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凉 更新:2024-09-08 23:51 字数:4776
“再好也是给资本家打工!倒不如我们自己干!”
“可是自己办报纸风险很大的!”
“我相信你不是个害怕冒风险的人!”
好,算你说的对!“可是《申报》给我包吃包住呢!”
“我也可以包你吃住啊!我家那么多房间,你随便要哪一间都可以!”
这,听起来不错,他的房子可比报馆的员工宿舍好多了!“可是《申报》给我的薪水……”
“我给的你不会比《申报》少,但是……最初可能会少一点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惜朝你也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吧?”
当然不是,但我总要保证自己的温饱才行啊!“可是《申报》总算对我有知遇之恩,总编也很欣赏我……”
“我也很欣赏你啊!”他抢着说道,“你看你在《申报》只做个小记者,如果你过来帮我,我请你主持笔政!”
“你不是开玩笑吧?!能做主笔的都是资深报人,我只是个入行一年多的小记者,连编辑都没做过。”这个人真是太乱来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他认真的神情让我相信他是真的相信我。
但是,“你相信我,读者会信吗?一张报纸没有一个有份量的主笔,是很难建立公信力的。”
“那不是还有我吗?”他信心满满的拍拍胸脯,“想当初我也是《新闻报》的‘台柱’来着!”
“那你自己做主编不就行了?干吗一定要找我去?”我继续挖空心思的找理由。
“要把你从《申报》挖过来,条件当然要有足够的吸引力才行啊!”
这个条件果然比较有吸引力,做主编?呵呵……这一直以来都是我奋斗的目标啊!但是我还是不想那么容易就应承他,“可是我现在有点喜欢武汉了,不想回上海了怎么办?”
“啊?”他皱皱眉,揉揉额头,努力搜索能说服我的理由,“这个。。。。。。日本人已经盯上武汉了,说不定这里很快就会打仗,你不是一样要离开?相比之下,上海虽然已经沦陷,但有租界庇护,环境反而稳定的多,怎么说你在上海也有一年多了,总不能弃‘江东父老’于不顾吧?”
“可是——”
“还有可是?!!”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忽然像个孩子似的晃着我的胳膊哀求,“不要再可是了好不好,惜朝?”
我暗暗得意,甩开他的手,“总之你说不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是不会跟你回上海的!”
“惜——朝~~~”,他无力的翻个白眼,一声长叹,然后扁着嘴很委屈很委屈的看着我,“我都说了这么多理由了。。。。。。”
我努力的无视他突然变得很孩子气的可爱模样,表面上继续做出不为所动的样子。
“惜朝!”戚少商皱了皱眉,突然握起我的手放在胸前,“惜朝,我需要你……帮我,既然我们志同道合,为什么不一起开创我们自己的事业呢? 惜朝,你说过的,我们的事业,你不会放弃,不是吗?回来帮我好不好?惜朝~~~”
他那副又无辜又哀求的神情,还有他说的这番话,让我,很动心……可是,真的要跟他回去吗?当初来武汉不就是为了避开他,不再和他纠缠不清吗?为什么事到如今,不仅避不开他,反而和他越来越扯不清?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犹豫……
他见我不说话,深呼吸一口,破釜沉舟般的说道,“那好,最后一个理由——”他一把将我圈进怀里,低头吻了上来。
我措手不及,唇上被一片柔软覆盖的时候,翻江倒海的热流涌上头顶,淹没了我的思绪,脑中瞬间被与他亲吻的美妙感觉填满,我下意识的挣扎都变成徒劳。
可是为什么,我们两个男人之间,总是发生这种禁忌的事?他到底当我是什么?朋友之间应该这样吗?
一丝残存的理智,让我努力甩开头避开他的唇,他的唇便擦着我的脸颊滑到耳畔,停住了,他疑惑的扭过头来看着我,眼中是因我的躲避而浓浓的失落。
“惜朝——”他轻声唤我的名字,低沉的声音很是蛊惑。他垂着眼皮盯着我被他反复啄磨吻咬过的红唇,意犹未尽。
我却突然觉得羞愤,用力推他,他却死死的揽住我不肯放手,“戚少商!”我挥手在肩上狠狠捶了一拳,“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朋友你的知己,为什么,总是要对我做这样的事?”
