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浮游云中 更新:2024-09-25 16:33 字数:4960
祁绍庭把这信看了三遍,错愕莫名的问到:“今天几号?”
傅非明沉着脸,冷冷道:“就是今天,机票都帮我们订好了,居然给了十张头等,绍庭,我们的朋友很客气呢。”
“他完全不想留一点时间给我。”
“打算带谁过去?”傅非明拿着一叠机票在手里甩。
“就我们两个吧,既然约在也力亭,人多人少,也都一样,去机 场,你开车……”祁绍庭已经陷入沉思里,把这么多年来收集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慢慢拼凑。
差不多三年前,山口组高层变动,原来的组长渡边一族日见式微,而以伊东剑冢为代表的新兴一代借着铃木家的财力迅速上位,表面上来看来似乎是新老交替,其实幕后的老板始终如一。
当年,就是铃木家一手扶植了渡边弘,现在渡边家族势力庞大,继承人的能力却不足以服众,正是铃木劲雄再支一脉,用以取代旧势力的大好机会。一番换血,除掉异已,回收产业,帝皇之术全都在此。
如此风起云涌的局势,祁家一直都在密切的关注着,当年祁氏与渡边家订亲,正是渡边一族最风光的时候,现在渡边家光芒变弱,退婚这种事,江湖人不屑而为,否则只怕会是一辈子的污点,更何况渡边弘和祁德隆的私交非同一般。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渡边家再今不如昔也是黑道大族,地位崇高,渡边建司不是个强人,可有时候不是强人反而好,守成之君不必太有才华。
这样的局面仍然可以很稳定,一直到,十几天前……夜未央杀了伊东剑冢之前。
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要命的是,祁绍庭不能确定,失去了伊东剑冢这个点,这张图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没有好好准备过。和祁德隆不同,铃木劲雄从来都不是祁绍庭的假想敌,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甚至不是一个领域里的,就像一个开房车赛的车手不会成天想着要怎么打败舒马赫。
现在,如此莫名其妙而又隆重的一纸请柬令他心惊肉跳,是有什么消息泄漏了吗?铃木家已经知道伊东剑冢是怎么死了的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为什么要先约会面,要谈,谈什么?
难道有关于伊东剑冢的事,被走漏了消息?
祁绍庭把手里的筹码排一遍,有些不安,他没多大胜算,而且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打。
去机场,登机,下飞机……人生,有时候也像一个旅途,把身体交给外物,一路的颠簸。傅非明看到祁绍庭一直发呆,忍不住笑笑:“怎么最近胆子越来越小。”
祁绍庭苦笑:“被吓的……你不怕?”
“还好,没你怕。”
“为什么?”
“有什么事情你先撑,天塌下来你来顶,要死也是你先死,我为什么要比你怕?”傅非明一脸的理所当然。
祁绍庭失笑,无奈的摇摇头:“有道理。”
有些话,有些表情,只可在亲近的人面前做,一进也力亭庄园的大门,祁绍庭的面具已经完美的戴上,脸色沉静如铁,傅非明有常年扣在脸上的青玉面具,戴着的时候多,脱的时候少,都不用再去仓库里翻 找。
也力亭,是一间在日本十分著名的茶社,位于京都 园甲部的一条小路上,那里有精致的日式园林和地道的茶艺,以及最当红的艺伎表 演,而且这一切都不足以支撑它那显赫的名声,也力亭的地位来源于一个词:谈判!
也力亭是一个被默认了安全的谈判之所,没有人可以在也力亭动 手,否则得到的,很可能是一个阶层的整体报复。
一场设在也力亭会面,那代表着隆重,一场需要在也力亭的会面,更暗示
。
他做了什么?需要铃木清玄在也力亭等他?
祁绍庭捏着手里精美的请柬,心中仍然迟疑未定,然而,时间却一分一秒的走到了终点。
“应该下车了。”傅非明提醒他。
“嗯!”
