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想聊      更新:2024-09-22 15:05      字数:4861
  潋君把两个人的亵裤彻底褪去,他分开自己的双腿,握著对方胀起的分身探入自己的後|穴。那又紧又热的地方忽然间被这样猛地插进异物,身体的疼痛让潋君直冒冷汗。柳梦已以为他难受,正茫然地看向他,不知该怎麽做,却被潋君狠狠地瞪了一眼,
  “笨蛋,再深一点。”
  细长的大腿勾著对方的身体,潋君紧紧地搂住柳梦已的腰,像是试图让对方的分身更深入自己身体一样,他使劲地把他拉向自己。柳梦已这才会意的环抱住他,让彼此的上身紧密的贴合著,没有丝毫的空隙。
  柳梦已的技术是潋君见识过的人中,最差劲的一个,可偏偏带给自己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快感。随著後庭被刺得更深,情欲的激|情一浪接著一浪,仿佛是没有终点一样,把彼此都带到了未曾到达过的顶端。
  望著柳梦已那双深如潭水的眼眸,潋君不由地伸出手抚摩上他的脸。白皙的皮肤上除了隐约可见的红晕外,柳梦已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却没有了冷漠。潋君的手指轻柔地摸过他的眉宇,他记得柳梦已常常会略微皱著眉头,茫然时,困惑时,心疼时,甚至是生气时。除此之外,他好象就没有什麽其他的表情,唯一一次笑还是在当初紫眸练成了第六层。他那次笑的时候是什麽样子,好象也不过是微扬唇角,笑得很浅很淡,却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柳梦已每一个表情都是这样淡淡的,却无一不是发自内心。
  潋君忽然觉得好笑,自己可以说是遇人无数了,为何偏偏沈醉在柳梦已所带给他的欲望之中。他确实是不敢沈沦於情爱,但是,从未动情不代表从未动心。当初对齐岚,他会觉得感激,会觉得温暖,也险些动了心,可是,他懦弱地选择了远远逃开。齐岚什麽都好,斯文儒雅,温和善良,对什麽人都那样的好,一碗水端平,每个人都是不多不少。而柳梦已呢?为人冷淡,除了武功和用毒外什麽都不会,要说他善良,他也不过是对身边的人好。可偏偏就是他那不著声色的好如毒汁般一点一滴渗入别人的身体,沾染上了就再也摆脱不了。
  夕阳西下,外头已是明月高挂。岩洞中黑压压的一片,只有门口的地方还有那麽几分月光。
  柳梦已的下身已从潋君的身体里抽出,他环顾了四周後才又看向潋君。
  “天黑了,你怕吗?”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怕黑。
  潋君浅浅地笑了,身体的疲倦让他无力去回答,柳梦已抱著他的身体,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
  柳梦已的身体凉凉的,却很舒服。潋君正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时,依稀看见他把些金色的粉末撒在几步外的地上,不一会儿,岩洞外飞来不少像萤火虫般的毒虫,它们并没有靠近,只是盘旋在洒有金粉的地方。几十上百的虫子聚集在一起,像烛光一样在黑暗中照出了一片光明。
  这一夜潋君睡得很沈,直到柳梦已起身抽回自己的手臂,他都没有醒。柳梦已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却把外衣盖在了潋君的身上。他茫然地望著潋君的睡脸,豔丽的容貌在日出的阳光下泛著光芒,那嘴角含笑的神情牵动著柳梦已的心。如果昨日事只是单纯地互相发泄欲望,那为何此时他看著他时,胸口闷闷的,心也隐约有些揪疼。白浊的液体还残留在地上,潋君的胸口隐约可见淡淡的痕迹,柳梦已清楚的记得潋君昨日是怎样指引著自己进入他的身体,他的手抚摩过他每一处肌肤,他的欲望到达过他身体的最深处。他们曾经彼此间紧密相连著,身体牢牢地贴合在一起。当激|情到达最顶峰的那一刻,潋君的额头直冒著汗,可他的神情却是那样的满足。从一开始的妩媚豔丽,到最後的慵懒柔弱,从细细的呻吟,到高声尖叫,潋君所有的表情姿态还有声音都深深的印刻在柳梦已的心中。
  真的只是欲望而已?柳梦已困惑地皱起眉头。他想起初见潋君时,他疲惫地坐在紫眸身边,那时候他的容貌可说是惨不忍睹,连脚也是一瘸一拐,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慢慢地走近了柳梦已的世界中。曾经,柳梦已以为在他这一生中,身边的人不过是紫眸和兰祀而已,可是为何又会多了一个潋君?