他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却手臂一收把我抱得更紧,嘴唇蹭到我的耳边辗转,“惜朝,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还是你根本就在逃避?”
耳畔又麻又痒,我难耐的蹭蹭他的脸颊,在他看来,这样的动作既亲昵又像是撒娇,他轻笑一声,吻了吻我的脸侧,“惜朝,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跟我回上海去好不好?”
我偏过头避开他的亲吻,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说出话的声音闷闷的,“知道又怎么样,我们都是男人,你有女朋友,我也有未婚妻,我们,不可能的......”
“我明白...”他稍稍拉开我们的距离,捧起我的脸,认真的深情的凝视,“所以,我从来不敢随随便便对你说我爱你,更不敢奢求你放下一切跟着我长厢厮守一生一世,你有你的顾虑,我明白,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不会让你为难。现在我的希望只是,你能和我一起,共同完成我们指点江山、秉笔救国的理想,共同为我们的事业奋斗,我们一直都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不是吗?虽然只是这样我会觉得遗憾,但我知足!惜朝,不要拒绝我这唯一的愿望,好吗?”
“少商...好,我答应你!”这番话让我毫无拒绝的余地,一个如此懂我、体谅我的人我怎么忍心去拒绝?更何况,我,也爱他,只是这三个字,我想我不须说他都会明白。
“惜朝!”他得偿所愿的咧嘴笑得灿烂,捧着我的脸,嘴唇又凑上来,意图不轨。
我伸手在他含着深深酒窝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刚刚是谁说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的?这是战友间该做的事吗?”
他揉揉脸不以为然的笑,“我也没说不能是别的,只要你不反对就好......”
“我可没说我不会反...唔...嗯......”
老天作证,我不是不想反对,只是嘴唇被堵上了,我说不出话来......
于是,我终于纵容他,也纵容自己,尽兴的拥抱亲吻,即使不能长厢厮守,至少此刻,我们能够拥有彼此的温度。
但事实证明,有些人是不能纵容的,否则他就会得寸进尺。眼看着他把我的嘴唇咬得又红又肿,还意犹未尽的打算啃到我的脖颈上来,真过分!当我这是武汉鸭脖子吗?!
我果断的推开他,冷着脸一指门口,“出门左拐过三条街有条精武路,路口有家精武鸭脖子很美味的,你要是饿了去啃它好不好?”
“哈哈哈——”戚少商大笑不止,“惜朝,你...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可我就是喜欢啃你的......”
“滚!”我拍开他嬉笑着凑过来的脸,“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哦。”他失落不已的瞄了瞄我桌子上的钟,忽然眼睛又亮起来,“没船了。”
“什么?”
“太晚了,这个时候轮渡都停了。”
“啊?”我们竟然不知不觉的耗了这么多时间!
看着他的表情得意洋洋心花怒放,我瞪他一眼,没好气的给他一句,“游回去!反正我看长江也不是特别宽......”
“什么?”他叉腰瞪眼极度不满的看着我,“我又不是属鱼的!”
“汉口那么大,你随便找个地方住好了!”
“喂,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上黑店怎么办?你都不担心我吗?”
“担心你?黑店遇上你,绝对是他们比较倒霉!”
“惜朝~~~你这间屋子虽然小了点,不过挤一挤还是没问题的吧?”
“哦,那你打地铺!”
“哇,你不是这么狠心吧?不是叫我大冷天的去游长江就是让我睡地板?”他的不满到了极点。
我背过身去不理他,他却走上来从后面抱住我,在我的脸颊蹭蹭,“你一点都不心疼我的?”
我鼻子一哼别过头去,戚少商彻底被我惹毛了,一口咬上我的耳朵,阴森森的说,“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顿时毛骨悚然,惹怒九现神龙的下场只怕会很惨。
果然我被他按倒在床上,他的手从毛衣下面伸进去,隔着一层衬衫,在我的腋下和腰腹上胡乱的抓,这下我惨了。
忘了是他什么时候说过,我若是被敌人抓去逼供,根本不用老虎凳辣椒水,只要照着我身上的痒痒肉抓几下,我就什么都招了。
“少商...哈哈...不要...啊哈...少商...少商...啊...求求你...放过我......”
