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季 更新:2024-10-01 21:19 字数:5053
作者简介
东野圭吾(1958~ ) 出生于日本大阪,大阪府立大学毕业。
1985年以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得奖作《放学后》出道。
1999年以《秘密》获得第52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
2006年以《嫌疑犯X的献身》 获得第134届直木奖以及第6届本格推理小说大奖。
早期作品多为精巧细致的本格推理,之后作风逐渐超越传统推理小说的框架,其创作力旺盛的程度,让他跃居日本推理小说界的顶尖作家。1999年推出时序跨越19年,细腻描绘主角与周遭人物的犯罪小说《白夜行》之后,风格愈见圆熟,作品质地进入了全新的境界。2005年发表的《嫌疑犯X的献身》,则被视为到目前为止的最高杰作。
著作有:《秘密》(台湾东贩)、《毕业前杀人游戏》(皇冠)、《雪地杀机》(林白)等,其中《秘密》及《游戏的名称叫诱拐》已被改编为电影。
推 介: 天蝎小猪 (学思湖畔)
扫描/校对: GFinger、baby(一见如故)、windream (日月光华)、
第一天 ……………………………………………
·第一场 “四季”山庄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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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 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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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 游戏室里
第二天 ……………………………………………
·第一场 清晨的休息室
·第二场 游戏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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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 餐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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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 休息室里
·第五场 由梨江的房间,晚上十一时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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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场 元村由梨江的房间内
第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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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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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 休息室里,上午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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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 休息室里,下午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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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 餐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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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场 休息室内,下午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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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场 餐厅里,下午七时
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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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休息室里,上午八时二十分
·第二场 休息室里,上午十时
·第三场 游戏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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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 同样是游戏室里
·
·第五场 游戏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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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四季”山庄的休息室
小田伸一边调整大型火炉的炉火,边用手遮在眉上环顾室内,那眼神是在检查是否忽略了什么。
时刻是下午二时,除非发生相当大的麻烦,否则客人应该快到了。
他点点头,似在说“没问题了”,离开炉边,坐在置于角落的木制长椅上,点着香烟。
或许是等待时的习惯动作吧?他的左脚不住摇摆,但可能马上想到这样的动作很不雅,轻拍大腿,停止了。
他正想点着第二支香烟,玄关外有了动静。
“午安!”年轻女性的声音响起。
接着是几个男女的打招呼声。
小田伸一把叼在嘴上的香烟放回烟包内,穿过休息室走向玄关。
“欢迎欢迎!”他向人们打招呼。
“啊,你就是小田先生吧?打扰你了。”
“外头很冷,快进来。”小田伸一招待客人们进入休息室。
客人一共有七位,四男三女,都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
“哇!好暖和。”
“真的呢!太好了。都已经四月了,还是冷得全身发抖,受不了。”
年轻客人几乎毫无顾忌的围在火炉四周。
“哪位是笠原温子小姐?”边看着记事本,小田伸一问。
其中一人举手:“是我。”
“那么,元村由梨江小姐呢?”
又有另外一人回答。
山庄负责人颌首,继续点名,他是在确认记事本上所写的姓名和本人符合。叫过七个姓名,所有人都回应了。
