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4-09-22 15:05      字数:4836
  ,活佛给我的,墨梁。”
  “墨梁?!好名字。活佛在狼群里救了你,让你从混沌重又回到这人世间,苦心教导你又为你隐在山林,抛舍浮名,当真是大智慧之人。”长鹤说着起身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握在手里,随手在地上写了一行字,嘴里说:“佛光洗墨魇 智慧醒黄梁。”在“墨”字和“梁”字下各划了道横线问:“是这两个字吗?”
  名叫墨梁的少年翻身趴在地上对着那几个字转来转去的反复看了看说:“好像是。”原来他不耐烦学习,竟不会写字。只觉得长鹤说的这个甚是动听,原来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这样说出来。
  他知道长鹤对自己好,长久以来只有活佛和自己说话,而对活佛是万分恭敬没有如此放松,和长鹤在一起却像身处在开满鲜花的春天,无比的愉悦。
  长鹤散着一头长发坐在草堆上,袍子下修长的小腿露着,秀气的脚掌踩在地上,小屋顶透进几缕微弱的光,更衬得他露在玄色袍子下的肌肤暖玉一样莹白。墨梁看着他轻扬的嘴角,脸上温柔的笑意,心里欢喜无比,猛地将长鹤扑倒在草堆上压住啃咬起来。
  “你,你……墨梁……”长鹤赤裸着身体,只穿了这一件外袍,厮磨间被墨梁扯开袍带,衣襟半敞。墨梁用牙齿时轻时重的咬着他的身体,舌尖在他粉嫩的伤痕上舔吸。嫩肉格外的敏感,长鹤知道这是他示好亲近的本能,可他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肌肤相触,却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了起来。
  过了三日,奴隶们夜里也点着火把带着猎狗在山林里搜寻,可长鹤却音讯全无。叶笙每日茶饭不思,扁着嘴干着急,虽然北项鸿安慰说长鹤吉人天相,可他就是不放心。这天北项鸿带着侍卫与奴隶们一起搜寻去了,叶笙留下翘首以盼。老差役看他闷闷不乐,便哄他到河边去散散心,叶笙让两个侍卫哥哥不用跟着,说转转就回来。
  叶笙跟着老差役刚走出场院没多远,迎面看到带着奴隶的沙华骑马过来,算算也有几日没见到他了。沙华看见叶笙和老差役,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北项鸿和侍卫的影子,眼前一亮。
  “你过来。”沙华在马上扬起下巴冲着叶笙说。叶笙撇撇嘴,扭头绕开他走。沙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跳下马几步走过来,挡在叶笙身前说:“我有事和你说,为什么不过来。”
  老差役一看苗头不好,忙把叶笙拉到身后,嬉笑着行礼说:“他是个孩子知道什么,没得耽误事,大少爷有什么吩咐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办妥当。”说着回头对叶笙说:“小叶,王爷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让你在屋里等他吗?你还乱跑什么,还不回去?”
  叶笙一愣,瞬即知道老差役帮自己,“哦”了一声,转身就走。沙华脸色一沉,抬腿一脚把老差役踹了个跟头,说:“你个老狗。”招呼身后的奴隶,“给我抽二十鞭子。”
  “你做什么?”叶笙一看奴隶们把老差役摁倒在地上,急了,冲过去扑到老差役身上护着他,瞪圆了眼睛大声问:“坏蛋,就知道乱打人,他们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打他们?”
  沙华呵呵笑说:“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像炸毛的小猫儿一样,哎……”说着,俯身用手中的马鞭挑着叶笙的下巴说:“你别跟着那个什么将军了,跟着我,你就是我最宠爱的呷西呷洛,等我做了土司,到时候金银财宝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叶笙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有什么好玩儿的,不过再单纯也知道他不怀好意,心想,你连我哥哥和项鸿哥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哼。伸手打开他的马鞭,冲沙华说:“你想我做你的奴隶,那先做件事。”
  沙华得意地说:“你说,做什么?”
  叶笙起身把老差役拉起来,拍了拍老差役身上的尘土,老差役小声说:“别乱来。”
  叶笙不语,走到一旁远处冲沙华勾勾手指说:“你来。”沙华走近,叶笙说:“你闭上眼睛数到十。”沙华一愣,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叶笙皱着眉头说:“算了算了,连这等不花银子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做,还说什么金银财宝。”
  沙华一笑说:“好,闭上就闭上,晾你也不敢搞鬼。”说着闭上眼睛。叶笙抽出腰间的匕首,抿嘴一笑,缓缓的举起来……只听沙华惊呼一声:“哎呀!”
