那边走去。
  日晷上早已布满了青青苔薛,可是却不失为一件卓越的艺术品。用青铜铸造的古希腊神话星神肩上架之一块很大的大理石板,上面刻着时刻的分度线,是半圆形。
  因为上面布满了青苔灰尘,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线痕罢了。那块大理石上,爱神丘彼特展翅欲飞,箭悬弓上。那箭的影子射在大理石的分度线上,表示出时刻。
  罗宾全神贯注地望着那分度线,不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小刀。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下午2点的钟声,丘彼特的箭影分毫不差地射在大理石的一条分度线上。
  罗宾立刻把小刀插在那条分度线上,然后清扫上面的青苔和尘土。当清扫了一会儿时,突然刀尖碰着一种坚硬的东西。罗宾把手指伸进去,掏出一个圆团。他把上面的泥土擦掉,然后放在布朗吉的手掌心里。
  “哎哟,这是,这是一颗……”布朗吉叫了起来。在他的手上赫然是一枚烁烁发光的大钻石。众人兴奋地不约而同叫起来。
  罗宾继续用小刀搜寻。不大功夫,另一颗大钻石显现在众人面前。跟着,三颗、五颗……一共挖出了18颗钻石,众人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看,这就是宝藏,各位。”罗宾说。
  “这里1/3的钻石是你的。”布朗吉说道。
  “不,我不要。可是,承蒙各位盛情,却之似乎不恭。那么,我就拿一颗吧!”
  罗宾从18颗钻石中挑了一颗最小的放入自己的口袋里,剩下的都交给了公证人布朗吉。
  “就这样吧,卢布朗,咱们走吧!”
  说着,罗宾头也不回地,拉着卢布朗从小门匆匆离去。
  “你怎么想到那个日晷上了呢?”一回到公寓,卢布朗便迫不急待地问道。
  “那很简单。可是一个世纪以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上面去,真够愚蠢的了。众人以为宝藏必是整袋的黄金、白银,所以就无法朝日晷的分度线上想。
  “宝藏竟然是钻石。原来路易·艾哥烈波·戴玛早已把整袋的黄金、白银兑成钻石。这样一来,便可以轻易藏宝了。当他听说革命军朝住宅开来,急忙朝院子里跑去,同时叫他儿子更如鹿去挡一下革命军,只要敷衍5分钟就够了。就在这5分钟里,他把钻石藏进日晷的分度线里,然后用~些泥土盖在上面。这点活,5分钟绰绰有余。假如那宝藏是整袋的黄金、白银的话,他不可能那么快便藏妥了。当他把钻石埋下时,正是下午2点整,而爱神丘彼特神箭的影子正好和2点整的时刻线相吻合,因此他马上决定把那一条分度线作为藏宝之所。”
  “唔,原来如此!可是,你又怎么想到宝藏是在2点整的分度线下呢?”
  “那是从三幅油画的日期15·4·2推测出来的。15·4应该是4月15日,可2并不代表1802年,根据我的推测2应是指下午2点。”
  “这是为什么呢?”
  “你刚把画让我看时,曾说15·4·2可能是代表1802年4月15日,我也说可能是吧。当时,我就感觉1802年的推测不可靠,因此回答你的话时便含含糊糊,没有武断地下结论。果然不出所料,经过查阅,知道大革命爆发是1789年,而1802年其政府已经垮台了,那时,正是拿破仑皇帝的黄金时期。
  “换句话说,路易·艾哥烈波被捕入狱应是1802年之前发生的。经过一番调查,得知路易·艾哥烈波被捕的时间应是共和历的某月26日,如果把它换算成西元,被捕时间就是1794年的4月15日。
  “照此说来,如果路易·艾哥烈波把自己被捕的日子用共和历记录的话,应写成26·7·2;如果用西元写的话,应写成15·4·1794;但是,他记录下来的却是15·4·2;。一加分析,记下的年号是共和历,而日月却用西元记的。为此,我感觉这其中必有原因,因为路易·艾哥烈波不会犯如此低极的错误。因此,我断定2一定不是指1802年,而是指时刻。
  “根据以上材料分析。我推测出:15·4·2应指4月15日2时。而我之所以认定2代表下午2时,是因为画中的日晷,给了我一个提示。另外,日晷只有在白昼才能运用。如此一来,我又断定“2时’不可能是清晨的2时,而是下午的2时。
  “太阳的位置在一年之内每日均有所偏差,因此,箭影的位置,也会因太阳的偏差而相差甚远。一年当中,只有同月同日同时,箭影才会出现在相同地方。所以,每年一到4月15日下午2时,箭影才会出现在同一分度线上。”
  “原来如此。所以待到下午2时整,照着箭影所射的分度线位置去掘宝就可以了。”
  “不错,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
  “关于日晷的秘密,你是何时发现的?”
