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她感叹到，这些人太有才气了，佩服佩服。
  “你太可爱了。”华轩觉得她看起来很天真。
  在江边，车窗大开，她关了灯。江风带着水腥味吹了进来，沁雪的身体又舒展开来。华轩抱着她狂吻起来，另一只手一碰到她，她就一阵颤栗，丝毫没有没有阻挡华轩的手。
  直到一个保安走过来向他们敬礼，示意他们把车停到近水楼台美食馆前。他对这个保安的出现心存感激——她头发里散发出来一种干燥的气味几乎让他窒息。
  她要了一个包间。里面可以吃饭唱歌。进门后他们都看着那两个长长的粉红色的沙发相视一笑。
  “你比我小很多哦！”
  她喂他吃东西的时候，那种慈祥的目光刺痛了他。
  “差不吧。”话一出口，华轩就觉得太多余了。人家并没有在乎这个，何必解释呢？
  喝了几杯酒，微醉的沁雪就开始唱歌了。
  唱的都是主旋律，中气十足。唱功是业余里面的专业水准。她邀他一起唱，实际上他一句也唱不了，天生的五音不全，而且像鸭子回家。
  华轩从后面抱住她，她一下柔软了，但歌声依然那么高亢，一如他原始的欲望。
  设置成自动播放自动选歌后，她摊软地斜靠在沙发上，先前还端庄严谨的衣裙似乎已无力包裹她雪白丰腴的身体。
  “你的网名灵感来源于你的肤色？”华轩那只因长时间摸鼠标已经起茧的手在她有甚于无的衣裙下游走，一次次推进，无阻拦地探进……
  “帅哥，我就那么点墨水吗，猜猜看。”她几乎是呻吟着说。
  “那你名字里有个梅字。”
  “确认正确吗？答案，答案……”
  好象是王小丫的《开心词典》，总是在关键时刻逼你把本来正确的答案改成错误的，把错误的答案改成离谱的。
  “答案……正确……加十分……”
  当《难忘今宵》响起时，沁雪无力的手阻止了华轩：“今晚不行，在这儿不行。”
  第六章　丈母娘就是情人
  汶川大地震余震不断，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的。许多人一到晚上就到外面去安营扎寨去了。华轩习惯安静地在人们逃离了的高大建筑物里潜入网络。
  还有，就是期待沁雪的电话。
  整个公司就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些正在做的业务都处于停滞状态，并不全因为金融海啸的影响。
  这个公司现在也是他唯一的蜗身之处。当年他卖了房子来办公司，遭遇了初创业者遭遇的所有困难，包括婚姻因此而瘫痪。
  坚守或放弃都不重要，而是顺利地活过当下。他把自己的实际困境告诉了那个也在媒体圈混迹了多年的杂志老板屈智新。老屈说，他透支信用卡也要先给他发工资。
  见面的时候，他却说是他丈母娘借的钱。他所说的丈母娘其实就是李茜。这些对他并不重要——他后来才知道，李茜离婚后，从她的香港前夫那儿分到一笔财产，这个杂志是她投资的。华轩不想揭穿这一点，他把老屈捧得高高的，他越是高兴。
  老屈是个退伍军人，一副很好的身材，一张充满了男人气的面孔，一口地道的普通话，一副可以把天上的鸟儿都可以呵下来吃了的口才。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屈像遇到了知音，大称华轩是个人才。他说，他已经在网上搜索了华轩的作品拜读了，是个资深的媒体人，难得啊。老屈把杂志社和它的相关产业向华轩和盘托出，以至于出门的时候他差点叫他屈总裁了。
  然而，上了几天班华轩就发现，自己手下只有一个记者，他是老屈的侄儿，稿件写得倒是很多很勤奋，语句通顺也没有什么错别字，全是非常正确的废话，而且三天两头才见一个影子；另外还有一个读研究生放暑假来实习的女孩，口里零食不断歌声不断，耳机从来没有摘下过，她的稿件虽然错别字连篇，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但是闪烁着灵性和睿智的光芒，总是让华轩眼前一亮。
  其他的都是新招来跑广告的，他们总是带回某某楼盘拷回的资料，往电脑里一插就解决问题了。
  老屈安慰道：你来之前有几个熟手，他们很傲气都走了。
  不到一周，华轩就知道了，因为工资拖欠，他们是出去自己去找饭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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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二炮宾馆初云雨
  “我一个人办公室里加班，心里好烦，你晚上有空吗？”沁雪突然冒了出来，是大大的红色的字体。
  “我将穿越两江抵达你。等我。”华轩换成了蓝色的字体，很快打出了一行字。
  到沁雪所在的办公楼下时，华轩到看到沁雪的照片比其他人的都大一点，标明了是这里的一把手。
  他很快明白，她是一个处级干部。
  她名字里果然有个梅字。
