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想聊      更新:2024-09-22 15:05      字数:4888
  秸庖蛔赖牟恕?br />
  潋君端著饭菜走进屋子,他刚把东西放在桌上,环视了房间一周却不见柳梦已。潋君心头一震,未等他细想,就已慌乱地冲出房间。
  潋君前脚刚走出门坎,就看到柳梦已迎面走来。柳梦已看到潋君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也有些奇怪,他问道,
  “出什麽事了?”
  潋君刚看到柳梦已的时候还觉得又是安心又是高兴,可再听到他这麽诧异的问自己,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气恼。
  他冷哼一声,似是嘲讽道,
  “阁主大人好大的架子,不光要小人又洗又烧,还要一个人端那麽多东西上来伺候著。”
  柳梦已皱了皱眉头,他歉意道,
  “抱歉。”
  柳梦已神色虽平淡,但语气倒的确是有诚意。潋君一愣,心里头的火气就这麽一下子被熄灭了。虽然还觉得有几分不甘心,但看到柳梦已坐在了座位上正诧异地看著他,他也只得坐了下来。
  桌上一共是四个菜,有鱼有肉,有荤有素。柳梦已一一品尝过後,由衷道,
  “恩,很好吃。”
  说罢,柳梦已忽然有想起了什麽,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又道,
  “谢谢。”
  虽然只是一个淡淡的笑容,却让潋君一惊。记得第一次看到柳梦已笑的时候,潋君还在想,除了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的人外,柳梦已还会为谁展露笑颜。没想到时隔半年之後,那个人竟然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潋君也不由地暗叹这因缘际会。
  “你刚才去哪儿了?”
  潋君问道。
  柳梦已的目光看向窗外,此时已是午夜,外头的鞭炮声络绎不绝,绮丽的烟花仿佛是照亮了黑夜,连屋子里的墙壁上也闪烁著光芒。
  “正好看到几个夥计到後院去放烟火,就去看了看。”
  见潋君未出声,柳梦已想了想,又道,
  “你放过烟火吗?”
  潋君笑了笑,答道,
  “从前馆里的老板怕我们把院子弄乱,不让我们放。”
  柳梦已应了声“恩”,他语气平淡道,
  “等回到蓬莱岛一起放烟火吧,紫眸会留著等我们回去的。”
  潋君浅浅一笑,答道,
  “好。”
  第二天一早,柳梦已和潋君就出发回蓬莱岛。在大堂结帐时,恰巧碰上了刚起来的苏子汐。
  苏子汐刚看到潋君就惊讶地瞪大了眼,只不过一夜不见,潋君的脸上和头颈处的皮肤都恢复了原本的白皙,哪怕是说一句肤若凝脂也不为过。
  “昨夜发生什麽事了?菩萨显灵?”
  苏子汐问道。
  潋君不置可否地笑道,
  “菩萨说我心肠好,好人有好报,将来还能长命百岁。”
  苏子汐难得地不和他斗嘴,反倒是附和地点点头。他虽然晓得潋君是在胡说八道,但看到他的脸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心中的愧疚也总算可以散去。
  潋君就是见不得苏子汐这麽顺著他的话,别了他一眼,又道,
  “你不是还记挂著那时候的事了吧?我现在不也无病无灾的。不过要是你真想补偿我,倒不如把这家客栈送我得了,我瞧著还挺喜欢的。”
  说著,潋君还真负手环视一圈,苏子汐道,
  “你小子心也太黑了,大不了以後再来,吃住都算我的。”
  潋君闻言一笑。
  他本来就不是爱记仇的人,当初遇上那事之後也并没有想到要怪在苏子汐头上。倒是如今看来,若非姚锦离那顿教训,他也不会和柳梦已认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苏子汐送潋君和柳梦已上了马车,短暂的路上也只有苏子汐和潋君说笑的声音,柳梦已始终不发一言。
  苏子汐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潋君的毒只会是这个人解的,只是潋君不说他也没必要说破。苏子汐也算是阅人无数,但柳梦已这样的他却是第一次见到。看似极冷,但也有细心温柔的一面,要说外冷内热,应该就是指这样的人。他与潋君认识也有十多年,看到潋君和柳梦已走在一起时他起初也很吃惊,只是如今想来,他与潋君的嘴硬心软凑在一起反倒是别有趣味。
  苏子汐许诺以後只来了这里吃住都算在他头上的时候,确实是出自真心。只是那时候他没有想到,自此再也没有见到过潋君。
  21(补完)
  刚上了船,柳梦已就命青歌传讯回去。这一次下了船,岸边没那那麽大的阵势,倒是紫眸一早就等在了那儿。
  “阁主。”
  紫眸恭敬道。
  柳梦已点了点头,从她身边走过。等到柳梦已一走到前头,紫眸便拉著潋君问道,
  “不是说好除夕夜就能到的吗?我准备了好多烟花鞭炮呢。”
  潋君刚说“下了几天大雪路不好走”,就听到柳梦已忽然回过头说道,
  “晚上多准备些菜,补过除夕。”
  紫眸闻言,高兴地笑弯了眼。
