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4-09-22 15:05      字数:4734
  ,当然,我是装的。
  出了王府,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甩了后面的包袱。五福人虽忠心,但胆子小,没头脑,难免被人一吓,连哄带骗的出卖了我;路勒本就不是自己人,就更是不用说了。五福自然是好甩,可路勒精明干练,再加上武功也是不错,一时之间,我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但是,我必须甩掉他们,错开今天再出王府不知何年了,况且,我要去的地方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的。
  我尽力往人多的地方钻,五福跟的是气喘吁吁,而路勒却是神态自若,我走到哪跟到哪,他体力本来就比我好,跟着我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看来我想趁乱脱离的计划是报销了。
  上了茶楼,我找了个人多的地方了坐下来。路勒原是不让我去茶楼这种地方的,说是鱼龙混杂,怕不安全。我知道其实他是怕看不住我。尽管他反对,我还是踏了进来,他无奈也只好跟进来了。就算他是李烈的人,可现在是我的保镖,我就是主子,难道我的意见还要被一个奴才左右不成?
  落座后,我手一掀,把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路勒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文王爷,您………。。”他似乎有些着恼,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本就看不起我,王府中私下都认为我是李烈的男宠,派来保护我,他已是很不情愿了。再加上我三番四次的和他对着干,他还能叫我一声文王爷已经很了不起了。
  “怎么?难道你吃饭还要带着面纱?你叫我用耳朵吃饭吗?”我挑衅的看着他。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里人杂,小人担心王爷您的安全。”既是不屑,何必解释?
  哼,这还用他说,从我刚摘下面纱时,茶楼突然的安静来看,我就知道,我们一会儿将有麻烦了,而这个麻烦正是我要的。
  人言,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用目光非礼我的不少,实际行动的当然也有。不知道他们是把我看成女的了,还是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崇尚男风?有张祸水的脸,还真是………。方便啊。
  我看着路勒踢飞了第N个打我主意的笨蛋,没想到他功夫这么高。心思一转,凑进五福,悄悄的说,“去,大声叫。”
  五福一楞,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按照我的话去做了。洪亮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云霄。路勒听了一惊,反过头来看我,见我面色苍白如若惊弓之鸟,便以为我受了伤,急急忙忙就要赶回我身边,而那群缠斗中的笨蛋却傻傻的看着。他妈的,一群有色无脑的猪,白浪费我给你们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把后背亮给你们了,还客气什么?砍啊!算了,看来还是得指望自己,我装做害怕,一起身,想要往外跑,路勒大声喊到,“王…。,流公子,别动!”
  哼,谁理你?眼看着路勒就要逼近,我心中一急,要是被他这么抓到了,肯定把我送回叶王府,计划就泡汤了。我慌乱中望了一下四周,计上心来,就是你了!
  我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口,看准了时机,故意一绊,整个人跌向色狼A。他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软玉温香扑怀,整个人楞住了。我心想,这么明显,因该会做了吧?没想到,却又碰到个有色无胆的笨蛋。看着路勒向他冲来,竟吓的全身发抖。靠,你既胆小,何必来调戏我这良家妇男?
  “放开流公子!”路勒一声大喝,眼看就要把我拽向他怀中。我往后一缩,冲着色狼A,大叫:“别挟持我,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路勒,快救我啊!”
  我这么一叫,色狼顿时惊醒,扣住我喉咙,狂吼:“退下去,不然我杀了他。”
  路勒脸都黑了,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想是把我当成成事不足,胆小怕死的笨蛋了。“你待怎样?”他移开视线,盯住色狼A,“你可知道,你现在怀中之人是叶王府的人,他若是有个万一,你将被诛九族。”厉声恐吓?果然有脑子,这种情况下,越是妥协,绑票的越是张狂,可惜的就是,不才小弟人质我,现在和绑匪是一路的了。所以;很抱歉;你的计策是没用了。
  我感到身旁之人一震,知他是害怕了,立刻随声附和,“不错,我可是叶王爷之人。他是何人,你可知道?你居然敢动我?我叫他杀你全家,把你曝尸荒野。”既然他没胆,我就逼他一逼,他若无可退,自当放手一搏。
  果不出所料,他听了之后,脸扭曲着,大声叫到,“退开,退开,不管他是谁,挡我者死。”
  路勒着急的盯住我们,“你放开流公子,我会向王爷求情。”他现在大概也是没办法了,示弱起来。我偷笑了一下,若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设计要摆脱他的计划,会不会抓狂?