  周末，整个三层的办公楼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她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最里面，门虚掩着。
  她递给他一个口香糖。
  打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影集。那是她刚刚从三亚旅游拍回来。
  华轩把它做成了幻灯片，直接点鼠标就一张一张地放了出来。沁雪崇拜地看着他：“我刚刚学的电脑，才学会上网，你对电脑这么熟悉！好厉害哦！真是一个电脑专家啊。”
  “还有更厉害的。你穿着泳装很性感的。”华轩突然想起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裸体女人的油画，一个个丰｜乳肥臀，还有那个一身婴儿肥的《泰坦尼克》的女主角。
  “我这儿还酸痛着呢，帮我揉揉。要是你和我一起去海南就好了。”
  “你学过按摩吗？”她要他揉的是大腿根部，她很受用他的力道。
  “只是上中学时体育老师教过简单的按摩方法，”他的手指在她红色内裤的边沿游走，“我手指湿了，是汗水还是……”
  “走，我请你吃饭。”她两腿一夹，一脸红晕地站了起来。
  二炮宾馆。四个大字遒劲有力，极尽张扬。
  华轩看着那几个大字，顿时笑得没了力气。
  “你第一次晓得有个二炮呀？”在电梯里，沁雪耳语道。
  进房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华轩把她抵在门上，轻易地取掉了她的内衣。这有点像韩国电影〈〈色即是空〉〉里面的镜头，接下来的动作是〈〈周末夫妻〉〉里的激｜情演绎。
  “你在哪儿学的这些？”沁雪已然无力。
  “本能。你的魅力。”其实，〈〈本能〉〉里的诱惑女的妖艳，也是因为看到帅个而油然而生。对于华轩而言，此时也许只有本能。
  第八章　性乞丐
  “三，果然厉害！”在下行的电梯里，沁雪竖起了三个手指头。
  “其实我没有超越二炮宾馆的规定动作，下半夜那次是你主持运作的。”那次运作是沁雪看了华轩手机里的一段《周末夫妻》后学习的女主角。
  在经历了没有女人或者有甚于无的许多日子后，华轩觉得拥着一个女人睡一夜，多少是虚幻的、半睡半醒的，似乎一切都是亦真亦假的。
  她似乎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
  还好，他们都没有向对方伸手，似乎只是在分食什么，然后满足地睡去。
  华轩却睡不着。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性乞丐，经过多日的困苦之后，突然降临了一顿饱餐，之后他就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实的。
  她为何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因为她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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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一个镇里做了十年的副镇长和镇长。几个月前，她调到了现在这个部门。这样的业务部门，业务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所以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她很失落。
  其实最关键的是，虽然人离开了那个镇，有关她的经济问题的传言一直悬在她的头上。
  她枕在他怀里，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不懂官场，只能安慰她：“你能成功地离开那儿，说明你的能量足以化解你不必要的担心。”
  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我总是给别人带来好运，相信你也能给我带来好运。”她一下跃起，压在他上面。
  她几乎是独自进入了状态，睡眼朦胧，一会呻吟，一会像是梦呓。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华轩的应和。
  事后，两人畅快淋漓地相拥。
  华轩一直有心理准备，他怎么来回答她关于他的情况。
  但她一直没有问。也许这是一个女人的高明之处，或许她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什么意思啊？”沁雪问的是他的QQ个性签名。
  “就是……”