  十一、树下品甘霖 花间尝蜜事
  叶笙看沙华闭上眼睛了,便抿嘴一笑,抽出腰间的匕首,缓缓的举起来……只听沙华惊呼一声:“哎呀!”
  沙华只觉得唇上一凉,惊呼一声,忙闪身捂住嘴,却慢了一步,闪远了用手一摸,不由得大怒。他注重仪容,胡子每日里都要沾着羊奶梳理,专门有侍女负责修理形状,极是心爱,他想不到叶笙是悄悄地拔了匕首欺身过来,悄无声息的举起来,所以并没有察觉。那把匕首锋利无比,只一下,沙华唇上引以为傲的漂亮髭须已经被剃掉了一小半。
  叶笙晃动着手中的匕首前仰后合地大笑:“小胡子,哈哈,讨厌的小胡子,小胡子……”任他笑靥如花,沙华此刻也只觉得他可恶之极。
  “你这个小鬼。”沙华气急,手中的马鞭“嗖”地挥了过来,叶笙转身就逃。马鞭蛇一样的缠上了叶笙腰间,沙华肘腕用力,将叶笙甩了过来,左手眼看着抓上叶笙的后背,只听耳后风声,瞬即一个身影插了进来。
  北项鸿骑马远远的就看见叶笙和沙华在一起站着,身旁只有奴隶和老差役,忙驱马过来,眼看着沙华马鞭挥出去,忙从马上纵身而起,一个起落到了近前,伸臂接住叶笙落下的身体。北项鸿怀抱着叶笙,握着他的手腕顺势反手一挥,马鞭应声被匕首削断。
  叶笙见北项鸿来了心里也不怕了,在他怀里冲沙华吐着舌头说:“小胡子讨厌,讨厌的小胡子。”
  北项鸿这才转头看沙华,看见他酱紫的脸,还有只剩下半撇的胡子,朗声大笑说:“剃得好,早就看他的胡子不顺眼了。”
  沙华恼羞成怒,冲奴隶大喊:“上,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北项鸿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看奴隶们冲上来的架势也明白,一扬眉说:“就凭你们?哼。”他的四个侍卫此时也到了近前,从马上腾身跃下,挡在他和叶笙身前。“咱们走。”北项鸿牵着叶笙的手转身就走,留下气地跳脚的沙华。
  “哦?他这么说的吗?”北项鸿听叶笙说了经过,知道沙华见叶笙夜夜和自己同榻而眠,想到龌龊事情上去了,天知道自己忍的多辛苦,怕小笙睡不好,连翻身都不敢,只敢趁他熟睡的时候亲亲他的额头而已。听沙华话里的意思,要了小笙去原来是想……北项鸿脸色阴了下来,一把把坐在一旁的叶笙拉过来抱在腿上用手臂箍住了问:“给你匕首做什么用的?那匕首削铁如泥,怎么不……”北项鸿想说“怎么不阉了他”,转口道,“怎么不……削掉他一只手?”
  “哈啊?削掉他一只手?”叶笙有些吃惊,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说:“虽然他又傲慢又讨厌,不喜欢他,可是如果削掉一只手哪里是毕摩做法就能好的?!还不是要我给他医治,我不干。”
  “哪个要你替他医治,让他疼死,把血流干。好人你救,坏人你也救吗?”北项鸿皱着眉头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死性呢,看不出沙华不是好人吗?
  “不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见死不救吗,再说……”叶笙说半句,然后瞅瞅北项鸿声音变小:“他好像也没多坏……哎吆!”
