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4-09-22 15:05      字数:4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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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项鸿看着他如此认真,脸上不由得露出两分笑意,从怀里掏出匕首给叶笙看,说:“还说不是使性子,它碍着你了?你扔了它做什么?”
  叶笙的眼睛瞬间湿了,忙垂下眼皮儿,扭过头给了北项鸿一个后脑,声音硬硬地说:“我不要你的东西。”
  北项鸿将揽着他的臂膀收紧,将下颚放在他肩头,眼睛看着叶笙脸颊幼嫩肌肤上那一层透明般的绒毛,轻声问:“小笙,若不见了的是我,你也会如此吗?”叶笙感到他火热的目光,心里气愤难压,也不去看他。北项鸿笑笑说:“明白了。不过,我也不是那样不堪的人,若不是找到了他,我又怎么会离开呢?”
  “真的?”叶笙惊喜地回头看着北项鸿,脸上犹带着不相信的神色,忽的眼光一黯,噘起嘴来说:“你……不会是为了骗我离开故意这么说的吧?!”
  北项鸿朗声大笑说:“我北项鸿说出口的话还从来没人质疑过,你呀。”边说边调转马头慢慢往回骑,路上说与叶笙听。
  北项鸿深信长鹤虽然心性慈软却是机敏之人,若当真被劫持也会想方设法留下些线索,若是无碍,这几日不回也必定有原由。所以几日来他带着侍卫在山林中早出晚归搜寻,格外的留心。今日上午,搜寻到山林一处开阔地时,北项鸿在一棵马缨花树下发现了十几颗石子,颜色有深有浅。若是沙华等人看了,只当是普通的石子随意散落,可北项鸿却一眼看出这深浅两色石子的摆放,正是自己和长鹤最后一次下围棋对弈所余的一副残局。当日夜深两人难分胜负,看叶笙困顿打瞌睡了便相约隔日再继续。
  北项鸿不动声色,记牢了地方,沿此处展开,果然在离此不远的显眼地方又发现了三处。证实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此人必是长鹤了。等到奴隶们走远不见,北项鸿仔细察看了残局周围,却无任何异样,最后发现几处石子下都是个小坑,上头搭着树枝洒着泥沙遮掩,小坑里一片肥厚的叶子,用荆棘刺着蝇头小字。
  长鹤担心自己若是回到阿芭土司那里,沙华等人必不肯善罢甘休,不但会被追问墨梁的下落,而且自己的伤势莫名好转,那活佛的金身说不定也就暴露了,人心贪欲一起,一旦取走舍利,金身就会随风而化,长鹤于心不忍。他知道北项鸿定会亲自前来搜寻自己,便在显眼处留下别人不懂的记号,简述留字。建议向阿芭土司以赶回京都日程已近为由辞行,相约六月初一在鹰嘴山脚下见面,一同离开。长鹤怕雨季湿润叶子在坑中沤了,便每夜里悄声和墨梁过来更换一片,一连几日终于让北项鸿发现了。北项鸿办事稳妥,长鹤深知,故此没说太多,只最后在叶子上刺着一句“小笙外柔内刚,必不从,妥慰之。”
  北项鸿看了留字本打算告诉叶笙让他安心,但转念一想,小笙年幼又性子倔强,若是得知此事,藏不住,欢天喜地地离开反而让沙华等人生疑误了事,倒不如藉着他的性子做给土司和沙华等人看,知道人真的没找到,然后再告诉他。北项鸿主意打定,将几处坑填平,用剑将坑边大树树干削去一块儿,刻了“翻羽”二字,离去。
  看了北项鸿从怀里掏出来的叶子,叶子上密密麻麻的刺字,叶笙这才相信,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回头看了北项鸿一眼,右腿迈过马来在马上横坐了,胳膊环着北项鸿的腰部,红着脸,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软声说:“……乱发脾气是我的不是。”
  北项鸿把匕首重又别在他的腰带上,在他柔软的发顶轻轻亲了下,说:“不怪你,我们可都没看错,若是你不发脾气乖乖跟我走了,倒要让我寒心了,这也是喜欢你的地方。不过,若是你也这样待我就好了,唉,你把匕首扔了,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总不如你哥哥,唉!”北项鸿把玩着叶笙衣襟上的香囊深深叹气,这口气叹的哀怨不平,低徊婉转,叹的肝肠寸断,叹的叶笙一张小脸惶恐了起来。