“不错,看样子参加者并无变动。那么,现在我说明本山庄的使用方法,当然,并不困难的,首先,那边是餐厅。”他指着休息室呈高起的空间,“厨房就在其后面,请问是哪位负责做饭?”
所有人面面相觑了。 “请问……要自己做饭吗?”笠原温子代表众人问,“不是你替我们准备吗?”
“不,我没听说有这种事。”小田回答。
客人们都浮现诧异的神情。
“对不起,东乡先生还没有来吗?”发问的是身材修长的雨宫京介。
小田伸一看所有客人一眼,颦眉:“东乡先生不会来的。”
“咦,为什么?”
“为什么?本来就是这样子,只有各位住在这儿。”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笠原温予以略带不耐烦的声音问。
“也没有什么复习的理由,只不过东乡先生表示想租用山庄四天供他的团员住宿,一切饮食和杂务都由他们自己负责,不需要员工和我在这儿,就是这样而已。当然,并非东乡先生直接找我,而是透过仲介人和我联络。”
“这么说,从今天开始的四天里,这里只有我们了?”遣词用句稍显粗野的是脸部棱角分明的本多雄一。
“没错。”小田回答。
“东乡老师到底有什么想法呢?”雨宫京介交抱双臂说。
“反正事情既然如此,在我的立场,当然必须让你们了解厨房、浴室、以及烧水室的使用方法。”小田说。
年轻人们仍未能释然般的沉默不语。
“好吧!请你带我们去。”笠原温子下定决心似的说,然后回头望向同伴,“再多想是无用,动作不快些的话会替小田先生带来困扰的。”
其他人对她的话似无异议。
“那么我先从厨房开说明吧!因为看样子你们尚未决定谁负责何种工作,所以大家一起跟我走。”
小田开始行动,七位年轻人也陆续跟在他后面。约莫三十分钟,所有的人又回到休息室,在这里说明过火炉的使用法之后,小田环顾众人,微笑:“以上说明已经结束,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的房间在哪里?”元村由梨江问。
小田双手一拍:“我竟然忘了讲这个!房间在二楼,有四间单人房,五间双人房,随便你们分配使用,钥匙就在房间内。此外还有游戏室,高兴的话也请利用。”
“有撞球台吗?”田所义雄做出握杆姿势问。
“有的。”
“不可以撞球的,太吵了。”笠原温子冷冷的说道。
田所义雄不悦的转过脸。
这时,小田帮腔了:“游戏室有隔音设备,不会有问题的。当然,本来并非为了撞球才这样做,而是为了让客人弹奏钢琴。”
“啊,有钢琴吗?太棒了!”中西贵子很高兴似的双手在胸前合十。
“还有其他问题吗?”小田环顾众人问。
七位年轻人同时摇头。
“那么我在这儿失陪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请打电话,我住在离此开车约十分钟距离处,电话机旁贴有电话号码。”说着,山庄负责人拿起放在休息室角落的行李袋。
“各位请慢慢休息,不过务必小心火烛。”
年轻人齐声道谢后,目送他离去,但是,每个人的脸都很黯郁。
小田离去后,七个人的紧张一下子松弛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东乡老师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站在休息室正中央,雨宫京介说。
“总不会要我们透过团体生活学习团队合作吧。”本多雄一坐在长椅最边缘说。
听到这句话,田所义雄笑出声来:“这儿又不是森林小学。”
“我不认为东乡先生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一定有某种涵义的。”笠原温子双手插腰,环视建物内部。
“喂,可以上二楼了吗?我想换件衣服。”在众人正思索中,中西贵子突然大声问。
笠原温子露骨的颦蹙:“是可以,不过还未分配好住宿的房间。”
“反正有九间房间,只要自己喜欢不就行了?我喜欢住单人房。”说着中西贵子抱着路易。咸登的大型旅行袋,爬上休息室边缘的楼梯了。然后打开最靠边的房间,朝楼下叫着,“这儿的房间真不错哩!大家不妨上来看看。”
“那我也上去看看吧!由梨江,你不一起上去吗?”田所义雄邀约,元村由梨江不置可否的走向楼梯。雨宫京介和本多雄一也跟在后面。
笠原温子本来也准备朝楼梯走去,但是发现还有一人留下,回头问:“你在于什么?”
剩下的那人是久我和幸,他双臂交抱望着墙边的书橱,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回答:“如同你所见到的,我正在看书橱。”
“有什么书吸引你吗?”
“虽不知道是否很吸引人,不过我觉得有很奇怪的书以奇怪的状态摆放。”
“怎么说?”笠原温子走近他身旁。
久我和幸仍保持原来姿势,以下颌指着书橱最上层说:“你看那个!有五种书,每种有七册摆放一起。”
朝对方所指示的方向望去,一瞬,温子似深吸一口气,然后畏怯般的伸手,抽出其中一册:“这是阿嘉莎。克丽丝蒂的《一个都不剩》呢!”
“除此之外还有万达因的《绿色家屋杀人事件》,艾勒里。昆恩的《Y的悲剧》。”
“各有七册的话,是要我们每个人都阅读这些书吗?”
“或许吧!”久我和幸的唇际微妙扭曲,“至少这绝非偶然!每一本书都是崭新的,应该视为是故意购买七册。”
“是东乡老师放的吗?”
“放置这些书的可能是山庄负责人小田吧!当然,一定是东乡先生指使的。虽不知有何种涵义,不过若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不能说有趣,因为这些书的内容都是有人被杀的故事。”
“让我们阅读这些书做什么呢?”笠原温子疑惑似的把手上的书放回书橱内。
不久,其他人换好衣服,从二楼下来了。等全员齐集后,温子说明发现那些书的情形。
“《一个都不剩》吗?这可令人心里发毛。”田所义雄边说边微笑。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回事?”中西贵子似没有读过这本书。
“是描写十个人在无人岛的城堡里——遭杀害的事件。”雨宫京介说明,“而且其遇害方式如同一首印第安童谣的歌词所述一般;《Y的悲剧》则是某仕绅家族被杀害的故事;至于《绿色家屋杀人事件》我就不知道了。”
“这也是叙述被称绿色家屋的宅邸之住户陆续遇害的事件吧!”本多雄一望向书橱。
“其他书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尽是推理小说的名著。”
“哼,我不知道你对这方面如此了解呢,本来以为你只适合读冷酷无情派小说的。”田所义雄嘲讽似的说。
“就当作你是称赞我好了。”本多雄一以粗大的食指指着田所说。
“我每样借一册。”元村由梨江走近书橱,抽出五册不同的书,“因为我觉得东乡先生是要我们全部读这些书。”
“我也有同感。”田所义雄也有样学样,其他人也各拿了五册书。
“别开玩笑了,不可能读完这些书的,我一看书就头痛。”中西贵子几近尖叫的说。
“你不读也没关系,不过下次见到东乡先生时,如果他问你读过书的感想,你答不出来,我们也无法帮忙。”抱着五册书回到长椅的田所义雄说。
或许听到东乡的名字而无话可答吧,中西贵子一脸不甘情愿的站起身,和元村梨江他们同样抽出五册书,回到火炉旁,蹲下,夸张的叹息出声:“啊,老师到底想些什么呢?”
大家正在翻动书页时,传来有人推动玄关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的声音:“有人吗?限时信。”
笠原温子立刻站起身来。她走向玄关后,随即又快步走回。
“各位,是东乡先生的信。”
所有人丢下书,站起身,围住温子。
“总算放心了,我正在想,如果毫无指示的话,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雨宫京介说。
一旁的由梨江也颌首。
“但为何要写信呢?打电话不就行了?”贵子说。
“安静一下吧!温子,快点念出这信的内容。”
不必田所义雄说,温子已从信封里抽出信笺,一副要念给大家听的姿态:“好了吗?我可要念啦!‘由于不想被问问题,所以不打电话,用写信说明。你们现在大概很困惑吧!但是,就是这样的困惑最为重要,为什么呢?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