  “我也会向烈求情,留你个全尸,他最听我话,你放开我,有话好说。”我想我此话一出,这两个人大概是一起黑脸了,真是有趣的紧啊。若是有架相机,我一定要拍下来这值得纪念的一刻。
  哎,可怜的色狼A,大概是要被我们闹的精神崩溃了。不过你现在可千万别死,至少等我甩了路勒以后再说。他正拉着我往后退,即将步出茶楼之即,冷不丁一声凄惨的哭声响起,我定睛一看,只见五福悲悲惨惨地冲上来,凄凉地呼了我一声:“主子…………”可惜壮志未酬;又被路勒拽了回去,赏了一巴掌,怒斥:“混蛋,你不要流公子命了?”
  五福这家伙,我都快把他忘了,虽是忠心,但蠢成这样,我也真是无语了。不过他蠢归蠢,可到底还是我的人。路勒,你竟然敢打他,这笔帐我会跟你慢慢算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妙,再拖下去对我可就不利了。万般无奈之下,我侧过身子,避开路勒的视线,悄声对色狼A说:“快带我离开这。”
  “什么?”他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镇静地和他说话。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路勒,见他只顾想对策,并没有注意我的不同,又低声说:“再拖下去,官兵赶到,你就脱不了身,必死无疑。”不是我吓他,若真是在这儿继续耗下去,肯定的结果就是我被送回王府,几个月之内别想出门,而他,死啦死啦滴。他虽是想占我便宜,可我终还是不忍心见他一死。随眼望去,其他的色狼早在听见路勒自报家门之时就闪的无影无踪了,只有这个倒霉的被我牵制住的笨蛋还在自以为英雄。杀头不过碗大个疤,难道是真不想活了不成?
  “往人多地方走。”人越少越醒目,怕是走不脱的。
  他经我提醒终于明白过来,一步一步退向门口。见他如此,路勒急了,若是被他这么走脱,要再找我,怕是不易,路勒是这么想的吧?不过,不管他如何,我既已放手一搏,他就斗不过我,因为他始终以为敌人只有一个,其实却是两个。轻看了我,就叫他后悔一生。
  色狼A紧抓住我,没办法,现在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看似挟持,却是我带他跑路。这主配角色已经调换过来了。而路勒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他的视线之内,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轻举妄动。
  说来这么久,其实也只是两盏茶的时间,我们便混进了人群之中。摆脱了路勒,现下再来就是甩开色狼A了。我带他走向偏僻的小巷,若是他在人群中倒下,会造成骚动,虽也能脱身,但以后若是被李烈查出什么也是不小的麻烦。我本打算用些迷|药迷晕他,这是上次我还在文王府时和五福遛街时准备的。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用,李烈精明若此,这迷|药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有等于无。就连路勒我都不敢轻易尝试,倒不是我胆小;而是我不愿做没把握的事,因为命只有一条。但是,拿来对付这个色狼,应是没什么问题的,胆小,无脑,一激就上钩,怎么看怎么都是笨蛋。  我正盘算着要迷昏他,没想到他却突然一跪,“公子救命之恩,小人无以为报,请公子受小人三拜。”说完猛的用头撞地,下下有声。我嘴角抽搐了两下,跟他说到,“你已得罪叶王,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叫他抓到,若是抓到,但求速死。”我嘴上虽这么说,但心底里知晓,他怕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李烈的。我若是心狠,自当杀之灭口。可,若说杀人,我…………况且,又是如此单蠢之辈。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他,知道的也不多。能不能躲过,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说完,转身闪入人群之中,不理会他在身后的叫喊。准备工作做好了,我该开始行动了。
  RE: by沙耶2   血研工坊 2006…5…6 2:04    删除 管理
  第九章 意外
  我甩开身边的人之后,躲入一户农家之中,用身上的锦衣换了身粗布,乔装成女子,来到了我的目的地—云阳驿馆。如果说在武国之内,我还能从哪个人身上问出想知道的事来,就只有燕使子江了。
  李烈如此机警,不可能在这里没有眼线。我若是冒冒然进去,只怕是下一秒,我身在此处的消息就会传到他耳中。所以,我要耐心等待,等着我计划中的一部分。看了看天色,以将近黄昏,街上突然传来了嘈杂之声。我心中一喜,来了!
