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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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 更新:2024-09-11 20:29 字数:4824
耳畔的风呼啸而过,澈拉着我狂奔,树枝划破他的脸,他扯断根根荆棘却无暇顾及自己的伤。
“轩,加油,到密林深处就好了。”
他回头对我鼓励的笑,我却看到一行鲜血沿他坚毅的脸庞滑落。
我们继续为生存而狂奔,澈继续为我挡下危险的荆棘。
三天前,我和澈参加了这场“诛戮游戏”,成功活下来的人可以得到巨额的奖金,对于我们这样的穷孩子而言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澈说他一定能赢,因为他比任何同龄孩子的体质都强。
我说我也要参加,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他本不想让我报名,但又逃不开我执拗的眼神。
“好吧,我会保护你的!我们会得到双倍的奖金。”他说。
“笨蛋阿澈,我会保护自己,我也是男孩子耶!而且,我们不是说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一起面对吗?”我说。
澈愣了一下,小声嘀咕句什么,我没听到。
当踏上死亡之旅后,才发觉当初的天真和无知。
在这场夺命游戏中,我们一百个人都是移动的活人靶,没有防护服,没有武器,没有马匹,只能靠求生的本能四处躲藏。
一百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都是被贫穷所迫拼死一博的人,我和澈也并不是其中唯一的未成年人。
夜幕低垂。
教堂钟声响起,已过晚上六点。
我们又成功的活过一天。
“只要再坚持两天就能得到奖金,轩,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活下去。”他咬牙握紧双拳。
“澈,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傻了?自愿来做满足贵族虚荣心的猎物。”
“你后悔了?”
“那到不是。”我坐下来背靠一棵苍天古树,叹了一口气说,“被杀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尸体。”
“没事的,就快结束了。”澈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想想有了钱以后的事,我们天天都吃圣诞大餐,住在豪华的大房子里,有暖暖的炉火和厚厚的毛毯,再也不会挨饿受冻,你还会穿上最想要的带白色花边的高级衬衫。”
“是蕾丝花边啦。”我笑道。
“都一样,总之就是那种只有女人才会在乎的小玩意儿。”
“你又说我像女人!”我气愤的叫道。
澈默然一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提高嗓门与我争论。
“喂……你怎么不说话……哎哟……”
搂在我肩上的手臂猛力一拢,毫无准备的我顿时失去重心倒在他怀里。
“你干嘛呀!?”我想挣脱却发现是白费力气。
“轩……”他捧起我的脸,声调温柔的令我难以置信。
“什……什么?”回望他深情的眸子,感觉不合拍的心要从干涩的嗓子里蹦出来。
“让我吻一下。”
“不……不行……”
我反抗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当他的唇压过来时,我整个人都要人融化成水了。
澈吻的很轻很柔,但我还是紧张的手脚僵化。
“傻瓜,你发什么抖呀?”他停下来笑问我。
“啊?我……”
“不喜欢我吻你吗?”
“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咬着嘴角低下头,脸上热的要命。
“我喜欢轩,你呢?喜欢我吗?”
不敢抬头,连呼吸声都压得很低,我不回答,他也不再追问,我们在弥漫血腥与杀戮的密林深处因爱火的突然燃烧而沉默不语。
一滴血落到我的手背,想起他脸上的划伤,摸出手帕按住伤口。
“我不会勉强你,只是不想留下遗憾。”他说。
这话让我感到凄凉,仿佛预示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把脸贴在他胸口,清晰有力的心跳声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澈,我也喜欢你,吻我吧。”我勾住他的脖子,“虽然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很不合适,但是我想和澈做真正恋人之间的事,像大人那样。”
澈先是瞪大双眼怔怔的与我对视,深邃眼眸中的黑色瞳孔猝然燎起激|情之火。
他吻住我并顺势将我压倒在草坪上,青草和树叶托起我们身体的重量,他吻的痴狂而浪漫,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紧紧的回抱住他,把自己交给他。
“嗯……澈……你的手……”当他的手滑进我裤子里时,我梗住腰轻哼道。
“别紧张。”他轻握住我的隐晦之物,爱抚轻揉。
好舒服的感觉,我从不知道澈大大的手可以做出如此细腻挑逗的动作,接着他低下身含住我的男性器。瞬间,身体变得很奇怪,好像有无数股洋溢快感的气脉在血管中扩张,澈的口腔温暖而潮湿,我好像飘浮在云端,体内的热气直逼至下体,血在沸腾,我有些恐慌。
“澈……好胀……不行了……啊……放……放开……”
但是澈没有放开,我受不住了,颤抖的射进他嘴里。
“对……对不起……”我气短的说。
“道什么歉呢,是我想吞掉轩的Jing液,轩的全部都是我的珍宝。”
他把我的裤子脱掉,当我因过分袒露而羞红脸时却被他轻轻抬高臀部。
“澈……你……你要做什么……”
“要真的开始了,会有些疼,但过一会儿就好。”
他的舌头沿我臀后的菊纹线环绕,手指配合舔舐的节奏试探的进入内里。
“啊……澈……。”
“疼吗?”