  “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我知道，傻瓜！”华轩的嘴被她热热地堵住了，“男人都有皇帝心理，都想拥有天下美色，只有他可以做到。但是哪片林子都不是他的，你们男人啊！”
  “我是个例外！”对于她的精辟的解析，华轩付之一笑。
  男人的“男”字，意思就是努力耕耘的人。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本分而已。戴上眼镜，华轩活像一个说文解字的教授。
  十几年前，华轩也在沁雪所说的那样的镇上教中学，如果那时他们在同一个镇上，而且相遇，会发生什么呢？
  第九章　留下来是为了更好地离开
  能够走的都走了，还没有走的就是在等着发工资。这就是杂志的老屈面对的现实。正如一个部门负责人的QQ个性签名：留下来是为了更好地离开。
  难得见到老屈的人影，据说是去筹钱了。李茜天天坐阵。华轩单独和她谈了工资的事情。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有一个大得恰到好处的胸部，若隐若现。看来那些传言有一定的真实性——她最终被那个香港男人抛弃，是因为那个富有的男人长得很抱歉，而她总是容易让帅哥上手。
  华轩一直盯着那里。而她一直在诉苦：资金确实紧张，她和老屈都是各自在借钱度日，广告款收回来后，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她说那个广告，华轩知道，也只有几万元的广告款。那家地产公司是广州来重庆的开发商，还是一家上市公司呢，楼盘新闻炒作满天飞，房子价格很高，即使抛出买房送几年物管费、家用电器等等优惠，依然难见人下叉。
  “是的，我已经不能坚持，除非……”他终于看着她的脸。
  “走，我请你喝一杯。”她站起来，“除非我把你留下来。”
  他们来到北部新区的耍坝。耍坝，其实没有什么好耍的，不过有条河穿流而过，这条河呢，实际过去就是一条没有盖子的下水道，现在修整了一下，在沿河两边栽上许多树子和花草，然后就成了一个公园。
  在拥挤不堪的城市，在新开发的北部新区，有一片这样的绿地，确是罕见。
  那里有一个农家乐式的吃喝基地——烤全羊。
  “你得留下来，如果你走了，整个杂志就没有精气神了，你知道，老屈是部队转业做政工出身的，我又是做广告出身的，我只是老屈请来帮他忙的，只有你真正懂新闻策划和杂志整合，工资很快到位，第一个发你的。”李茜说出这番话后，如释重负。
  华轩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别人还这么重要。
  看着松鼠在树枝间跳来跳去，鸟儿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觅食，华轩心情好了很多。
  两人喝酒吃肉，好似多年的老朋友。酒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瞬间把人的距离拉近，也可以让你在似醉非醉，醉眼看花中一次次打起埋伏。
  第十章　看她怎么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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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轩不想揭穿她的真实身份，就想看她怎么演下去。
  华轩早已知道，老屈除了那张可以把天上的鸟儿呵下来的功夫和超越实际年龄的帅气的硬件以外，他什么都没有，他前些年在媒体的积蓄都喂了那些女人的下半身，也许是因为过度透支，现在他的下半身却不行了。
  陷得最深的是李茜。老屈只是李茜的一杆枪而已，可悲的是这杆枪已没有子弹了，他还在那里叫嚣着——只是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烤全羊在耍坝的最高处，这条河看起来出奇的阴柔，呈狭长型，然后在烤全羊这里就隆起了，周围是铺展开来的密林。
  “烤全羊的老板真幽默，居然把店开在这里，”华轩向李茜举起了杯子，“感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美好的周末，让我吃了一顿饱饭。”
  “十年前这里就有烤全羊了，”李茜一饮而尽，“你别说得这么可怜，好象你遭杂志社虐待了一样，还没有那么严重吧。”
  “我原来的单位是我朋友开的公司，也主要是和地产商大交道，工程款遭拖欠，难以为继，我一年多的工资和业务提成都没有兑现，”华轩也一饮而尽，“你说我还怎么过日子？”
  “那你老婆孩子呢？”李茜问了一个华轩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没有。”华轩猛吃了一块肉塘塞过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