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4-09-18 11:01      字数:4843
  老头子喝得面色红润,收完儿子,又要收孙子。
  十八
  叶老爹酒过半巡,终于说出为什么对二人如此特别之因。
  “任水天,说来你也算老夫门下;不如就趁着今日,也给老夫倒杯茶,认了师祖。”
  “咦?”埋头苦吃的许文漓抬头疑问,任水天虽然也表示了同样的意思,倒是连嘴也没张过。
  “那日湖畔一招,可是用的非天魔影?”叶老爹要跟他谈根叙源,他却以为人家要兴师问罪。
  “这……是晚辈冒犯了,还请叶老前辈不要怪罪。”
  “你可知这飞天魔影,正是老夫只传了唯一一人的绝世武功?”
  “难道…是师父!?”
  “自然!呵呵呵呵!”老头捋着白胡子笑得高兴,任水天“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叫了一声“师祖!”,竟流出泪来了。
  “咦?你这是怎么回事?”许文漓赶紧起身来帮他把眼泪擦去,想扶他起来。任水天却阻止了他,自顾自的对着叶老爹叩了三个响头,一点不像许文漓那样只做做样子。
  任水天无父无母,这也就相当于认祖归宗了,自然是和没妈的孩子找着了娘一样。
  叶老爹示意许文漓取了茶来,交给任水天,再由他呈给老爹喝了。叶老爹叹了口气,大手摸了摸任水天头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正是那天那瓶舍之不得的九阳大还丹,道:“这个算是师祖给你的礼了,你这孩子,多半还要用上的。”
  任水天含着泪接了,又给老爹叩了一下。问道:“师祖可知道师父在何处么?师父陪伴徒儿一年,被不肖徒气走了,之后就再没见到。”
  “你师父那性子,还不又跑出去逍遥快活,留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守在这里啊!”
  任水天脸色由希翼一下变成失落,仍呆呆的跪在那里。
  叶老爹发了话:“起来吧,别老跪着。”
  “就是就是,跪着多疼。”许文漓扶着任水天起身落座,然后转身对老爹说:“老爹,怎么只有他有礼物,我也想要啊!”
  “呵呵呵呵,”叶老爹又捋了捋胡须,笑道:“就你小子直白,你怕我不知道,给他的和给你有什么区别?”
  “有啦有啦,心意不同啊!”
  “好好好,算你有理。来,老夫这里还有一瓶好东西,可外敷内用,每次只需少许便可达到极佳效果,这可是你老爹我花了一年时间才炼出来的呢!”说着,一个白瓷瓶抛了过来,许文漓赶紧接住,拔开塞子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想来是极好的伤药。
  “喂喂喂,没用的时候别乱闻!”叶老爹神色紧张的说,又补了一句:“挥发了可就浪费了。”
  “对哦。”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气,许文漓听话的塞住了瓶子,转手塞到任水天怀里:“这些药啊毒的就你收着,我懒得记。”
  “臭小子,我就说你没事给我讨什么礼物,果然是要帮小情人讨东西啊!”哼, 不过你给了他可是自己活该,老爹本来是要帮你一把的。
  任水天蓦的抬头望着他,一双月弯似的眼睛好看的不得了,却透着浓浓的疑惑。
  “呃?不…不是啦,老爹你别乱说啊!水天你别听他的,老爹是自己胡猜的,我什么也没说过,真的真的!
  任水天听完眼睛一垂,不再理他。叶老爹在旁边轻声说了句:“呆瓜。”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我说的是真的嘛。我怎么敢乱说的。”可怜许文漓还真是个呆瓜,以为任水天是没信他的话。
  “你们还真是的。天也晚了,去休息吧。”叶老爹看不过去了,赶人睡觉。又补了一句:“水天,师祖这儿的药草,你要做什么药都可以拿去。”
  任水天便得了台阶下去,却没有回房里,而是走到后园散心去了。
  任水天不睡,许文漓自然也没心思睡,一路跟着也到了后院。
  也许是今天叩头叩多了,许文漓看到在园里就着月光捡草药的任水天,突然想和他结拜兄弟了。老爹说的情人,他是不可能接受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想和任水天有点什么特殊的牵绊,才免得到时候一句缘分到了就各分东西。
  “你要和我义结金兰?”