  只见,一群浓妆艳抹的花娘浩浩荡荡的走到驿馆之前。我趁乱混入她们之中,尾随着跟了过去。
  领队的老鸨叩开了云阳驿馆的大门,守门的人听了是燕使叫来的舞姬,倒也未多加留难,转身进去通报。其实,这群人确是红楼的舞姬,只不过不是子江叫的,而是我叫的。子江是聪明人,当能看出其中玄机,我赌他一定会召见这群舞娘。果然,不出片刻,门卫就放我们进去了。到了大厅,子江目光在我们之中扫了一圈,定在了我身上,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也未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叫舞娘们开始表演,又叫几个下人去准备了些酒菜。我自然也是跟着跳了起来,也幸亏我有些舞蹈基础,跟着节拍,倒也没丢了脸去,也没叫人看出破绽。
  舞到中途,子江似乎喝醉,借着酒劲一把拉过我,抗在肩头之上,大笑着对厅中众人说到:“弟兄们,慢慢喝,这几个舞娘俱是当红艺伶,是我请来招待大家的,喜欢就别客气。我先进去享受一番了。”
  厅中众人听罢,露出个心知肚明的淫秽笑容,道了声大哥慢走。目送着我们离开,大厅里顿时响起来装模做样的尖叫之声。
  回到他自己房中,恭恭敬敬地将我放到椅子之上,“子江刚刚听说三皇子遭人挟持,心急如焚,没想到天佑殿下,尚幸您脱离险境。”
  我并没有惊讶他会知晓此事,李烈既然在他身边安排了人,他又怎么不会在李烈身边安插眼线?况且挟持之事闹的如此之大,他若说不知才是心中有鬼。
  我笑了笑,“你是否奇怪我会来找你?”
  “子江确是好奇。当初子江曾数次拜访叶王府,均说您身子虚弱不宜见客,本以为在子江离开武国之前恐见不到殿下一面,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场合相见。”他也丝毫不掩盖心中疑问。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子江,我已知你是萧后之人,想要对我不利。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我是不会冒然踏入云阳驿馆的。”与其这样勾心斗角的缠斗下去,我宁愿打开天窗说亮话,况且我时间本就不多,现在更是丝毫不能浪费。
  似乎我的话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他皱了皱眉,“殿下,可否请问您做了什么准备?”
  我盯住他,“我已命人准备了几封书信,若是明晨天亮之前,他还未收到我的信号,那么叶王府就会收到那劫持之人出自云阳驿馆的消息。我一死不打紧,怕是随后追随我而来的冤魂就有些冤枉了。”气势上我绝对不可以输,又道,“况且我嘴中暗藏有一粒巨毒之药,若你想侮辱于我,怕也是不易啊。”我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颇有点置生死于外的意境。当然,我后面说的那句话是假的,时间这么短,又一直被监视着;怎么可能能弄到那种药。我只是怕他治住我逼供,想先唬住他而已。我现在已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成功便成仁了。
  他挑了挑眉,“殿下以为,叶王爷会凭一封书信就相信吗?”
  我看着他大笑,“子江啊子江,我本当你是聪明之人,没想到你却把我看成傻子。你又何必装样,其实我们都明白,信与不信,我是生是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他要的就只是一个可以堂堂正正攻打燕国的借口,你宾遥十二洲之计,瞒的过别人,又怎瞒的过他。我此信一达叶王府,你纵是身有百口,也只能乖乖的留在云阳,至于燕国,你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说此话的用意虽是明着是对他晓以大意,暗地里却是诈他,宾遥十二洲我一直猜想不透,现在说了,他必定有所顾及,若是信了,自然最好,若是不信我也没什么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