  “在去土耳其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既然你已发现这一秘密,为何不早一点去掘宝呢?”
  “如果我想早点取到钻石,我早就动手了。不过,你想一想,昔日的贵族如今都是一贫如洗。像璐仪丝会做些女红,好歹也能勉强度日,这还算不错的。可是他们之中,有一些已经沦为叫花子啦,而且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善良人。在这年头,也就是因为他们的老实。善良,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们都深信,总有一日会寻得宝藏的,像这样梦幻般的希望,他们从没放弃过,因此每逢4月15日这一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齐聚古宅,等待宝藏的出现。还记得去年的4月15日,不是有个工人的男孩跳入井中,后来又被救了上来吗?那时,众人都以为那男孩从井里发现了什么,于是都疯了般地去搜,结果几乎把那男孩剥得一丝不挂。
  “他们对宝藏如此痴迷,那么期待宝藏的出现,难道不是太可怜了吗?而我又怎能去破坏他们那美丽的梦想呢?我只要能看到那些贵族们欢天喜地,就心满意足了。为此,我要当着他们的面把宝藏找出来。并且放弃我的1/3钻石就是希望可以让那些清贫的人多拥有一些快乐和喜悦。而我之所以取了其中最小的一颗,是为了留作纪念罢了。”
  罗宾把那颗小钻石自口袋里取出来,放在手掌心上,聚精会神地望着它,心中充满了无可名状的喜悦和欣慰。同时,一丝和样仁慈的光芒自眼睛里流出,犹如阳春三月明媚的艳光,带着洋洋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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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塔之谜
  一具可怜的男孩尸体被河水自上游冲下来漂浮在下游时,被岸边的一块大石头挡住了。上午10点钟前后被人发现。尸体的脑袋早已碎裂,脸上布满了血迹,使人触目惊心。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路过此地去农田里干活的一个老农。
  “啊!这,这不是少场主吗?”老农被吓得魂魄出窍,大声惊叫起来。
  惨死的男孩是此地过去的农场主——特勒克伯爵的后裔,叫蒋·特勒克。死者除了脑袋受重创外,其他部位丝毫没有损伤,衣裳也是完好无损,更没有曾经挣扎和反抗的痕迹,看情形不像是被谋杀的。
  河的上游有处树林,那儿有座高达30米的古塔。古塔旁有一株参天大树。大树上有一枝新折断的树枝,垂在那边,而且被折断的树枝叶并没有枯萎。由此可以断定,这枝折枝的时间不会很长。
  男孩蒋很可能在树上玩耍,一不小心把树枝折断了,从树上摔到河里。也许因为这棵树太高了,以至于把头骨摔裂了。
  “昨天黄昏时还蹦蹦跳跳的哪!唉,真可怜!”
  “可不是吗,那个巨型皮球在明空的空中飘过时,少场主还和大家在一块,追来追去地看那大气球哩。当时他那欢快的活蹦乱跳的影子,现在还在我的眼前晃呢!”