我摇头,但却已把身边的草叶拽断。
他知道我在撒谎,趴过来轻吻我的脸说,“轩,疼就叫出来,不用压住声音。”
“要是被听到?”
“在早上六点的钟声敲响前不会有攻击,一整夜,我们都很安全。”
“澈……”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对你。”
“嗯,我不怕。”
“那我进来了。”他又吻了一下我的唇,然后提起自己的胯。
猛烈而通透的压迫感像火龙一般钻入体内,我禁不住双腿发抖,澈不敢再动,他抚摸我的大腿内侧等我稳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向他微微点头。
他的攻势层层推进,再也压制不住的闷哼声演变成月色下的嘶吼,我想,现在就是被诛戮者的枪抵住脑袋也还是会继续做下去吧。
“澈……永远在一起……”
“是的……我发誓要给你幸福……”
好美的月亮,清亮透明,掩于一片丝绸般的浮云之后,静静的对我们微笑……
快乐总是比困苦来的短暂,一夜的激|情过后,迎接我们是更血腥的杀戮,被捕获的人有的被肢解、有的被像圣诞彩灯一般挂在树上,狰狞的表情、四散的内脏随处可见,澈把我的脸按在他肩窝,但我还是会吓的发抖。
“轩,别放弃,我会保护你,我们不会被杀,我们还有未来。”
他反复向我保证给我鼓励,并竭尽全力护我躲避成批的猎人。
“澈,我爱你,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紧紧抱住他。
我不后悔和你一起参加这场夺命游戏,如果老天注定让我们在相互示爱后死去,那么,我感谢他的厚爱。
澈亲吻我的额头,我知道他能体会到我的心事。
在广茂深密的森林里除了诛戮者还有很多野兽,日头稍偏,我和澈刚找到几棵野果树就遇上狼群,无疑,它们也很饿,在吃过人类的腐肉后,鲜腥的诱惑使它们更加谗涎。
澈的皮靴里藏有短刀,它是我们私藏的唯一武器,真庆幸没有被诛戮者发现。
“轩,快爬到树上去!”他对我叫道。
“不行,你一个人怎么对付狼群?”
“我要你爬到树上去!快呀!”说着一脚踹开扑过来的恶狼。
“可是……”
“如果没叫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下来!”他托住我的脚用力向上推。
“澈……”
他没再说话,深吸一口气举刀直冲向头狼,刀从狼颈项刺入,但狼也咬到澈的手臂,狼爪还同时嵌进他的小腹。
血向四下扩展,澈直到头狼气绝才松开双手,他把狼的尸体狠狠摔进狼群中,剩下的兵卒继而惊恐嚎叫的跑开。
“混蛋,去吃失败者的肉吧!”澈低咒道。
他捂着手臂走回树下,抬头对我浅浅一笑,“轩,下来吧。”
我连忙跳下树检查他的伤,臂上大大小小的牙印通成孔洞,血止不住的往外涌,小腹上的爪痕也嵌的很深。
“天啊,澈,你……”
“这点小伤没不要紧,把伤口勒紧就行,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好在四周都是血气,猎犬的嗅觉也派不上用场。”
撕破衣襟给他包扎,血还在渗,他的额角流下冷汗。
“什么不要紧,伤的好严重。”我皱起眉头鼻子不由发酸。
“要哭了吗?我会嘲笑你像女人哟。”他在我脸上啄吻,然后轻声说,“走吧,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们不能留在这儿。”
我架扶澈不知又走了多久,只觉得他身体越来越重,脚步也有些不稳,血淌到我肩上阴成一片,先是暖暖的然后逐渐变冷。
“前面有间小木屋,澈你再坚持一下。”我搂起他的腰挺了挺肩膀。
“轩,别勉强,你背不动我。”他压住青紫抽动的小腹说。
我才不管,架起他的身体半背半拖的向小木屋艰难前行。
屋里又破又暗,好不容易找到毡干草铺在角落让澈躺下休息,他的伤在恶化,可是我根本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眼怔怔看伤口不断脓肿淌血。
“澈,很疼吧……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了,对不起……”我又撕下一条衣服绑住他的手臂,泪水也随继落在破烂不堪的布条上。
“呃……”他咬住惨白的嘴唇,“轩,吻我吧……你吻我,我就不会疼了……”
“好的,我吻你,一直吻你,所以你不可以抛下我……”
我不停地吻他失去血色的双唇,泪水沿脸颊流到口中。
“轩……”
“什么?”