  柳梦已的目光凝视著潋君,心中泛起的是他未曾有过,也并不明白的情感。胸口一阵闷热,心如揪起般得疼,身体仿佛是被利刃割过,猛烈的刺痛穿过了身体。体内毒血上涌,从柳梦已的嘴角流出,他赶紧以内力压制,好一会儿才舒缓过来。
  柳梦已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鲜红的液体残留在白色的布料上,可说是触目惊心。此时他听到外头有动静,便起身走出岩洞。
  潋君一醒来就看到青歌停在柳梦已的手腕,柳梦已正顺著它的毛发轻柔地抚摩著。一想到昨夜那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把自己的身体摸了个遍,潋君第一次因为情事而脸红。
  “你醒了?”
  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潋君却早已习惯。
  “青歌怎麽在这儿?”
  潋君问道。
  柳梦已示意青歌飞出岩洞,他道,
  “先前刚落到山谷的时候,我就让青歌飞到最近的分堂送了消息。”
  潋君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後把原先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递给柳梦已。
  柳梦已正要穿时,潋君正巧看见他衣袖上的血迹,虽然并不多,但在白色的衣服上特别显眼。
  潋君心头一紧,问道,
  “离魂的毒……”
  柳梦已顺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袖,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平淡道,
  “不是,只是运功化毒的时候没有控制好。不碍事。”
  像是默契一样,两个人都没有提起昨日的事,穿戴好衣服後,他们走出了岩洞。
  刚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山谷口的地方站著了五六个人,其中领头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二十四五岁的光景,生得豔丽,身材丰韵,别具风情。一个妩媚妖冶的女子站在几个硬汉中,更衬得她柔媚娇豔,此人正是十二星宿使中的花袭衣。
  柳梦已刚一走近,那女子就娇笑著行了礼,
  “属下参见阁主。”
  柳梦已只应了声“恩”,花袭衣早习惯他的冷淡,只是目光扫过潋君时,不由地愣了一下。
  她笑吟吟道,
  “我还以为是月使呢,带的是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
  柳梦已素爱干净,即使是有事出远门,也必定会随身多带几套衣服,花袭衣一晓得他们落到了山谷中,就准备好了两身新衣服。
  “无妨,给他换上。”
  花袭衣听到这话倒是有些吃惊,对於当初柳梦已和紫眸带了个人回蓬莱岛的事,她也早就听说过,只是没有想到柳梦已竟然和他这麽亲近了。
  她应了声“是”,便周道地亲自替潋君换上干净的衣服,潋君刚想说不必劳烦,花袭衣像是看出了他心思般说道,
  “既然阁主这麽吩咐,我就该像伺候阁主那样伺候著,可不能怠慢。”
  潋君瞟了柳梦已一眼,心里冷哼一声,暗自想到,这笨蛋还真是豔福不浅,到了外头还有如此美豔的女子伺候著。
  待到花袭衣替潋君穿戴好了衣服,柳梦已问道,
  “重雪宫的事查得怎样了?”
  花袭衣答道,
  “前些日子就收到月使的信涵,派人去查了。消息说日使是因为自己闯进了封火岛,才被寒情城抓到的,寒情城的说法是日使潜进了他妹的闺房,意图不轨。”
  说到这儿的时候,花袭衣忍不住笑出了声。
  柳梦已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那顾袭风呢?”
  花袭衣答道,
  “阁主刚进城,寒情城就得到了消息,那时候顾袭风正好也在城中,便调派了附近的人马埋伏在了山上。不过阁主跳下山崖後,他就收到寒情城的命令,赶往灵州处理事务了,留在附近搜寻阁主的人也被我堂人马收拾干净了。”
  柳梦已点了点头,
  “准备马车和船。”
  花袭衣嫣然一笑,娇俏道,
  “来之前就让人去准备船了,马车也停在外头。”
  花袭衣做事向来稳当,柳梦已赞许地点了点头。
  男妓韵事之一世如梦19
  马车停在了山谷口,潋君刚一坐上去後臀的疼痛让他猛地又站了起来,柳梦已不解地问道,
  “怎麽了?”
  潋君虽晓得柳梦已是真不明白,但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气恼,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把花袭衣原先带来的那套女装垫在了座位上。
  柳梦已见状这才明白了几分,他坐在了潋君对面的位子,难得的没有看外头,反倒是看著潋君。
  柳梦已始终神色淡然,潋君却被他看得好不自在。想起昨夜在岩洞中,两个人肌肤相亲的触感,柳梦已此时还穿著原先的衣服,从外头虽看不出,但其内里还残留著Jing液的痕迹。一想到这里潋君脸上一烫,他道,
  “柳梦已,你到底要看到什麽时候?”
