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4-09-22 15:05      字数:4797
  任东来趁黑见叶笙小兰和孩子们都睡着了,爬出来将房门口又添了些干草遮盖起来,提刀展开身形直奔指挥府。
  熟门熟路的摸进厨房,掀开纱笼罩着的盘子一看,只剩些淋漓的汁水,不见肉星,任东来想起小瓜的口水不禁有些失望,幸好还有几个馒头,便掏出包袱留了两个剩余的一锅端了背在背上。
  溜到假山底下侯着等巡夜的过去,结果半晌没动静,任东来纳闷难道是更改了巡视的时间?心里想着悄悄往前走,手扶在假山上便觉得粘粘的,伸出手来月光底下一看,是新鲜的血迹。果然,在假山腹中找到了叠在一起的巡夜士兵的尸体。任东来惊讶之后心内欢喜,做这事的人一定是友非敌。几步窜到树后躲藏着到了管勇住的院落前院,脚一踏进来迎面一阵风过来,任东来拧身伸手一抓,居然是一条啃完的鸡腿骨,紧接着拳风跟来。跨院角落的黑暗中几个回合下来,谁也没占到上风。任东来看那人招式怪异,手指并起朝着几处|穴道攻出去,那人仿佛知道厉害,闪身避过,两人一错身,映着月光,任东来瞧见一只黄|色的眼眸,心中一动,低声叫:“你是墨梁?”
  黄|色的眼眸眨了一下,墨梁听出来任东来的声音,手底下却并不停歇,拳脚生风。任东来收招躲避,见他还是招招致命,知道他心里对自己误会颇深,忙躲闪着小声说:“别打了,小笙和我在一起。”果然,墨梁手底下攻势停了。
  “小笙小笙,醒醒,你看谁来了?”任东来轻轻摇醒叶笙,叶笙朦胧中睁开眼睛,又用力眨了眨,欢呼一声扑入墨梁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墨梁哥哥,你还好吧,项鸿哥哥呢?你们都脱困了吗?那个管勇是坏蛋,噢,对了,小猴子是好人。”叶笙恨不得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
  听着墨梁说起国师做法,黑羽军连番恶斗现在还被困在那里,叶笙的心都揪了起来。任东来沉默半晌,道:“看来,这场仗想要打赢,就得除掉那个国师。”墨梁点头。任东来点头说:“好,那我就潜入南安城,杀了那个国师。”
  “不行。”“我也去。”叶笙和墨梁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好好看孩子。”“打仗的事情我去。”任东来和墨梁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不能去。”任东来对墨梁说:“你在这里这么久他们都认识你,你的模样儿又这么……奇怪,可别拖累我,我去了能杀就杀,不能杀我就回来,咱们两个人合力把他们带出去搬救兵。再说,都走了,谁保护小不点他们?他们饿也饿死了。”任东来忽然又问:“今天那鸡你都啃了?”
  墨梁这才想起来赶紧伸手从怀里掏出还剩下一半的鸡来递给叶笙。任东来笑笑说:“快吃快吃,要是小瓜醒了,你就等着啃骨头吧。”
  叶笙使劲儿闻了闻,虽然凉了,鸡还是散发着阵阵香味,他咽了咽嘴里流出来的涎水说:“等他们醒了再吃,骨头还能再炖炖。”任东来无奈地翻翻白眼。
  交代了叶笙和墨梁如果留开就沿路留下记号,任东来趁黑翻跃城池,赶往南安,路上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任东来有些犹豫,自己如此贸然的前去胜算几何?一路上期期艾艾的想着,躲躲藏藏了三天还是赶到了南安城。
  国师住的地方自然是重兵把守,任东来瞧着帅府戒备森严冷笑,趁夜潜身进了卡尔奇的帅府。任东来顶着草叶窝在帅府中的大树上,瞧着底下偶有丫鬟仆从走过,不由得计上心来,对啊,他行事如此诡异,吃饭歇息有人把守,洗澡总不会吧。任东来奸笑着暗地里抓了一个仆从问了沐浴的地方后直接灭口。浴室无人自然也无人把守,任东来轻易的溜了进去。
  “奶奶的,这南安知州用的浴池居然比小爷我府上的都大。”任东来瞧着硕大的青石浴池不由得撇嘴。