  “是啊!行走江湖不过侠义二字当头,我们两人也算是情深义重了,你别误会,我不是说那个情,能结拜金兰就更……”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任水天一转身,脸色凶狠,好你个许文漓,我又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何必想出这个主意来断绝情义?
  “咦?为什么啊?难道你还在生刚才的气?我都解释过了,我真的没有乱说过话啊!”
  “你!……”任水天气得咬牙。
  “答应嘛,我也是觉得你人挺好的,大家也生生死死的经历了这些东西,你看人家桃园三结义,多少人引为佳谈……”
  “你是认真说的?”这个人,似乎,没有别的想法?他真的就这么单纯蠢笨?还是故意的让自己不往那里想?
  “我当然是说真的!水天,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对皮肤不好的。”
  “罢了罢了,就依了你!”长袖一挥,即刻搓土成炉,捻草为香,三根长得正壮的车前子,稳稳的插在一个小土包上。
  反正管他是不是结拜兄弟,若是我真想要的,一样拿得到手。
  “太好了,水天!我今年二十四岁,肯定比你大,以后你要叫我大哥!”许文漓一见他答应,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溜烟跑回饭厅拿了酒壶酒杯过来。等他回来,任水天已经跪在香前,道:
  “这称呼就不改了吧?小弟在江湖上也惹了不少是非,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大哥,岂不是白白送了你性命?”
  “哦!那好那好,我们还是按原来的叫。那,我们开始了?”
  任水天点了点头。
  “皇天在上,”
  “后土在下,”
  “我许文漓”
  “我任水天,”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
  “有祸同当。”任水天抢上。
  “一定要相互信任,绝不背叛对方……”
  “愿大哥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任水天恨恨的说了一句。许文漓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嗯…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弃不离,永守誓约,若违此誓……”任水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准备做结。
  “等等,我还没说完。要爱护他,照顾他,让他发脾气,不可以生气,要安慰他,不能相信别人的诽谤,做错了事情要给他改正的机会,不要冲动的认定一些事……”
  “文漓!”
  “咦?你…你哭个什么啊?怎么今天你特别爱哭?”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任水天的哭闹着叫出来的。
  “也…也不至于啊,你是我弟弟了啊,我当然要对你好的。”许文漓忙给他擦眼泪,真是的,今天老在给他擦。“当然了,你也要这样对我哦!要罩着我,带我行走江湖,要救我,不可以让坏人欺负我。”
  “说完了?”任水天抹了泪道。
  “嗯,基本完了。”
  “好,若为此誓,”
  “一定出门被车撞,喝水被水噎,下辈子变个乌龟王八!”许文漓为了逗他开心,故意扯着脸说。
  “噗,”果然,任水天经不住笑了出来,但他马上又恢复严肃的神色道:“我任水天,若违此誓,必遭天打五雷,天下为敌……”
  “喂喂!”许文漓赶紧去捂住他的嘴:“也不用这么毒吧?凡事要给自己留个后路。”
  任水天拨开他的手,继续道:“众叛亲离,死无全尸!”说完一口喝下杯中酒液,跟着就向地上叩了三叩。
  许文漓见阻止不了,也跟着喝了酒叩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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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结局一定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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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没人理
  哎
  发了就走吧‘‘‘‘要回贴 十九
  至从结拜这天开始,许文漓就回了他醒来时的那间房休息。任水天没什么反应。
  两人继续留在崖底休养,任水天忙着配药,各种各样毒药解药奇怪的药,也没什么空去理他。
  这样过了大约十来天,就要接近月末,许文漓也来到这个世界近一个月了。任水天向叶老爹告辞,其中也有许文漓唠叨要去江湖玩的原因。
  叶老爹也没怎么挽留,把他们送到出口,笑盈盈的跟两人摆了摆手。
  许文漓走之前对叶老爹说了一句话:“千江水千江月,何处是家?天之涯海之角,处处是家。”说得老头子挺赞赏的笑了一笑,可惜他不知道这正是许文漓被他妈追看大长今追会了的。
  看两人走远,一沉声道:“玩了这么久,你也该出来了吧!”
  身后应声冒出一个红衣男子,高兴的在叶老爹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不是有你么?”随即又厌厌的跳开,挥了挥手道:“这什么皮子一点也不好!”