  北项鸿狠狠打了叶笙的屁股一下,捏着他下巴严肃地说:“你懂什么,我见过的坏人比你见过的好人还要多,你呀,和长鹤还真是兄弟俩,眼里没一个坏人。”
  叶笙扁着嘴,把脑袋搁在北项鸿肩膀上幽幽地说:“你说……哥哥现在在做什么?那个小哥哥到底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雨季到了,一场大雨后阴霾了几日,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了。密林里到处是湿润的气息,久违的雨水滋润,树木疯一样的鲜活,藤萝拚命地伸展枝叶缠绕大树,碗口大艳丽的花朵随处可见,姹紫嫣红遍野。动物却安静了,乖乖呆在自己的巢|穴里,连最是吵闹的小猴子也不见踪影,偶而能看见有顽皮地蹲坐在树枝上互相梳理毛发。
  墨梁爬上高高的树杈,两只金黄|色扁平脸儿的小猴子吱吱叫着蹿开。他比小猴子还要敏捷,踩在树枝上,伸手拉过前方高高的枝条,摘下枝头一嘟噜果子,扔到树下。
  长鹤怀里抱着一片大叶子,看果子扔下来,忙迎上去接住。此地气候温暖湿润,好多不当令的果子也都成熟了。长鹤怀里已经有好多了,雪梨、藤型(狝猴桃)、蜜桃……看墨梁还在往上攀,长鹤忙仰头喊:“当心,当心,不要往高处去。”墨梁低头看了一眼,长鹤站在树下小小的一个,只看见他怀里的一捧果子和仰起的脸,便笑了笑,手里提了一串果子,纵身跃下。
  两个人伸直了腿背靠大树并排坐着,墨梁只吃了一个藤型便不吃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脚趾,双脚将十个脚趾分开再合起来,合起来再分开,前后晃动。好玩儿间看见一旁长鹤的脚,纤秀嫩白,比自己的要小好多,便跷起一只脚来,用自己的脚趾去夹长鹤的脚侧。
  长鹤倚着大树无比的惬意,大口咬着梨子,雪梨甘甜多汁,吃得津津有味,先前肚子饿还在担心没有火种会不会要像墨梁那样吃生肉,却原来这山林中的果子如此美味。见墨梁的脚趾碰自己,便低头从腿上的叶子里捡出个又大又香的梨子递过来送到墨梁眼前:“你也吃个。”
  墨梁摇头歪着脑袋看,看长鹤一头长发挽成发髻用根树枝别在头顶,几缕发丝不听话的垂在耳畔飘动着。看他一口一口地咬着手中的梨子,睫毛垂着,腮边鼓着一个小包在动。每咬一口下去,多汁的雪梨就会溅出几滴汁水来,蜜汁顺着唇角滑落。
  长鹤见墨梁只是看着自己的嘴,便又把手里的梨子举起来说:“你也吃嘛,好吃,吃一个。”说话间,墨梁闻到他嘴里飘出一股香甜的气息。
  长鹤咬了一口梨子含在嘴里,笑着看墨梁,唇角的笑意还没落,忽然见他的脸凑近了,舌尖湿湿热热舔在自己的嘴角上。长鹤一怔的工夫,唇被覆上,嘴里的那块梨子被卷走了,看着墨梁鼓动着腮帮把偷来的梨子吞了下去,还在盯着自己的嘴。长鹤脸一热,别过头去看旁边大树,大树上一只大尾巴松鼠正从树洞中探出头来,转动骨碌碌的大眼睛。
  刚“卡嚓”咬了一口梨子,就被墨梁扑倒在地上,“嗯~~”长鹤轻哼一声。一具坚实的身体整个儿覆在自己身上,沉重火热,墨梁舌尖一股酸甜的藤型味道在自己嘴里搅动。
  “嗯……嗯……”长鹤扭转脑袋躲着。墨梁从他嘴里抢了那块梨子嚼了两下吞下肚子依然按住长鹤的手脚不放。他唇齿间都是香甜嫩滑的雪梨味道,墨梁贪婪的吮吸着,直到把长鹤的唇舌吮吸的生疼红肿,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身体抬起,用舌尖舔着长鹤的脸颊。
  “……墨梁……你……不能这样。”长鹤别过头用手挡在自己脸上,手心却被他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一阵疼一阵痒。长鹤用尽全力把墨梁从身上推开,有些羞恼睁大眼睛瞪他。
  墨梁眨眨眼睛看着长鹤,看他头发凌乱,蹙着眉头,手忙脚乱的整理那件衣裳。生气了吗?可是不像,活佛生气的时候很严厉的,不是他这个样子啊?他眼睛里有一汪溪水,嘴唇红的像马缨花一样。墨梁心里想着,屁股挪过去,用脑袋噌噌长鹤的肩膀。
  长鹤没了脾气,只好说:“墨梁,你要是想吃,这里有的是,不要从我……不要从我……嘴里抢去吃,那样不好。”
  墨梁抬起头来,异色的眼眸格外明亮,问:“有什么不好,我和它们经常这样抢东西吃,它们都没说不好。”
  长鹤知道他说的是狼,无语,半晌说:“那,你总不会和活佛也……这样抢东西吃吧。”
  墨梁摇摇头,说:“活佛吃东西少,喝水,我不能碰他的身体,他开心的时候会摸摸我这里,我喜欢。”说着,拉起长鹤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自己规规矩矩地跪好,一脸虔诚地冲长鹤露出雪白的牙齿。
  长鹤看他难得规矩的样子,一笑,拉他起来,弯腰在他膝部摸了摸,用指甲掐了下问:“疼吗?”墨梁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