  夜里,侍女刚一一把菜端上,柳梦已就叫她们都退下去。
  有鸡有鸭,羊肉猪肉不说,连鱼都有两条。紫眸按规矩把其中一碟放在一边,只吃著另一碟。末了,除了点心外,还有年糕和饺子,倒是十足的过年该吃的东西。
  刚吃过饭,天才黑透,紫眸就拉著潋君出去放烟火。一边拿著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还不忘碎碎念道,
  “兰祀这家夥竟然没有赶回来。”
  柳梦已听到了她的话,不由地望向她。紫眸淡淡一笑,佯作无所谓的样子。
  蓬莱岛本就仙气弥漫的样子,此处又是灵山之颠,放眼望去仿佛连云都围绕在四周。
  本来在这麽高的地方是很难点火,紫眸以掌力击去,这才点燃了烟花。
  紫眸准备的那些倒和在宣城看到的并没有什麽区别,只是绚丽的颜色照亮了如迷雾般的天际,似真似幻,除了宛若仙境之外,还带平添了几分人间的气息。
  好似这蓬莱岛也不是那麽清冷寂寞了。
  紫眸缠著潋君玩得不亦乐乎,柳梦已只是站在一边看著。脸上带著淡淡的笑,目光也柔和了不少,别说是潋君,连紫眸也略有惊异。
  潋君总忍不住朝柳梦已看去,他肤色本就苍白,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倒有了几分颜色。嘴角轻扬的弧度很淡很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潋君不由地竟失了神,直到柳梦已转头看向他时,他才反应过来。
  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紫眸准备的那一堆东西才耗完。三个人分别散去,柳梦已走到一半才想起了什麽,又回头往紫眸那里去。
  柳梦已追上紫眸的时候她恰巧刚走进了院子。
  “阁主,什麽事?”
  紫眸笑颜如花,仿佛那冬日里盛开的牡丹,娇豔又不乏优雅。
  柳梦已拿出随身带著的锦盒递给了她。紫眸起初还有些诧异,等她打开来看到里头的东西後,脸色一变,些许吃惊些许触动。
  “兰祀就是为了这个才被寒情城抓住的?”
  紫眸脸上的笑已有些勉强。
  柳梦已应了声“是”,然後,他又问道,
  “千面罗刹虫虽是毒之圣品,但与练冰寒无惘功并无关联。”
  紫眸嫣然一笑,从容道,
  “既然是毒之圣品当然是有备无患,我原本也只是想著说不定什麽时候能用上。”
  柳梦已离开了紫眸的院子後,路过潋君屋子时恰巧看见灯没灭,他忽然想起今日还未给潋君喝过自己的血。
  柳梦已前脚刚一踏进,就看到潋君忽然摊到在了地上。柳梦已大步上前扶住了他,一看到他脸上直冒冷汗就晓得是毒气在体内蹿动的原因。看著潋君脸色苍白,表情也很是痛苦,柳梦已的手也忍不住搂得更紧了些。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刀,在手臂上割破了道口子,靠近潋君的嘴边。
  凉凉的液体顺著双唇流进嘴里,带著淡淡的血腥味,潋君体内的疼痛的确是慢慢地舒缓了下来。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握著柳梦已的手臂,苍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前几次的刀疤。潋君一想到柳梦已几乎每日都这样在自己的手上割破一刀,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那些还未褪去的痕迹就像是刻在自己的心里一样。
  潋君一时心神恍惚,握著柳梦已的手顺势起身吻在了他的唇上。柳梦已一惊,明知道该躲,却偏偏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阁主不会有欲望吗?呵,不过是如此而已。”
  潋君的话既是说给柳梦已听,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两个人挨得很近,鼻尖时而撞在一起。唇舌缠绵的滋味,让彼此都迷失了自己,任由著心神沈醉在甜美的迷梦之中。柳梦已本就是凭著感觉做事的人,潋君的肌肤带著一股热烫,触碰到时那温度似乎也传到了自己的身体,体内是一种特别的温暖。他不禁地伸出手搂在了潋君的腰间,掌心传来微凉的温度让潋君刚感觉到时身体不由地一颤。柳梦已似乎是察觉到了,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却被潋君抓住了手腕。潋君握著柳梦已的掌心又重新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上。
  在身体的欲望面前,理智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了。恍惚中,柳梦已和潋君赤裸著身体交缠到了床塌上。潋君半阖著眼,仰起脸,沈醉在唇齿的缠绵之中。比起上一次来,柳梦已此时已可以真正的回应潋君的吻,而非是一味地承接著。
  当柳梦已的手触摸到自己敏感的红粒时,潋君忽然感到迷茫了。为何柳梦已愿意和自己走到这一步,真是如他所说只是纯粹的欲望而已,还有另有些什麽?
