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4-09-08 23:51      字数:5415
  邱明的房间还真象他的长相——干净得一尘不染,而且没有讨厌的明星大头照。
  他的书桌也理得很干净,桌上摆着一个相架——是一个女孩子的相片。
  邱明发现我在看照片,好象很紧张似的,赶忙把它翻过来。
  “她是我的妹妹。”邱明说,好象在掩饰什么一样。
  我暗暗好笑,不禁调侃他——“我还以为会是程琛的相片。”
  大概是我说的有些过分了,他的眼睛红红的,象是要被我惹哭了,我最怕别人哭了——
  “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介意啊。”
  邱明没吱声,递给我水瓶,我也很没趣地接过来,走出了他的房间。
  我想去打点开水,可我怎么也打不开水瓶的塞子,邱明看我不屑地努力,忍不住对我说:“让我试试吧。”
  他不介意刚才的事了吗?我看他的脸色平静如斯,一点也没有要发作的样子——是我多心了吧!
  邱明一拔,塞子是出来了,但却是和着瓶颈一起出来的——
  他抱歉地一笑:“这个瓶子是假冒伪劣商品吧……”说完递给我他的水瓶,“不好意思,你先拿我的用吧。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邱明。
  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我有点理解为什么程琛会和他凑成一对了。
  转眼到了下午。
  大多数的学生都要回家了,我也要回去,一去就是一个礼拜——我还没通知爸妈我的事呢!而且在刘川枫的帮助下,学校并没有通知家长(这个朋友真是好用!)。为了以防万一,下个礼拜我还要到学校报到——确定我没有惹是生非。
  “我送你回家吧。”刘川枫真是有点保护过度了——我可是男生!(有不是他女朋友!)
  “没事的,我不骑车,我打的回去。”收拾好行李,刘川枫推着车陪我到了校门口,直到我上了计程车。
  我觉得好笑,一直以为像刘川枫这样的名门之后会乘着“劳司莱斯”上学,“BMW”回家,没想到他会像普通年轻人一样,出入骑脚踏车。
  不禁回忆起第一次我们初遇的情形——对了!我到现在都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拔气门心哪!
  正开心地想着,我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很好听的中性声音
  ——立鹤吗?
  ——我是皇甫立鹤。您是哪位?
  ——我是邱苓啊。
  原来是我的“红粉知己”,不过奇怪的是她怎么有点不对劲?声音还是过去那样,只是怪怪的,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今晚要移民了,去莫斯科。
  ——啊?
  ——是晚上的飞机,九点的。
  ——怎么那么突然?
  ——没办法,是父亲的公司决定要派他出国处理业务,你能来送送我吗?
  ——今晚吗?
  ——恩!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原来邱苓的反常是因为她要出国了,呵——她平时都管她爸叫“我家老头”的,怎么用“父亲”这个名词?不过这倒有趣。
  ——你能来吗?
  ——我一定来。
  约好了地点,我关了机,心里有些许的惆怅——朋友一场,是不是到了分别的时候都会特别难过呢?
  到了家,我发现没有人出门迎接我——有点不爽。
  老姐在家,她说爸妈到爷爷奶奶家去了,估计明天才回来。
  “那你煮饭给我吃。”我说。
  “自己想办法,我马上要去同好的家里开派对,大概明天中午才回得来,”老姐一边化妆一边说,“刚刚有个女孩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是你去到机场送她的时候到‘秦林’等她,我想她是要你陪她吃晚饭吧。”
  “那是邱苓吧?”
  “对,她说她叫邱苓,”老姐说,“她的声音很特别,我开始还以为是个男生打来的呢。”
  于是,我回自己房间,先把这几天的郁闷全洗掉,趴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再来就是选了一件休闲装准备赴约。
  可是我在“秦林”坐了一个小时,又在机场找了半天,后悔没有抄下邱苓的手机号,直到九点整,问了工作人员,根本就没有九点档的莫斯科的班机——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忙打电话给小绵羊——她是邱苓最好的女性朋友。
  回复是让我心惊肉跳的——邱苓一个月前就去了莫斯科,而她——不可能和我开那么恶质的玩笑!
  有人在算计我——而我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联络刘川枫。
  火速打手机给他——他关机。
  打电话到他家——佣人说他到同学家去了。
  天!刘川枫你在什么地方?!
  我不自觉地依赖他了——不行!我要自己解决问题!
  乘计程车赶回家,发现我的房间有灯亮着。
  姐姐?还是爸妈?
  他们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不管了!
  冲上二楼,我的房门是开着的——门内——又是那神出鬼没的刘川枫。
  我这次绝没有讨厌或无奈的感觉,有的只是狂喜和没由来的感动!
  刘川枫看到我,似乎也很激动,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到房间里。
  “脱衣服!”他用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说什么。
  刘川枫也不和我多罗嗦,他自己在我的面前,我的卧室里快速地宽衣解带。
  “叫你脱就快脱!”他恶狠狠地说,当他只剩下一个小裤衩时,他终于要上前协助我完成脱衣的艰巨任务了。
  “不用你来,我自己会!”我推开他,自己动手,不是因为赌气,而是因为信任——我无条件地相信刘川枫——他要我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刘川枫似乎很满意我的行动——他平静下来,说:“我们到床上去吧。”
  要是他在一个礼拜前敢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骂他是变态,再送他一个回旋踢——但现在我绝对不会。
  因为我相信他——相信这个人——他绝对有他自己的道理。
  我乖顺地爬上了我的床,和刘川枫一起钻进了被子,我们在被窝里脱掉了各自的内裤。
  裸裎相对着,但没有碰触对方。
  “马上会有人冲进来,到时候你只管抱住我,其他的就都让我来解决。”刘川枫吩咐着。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
  突然——
  “啊!你干吗扭我?”我怪叫道。
  “在亲热的两个人身上没有吻痕会很奇怪的,”刘川枫解释道,“我是无所谓,只是你不会想要个男的真的帮你弄出些吻痕吧!”
