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宫本宝藏 更新:2021-02-18 00:41 字数:4922
“有朋友看到你老婆和其他男人在公开场合很亲密,所以我当时就好奇地问了一句,”邓芳看着华轩,好象华轩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老婆跟了别人的人,“难道没有离婚?”
“都这样了还不离婚?”华轩感到内心一阵隐痛,他是没有离婚,有一顶绿帽子都戴了几年,现在他在邓芳面前维护的是一丁点男人可怜的自尊心。
第15章 颇有姿色的实习生(2)
其实,那时,杨帅倒是出过一次绯闻。
一个周末,在报社女宿舍内,杨帅被人发现和一个女记者睡在一起。据说,事后杨帅总是像祥林嫂一样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他喝醉了她把他扶到了宿舍休息。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报社由此开始了采编整风运动,因为此前就有记者对编辑部不满,男记者不三天两头请编辑大爷吃饭洗脚,稿子就越来越难见报;女记者不陪编辑大爷耍、上床,稿子就会统统死拉死拉的;实习生如果不把编辑大爷照顾好,就难有转正的机会。
那个女记者据说是刚刚从一个实习生转为见习记者,她要转为正式记者,还有一道坎要爬。杨帅被总编辑请去谈话,但是,在报社高层眼里,他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他索性就放弃解释了。
那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那方面是不行的——他和邓芳结婚三了,邓芳都没有动静。那个女记者当然也说他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采编整风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始了。杨帅自然选择了离开——去了两江晚报。除了他的离开,没有人为这次的运动付出代价,不过此后编辑大爷们对记者们客气多了,不再发生在电话里、办公室里为稿件咆哮的事情。
那个颇有点姿色的女记者也离开了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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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西祠胡同社区网上出现了一个贴子,帖子证实了杨帅的清白。而令人惊暴的一个内幕却出现了:那个女记者是报社一个新晋的高层的小情人,做他的小情人是有些被迫的,她喜欢的却是杨帅。
一个新晋的高层有几个小情人——记者部、编辑部、出版部,据说几乎每个部门都有人。他的行为,曾经在一个酒桌上遭遇杨帅的嘘唏,所以出现了杨帅被人发现“捉奸在床”的一幕。
据说,杨帅初去两江晚报,虽然很有才干,但日子很不好过,因为重庆新闻圈就是这几个人,他的绯闻很快传到那个报社。还是邓芳出面,去那个报社做了一些工作才改变他的生存环境。
她是怎么做的工作?一个很诡谲的民间版本是,她直接告诉了那个报社的老总:他们结婚三年他都没有能力播种,他也不可能去给别的女人播种。
华轩很相信这个版本。
第1章 习惯性离婚
“前些年,我好羡慕你们,怎么会呢?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们离婚的理由。”
“或许离婚不需要理由呢。人生就是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
“又在冒酸水了!是啊,不到万不得以,谁想离婚啊!”华轩不想细说自己的婚姻状况,因为他的婚姻目前很特殊,究竟是离婚了还是没有离婚,估计把婚姻法搬出来也解释不清。
“就是,现在不是有种说法吗,就是习惯性离婚习惯性结婚。”
“好象这是八零后干的,我们七零后学上了?”
“其实,这个和年龄没有多大的关系,这群人的追求和我们一般人不一样,他们追求的也许永远都是荷尔蒙作用下的新鲜激|情,而我们只要一个稳定的温暖的家庭,似乎都很难。”
“你还待字闺中啊?难得难得!”
“什么待字闺中啊,我都老太婆了,还难得,我怕是难嫁了。”
“这么温柔漂亮的妹妹,怎么会难嫁呢,是男人都觉得配不上你吧?所以他们纷纷打退堂鼓了。”
“别安慰我了。”
“要不,你看看我……”华轩想说自己是否和她般配,但想想自己现在的糟糕处境,再看看眼前这个不忍心开玩笑的女人,他打住了。
“你,什么?你是说我们俩?我怕没有这个福气哟!”邓芳扭过头去,竟有一点点害羞。
“我怎么配得上你呢?”
“我觉得你和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诚实稳重,你老婆怎么还不满意啊?究竟什么原因?”