  潋君不敢问,也不想问。许久未发泄的欲望一经点燃,情欲的热度烧得他已无心去思考。当柳梦已的手掌轻柔的抚过他脸庞时,潋君握住了他的手腕,在那淡淡的痕迹上印上个吻。
  很轻,很柔,只不过是在肌肤上点啄了一下,却让柳梦已的身体如被电击般一颤。柳梦已茫然地看著他,漆黑的双眸凝视著潋君的脸。即使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再豔丽的容貌在柳梦已看来也不过是张皮囊,真正让他在意,让他移不开眼的是潋君这个人。手臂上被他吻过的地方还残留著些许的热度,那热度来自与柳梦已自己。明明他的体温向来是偏寒的,但为何只要与这个人彼此肌肤紧贴著,身体就会不由地发烫起来。柳梦已更不明白为何当他看著他,触碰著他,甚至只是想到他时,胸口就会闷闷的,仿佛体内血气随时都会上涌一样。那夜他因为毒气上涌而吐出的血,至今仍能清楚地记得其浓重的血腥味。柳梦已忽然想起之前紫眸吐在自己衣服上的血,鲜红的液体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当时紫眸为的人是兰祀,那他自己呢?是否是因为潋君?隐约间,柳梦已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却又不愿再想下去。
  “柳梦已,你又愣在那里干什麽。”
  身体的躁热让潋君再也无法忍耐。他分开自己的大腿架在了柳梦已的肩膀上,抚摩著下身的後|穴。
  细碎的吻在潋君的身上轻点而过,柳梦已太过温柔的动作已无法让他满足。身体被那双冰凉的手掌紧紧地搂著,当柳梦已的唇触及到潋君下身的毛发处时,潋君已忍不住低低地呻吟。
  潋君的身体本就十分敏感,两个人肌肤贴合的地方早已是滚烫。在柳梦已的触碰下,潋君更是仿佛浑身上下都是敏感处。他剧烈地颤抖著,双手紧紧勾著柳梦已的脖子。
  “下面……这里……”
  潋君断断续续地说著,他把两条大腿分得更开,摸著自己小|穴处的肌肤。柳梦已会意的俯下身,双手分别握著他两条大腿,吻著後|穴处敏感的皮肤。然後,他伸出舌头翻添著,慢慢地越添越深。
  强烈的情欲席卷著整个人的身体,当柳梦已的舌头刚伸入时,潋君被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从急促的喘息到低低的呻吟,下身的刺激与快感让潋君迷失了心绪,连他的视线都是朦朦胧胧的,却又仿佛只有眼前的柳梦已才是真实的。
  潋君抽去柳梦已发冠上的玉钗,漆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半遮著他的脸。柳梦已肤色苍白,发色却极黑,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潋君,深如潭水的眼眸中只映照了对方的样子。
  潋君抚摩著他的脸旁,浅浅地笑了。
  这就是柳梦已,唯一一个真正让他想要与之交合缠绵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情动的人。
  潋君慢慢地靠近到他面前,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没有先前几次的激烈,只是这样温柔地点啄却让柳梦已一时情难自制。潋君的笑是那样的清丽淡雅, 仿佛是在说著世间万物只求与你相伴。
  柳梦已凝视著他那双含笑的眼眸,似乎是读懂了些什麽。眼见著内心深处有什麽压抑许久的东西险些就要控制不住,柳梦已只觉得体内毒气乱涌。他强咽下喉咙里的一口鲜血,以内力强制著毒素的反噬。毒气虽暂时被压了下去,他脸上却是死一样的惨白。
  潋君一惊,慌忙道,
  “是因为刚才的血……”
  柳梦已抿著唇,摇了摇头。
  潋君却不相信,心中虽然是疼惜万分,嘴上仍狠狠地责怪说道,
  “叫你不要总这麽浪费血,我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潋君强硬地拉著柳梦已躺下,而自己则是骑在了他身上。
  彼此的欲望早就濒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