  躲在墙角的描金镂空嵌贝箱笼里守了一整天,看着天亮看着天黑,饿得他肚子咕咕叫,这才等到丫鬟仆从进来,腾腾的热水慢慢的从墙壁上的孔中冒出来,丫鬟用瓦罐将|乳白色的东西倒进水里。
  “牛|乳再拿些来。”一个丫鬟说着,几个人忙出去,不多时一罐罐牛|乳倒进池中。“沐浴的莲花胰子、澡豆都准备好了吗?”那个丫鬟又问。就见小丫鬟陆续的在浴池旁摆上。“行了,走吧,国师来之前,让汤房别忘了再续两次热水。”几个小丫鬟掩上门退下。
  任东来推开箱笼盖子爬出来大口吸着气,瞧着|乳白色的浴汤,看看自己身上的尘土,嘿嘿一笑说:“让你用小爷我使过的洗澡水。”几下脱了衣裳跳到池中,上搓搓下搓搓不亦乐乎。他虽然有些捉弄的意思,却不敢托大,匆匆洗了两把出来,仍套上自己的衣裳,把湿淋淋的头发用簪子别住,溜到浴池边一架粉芙蕖的四扇屏风后藏着。不多时,听见脚步声走到了门口,门“吱呀”开了,透过屏风缝隙瞧见一身黑色带着头盔面具披着斗篷的人进来。
  任东来眯起眼睛来瞧着看这装扮正事墨梁口中的国师。果真是个怪物。
  看他走到衣架案前背对着屏风,片刻,那个面具放在了案上,国师伸手将头盔取下,拔下绾着发髻的簪子,长发垂在肩后直拖到臀下。看着他发间的缕缕白发,任东来挑挑眉毛想,原来是个老妖怪,修道之人这么大年纪不在深山等死,到这尘世趟什么浑水。今日小爷我来了,就送你升天。
  任东来飞身跃起,脚尖在屏风上一点,手中钢刀毫无预警直奔那国师而来。衣袂响动,国师闻声放开正在解着的斗篷回首,看着持刀刺客刀尖正对着咽喉直刺了过来。
  任东来瞧着国师,瞪大了眼睛,身形在空中一转,硬生生将刀锋错开,刀尖划过颈下,斗篷的丝绦应声而断,滑落在他脚下,里面是一件黑色广袖长袍。“是你?!”任东来手握着刀直指国师的咽喉问道。
  三七、单枪藐敌方 双龙驯对手
  任东来瞧着国师,瞪大了眼睛,身形在空中一转,硬生生将刀锋错开,刀尖划过颈下,斗篷的丝绦应声而断,滑落在他脚下,里面是一件黑色广袖长袍。“是你?!”任东来手握着刀直指国师的咽喉惊讶问道。
  浴室墙壁上铜铃响动,没一会儿壁上水孔中流出热水注入浴池中。沥沥水声响起,湿热的雾气慢慢地腾开笼住两人全身。墨色的斗篷乌云般堆在脚下,黑色广袖长袍遮住了手脚,额前鬓旁几缕白发直散到胸前,脖颈脸庞的肤色像亘古不化的积雪。朴刀刃尖距咽喉处只有毫厘,那双黑水晶般的眼眸却视若无睹,瞧着惊讶的任东来,漆黑的眉飞扬起来,眼梢挑上去,眼睛慢慢地弯起,几无血色的唇带出笑意。
  只一抹笑容,任东来眼前便恍如碧湖莲开,寒冬梅绽,看着他唇开启说:“小侯爷,别来无恙。”
  瞧见他毫不惊慌,故友重逢般问候,任东来下巴一扬问:“你世袭离王独霸一方,尊荣显赫丹书在手,为何还要助外敌侵国。”嘴上质问着,眼睛却在打量他,穿黑色显得更清瘦,怪不得总是用银色丝绦编起发辫原来是为了盖住白发。
  看着他的眼神,瞧着他发稍上滴落的水珠,衣杉上浸透的水迹,小龙王脸上笑意更浓:“小侯爷重兵之下潜进来,当真是好身手。”
  “呵呵,彼此彼此。”任东来笑说:“声名赫赫的小龙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狮陀国师,当真是出人意料。”
  “怎么?小侯爷想在这里与我叙旧?倒不如移步花厅,我们饮酒赏月可好?”
  任东来手如磐石握着朴刀纹丝不动。无论他笑得多么迷人自己如何心动,此人都不能不除了,于是面上微笑说:“可惜,若你不是狮陀国师,小爷我倒想与你彻夜……”话未说完,手中刀已断然送出。
  双臂展开,广袖如雁,小龙王身形蓦地退后腾起,任东来手中刀斜劈了下去,黑袍上斜刃一道,丝帛裂开,露出雪般的肌肤。小龙王却并不还手,身形腾跃游走,任东来执刀随后,汉白玉的浴室中两人如彩蝶穿花,春燕分柳,悄无声息地追逐。
  任东来想不到他轻功如此之好,手中刀每次都是将他黑袍裂开,却伤不了他分毫。小龙王身前背后断缕飘零,空中拧身斜刺里飞过转身向后掠开,长发在脸前泼墨般飞舞开甩到身后,嘴角轻勾看着任东来笑说:“京都传颂‘鹤舞龙翔’,却原来不是说我的轻功嘛?!”