  “不是的,你……”叶笙深深为自己误会他,不信他而愧疚,着急地解释。看北项鸿英俊的面容依然愁苦满脸,明亮的眼眸依然暗淡无光,两只手抓着他玉色长袍的衣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是我不好,要打要罚都由你,都由你。”
  北项鸿眼眸笑意深藏,一只手覆着叶笙抓着自己衣襟的一双手,一只手的食指点点自己的唇,唇角轻扬说:“亲一下,亲一下我就不恼你了。”
  他是哥哥嘛,亲一下也无妨,在叶笙心里本不算什么,可北项鸿的眼睛明亮迫人,眼神里含着好多看不懂的东西,让叶笙的脸庞莫名地烧了起来,看他慢慢的低头,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快了。看他唇角慢慢的扬起,叶笙噘起嘴来凑上来,蜻蜓点水一样在北项鸿唇上亲了一下,就撤了回来,眼睛刚刚眨动了一下,就被炽热的气息包围了。环住自己的臂膀铁箍一样的收紧,唇被热热的舔弄着,一个湿滑的东西闯进了唇齿间,空气被一点点抽走,这一刻,什么也不能想了……
  那睡梦中无数次凝视,像是邀请般诱惑着自己去深吻的唇,这一刻终于品尝到了。北项鸿像饥饿的人遇到了美味佳肴一样,细细的,丝丝的品味着。唇舌的柔软,回应的青涩比想像的还要甘美,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清新的味道,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药香比任何一种熏香都要美妙……
  轻轻放开他的唇舌,缓缓得睁开眼睛,扶着叶笙的肩头。淡粉色的唇被吮吸的殷红如血,腮边带着涨红的胭色,他的眼睛果然还像刚才一样,幼鹿般湿淋淋的睁大看着自己,像无云的天空一样清澈。他的纯真让北项鸿稍有些心虚,任命地伸手轻轻将他的眼睛阖上,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抱紧了他,驾马奔回阿芭土司的寨楼。
  叶笙的心一直在跳,任他的手覆上眼睛,不由得把眼睛闭上。心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可是却看不清楚,说不出来。
  寨楼里的人都看到叶笙是被抱下马的,软软的窝在北项鸿怀里被抱上楼梯,紧闭着眼睛。
  暮色低垂,山林中蝉鸣蛙叫,时时有野兽的低吼声传来,白日里繁花似锦的山林多了些阴森狰狞。奴隶们手里照明的火把在漆黑的林子里格外显眼,手中的猎刀乱砍着树枝,猎狗不时乱叫,都有些筋疲力尽。
  墨梁背着长鹤在林中飞奔,长鹤轻声说:“你小心些,咱们再多等些时候也无妨。”奴隶们白天搜寻了长鹤留记号的地方,夜晚已经远离了此处,墨梁察看了四周无事现身出来到了那几棵树下。“怎样?”漆黑一片长鹤看不清问。
  “都拿走了。”墨梁低声说。
  “真的?帮我看看这附近有什么不同,项鸿一定会留下记号。”长鹤说着,看墨梁蹲在那里翻找。
  树上被削掉了一块树皮,露着浅色的树芯,比较明显,没多久墨梁就发现了,他夜间视物也非常清晰,拉着长鹤近前说:“这里,我不认得。”长鹤凑近了看不清,伸手抚摸,顺着剑痕片刻就摸出是“翻羽”二字,四棵树上都是。“翻羽”是北项鸿的爱马,除了他和几个侍卫无人知道这个名字,长鹤终于放下一颗心,笑着松了一口气。
  躺在草堆上歇息的长鹤迷糊地睁开眼睛,一个身影趴在自己眼前,鼻畔是墨梁身上特有的气息。长鹤慢慢地清醒,看着墨梁,夜色中两个人悄然的互相凝视。猛地,身体被墨梁紧紧地抱在怀里,听到他的呼吸声在耳畔起伏。
  “墨梁……”长鹤无语,伸手环住他的背。
  墨梁抱紧了,心里叫着,长鹤……长鹤……只觉得这个名字每叫一次,心就被疼得揪起来,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墨梁这样一直抱着,直到沉沉睡去,长鹤再次醒转,天色已濛濛亮,草堆前放着一捧果子,还粘着清晨的露水。起身找了一圈儿却没看到墨梁的身影,之前的几日,总是一睁眼就能看见墨梁的脑袋在自己的臂弯中靠着,醒了也不起来,紧贴着自己。
  面前的大树上几只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唱歌。“墨梁!墨梁!”长鹤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怔在当地。心思一转,拔腿就往林子深处跑。赤着的足踩在林间,尖利的石块儿、树枝避无可避,戳破了脚底,扎得生疼,长鹤却顾不得了。
