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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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8 00:39 字数:4882
奇牙站在裁判身边,宣布了胜负后,咧了咧嘴,朝我的方向举起手比了个“V”的胜利手势。
“耶!”我双手高举,“小猫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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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好棒,小猫好棒,一招就把敌人打趴下了!”
赛场外,我抱着奇牙蹭蹭蹭,蹭得奇牙头上飞过乌鸦,黑线挂了满头,忍耐周围疑惑、怪异、打量、暧昧的目光。奇牙发誓,她要是再继续没神经的把他当人偶娃娃,别怪他使出杀手锏了。
“喂!”
“什么喂,我有名字的。”我弹弹他的额头。
“哼!”
“别哼了,来来来,给你奖品。”我塞给奇牙一把糖果,又抱住他亲了亲,小猫别扭的样子好可爱哟,真想把他带回家养,可惜只能做做白日梦,不能现实化。“小猫很厉害哦。”
“那当然。”桀傲的小猫扬起下巴,灰色的猫眼弯成月牙状,一颗糖扔进嘴巴里含着,语音含糊不清。
这样的小猫流露出一股孩子气的天真,我眉开眼笑地戳戳他鼓鼓的腮帮子,“一点都不谦虚,人家小杰这方面就比你强,规规矩矩喊我一声姐姐,既懂事又有礼貌,哪像你喂来喂去,没大没小,我比你大好几岁耶!小杰,你说是不是?”
小杰乖乖的点头,“姐姐就是姐姐。”
“瞧,我没说错吧,小杰也赞同我的话。快,叫我声姐姐。”
“没大没小的是你吧。身高比我矮,没叫你小矮子就不错了,行为举止完全看不出大我好几岁,还有你这张脸,自己去照照镜子,脸上写着‘我是小孩子’。切,你休想我叫你姐姐,除非你的身高超过我!”
什么姐姐呀,奇牙轻嗤。这家伙明明看起来比他还小,成天活泼乱跳的没一刻安静,比他跟小杰还像小孩子,居然要他喊她姐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死都不会喊你姐姐。
……小P孩,专踩人家的痛处,揍敌客家的人都一个德性,相当的让人不爽。
“姐姐,明天我也有比赛,你会来看吧?”小杰扯扯我的衣服,眨巴着大眼,期待的看着我。
看吧,小杰比你诚实多了。我对奇牙吐吐舌头,摸摸小杰的头,“姐姐会去观看小杰精彩的表演,不管对方多厉害,我相信小杰一定会得到最后的胜利。”
小杰很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旋即又握紧拳头,斗志满满。“姐姐说的对,无论对方有多强大,我都要全力以赴,绝不轻易认输!”
“对,这才是我认识的小杰,明天我会努力给你打气加油,把对手杀个落花流水!”
“是!”
“两个笨蛋。”
“你说什么?”大侠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光荣登场。
某猫扭腰,一个潇洒的滑步,跑远了,回头做个鬼脸。“大笨蛋!”