  任东来杀心已起,手下杀招迭出,招招致命,脸上却云淡风轻,呵呵一笑说:“鹤舞龙翔?似你这等叛国佞道之人也配和我的长鹤齐名?姿色嘛,倒有两分,若乖乖降服,小爷我赏你个暖床捂脚的差事。”
  嘴里不落空,刀锋迎头劈下被他闪开,任东来手腕一翻,刀锋拦腰挑去,小龙王足尖点上汉白玉的墙壁,身躯在空中翻滚闪开,腰间丝绦被斩断,身上黑袍鸦翅一样在空中回旋展开,露出袍下赤裸的胸膛。定住身形,胸膛迎向任东来的钢刀,任东来见他手指虚空一点,自己飞纵的身形竟凝在了空中,四肢像被铁臂抓住一样拉开,大字形摊开慢慢落下,四脚着地,心中不由得大惊。
  “哎,放开我,跟你玩笑两句别当真嘛。”任东来暗暗挣扎竟挣不脱,只好嘴上油滑:“你看这热水也放了,不打搅你,你慢慢沐浴。”
  小龙王却并不做声,缓步走向浴池,脱了鞋子。身上黑袍败破,任东来瞧他弯腰把裤子脱了,直起身来,黑袍从肩头滑落,身躯不着寸缕,赤裸裸的背对着自己。
  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动时,瘦削挺翘的臀部在黑白相间的发稍下若隐若现,任东来偶尔无聊时也曾琢磨过,他如此容颜,衣袍下的身姿会是怎样,却不料,袒裎已对仅是一个背影便如此撩人。
  步入浴池,小龙王转身,长发飘散在奶白色的水面上,看着大字形站在对面的任东来,手指挥动,任东来惊觉腰间丝绦仿佛被手指扯动一样脱开,袍子的衣襟缓缓地打开,胸膛带着未干的水痕露出来。兀自嘴硬:“你瞧你弄的池水喷香,我可是好多天没洗过了,共浴的美事就算了。”
  小龙王脸上笑意更浓手臂一挥,任东来只觉腰间一疼,一股大力袭来,耳闻裂帛的声音,裤子四散而裂,整个人随着他的手势凌空飞了起来。
  “扑通”一声,池水四溅,任东来直直地落进了浴池中。“咳咳……咳……”从水中抬起头来咳了两声,摸了把脸上的水,小龙王人在池边,池水中露出他微有些骨感的肩头,黑白相间的长发在水面上浮动缭绕。
  “小侯爷沐浴干净在此恭候多时,我岂是那不知情不识趣的人?!”他说着从水下缓步走过来,长发浮在身后,笑颜逼人,池水荡漾开,隐隐一股压力制住了任东来的手脚。
  瞧着他慢慢走近,肌肤比水面还要白嫩,起伏的池水涌动把水痕挂在他锁骨上,香艳无比的画面,任东来却感到周遭寒冷大势不妙,干笑两声说:“狮陀军伙食太差,几日没有出恭,此时池水一泡,倒有些感觉了。”
  小龙王并不答话,依然用法力困住他手脚,伸手将他推坐在池边石阶上。任东来觉得无形中像有钢索把自己的双腿笔直向两侧拉开几乎成了“一”字,他身体柔韧,偷偷苦练武功时这动作常做,可腿间有一个男人笑得妖孽暧昧,感觉就屈辱得多了。小龙王伸手拔下任东来头上的发簪,刚洗过的头发湿嗒嗒的落下,任东来终于忍不住了,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发颤:“我瞧那几个丫鬟都是丽质天生,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平日里左拥右抱快活得紧吧……”
  小龙王眼睛弯起来,笑得开心,眼眸里仿佛起了一层雾水。伸出一根手指来在任东来脸前晃了晃,伸手摸了任东来的脸一把,嘴角挑起来说:“本来还遗憾这西南边关没什么可心的风月场所,正好小侯爷你洗得白净送上门来……虽说姿色平庸,身材倒还有几分看头。”
  他俯下身两手将任东来双腿架在臂弯,脸上笑意更浓,任东来却顾不上赞叹,大吼一声:“你要做什么,放开!”
  “做什么?”小龙王脸上倏地收起笑容,顿如冰封大地,冷冬花败,任东来心里一寒,右腿被高高抬起架在他肩头。小龙王伸手揪住任东来脑后的发狠狠地往后一拽,迫得他头向后仰,露出喉结,冰冷的声音响起:“干你,这还看不出?!”
  一个火热的东西借着水流的润滑想要插进从未被探寻的地方,任东来头发被揪着被迫仰头看着浴室顶壁上双鱼交喙合欢花开的图案,牙齿咬得咯吱吱响,齿缝中挤出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