  跑到石壁前,望着半山腰的石洞,长鹤仰首叫:“墨梁!墨梁!我知道你在里面……墨梁!”几只拳头大的蝴蝶在山壁上的鲜花间飞舞,狭窄的洞口并没有任何动静。
  长鹤那句“和我一起走吧”徘徊在唇齿间终究还是没有喊出来。这里是可以让他快乐的地方,带他离开,与他,幸或不幸,不敢去想。若是开了口,墨梁十九会跟自己走,自己能承诺他什么,承诺他像现在这般逍遥快活吗?那里没有广阔山林任他奔跃,没有狼族同盟让他恣意妄为,有的只是繁文缛节,仁义道德,连自己也不喜,他又怎么会喜欢……长鹤静静的一个人杵立在山壁下,任露水打湿了袍角,沁凉了足。
  良久,墨梁慢慢爬到洞口,看长鹤低垂着头立在山壁下不远处,风吹动他的发丝、袍角,丝绸的袍子熨贴在身上,勾出他的身姿。墨梁看着他赤着的足。
  “嗖”地一声,长鹤的眼前出现了跳下山壁的墨梁,双脚腾空被抱起来,墨梁飞奔到潭边,将他放下,自己跳到潭水中将长鹤的双脚掬着水冲洗干净了,抱在怀里仔细看。长鹤只好手撑着地,曲腿翘起脚来。
  脚掌握在墨梁手里更显得白皙的,深嵌在脚跟和脚掌上零星几点尖锐的小石子被清洗掉了,可细嫩的脚底布满划痕,圆润的脚趾也被划破了还在往外渗着血珠,将白皙的脚背染上一抹艳红。
  “我送你走。”墨梁说完,低头将流血的脚趾含在嘴里。
  “墨梁……”长鹤低呼一声,脚趾被痒痒的舔吸着,酥软的感觉顺着脚趾一直到了腹下,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手臂一软,差点儿没撑住身体。
  墨梁听到他像是压抑着的呻吟声,放开握着舔吸的脚,跃出水潭,将长鹤按倒在潭边,一只手顺着他腿部紧实的肌肤伸进了袍子里,食髓知味得摸到了长鹤腿间。
  身体无力支撑向后仰倒,漆黑的长发铺洒在碧绿的草地上,玄色的袍子衣襟半开,斜滑下肩头,肩头的咬痕新鲜可见。墨梁用舌尖一圈圈的画着,手也没闲着。长鹤没有挣扎,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随着他手的动作不停的弓起身体,串串呻吟从喉间发出。眼看着墨梁情动,长鹤起身伸臂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到近前,伸手握住墨梁腿间涨满的火热,吻上他略有些冰冷的唇……
  十三、情乱夜舞剑 心殇晨折枝
  长鹤的发摸上去和他身上的袍子一样,握在手心里顺滑如丝。此刻,随着头部的起伏,发丝纠纠拌拌地缠绕住了插进发中的十指。墨梁闭着眼睛,挺立的欲望被火热湿润的地方吞吐撩拨的感觉让身体一阵阵的颤栗,在抵达顶点的时候,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发丝将那伏动的头颅按紧。
  嘴里含着的火热直喷出一股热流,长鹤想要躲开,发却被抓紧,被压迫含的更深,那火热在舌边跳动着,无法逃避,只好将淡淡腥气的热流一口一口地吞咽了下去,直到那发间的手松开,这才能抬起头来。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奶色的汁液点点滴在墨梁的黝黑的肌肤上,如黑夜里盛开的白色昙花。
  墨梁坐起身看着跪坐在自己腿间的长鹤,胸前一道浅色的疤痕横斜过两边粉色的|乳首,暖玉般的身上遍布着淡红色的擦伤,玄色的袍子褪到了腰下,遮住了腿间,露着圆润的膝头和修长的腿。清风拂动着他的发丝在肩头、脸侧缭绕着,正在低垂着眼睛擦着嘴角,片刻,有些绯红的脸庞微侧,眼睛抬起来,眼梢带出一丝笑意看着自己。只一个眼神,墨梁感觉自己整个人又火热了起来。
  长鹤低头用手背擦拭嘴角,见墨梁没有声响,想起刚才的一幕,脸上有些热,抬眼回眸一看,墨梁的手却已到了唇边。长鹤看着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看着他异色双眸中毫不遮掩的爱慕……这一刻,就算是荒唐放纵也值得了。感受他的拇指轻柔的拭去嘴角的那缕湿滑,粗糙的指腹抚过下唇,两根手指探进了自己微微开启的齿间,轻轻的抚摸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