  “那要不要我在你背上抓出些激|情的证明呢?”我反击道。
  刘川枫先是一愣,随即邪邪地笑道:“你倒是有样学样!”
  他刚说完,我就无情地朝他背后抓去——一阵闷哼——我想我抓得有点用力了。
  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一阵骚动,其中还夹杂着警车汽鸣——接着是有人奔上楼梯的声音,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刘川枫就用力地拥我入怀,他的唇只是做做样子地贴在我的脸颊上——我知道他不会吻我,所以配合地把腿张开箍住他的腰。
  “宝贝,叫两声!”他在我耳边低声吩咐——我虽然还没有经验,但没看过猪上树,也看过猪走路——我适时地大声呻吟——正好赶上一帮人冲进我房里。
  “成功了,宝贝。”刘川枫用极小声对我讲。
  一票人马被我们吓傻在门口。
  你见没见到过白痴?
  也许你见到过一个,两个,或几个——零零散散不成气候。
  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有一大帮——“白痴”——石化在我房门口。
  我一看这些白痴——原来是两个警察,三个值班老师,一个副校长,新北学校的门房——还有我的级任老师和正副舍监——一共是十个人,齐齐望向交缠的我们。
  我把头埋在刘川枫的怀里,差点暴笑出声!
  虽然知道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破坏“气氛”,可我还是忍不住在刘川枫的胸膛里闷笑得直发抖——他感觉到我的状况,用力拧了我一下,我闷哼了一声,像极了嘤咛——可恶!竟然让我发出这么丢脸的声音——回头再和他算帐!!
  我偷瞄了一记——十人中唯一的女性——我的级任老师(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Chu女),已经脸涨得彤彤红了——我们真是作孽啊!这么激|情的场面果然是普通人承受不来的。其实原来我也是不能接受的,但是现在立场不同。
  “谁啊?”刘川枫用着有些沙哑又有些慵懒的口气说——性感十足——就像真的和人欢好后的样子!
  他真的是个天才!演戏的天才——这个恶魔!!
  前来的人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我真是可怜他们。
  但我也能理解——任谁看到了凌乱的床单,赤身裸体的两个年轻男孩的痴迷交缠(这是他们的自以为是!),激|情的抓痕,煽情的吻痕(其实是扭的啦!),都会肯定地认为——这两个男孩一定“有些什么”——何况刘川枫为求逼真,还故意露出半个屁股,和我缠在他腰上的腿——这回是不折不扣地出卖色相啦(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两个警察不愧是训练有素,头一个回过神来,开口说:“请问你们从今晚七点到九点都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吗?”
  刘川枫不悦地皱起眉(实际上是装模做样),把被子拉高,遮住我们暴露的身躯,开口道:“是又怎么样?”镇定地不象话,他好象对这种情况也是训练有素?!
  “没什么,皇甫立鹤和一桩案件有关,请他和我们走一趟——”
  我心里一紧,这就是刘川枫和我演这一出闹剧的原因吗?
  感知到我的僵硬,刘川枫在被子里握住我的手,让我安心了一点。
  “他现在不方便,”刘川枫斩钉截铁地说,很强势,“你们可以和我父亲通一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如何。”
  天!大概只有刘川枫这种家伙敢威胁警察!!
  副校长听到刘川枫这么说,赶忙上前对其中一个警察耳语了一阵——用头发想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这样,兵荒马乱被刘川枫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人流悄悄退去,我们自始至终保持着暧昧的POSE,直到确定不再有“危险”。
  “宝贝,你叫得真棒!”他一边穿裤子一边调侃我。
  “再棒也没有你棒!”我回敬他,“你刚才露的那半边屁股还真是引人犯罪。”
  他毫不羞耻地应到:“多谢夸奖,你刚才的美腿还跷得真是地方。”
  “哼。”我不想再和他瞎扯淡了。
  “哎,真是可惜,我们应该跑上一千米再上床的,汗湿湿的就更像真的了。”刘川枫似乎是很遗憾地感叹,“下次我们就有经验了。”
  “再没有下次了,”我肯定地回绝他,我正色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刘川枫沉默地看着我。
  “不要紧,你说吧,我不会吃惊的。”我读出了他眼中的犹豫。
  “程琛死了。”他终于吐出了这四个字。
  我没有吃惊,只是心头一撼。
  “他们又怀疑是我干的?”我问道。
  刘川枫点点头,继续说:“有人发现了你的电击器,”他抬头看我,“程琛是被它弄死的。”
  这回我想不吃惊也不可能了。
  “有人故意陷害我,”我说,“我才转来一个礼拜而已,和程琛连十句话都没说到呢。”
  “我知道,”刘川枫用“我了解”的目光扫视了我的脸。
  “你刚才去哪里了?”他问。
  我便一五一十地把我晚上的经过统统告诉了他,包括那几通可疑的电话内容和奇怪的说话人口气。
  “凶手打的,或是凶手叫其他人打的。”刘川枫早就穿戴整齐,转过身坐在我身旁。
  “你怀疑凶手和邱苓有关系?”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