“我一直也没有搞懂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搞懂,要搞懂很累的,或许就是你刚才说的习惯性吧!”
“你是说,她离开你后换了几个男人?”
“换了几个男人我并不关心。”
“哈哈,我怎么觉得她不是那种人啊,是你犯了错吧?你们男人啊!”
“做女人难啊,做男人更难。”华轩一脸痛苦状。
“对不起,好,我们不说这个了,这是你的伤心处!”
“当一个人穷得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他有资格有女人吗?”华轩把自己的处境向邓芳和盘托出。他下意识地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只能做朋友、知己,因为她在重新找一个老公,他要的是一个老公,而不是象柳晦、沁雪或者李茜,她们要的是一个男人的一夜或者和男人在一起的欲望,亦或一个证明自己是一个女人的机会;邓芳要的至少是可以让她生孩子的男人,当然这个要求太容易达到,但是她会拿这个男人和杨帅比较,至少像杨帅那么有物质基础的,而且至少有杨帅那么帅的。
第2章 身体带来的撞击感
“可以共甘苦,不能共患难,这样的夫妻不做也罢。”邓芳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似乎在努力寻找安慰华轩的词语。
“每个人对现实的追求都是可以理解的。”这句话好象出自刚才那个教授之口,但华轩还是说了出来,也是在安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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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轩发现,邓芳眼里还闪烁着罕见的亮光,她对婚姻和男女关系的理解似乎还停留在她结婚前的愿景里。
数年无疾而终的婚姻之后,她居然还在守望一个婚姻,罕见!
华轩不会主动和准前妻吕长芹联系。
都已快年届三十,他们的婚姻是被时间逼出来的。他们的婚姻属于典型的先上床后恋爱。
在大学的时候,吕长芹是班花,华轩是校园诗人。
入学不久,华轩给就她写了一首情诗,但班花追的人太多,估计那首诗还没有读完她就被那些某个男人泡上了。
吕长芹的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华轩的作品发表了一篇又一篇,他们各自取的的成绩都是让同学们嫉妒的。
若干年后,他们在重庆相遇。
此前,他们各自在不同城市工作。所不同的是,吕长芹依然在不断的换男人。而华轩没有一个深交的女人,不过,那时他还没有学会象许多那个年龄的男人一样随便和一个女人胡弄一夜。
在重庆相遇,只是华轩回老家后的一次邂逅。他发现,吕长芹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但华轩要去福州的报社工作,两人只好匆匆做别。
接下来的事情,让华轩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三天两头就给他打长途电话、写信。那些侵淫着被抛弃、失落、单相思、夹杂着爱情荷尔蒙欲望的长篇累牍的书信,敲打着华轩的记忆和关于婚姻的考量。
又是一个春节,华轩抛弃了福州那个偶尔同居的研究生来到重庆。
客观地说,那个研究“性与婚姻的关系”的研究生相貌很一般,身体很健康,也许因为健康所以在性方面是比较主动、强烈的。她似乎没有怎么去学校上课,她的工作就是等华轩从报社回来,然后她的身体从裙子里滑出来,很有分量地粘在华轩身上。
多年以后,华轩会偶尔想起那个研究生,除了她丰满而没有什么线条的身体带给他的撞击感以外,已经没有一点关于她相貌的影子了。由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身体语言盖过了一切,华轩一点也没有觉得是自己抛弃了她——那时用的是BB寻呼机,他一离开那座城市,一切就在火车的轰鸣声中结束了。
作者题外话:希望大家扎起哦。
第3章 疯狂Zuo爱
他甚至想,也许她和他的交往是为了完成硕士毕业论文而做的一个实验吧,亦或许是她的一个社会调查而已——那时,他们经常探讨的话题是婚姻,但是华轩对于婚姻没有任何见解,只是洗耳恭听她的奇异怪论。她还没有成书的一个理论是,人不应该结婚也最好不要孩子,只要一个喜欢的工作和一个性和谐的异性就可以了,因为按一个人的有效生命60岁计算,前20年在上学在奋斗,如果太注重家庭和繁衍后代的意义,中间20年就要在忙碌和争吵中浪费了,也就直接降低了后20年的生活质量。