  柳梦已一愣,半响才道,
  “昨夜……”
  “露水之缘,阁主不必在意。”
  未等他说完,潋君就脱口而出道。话刚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怎会不想知道柳梦已会说什麽,却又害怕他说些什麽。
  柳梦已目光凝视著潋君,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看著柳梦已仍恢复了平日的习惯,转过头看向了马车外。潋君心里既是安心,又不是滋味。
  花袭衣虽生得一副美豔模样,但的确是个女中豪杰,整个分堂下属办事稳当,一路上扫清了重雪宫的人马,连岸口的船只也准备早就妥当。
  花袭衣把柳梦已和潋君送上了船後,便提出要一同前往,却被柳梦已谢绝了。花袭衣脸上仍笑得娇媚如花,却也只得别过身悻悻而归。
  封火岛距离城镇并不远,船只行驶到傍晚时就快到了。临下船前,两人换上花袭衣所准备的重雪宫弟子的衣服,柳梦已从未和重雪宫交过手,即使不易容也不怕被认出来。
  驻守码头的那人黑肤粗眉,长的甚是粗矿魁梧。柳梦已手上拿著顾袭风的信物,谎称是他们的计谋被华月阁识破,顾袭风也被华月阁阁主逮住了。
  那人本就生得一副四肢发达头脑愚笨的样子,一看到那信物,又听柳梦已这麽说,早就急慌了。赶忙带著柳梦已和潋君上山。
  封火岛以五行八卦阵布置,岛上机关众多,还在那弟子生怕柳梦已他们在路上有所耽误,干脆是盯著他们赶快上山。
  这一路顺顺利利地到了山腰,那弟子才发现不知从什麽时候起,柳梦已和潋君走在了他後头,他心里一急,回头催促道,
  “你们两个赶快啊。”
  话音刚落,却见柳梦已一掌袭来,那人虽然脑子愚钝,但武功倒是不错,不然也没有资格负责守码头的任务。那壮汉拔出铁刀,直向柳梦已的手腕劈去。他力道足,那刀身又大,险些就要割到了柳梦已的皮,潋君在旁看得心直跳。
  好在柳梦已轻功胜他许多,轻盈一跃,竟就这麽飞身而上,那人也吃惊地瞪大了眼。柳梦已晓得不能在此里引起骚动,他滑步上前,左手假意击掌打向那人,那人果然下意识地侧身闪躲,却不知柳梦已另一手早已沾上了毒粉,一股脑地撒在了他脸上。
  那壮汉被如烫伤般的疼痛惊得直捂著脸,他的手才刚碰到而已,柳梦已一把掐住他脖子。
  柳梦已目光冷然,不见丝毫情绪,只是像完成任务一样抬起另一只手一掌打在他致命处。
  潋君忽然想起相处那麽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柳梦已亲手杀人,即使是那夜在荒庙,柳梦已也过是操纵毒物罢了。只是在这里,若是那法子,怕是会引起岛上弟子的注意。
  那倒在地上的壮汉致命处直冒著血,头颈上也是呈紫黑色,死相实在是狰狞。潋君心头一紧,不由地看向柳梦已。此时,柳梦已正拿著密探所绘制的地图研究著路线,脸上仍是不见喜怒的冷淡。
  潋君不是不知道江湖中人的作派,柳梦已绝不是杀人杀得最多的那一个,但真亲眼看著他面不表情地取人性命,实在是无法不感到心惊。
  柳梦已说他只会武功而已,他的存在也只是为了练武。
  原先听到他这麽说时,潋君并没有什麽感觉,直到如今他才明白柳梦已的意思。
  练武,杀人,不管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保护别人,这都是柳梦已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任务,甚至可说是活著的目的。
  所以,除此之外他什麽都不懂,
  所以,那天他在树林中练剑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寂寞。
  潋君细想自己的心思,竟是为那人而感到心疼。
  “柳梦已。”
  他无意识地唤出了声,柳梦已抬头看向他,见潋君不说话,他道,
  “放心,我会保护你。”
  潋君心头一震,满是说不出的温暖和欢喜,嘴上却仍是道,
  “少说这种话,先前害得我们两个都掉下山崖的人又是谁?”
  柳梦已皱了皱眉头,并未回答。两个人就这麽对视著,潋君明明是觉得尴尬,可只要一对上柳梦已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睛,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