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环抱住尼亚的背部，那个男人在微微发着抖。“尼亚？……”他轻声叫了他一声，“你怎么……”
  尼亚默不作声地抱紧了他。非常用力地搂紧几乎要让寐罗痛叫出来。但是他忍住了任何会打扰怀里这个男人的动静，他回抱着他直到那具身体不再发抖。尼亚平静了下来。
  “……抱歉，寐罗。”那个男人像吸气般地轻声说到，“有时候我不能控制情绪……”
  “呃、没、没什么……我说没事！我知道你们这种人大概都……有点……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你瞧，尼亚……”寐罗感觉到那个男人离开了他的胸口，一瞬间他有些失落。他怔怔看着尼亚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拉起毯子遮至腰部，低垂的目光很久才抬起朝他投来。他不由得有些喉咙干涩。他看到尼亚的眼睛像孩子一般的纯净。如此地纯粹，干净。
  “只是偶尔而已，你不用怕。”尼亚安静地开口，“我发誓不会给你造成任何伤害。”
  上帝。他简直要他妈的在这里死了一百次——而那个男人还在坦然说着他不会伤害他。那之前的被枪口对准心脏被弯刀架上脖子甚至之前被锁在暖气管和被他揍都算什么！？就算他是个杀手也他妈的没这么信口开河的吧。当然寐罗知道现在不是他抱怨的时候。否则他可保不准什么时候那些武器就抵住他的太阳穴。他简直就是住在险恶丛生的环境里。“我……我相信是这样。”他干巴巴地答了一句，“我知道你只不过是在跟我开玩笑……”
  尼亚沉默了片刻。“如果你睡不着就去看看电视吧——那里有耳塞，别弄出声音。”
  在经历过刚刚那一切要是寐罗还有胆子去看什么见了鬼的电视的话那他真是活不耐烦了。于是寐罗连连摇头一边说着“不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电视我真的不想”一边迅速钻进被子里躺好。他躺了好一会儿，看到尼亚还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不由得有些别扭。“喂。”
  “或许是我错了。”尼亚突然开口，“回去吧，寐罗。”
  “……什么？”寐罗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我说要你回去自己的生活里。”尼亚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极力甩开些什么。“你不是属于这些的——从那天遇到我开始，你该停止走下去。当然我知道我在其中起了绝对性的推动作用否则你现在不会在这里，在我身边因为失眠和不自由而苦恼。……丹尼说得没错。”他转过眼睛看着寐罗，“想要离开的话明天就离开吧，寐罗。至于钱的问题你想要多少？”
  “……你要赶我离开了？！”寐罗挑起眉毛看着他，“在我还没施展我的能力之前？？”
  尼亚笑了出来。“你有什么能力？？”他凝视着对方满是不屑的绿色眼睛，那里面反射着月光柔和的光辉，犹如一汪碧潭。寐罗是个美好的东西。他不由得暗自想着——当然他没有『破坏美好是件美好的事情』这种变态想法。他一直在试图保留美好，他一直努力做的。
  “我会比丹尼更出色。”寐罗大言不惭地说到，“不信你等着瞧。”
  “说真的？丹尼可相当厉害。”尼亚回答，“他可以做任何事情——除了出卖色相以外。不过，当然，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出卖那个也没人感兴趣。比起其他家伙和我们在一起就像和冰山共处，我知道人们都乐意和火热的家伙做而不是和冷冰冰僵硬的家伙……”
  “你觉得自己像冰山？”寐罗反问，“在那种时候也是？？”
  “不，有时候我也需要发泄，不是吗？”尼亚摇头，“我只是说大部分时间。”
  “我可没觉得那时候你有什么不同。和其他人相比。”寐罗小声嘀咕着。事实上他甚至觉得那个时候的尼亚比他遇到的所有床伴都疯狂得多——简直要把他咬碎吞下去般的。让他总是有种会死在这个男人身下的错觉。上帝。那滋味不好受可又美妙绝伦的——爽。于是寐罗忍不住舔舔嘴唇开始幻想他现在在尼亚的爱抚里喘息的滋味，那个男人的手指虽然大多数时候温度偏低但却总像带着火种一样在他身上乱撒种子然后用魔法让它们一瞬间燃烧起来，活活要把寐罗烧死。四处乱窜的火苗舔噬着他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让他喘不过气。寐罗感到喉咙干渴。他尝试着活动一下甩掉那些让自己头昏脑涨的想法，可很快他就发觉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他有反应了。这可真他妈的糟糕透顶。距离生理学上的男性晨勃钟点似乎还有段时间而他却在自己的幻想里出了情况。寐罗痛苦地压抑着呻吟转过身体背对尼亚，他考虑是等这个男人睡着后偷溜到浴室自己解决一下还是现在就爬下床狼狈不堪地跑到那里去做了自己。似乎前者不太可能——但架在脖子上的刀没准能让他欲火熄灭。