华轩当时总结为“人生苦短论”。此言一出,结果他们就地及时行乐了一回。
在吕长芹的出租屋里,厚积薄发,两人疯狂地Zuo爱,仿佛要把过去多年的损失夺回来。不能说,研究生的理论没有对华轩产生影响。吕长芹的主动与那个研究生有本质不同,也许那个研究生是出于本能和校园生活的清苦,需要将她从书本上获得那些意淫式的文本搁到现实中,找到一种印证、体验或发泄,而在吕长芹的主动里,是在表达一种歉意和补偿,是在以一种殉道者的心态,求得男人的一种认可。
婚姻很快提上日程。
生孩子,筹钱暗揭房子,生活漫漫变得索然寡味。
由于大学时的尴尬恋爱史,他们都不愿意见过去的同学,在这个城市,他们的朋友越来越少,正如他们Zuo爱的次数。
在一个激动人心、对于他们来说有一点成就感的夏天,他们东拼西凑借了钱,终于把房子简单装修了。搬进去的时候,只有床和饭桌,还有一包包皱巴巴的旧衣服,连窗帘都没有钱购置。
一对新人,两套旧行头。
当晚,他们这样自嘲着手牵着手从浴室里出来,关了所有的灯,在发烫的蔑席上干了一件大汗淋漓的事情,以示乔迁之喜。
有一个周末,吕长芹从厨房发出一阵惊叫,她光着身子抱着一堆衣服站在华轩面前说,对面楼上有人在拿着望远镜看她换衣服,现在哪儿都不能换衣服了。是的,四周都是阳台,他们甚至只好晚上把灯关了再换衣服。
直到两个月后,支付了装修工的工资后,他们才装上了窗帘,开始了室内天体运动。
如果不是公司派吕长芹到深圳培训学习,也许他们会象许多人一样拼命工作,把暗揭房象蜗牛的家一样供着,然后满足于扎根一座城市的惬意。
第4章 互相埋怨成了主旋律
半年后,吕长芹一回到重庆,对于同龄人车子别墅什么都有了而自家还在为没有钱买家具发愁,就天天吵着要自己做生意,她的理论就是,现在不拼命挣钱,老了还要为找工作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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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一段快乐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做生意需要启动资金,他们卖掉了还没有怎么属于他们的房子。
理想主义充斥着两人的头脑,在金融危机的前夜,他们就开始品尝了创业的苦涩。生活品质一夜回到十年前。吵架,永无休止的出走,永无休止的互相埋怨成了他们每天面对的主旋律。
最后的结果是,华轩一个人坚守在租来的办公室兼卧室里,而吕长芹十天半月偶尔回来“视察”一下——顺便拿点生活费。
关于离婚,双方都已口头答应,甚至签下了离婚协议,却都不愿意去领那张纸,所以华轩称她为准前妻。
他从不想主动联系她——她似乎一直不方便与他交流任何事情,在电话里不方便,在网络上也不方便,见面的时候很方便,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是又一场不欢而散的口水战。
邓芳在一个国营集团公司里任宣传部长。
她介绍华轩揽下了他们下属公司一个办公楼的装修改造工程,光杆司令华轩将工程转包给一个小老板,干脚利手小赚了点钱。
这个小老板是华轩一个同学的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是那个同学的债权人——他为那个同学装修了茶楼,结果那个同学没有钱付工程款,一帮民工跟在他屁股后面要吃饭,他就带着这帮人跟在那个同学屁股后面,弄得那个同学叫苦不迭。
有次,那个同学在一旁听华轩打电话,知道他搞定了一个金额还不算小的装修工程。于是,他就想到了让华轩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这个小老板也是久旱遇甘霖,在华轩面前点头哈腰,把华轩照顾得舒舒服服的,甚至亲自开车送华轩回府,还不忘当着他的属下表扬华轩一句:“你生意做得这么大,还不买辆车,太低调了,值得我们学习啊,兄弟们做事先做人啊,低调!”
“低调个锤子!我这是低调吗?拍马屁也拍得太露骨了噻,这不等于是向全世界宣布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