  “真的,不管说什么,那么大的气球,我们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哩!昨天晚上,那东西在明亮的月光旁飘过时,我还以为见鬼了,或是天上的怪物,我吓得差点没有晕过去。哪知道那东西就是最近什么大科学家发现的,可以在天上飞的气球。”
  “那时,少场主和村子里的孩子们,一蹦一跳地追着气球,朝古塔那边跑去。”
  “可不是吗,他蹦蹦跳跳的高兴劲儿,惹人喜欢的脸蛋,谁成想,居然成了最后的一面了。”一位老婆婆说着说着,还用那干枯的老手擦了擦眼睛。
  “少场主这孩子真可爱,可谁想……”
  “他姐姐伊丽莎白,不知会怎么伤心呢!”
  “唔,伊丽莎白小姐跑过来了。你们瞧!她头发乱糟糟的,跟疯了似的。”
  “这也难怪,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上没姐姐,下没妹妹。”
  这时,一位年轻的金发美少女自上游的桥上跑过来。她就是蒋的亲姐姐——伊丽莎白·特勒克。伊丽莎白伏在弟弟的尸体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大功夫,接到报案的葛勒市警局也派了警察和法医来验尸。
  由于蒋是自树上摔下来的,所以验尸的结果是确定为意外死亡。尸体交给伊丽莎白收埋,而且还签发了一张埋葬许可证给她。
  可是不久,社会上却传开了,说蒋·特勒克是被人杀害的。警方当然不能闭耳不听,任由谣言散播,于是,追查谣言的来源。并且再一次审问那位最先发现尸体的老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当地的警察受到了很大的责难。不久,当地的一位很有权势的县议会长——科兹卜,向巴黎的警察总署提出申请,要求调查真相。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孛修,这个案子就由你负责。”刑警孛修接到督察的命令,立即赶往现场。
  案发现场在法国中部葛勒市山区一个叫麦哲勒叔的小村庄。这一带曾是特勒克伯爵的封地。可是,昔日那些大片的土地和城堡如今已归科兹卜所有(法国大革命后,贵族待遇被废,许多地方荒芜,而许多城堡或宝塔坍塌)。村子边有条河叫科鲁斯河,是路牙尔河的支脉。蒋的尸体就被冲到河岸的大石头上挡住了。
  孛修从葛勒东站下了火车,雇了一辆马车,当他到达麦哲勒叔村时,已是次日清晨了。孛修来到科鲁斯河边,观察了一会儿环境。河边矗立着一座古堡,上爬满了藤蔓,这座昔日的特勒克伯爵城堡如今成了科兹卜的住宅了。孛修拿着警察署长的信,步入古堡。
  “哦,远道而来,真是太辛苦了。关于你的情况,署长早已给我拍了电报。唔,请,请随我来……”科兹卜伸出他那大手,亲切地握着孛修。
  科兹卜大概40岁左右,是此地的首富,同时也是位投资业务广泛的资本家。若以政治家来论,也是一员精明干将,权势颇大。他仪表堂堂,很有一种大人物的风范,可是给你的印象中总摆脱不了一种卑微和庸俗之气。他的交际能力高人一筹,对任何人都和和气气的,同时又会恭维人,因此颇得人们爱戴。
  他带着刑警赶往出事地点。他们穿过一片栗树林,走过狩猎场,一座摇摇欲坠的古塔映人眼帘。
  “以前这里曾是一座古堡,而如今荡然无存,能看到的也只有这座塔了。”科兹卜介绍道。
  古塔周围的那些残垣折墙,上面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茑萝。古塔下是湍急的克鲁斯河,河水急泻而下撞在岸边的岩石上,飞溅起无限的浪花。
  “这座古塔大约有30米高。你瞧!这就是那棵大树,不是有一枝新折断的树枝吗?折断的断口还很新呢。蒋·特勒克就是从那棵树上不小心摔下来的。”
  “噢,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为何要来这地方而且爬上这么高的材呢?”
  “可能是想看一看他祖上的古塔吧?毕竟登高望得远,看得清呀!”科兹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