“可恶,你给我等着啊啊啊啊——”我挥舞着拳头追打调皮的小猫。
“姐姐,奇牙,别丢下我啊!!”小杰大叫一声,发挥岛上孩子速度的优势,‘轰’的化身火箭追上前面那两人。
翌日。
就算早知道结果,看见小杰被打得那么惨,还是不免有点心疼。
小杰的对手是个叫疾斗的男人,把念力转化在陀螺上,无所不在的攻势令小杰措手不及,陷入困境——对于现今的小杰来讲,疾斗也许算得上强劲的对手,所以局势已经一面倒,眼看小杰就要被打败了,不服输的小杰(也是打不死的小杰)在危机关头虽然巧妙的运用了云古师傅禁止使用的“绝”……
“那个笨蛋!”奇牙沉下脸,插在兜里的手握紧。
“如果是我,认清对手的实力比自己强大,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不会做无畏的斗争。认输并没有什么丢脸的,硬碰硬让自己受伤损失更大,我会保留体力冷静的分析对手的弱点,在下一场比赛中给对手一个痛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猫也是这样想的吧?”其实想得到胜利的心情都是同样的,大多数人会辨清形势而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改变。只有小杰,字典里大概没有‘退缩’两个字,越危险越想攻克,或许因为继承了父亲金喜爱冒险的血液,不仅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更让人感到他身上无穷的潜力,西索看好他不是没有道理的。强化系的人似乎特别吸引变化系的呢,望着躲在通道处观看的西索,我偷笑。
奇牙冷哼,这是基本也是常识,想要活得久一点就要懂得变通。小杰那个笨蛋,牛一样的性格,铆上了就一鼓作气,九头马也拉不回。
“小杰本来就是勇往直前不知道后退的好孩子嘛,遇到困难就想办法克服,不会因为对手强大而气馁退缩,或许那正是小杰的本能,。要是小杰乖乖认输反而不像小杰了,也就不是小猫喜欢的那个小杰啰。”我摸摸奇牙的头,“放心吧,输了也无所谓,就当累积经验,失败是成功的妈妈。人都是要从失败中摸索着前进,然后从哪里跌到就从哪里爬起,不在乎受伤一两次,只要永远保持着‘我不认输’的心态,无论今后遇到怎样的难关都有勇气攻克哦。”
这话是说给小猫听的,而西索,在你眼中的小杰又是什么样的?当纯粹的美在一瞬间诞生的时候,你的眼睛里所看见的只有一片空白。
……你看到这个生命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超越了死亡。
西索,你也期待着和小杰比赛吧。
“好惨……”小杰很努力了,但仍是输掉了比赛,而且伤势很严重。
我赶紧拽着奇牙去找小杰。
小杰被云古师傅送回房间,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全身缠满绷带,我们进来时碰见刚出来的医生,见我们进来,小杰咧嘴傻笑,奇牙气得低骂。
“笨蛋笨蛋笨蛋!你这个脑袋灌水的大笨蛋!”
“嘿嘿……”
“小杰已经够惨了,你不要火上加油了!”真是的,关心就直接说关心,干嘛用这种另类的方式表达,不坦率的小P孩。“医生怎么说?”
“医生伯伯说小杰要四个月后才能康复。”站在云古师傅旁边的光头小和尚就是他的徒弟智喜。
“这位小姑娘是——”云古看见奇牙身边一脸关心的小姑娘,好奇的询问。
“您好,我是小杰和奇牙的朋友,您就是小杰口中经常提起的云古师傅吧?”礼貌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而且这位貌似不修边幅的邋遢大叔和侠客一样腹黑,最会伪装了。
“呵呵,原来是小杰他们的朋友啊,小姑娘是和父母一起来的吗?”
…………黑线黑线黑线…………
一开口就盘查家底,本姑娘才不上当呢!
“不是啦大叔,人家是一个人来的,偶然遇到小杰,就交上朋友了。大叔,我不是坏人哦,我很可怜的,父母都不在身边,孤零零的一个人。大叔,您是小杰和奇牙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长辈爱护小辈是理所当然的吧,所以大叔也要好好照顾我哦,我的安全拜托你了,大叔。”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比我还会撒谎,奇牙白了我一眼。
一口一个大叔叫得云古脸皮直抽,又见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一时也分不清是真是假,直觉认为离这小姑娘远点比较保险——私下也要提醒一条路走到底不懂得转弯的傻徒弟,和这小姑娘保持距离。
“咳咳,小杰,我说过不准用‘念’吧?”
“对不起,云古师傅……”
虽然小杰很认真的道歉,但云古师傅还是很气小杰不听他的话,罚他两个月不准再上场比赛,小杰那个失望哟——
喔喔喔,小杰这次真的惨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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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过来。。。”拐角处,西索对我勾勾手指。
……我说西索大大,本姑娘又不是真的小狗啦,你不要把我定位于你私人的“宠物”行不行?
“有什么事啦?”我蹦到西索面前,歪着脑袋面对他邪魅的表情。“西索,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你对战斗的渴望啊。”
被她发现了,感觉跟以前一样敏锐。西索不介意的呵呵直笑,指指身后,“看看谁来了。。。”
什么谁呀谁?我侧身向西索身后望去,空调般的存在感让我一愣,然后欣喜的扑向蓝头发的大美女。
“玛琪姐姐!你怎么来了?”