站在门口专程迎接他们的居然是一位舞伎,穿着美丽的和服,纯黑底色,左肩和裙幅上画着古拙的梅花,祁绍庭有些惊异的看着她和服的领色,这明显是一位当红的舞伎。那老头子想干什么?何必用这么高的规格来对等他。
祁绍庭心事重重的跟着那黑色的裙袂走,穿过石径与花巷,总觉得越走越黑,像是要走进黑暗里,然而前路一转,拉开一扇门,冬日的暖辉,洒了一室。
——第二章完结——
++++++++++++++++++++
第二章后记
看过很多虐来虐去最后爱上的文,为什么……因为性,因为感情逃不过身体的反应,因为那所谓的敏感被调教过的身体,只要一挑逗就会起反应,于是某某小受便认定自己是爱上了……
真是ORZ, , 则而言的。
爱情,应该不单单是如此吧。
一样是Zuo爱,一样的快感,我相信总是要有一个人,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不单纯是理智臣服于生理的欲望。
在某一刻,是不一样的,那种快感不仅仅是生理上,我希望如果是两个相爱的人,在那种时候会有幸福的感觉,而不是好像说一味的追求刺激到神志不清了,才是最高境界。
总觉得这个事情,技巧是一方面。对象才更重要,面对着心爱的 人,总是不一样的。
当年写的一段文案,虽然有点恶搞,但也很可爱——
曾经当我还年少无知时,看过很多黑暗系的虐文,愕然得看着漫漫黑幕中开出一朵朵晶莹百合花。
那些百合,有些慢慢尽染,变做比夜更深的黑,而更多的,他们始终纤尘不染,他们纯洁善良而又单纯,壮烈用最原始的强大生命力去抵抗。
于是这世上有了莫名其妙的虐,有了百折不死的人,到最后还会有一段匪夷所思的爱。
我困惑……
然后,慢慢的,我听说了一个字,叫做雷。
我一直都爱幻想,那些被五雷轰顶过的小百合们在HE或者BE之后,要怎样继续去走未来的路?
也一直都幻想,假如真的有那种重重黑幕的生活,那究竟要怎样,才能走出一个不被雷焦的人?
你是否也有过同样的幻想呢?
那么,就随我一起去看那漫漫长夜的尽头吧!
随我去试试看,最后是否会有阳光。
试图写现代人类史上最强受
第一
第二
第三
未央的过去,这一章里算是交待的比较清楚了,如果还是觉得不过瘾,随便找一篇黑暗狂虐系的文来看,应该也差不多,太虐的东西我写不来,真的,放弃了,随便写一点点,都像死过一遍一样。
我其实是个最庸俗的人,总希望大家都会幸福美满,原来的未央是很好,很强大,可我就是心疼他,觉得不好,不开心,就是要他做普通人,要他去学习很多感觉很多——
珍惜,总是要等到有了值得珍惜的才会学着珍惜!
委屈,总是要等到有了值得委屈的才会愿意委屈!
后悔,是一种心痛,心痛当时为什么就是不肯委屈一下,去珍惜本该珍惜的。
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一般做事情会比较不计后果。
比如说未央!
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心痛。
因为,他之前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什么会让他后悔的东西!