  “我去洗手间……”寐罗不自然地念叨着抖抖嗦嗦从床上爬起来，他知道尼亚的目光停在自己背上，不由得有些全身发汗。上帝啊，快点把那个混帐的眼睛移开！！他在心里咆哮。但很快寐罗领略到一个事实——上帝永远不会在你恳求他的时候现身相反他总是在你说不要不要千万不要的时候义不容辞地站出来把情况给你搞到最糟。寐罗呻吟了一声。他不小心让被子摩擦了一下所以他不小心哼了出来。任何一个男人都明白那声猫叫代表着什么。
  他心虚地看了尼亚一眼，那个男人正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只是聊那么两句也会让你这样？”尼亚惊愕地开口。“你是不是太久没泄火了？？”
  “……去你妈的——我可跟你不一样。哦不！是你这个冰山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寐罗咬着牙回答，然后跳下床痛苦地朝外面挪着步子，“我猜你大概一年只要两三次就够了。”他没听到尼亚的任何回答，却得到一串轻细的笑声。寐罗简直要恼死了。“你笑什么？！”他回头怒视那个满脸笑意的男人。尼亚的玻璃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一眨不眨望着寐罗。他有些呼吸困难——寐罗立刻想到看来待会儿他肯定会把这动人一幕当作他高潮时头脑里的场面。要命……他要他妈的瘫在尼亚面前了。寐罗咬牙切齿警告自己可千万别这么没出息。但尼亚那一声轻柔有力的“寐罗，过来这里”让他顿时头晕目眩手脚无力差点牺牲在门框上。
  “Oh　no　no　no　no　SEX！！”他吼到，“我们说了那不包括性！！”
  “我是说我，寐罗。”尼亚微笑着回答，“要是你乐意的话，过来，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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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M】拜金主义　12
  “我说，你确定这之后你不会一枪崩了我？！”寐罗拼命压下他已经快忍不住的欲望，颤抖着嘴唇问到。上帝——就算他已经快要忍无可忍恨不得立刻冲进这个男人的身体让他紧紧地容纳自己可他还是知道生命第一。他绝对不希望在自己心满意足的时刻喷出来的不是蛋白质而是血液。或许那一幕对尼亚来说很享受可对他来说绝对不。是的绝对不……！！
  “当然，我保证。”尼亚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他那特有的半梦半醒的慵懒表情看着寐罗。无法言喻这个时刻的尼亚如此充满诱惑如此迷人如此地让他……不能控制。寐罗用力喘息了一声，抓紧尼亚的肩膀开始尝试着进入。显然尼亚从来没经历过这个——或者说尼亚从没做过这一方。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享受而是痛苦。“你……没事吗？……”
  “……没关系。”尼亚咬着嘴唇，“我能忍受。进来，寐罗。”他的手指用力扣紧寐罗的肩膀，寐罗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那十根手指活生生捏碎肩胛骨。妈的。和杀手做可不是件聪明事。他深刻地领会到这一点——要知道任何一个可能惹怒对方的举动都会让自己即时毙命。
  “我想你……需要些润滑……”他艰难地动作着，“会很痛。”
  “不！我想要那样。”尼亚拒绝，“好了别再废话……呃，天！！”他的眉头狠狠皱紧，随着寐罗越来越深地探入，他抬起腰部有些笨拙地迎合过去，而那疼痛几乎像要撕裂他。尼亚感到疼痛。真实的疼痛。他不住地倒吸着冷气头脑里昏沉沉一片。是他要寐罗这么做的，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尼亚想着——他需要些疼痛来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彻骨的。“快点！”他几乎用尽力气吼到，“你在那里磨蹭个什么？！！……”他感觉到那个男人在他叫喊的同时突然撤离他的身体一些，一阵轻松席卷上来让他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然而还未等尼亚一口气喘匀他便感到寐罗突然毫不客气地狠狠撞进他的体内。完全的，干脆的，彻底的。他几乎要尖叫出来——而事实上他的确也那么做了。尼亚的嘶吼差点把寐罗吓退掉。