“好美的吻,原来轩的吻还很解渴呢。”他舔了一下嘴唇,努力摆出调皮的微笑。
“笨蛋阿澈。”我拥着他不知是哭是笑。
我们在空屋里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生,等待着死,等待着宣判的钟声。
就在晚钟即将敲响前,门外传来稀疏的脚步声,澈猛然起身挡在我前面,他拔出短刀支撑着摇晃的身体,已经受伤的他第一反映还是不顾安危的保护我。
一把短刀不可能赢过无数猎枪,但是,我不再害怕,反却从后面心慰地搂住澈,他拉住我的手。
“哎呀,已经有人了。”
说话的是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他一手开门一手拎着只灰色野兔。
“你也是‘诛戮游戏’的猎物吗?”澈紧握短刀喘着粗气问。
“没错,但它是我今晚的猎物。”他笑呵呵的摇了摇手中的兔子,这时,正好晚上六点的钟声敲响。
可能是紧迫恐怖的感觉暂时解除的原因,在钟声响起时澈晕了过去,我连忙接住他倒下的身体,来者也赶过来帮忙。
“他受伤了?”
“是的,我们遇上了狼群。”
“狼群?难道路上的狼是这小子杀死的?”他惊讶的问。
“嗯。可是他的手臂和腹部也都……”我说不下去了。
“让我看看。”他解开渗满血迹的层层烂布,仔细检查澈身上的伤。
“是挺重的,但好在没伤到骨头,你们遇到我真是幸运呀,可能只有我这种人才会随身带着外伤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在澈的伤口上。
“啊……”澈梗了下脖子。
“澈。”
“没事的,让他好好睡一觉,我想凭这小子的体质今夜就能再出发。”
“为什么是今夜?早上六点前不会有攻击的。”
“傻孩子,有什么猎物会在明显的巢中等死?”他说着把兔子拨皮,点火上架。
不一会儿,便有不少像我们这样的人陆陆续续聚集到小屋,可能是到目前为止的全部幸存者。
“喂,接着。”男人把一个烤好的兔腿扔给我。
“你要走了吗?”我抬头问。
“是呀,我怕我起不来。”还是一副傻傻的笑脸。
可是他刚走出两步又折回来,“记住我的话,夜里一定要离开小木屋。”接着把一个竹制水壶递给我,“给他喝点水,希望你们能坚持过明天。”
我吃了些兔子肉,又给晕晕沉沉的澈喂了些水,澈的脸色已不再惨白吓人,伤口也不再出血,男人的药果然很有效。
月已高悬。
澈在我怀中睡的很熟,真不忍心叫醒他,无奈男人的话又让我难安。
“澈,醒醒。”我疼惜的抚摸他的头。
澈抖动睫毛慢慢睁开眼睛,却不错眼光的望着我。
“轩,你真美。”
“你这大傻瓜,我现在狼狈之极,还说什么美不美的。”我扶起他,把没舍得吃完的兔子腿送到他嘴边“这是那个男人给的,也是他给你治的伤。”
“他人呢?”
“走了。”
“走了?”
“他还说让我们夜里一定离开小木屋。”
澈边吃兔腿边环顾屋内横七竖八熟睡的人,“差不多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
“我想是吧。”
他沉思了一会儿拉起我的手说,“我们走。”
我没敢多问,和澈头也不回的跑出小木屋。
直到天亮我们都躲在隐蔽的树洞里,教堂的钟声刚刚敲过,小木屋方向就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枪声,人们惨叫求饶的声音像木锤一样狠命击砸我的心。
“澈,他们,他们……”
“都死了,所有的人。”他抱紧我,把脸靠在我头上,“好狡猾,一定是围在小木屋外等钟声敲过后统一动手的。”
“太过分了。”
“还好有人提醒我们。”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