因为,还没有什么值得他去珍惜。
第三章 禁色 1。交易(上)
“祁君!”铃木清玄跪坐在房间的正中央,面前放着一张矮几,他没有起身,只是以跪坐的姿式,缓缓的行了个礼。
“铃木殿。”祁绍庭不敢怠慢,用最标准的姿势鞠躬,然后端端正正的跪坐到铃木清玄的对面,傅非明没有祁绍庭那种本事,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索性一开始就盘膝,铃木清玄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祁君喝茶吗?”铃木清玄的声音低沉而和缓。
“不敢当。”祁绍庭小心的打量着面前这人:他有着一张保养十分得体的脸,如果不是细看他眼角的皱纹,和眼底的沧桑几乎会觉得他不过是个比祁绍庭大不了几岁的中年人,而绍庭手上得到的确切数据是,五十五岁,呵,真是神奇。
“祁君不用客气。”铃木清玄用眼神示意,一直跪坐在屋角仿佛不存在似的一个待者,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要谈些什么?有什么事?铃木不说,祁绍庭也就不问。
为他们做茶地艺伎姿态安静而从容。素手纤纤翻飞如蝶,茶香,带着一丝植物的涩味,在这空气里丝丝缕缕的飘散着,伴和着一下下的三弦清音。祁绍庭找了很久才找到门外庭院里那位奏琴的艺伎,半个身子都隐在树丛里,与周围的景色像是融合了一般。专门请了一位艺伎来放在门外弹琴,这是怎样的奢侈和兴致?祁绍庭对这位铃木家主充满了困惑与好奇。
为了做渡边家的女婿。祁绍庭受过完整地日式礼仪训练,铃木清玄的仪态自然法度严合,而祁绍庭也算是应对得体,于是最先撑不住的,反倒是这两位在沉默中对峙的双雄之外的另一个,傅非明。
傅非明一向讨厌那种临界点似的气氛。更讨厌长久地呆在临界点,当第二碗茶放到他面前时,他没有选择像之前那样学着绍庭的样子一口一口缓缓喝下,而是有些夸张的一仰头,一口饮尽,把茶碗放回到几上时,磕出了清脆的一声响。铃木清玄挑眉看了他一眼,傅非明并不示 弱,冷冷的对视。
“傅君不喜欢喝茶吗?”
“不喜欢。”
“哦,那傅君喜欢喝什么?”
“咖啡。威士忌。”
“哦!”铃木清玄轻轻点头,冲着屋角的那位沉默的侍者。微微抬了抬下巴。
傅非明几乎有崩溃,无奈道:“我白天不喝酒。现在也不渴。”
“呵,等不急了吗?”铃木清玄微笑,轻轻挥一挥手,做茶的艺伎会意,流畅的收拾好茶碗和各种工具,悄然的退了出去。
“我本来希望你们可以先平静一些,再来聊我们地话题的。”
“谢谢。”祁绍庭一直保持着十分严谨地礼仪,心里却早骂光了此人的十八代祖宗。
“好吧。”铃木清玄道:“我说得直接一点,我想从祁君手里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须弥之夜!”
“未央?”祁绍庭再镇定也忍不住吃惊:“你要他?”
“是地。请您开个价。”铃木清玄的语气平和。
“很抱歉,”祁绍庭迅速的冷静下来:“那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办法把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卖给您。”
“我想祁君应该明白我花钱向你手中卖什么。”
祁绍庭怔了怔,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我想提醒您,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并不好控制。”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要怎样控制他。”
祁绍庭眼角微跳,完全不敢抬头,因为不能保证自己的眼中会看不出杀意:“那么,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吗?您为什么想买他回去。”
铃木清玄没有说话,却从矮桌下拿了一只长木盒推到祁绍庭面前,盒面上是光洁明亮地黑漆,上面用螺细做出梅花的徽记,精致地手工彰显出不菲的身价,祁绍庭忽然忆起,梅花,其实是铃木家的家徽。
“打开看看。”铃木清玄原本沉寂的眼中闪出一丝尖锐的精光,几乎是有些刺目的,带着神经质的兴奋。
祁绍庭定了定神,伸手打开了木盒,长木盒里放了几卷纸,质地很厚实。绍庭挑了一幅打开,刚刚展到一半,眼睛就已经被定住了,好像失了神似的把图展到底,傅非明看他神色不对,马上凑过去看,顿时被图上的画面惊得目定口呆。
“这……这……”傅非明惊叫。
“傅君认不出来了吗?”
“不!”傅非明强做镇定:“可怎么……”
“美吗?”
祁绍庭失去光泽的眼睛从画面上移开,几乎有些茫然的同傅非明对视了一眼,又沉默的低下头去。
是的,很美!
傅非明在心里说,美到残酷,近乎于凄绝。
那是未央的脸,未央的身体,在闪烁着微光的黑色丝绸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