  “上帝……”尼亚感到一阵潮湿猛地涌上眼眶，伴随着身体被狠狠撕裂的痛楚。他感觉到他是活着的——他有呼吸，有眼泪，有声音也有痛觉。他哆哆嗦嗦地伸长手臂勾住寐罗的脖子在那个男人些微的停顿和喘息里把自己的脸颊贴上对方滚烫的皮肤。“很好，寐罗。”
  “我要开始了。”寐罗哑着嗓子说到，“我不能再忍了，尼亚……”他的声音剧烈发抖。在得到尼亚无声的肯定后他立刻开始在对方体内的横冲直撞。尼亚发出接连不断的叫喊。而那无疑让寐罗感到纯粹的精神上的愉悦——他在占有尼亚。这个想法让寐罗几乎立刻就在尼亚体内泄了出来，他拼命抑制住自己那丢脸到家的举动。他要用心享受这个过程。
  潮湿的液体慢慢起了润滑作用。当然寐罗还没傻到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尼亚流血了。他舔着嘴唇想。他垂下目光，尼亚英俊的脸孔因为疼痛而痛苦地扭曲着，粉红遍布其上。就像他现在燥热潮红满是大汗的身体一样。他剧烈地发着抖，随着寐罗每一次用力的狠命的撞击都会发出嘶哑的闷哼。他狠狠咬着嘴唇，直到那两片柔软毫无血色泛出青白。
  寐罗喘息着盯着那双溢出水汽的接近透明的淡灰色玻璃珠。它们无力地半睁着，视线无法集中在他身上，而他在努力集中精神寻找着尼亚的弱点。当他尝试着每个不同撞击带给尼亚的不同反应时，寐罗很轻易找到了那个家伙的敏感地带。尼亚就像被全身通电般地一个剧烈颤抖，他不由得松开狠咬着嘴唇的牙齿，一声带着极度欢愉和疼痛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寐罗立刻加紧动作朝那个敏感处发起他直接的毫不留情的进攻，尼亚的头撞到了床板上，发出嘭的响声把他们两个一惊。同时尼亚的身体更为紧绷——寐罗几乎瘫在他胸口。
  “怎么样……”他喘息着问到，“喜欢吗，尼亚……”
  尼亚闭紧眼睛更为用力地压下他的肩膀寻找他的嘴唇，“像只野兽上我啊，你这混蛋。”
  “嗯哼……会的。只要你答应这之后不把子弹给我做报酬。”寐罗抬起他的双腿让自己更为深入那具身体，他感觉到尼亚轻微的不适和挣扎可他没顺着那个男人的意思放松力气，反而更为粗暴地对待那个自找苦吃的白痴。是的他就是自找苦吃。寐罗可不觉得躺在下面有什么美妙可言——除了能享受G点被干的销魂快感。他全力以赴疯狂而粗暴地挺进尼亚体内在那个男人无法压抑的痛苦而又快乐的叫喊里把他一次次撞到柔软的床垫深处。尼亚晃动不停的手臂无力地缠绕在他的肩上，剧烈的喘息伴随着呻吟和咒骂回荡在他耳边，模糊地叫喊着寐罗让他放低他的腿。寐罗让他缠紧自己的腰，那个杀手居然顺从地答应了。而后他的动作更为顺畅也更为狂野。寐罗感到他们两个就像在起了风暴的海浪里颠簸一般，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可上帝作证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要让他爽死了。他不自觉地用力抚摸着尼亚湿漉漉的皮肤用牙齿和舌头在上面汲取着尼亚的味道并留下他的痕迹。他感觉到尼亚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一阵阵无法自控地颤抖和紧绷，他的嘴唇离开他的身体，再次狠狠撞击他的敏感处。尼亚受惊般地收紧了肌肉，寐罗感到一阵尖锐的快感疯涌上来——他快要释放了。正当两个男人准备迎接高潮到来的时刻一串铃声突然不分时机地冒出来。
  尼亚几乎是本能般地准确摸到话筒位置然后拿了起来，“……喂？”
  寐罗听到那边细微的声音，而尼亚心不在焉的应答显然让对方有些发火。声音提高了。而后他听到尼亚在倒吸着冷气一边辩解，“不丹尼——我没有……呃，上帝我忘了……”
  寐罗迅速想到尼亚明天还有行动。他按下电话的免提键然后从那个男人手里夺过话筒放回原处，他听到丹尼在那边怒气冲冲，“……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掉？！好吧尼亚算我之前那些废话都白说，现在给我立刻把那混帐赶下床睡你的觉！！你想失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