我笑得眼泪汪汪的一边挣扎一边求饶,看着我那么楚楚可怜(= =llllll)的样子,他终于罢手了,但人还是跪坐在我身上,双手撑着床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涨红的脸和水气濛濛的双眼,忽然脸上也泛起红晕,眼神暗了暗,眸光一闪,便俯下身子压了过来。
“少商!”在他的嘴唇贴近我的时候,我及时喝止了他,他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是深深的失落,眼里是压抑不住的炽热。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我,却有点怕,我望着他,轻轻的摇头。
他咬咬牙,眉头皱得很紧,我看得出他在极力的隐忍,最终他果断的从我身上爬起来,跳下床,回头看看我,“惜朝,很晚了,你休息吧。”然后转身便走。
“少商!”我坐起来喊住他,“你去哪?”
“我——”他停住了但没有回头,“我看我还是找个黑店去住一宿比较好!”
他是害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伤害我,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一热,“少商......”
他才回过身来,帮我关了台灯,顿时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惜朝,你睡吧,不用担心我。”他说。
黑暗中我看到他的身影向门口走去,我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跳下床急步赶到他身后,伸手紧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温热的后颈轻轻的蹭,“少商,留下吧。”
然后,我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有人在床上还会笑场,我无疑是此中奇葩一朵。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嘴唇一碰上我的脖颈,我就痒的受不了,然后忍不住发笑、挣扎外加大叫“不要”,结果他就真把我当成精武鸭脖子那样啃了,本来该是温柔的吻全部变成了狠狠的咬,这样的确是不痒了,可是,他的牙齿怎么那么尖,好疼啊!
后来当他三下两下的扒下我的毛衣扯掉我的衬衫,一双手在我光溜溜的身上乱摸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继续挣扎继续大叫“不要”,他无可奈何的收回手,按着我的肩膀,埋头在我的锁骨、胸膛、小腹上印下一串热吻,我却笑得满脸泪水梨花带雨。
我猜他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极其严峻的打击。他恶狠狠的在我耳边威胁,“你再笑一声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他当然不舍得咬断我的脖子,而我也没有再笑出声来,因为他根本就不再温柔的吻,而是用力的啃咬,小尖牙扎进我胸前、腹上的皮肉,引得我全身战栗。他的手也在我腰上背上狠命的又捏又掐,我真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少商...啊...不要咬...很痛......”我眼泪汪汪的求饶,这次的眼泪千真万确是疼出来而不是笑出来的。
他彻底无奈了,温柔一点我会痒得发笑,用力一点我又疼的不行,他泄气的停下来,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的盯着我,手上泄愤似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他恨恨的说,“真没见过像你这么难伺候的!轻了重了都不行......”
“那你见过什么样子的?”我也火了,“说来听听啊!”
你爷爷的!被你又掐又咬整地又哭又笑,你当我很容易吗!?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讪笑着打马虎眼,“呵呵,没有,没有......”
没有?敢糊弄我?我一脚踹到他腿上,“你给我下去!”
“啊!”他惨叫一声,“你还踢我?”
“踢你怎么样?我还咬你呢!”我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哇!——痛啊,快放开!”他大声痛呼。
我放开他的肩膀,又冲着他的脖颈狠狠的咬上去,不以牙还牙实在难泄我心头之恨!
这次他不鬼叫了,而是咬着牙倒抽冷气,我却是不忍心再咬下去,说到底,搞成这样不是他的错,的确是我太难伺候。
我松开口,他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委屈的瞪着我,我见自己的身子已经半裸,而他除了脱掉外面的毛线衣还整整齐齐的,我便伸手去解他衬衫的衣扣。
他闷哼一声压上来,“小吸血鬼,今天我不收了你就对不起人民大众!”然后“哧啦”一下利落的扯下我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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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折腾的天昏地暗也累得筋疲力尽沉沉欲睡的时候,我瞬间顿悟了一个问题,早知道前面搞得那么麻烦,还不如直奔主题来得痛快些!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