“……团长叫我过来照顾你。”
哇,还是这么言简意赅,冰山姐姐永远都是冰山姐姐。
我圈住冰山姐姐细细的腰,仰起头,“我才不需要谁照顾哩,有西索就够了。”
“团长不放心。”不是担心她没人照顾,是担心她到处惹祸,砸了旅团的招牌。
这样想的玛琪脸上可没泄漏一丁点她的想法,始终保持在冷漠的程度。我瞧了半天,读不出除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只好自我安慰团长是因为真的关心我,而不是担心我把别人怎么怎么了——汗,可能我的前科太多了,导致整个旅团都开始朝老妈子的行列发展了。
“真的?”
“团长的话是真理。”
“呵呵呵。。。玛琪不老实哦。。。”西索笑得花枝乱颤。睁眼说瞎话也是玛琪的绝活之一,也许别人看不懂冷漠美女的表情,对于三年来一大半时间都缠在玛琪身边仔细研究的西索来说,任何微妙的变化都瞒不过她,轻而易举从她脸上读出她的想法。
——就是这点才更令人讨厌。玛琪第N次产生了想杀了西索的念头。
……差点忘了,“泰坦尼克号”还忤在旁边呢。
“那个——俊男美女是很引人注目啦,可是当夹心饼干的我似乎更可怜吧?玛琪姐姐,我们回西索的房间再谈。”我拉着冰山姐姐的手摇了摇,“西索的房间很豪华哟,包准你会喜欢。”
玛琪淡淡瞥了眼西索,西索耸耸肩。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小家伙打什么鬼主意。
低下头看了一脸开心的小姑娘,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玛琪牵着我上了电梯,西索扭腰摆臀尾随其后。
“砰!”
出乎意料的,冰山姐姐推我进房间后用力关上房门,西索高挺的鼻子险些被压扁了。
…………
脑后滴下一颗斗大的汗珠,我甚至有点怯怯的提醒冰山姐姐。
“玛琪姐姐,西索还在门外……”
“管他去死。”
“那,他今晚睡哪里……”
“睡停尸房都不关我的事。”
冷汗直冒啊啊啊啊啊——
原来,最可怜的不是我,是西索大大。
库洛洛×小姑娘×纪念日
自从冰山姐姐来了之后,西索就变成了“可怜的小孩”,晚上再也没有豪华大床可睡(被我和冰山姐姐霸住了),只好睡在地上或靠着墙角休息,整个一猎人版的阿信。
我看着那个内疚啊,想对冰山姐姐说“床够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让西索幸福点吧”,可是冰山姐姐每当听到我嘴里冒出个“西”字就用她那连空调都要闪边站的超级冷气把我下面的话扼杀在酝酿中,我不想被冻结,只好乖乖投降。
……这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每每西索看着我的表情都很诡异,已经不是把我当“小果实”的那种奋然,而当我是“情敌”的仇恨了,看着床的表情更是饥渴难耐。
我捉摸着,要是有机会,西索大大八成会把我一脚踢出去,自己霸占冰山姐姐……身边的半张床。唉,冰山姐姐,你真是造孽啊。
谁来结束这种局面啊,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滴滴滴——”手机响了。
我抓起一看,信号满格。
侠客、派克、飞坦、小滴、信长、窝金、芬克斯、库哔、富兰克林、剥落裂夫……每个人都发来一条短信,虽然语气的表达大大咧咧十分粗鲁,却都不乏关心之意。
一群“老母鸡”……还有,什么叫做小祸害?我哪有祸害别人啊?切!
“蛋蛋——开门,蛋蛋——开门,蛋蛋——开门——”
——又是那种变态的手机铃声,臭侠客,我跟你没完!
“喂,哪位?”
“是我。”
我眼睛一跳,团长大人,你能不能主动报上自己的大名,不要每次都要我猜啦,猜不出来你又要说我没长脑子了,过分。
“玛琪到了。”
声音低低沉沉宛如大提琴拉出的音调,即使隔着手机也能够在我的想象空间中被迭加起来形成优雅的和弦,不得不说,听团长说话是种享受,虽然十有八九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嗯,玛琪姐姐把西索欺负的很惨。”
手机那头的库洛洛低声哼笑,似乎很乐意这样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