  “还不是你害的!”叶老爹一把拉过男子,随手把头皮一扯,露出一头乌发。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你自己喜欢么?还占我们小天便宜!”
  “哪里占他便宜了?你那非天魔影本来就是我教的,说来我还没问你要那本秘笈呢!”
  “嘿嘿嘿嘿,你就当送他了嘛!谁叫你那时候惹我的?我一气,就扔给他了啦。”红衣男子笑得狡猾。
  “好啦,”叶老爹,哦,现在该说叶大侠了,宠溺的笑了笑,搂过他一起往小屋走去。“这几天你都在后山,我们好久没有好好……”
  再看这边,许文漓和任水天先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找了一家还算可以的客栈,跟掌柜要了一间上房。
  按许文漓的意思,是要两间的,可任水天说银两不多了,还是节约点的好。似乎他说的也有理,在镇上买了一堆衣服脂粉的,当然没什么钱了。
  任水天一进客栈就换上了初见时那种暗红纱衣,而且几乎是马上,化了妆。然后给许文漓买的是月白的外套。
  “水天弟,你满喜欢红色的衣服呀,而且还喜欢化妆,不怕太女了吗?”许文漓一边夹菜一边随口问。而且他还发现,任水天杀的那个人,还有慕容公子,穿的都是白衣服。
  任水天的筷子在盘子里重重的敲了一下,说:“要你管!”
  “哎呀,别生气嘛!来吃吃这个青菜。”许文漓讨好的夹了片绿油油的青菜放到水天碗里。
  任水天没说什么,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吃了。
  “今天那人,到底怎么回事情?”
  “你说江林啊?就是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跑过来跟我说话的公子?”
  “我记得他姓贾吧?”任水天眉毛一挑,很有气势的说。
  “是啊是啊,就是贾江林嘛。你也知道的啊。”
  “那怎么会跟我们一起走的?”
  “放心啦,他连武功都没有,绝对不是坏人,而且他只是和我们一起到洛阳城嘛,也没多远的。”
  任水天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叫了小二进来收拾碗筷。不料跟着小二进来的还有那个穿了一身湖绿衫子的贾江林。
  他倒是挺有礼貌的一打揖道:“文漓兄,小弟见今夜月色尚好,不如我们去庭中饮酒赏月可好?”
  许文漓一望窗外,一弯细月倒确实银亮,想也不想便回道:“这主意不错!水天也一起去吧?”
  任水天也望了望窗外,道:“这么个要完没完的月亮, 有什么可看的?再说,那些风雅之事,在下也没什么兴趣。”
  “水天,话不是这么说的嘛,难得江……难得贾兄有兴致,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记得要早点休息。”
  原来许文漓和贾江林的结识,说来也是老桥段了。
  中午在客栈吃饭的时候,一个卖唱的女子被个穿红着绿的肥公子调戏,他们都看不下去要出面替那女子出头。但那个肥公子的手下也不是白养的,这两个一人不会武功,一人根本就是个文弱书生,最后还是任水天暗中几根银针解决了事。
  这暗中之事许文漓自然知道,递了个笑脸给任水天,既当感谢也当赔罪。可贾江林哪里猜得出来?只把许文漓当了惺惺相惜的英雄。
  被救的卖唱女要过来献歌一曲,贾江林也跟过来见礼闲聊。那卖唱女唱着一个凄凄切切的调子,可怜得像小白菜似的。
  任水天嫌吵,借口去买东西出了客栈。
  这贾江林,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把自己的饭菜都搬到了许文漓他们桌上,一谈起来便海阔天空相见恨晚,甚至说好一道去洛阳了。待任水天回来时,已将一身白衣的装扮换了红纱衣,又上了胭脂水粉。一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便和贾江林两看两相厌。任水天厌他口若悬河吵得厉害,贾江林厌他男子着妆妖里妖气。
  客栈后庭,许文漓和贾江林正把酒当歌,把那些吟咏月色的诗词一篇篇念来助兴。
  许文漓酒量本来就不怎么样,就算这时喝的只是度数挺低的小米酒,也渐渐的有些醉意了。
  “贾兄,在下有点醉了,还是以茶代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