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4-09-03 10:28 字数:4884
易云斋急忙拿着布巾包住他的手,为他止血。
“疼吗?”易云斋担忧的问。
没有回答易云斋的话,左振玉反倒提出问题,“若是你跟红儿成亲之后,我可以到你家去看你吗?”
因为疼痛而流出泪水的明眸露出哀痛的神色,好像得要透过肉体的痛苦,才能让他把深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似的。
易云斋心中一震,左振玉说得痛苦哀切,好像心都碎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把他拥入怀里,亲吻他的唇,吻去他的泪水,然后将他放倒在床上,不顾一切的强要池。
想伸出手将他拉入怀中的冲动几乎难以控制,易云斋若不是自制力极强,绝对做不到立刻站起来制止自己。
易云斋头晕目眩,连退了好几步,连他都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对这长相怪异的怪病男人起了这种可怕的想法。
左振玉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奇怪,竟这么恬不知耻的想到他家里白吃白喝。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说不出只是什么,左振玉眼眶一红,就要落泪,而易云斋却一句话也不说的立刻转头快步走出屋外。
左振玉想要追出去,却踏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易云斋离去。
他用手敲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在责怪自己的愚蠢。
“我是在说什么?我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竟还想去见他?我……我……”他喘了几口气,颤抖的脱下遮面的纱。
左振玉抚摸着自己的脸,不用铜镜照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早已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就算自己还是以前的花容月貌,也没有办法跟易云斋相认。
因为他在三年多前骗易云斋说自己是姑娘家,然而随着相处的时日增加,他的恐惧感却日益增加。
易云斋若是知晓萧兰薰是一个不存在的女子,而是一个叫作左振玉的男子,他会不会恨透自己的所作所为?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他心惊胆战。
他没有办法承受易云斋的恨意,甚至连易云斋的爱,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他爱的不是自己,是一个叫作萧兰薰的假女子。
他不敢在易云斋的面前说爱,更不敢让易云斋发现他的男子身分,他害怕也惊恐,唯恐有一日易云斋发觉事实,他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但是两人相爱日深,易云斋望着自己的目光总是火热的,他知道易云斋想要他,虽然他也深深爱着易云斋,恨不得能把自己的所有一切给他,但是他不能,直到那一日!!
那一天易云斋神智不清,根本无法分辨自己是男是女,让他有机会圆自己的心愿,只愿易云斋负心于他,从此忘了他这个人。
想不到易云斋没放弃过他,反而不断寻找着萧兰薰,而自己则在这段日子里怪病开始发作,无法见人,再好的名医也不能断定他能活上多久。
“我深深爱着你,只是我不能说。云斋,你能懂吗?能吗?”左振玉伤心的说。
他病体孱弱,根本无法在易云斋跟萧红儿成亲后,北上到他家里见他一面,更何况适才易云斋的落荒而逃已经说明了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泪水落下,左振玉扶桌痛哭。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不能把爱恋说出口更加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双手将自己深爱之人送给他人。
为了易云斋那句“不寻回兰薰,不成亲”的话,左振玉不忍见他孤独终老,才会奉上发钗,联合萧府的人骗他。
萧大业眼见攀龙附凤的机会到来,当然是马上答应,尤其在萧红儿见过易云斋后,更是一心想嫁给他。
他的计画很顺利的进行,但为何他的心里就像破了大洞一般的空荡荡?
见了他,无法唤他;望着他,心痛不已。但若是他不再来小屋,他不知自己的心会不会更痛?
细雨初落,相见难,不见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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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早就叫你不要到那鬼屋里去,你看你这是什么脸色?”
西宁已经自动把“后院小屋”改名叫作“鬼屋”,因为他家少爷现在每日都要过去那边坐一个上午。
他去求来好多的灵符挂在少爷身上,但少爷还是每日去鬼屋听什么鬼琴声,看来那里的鬼一定很厉害,才会连庙里求来的符咒也镇压不了。
刚下了一点小雨,西宁看见易云斋淋雨回来,脸色乍青乍白,一脸就是撞鬼的脸色,不免忧心忡忡。
“西宁,陪我到府城妓院去。”
“少……少爷,我有没有听错?你……你要到妓院去?”
易家养了几个宠婢及舞妓,易云斋当然不是那种不解人事的人,更何况他温柔多情、人长得英俊,有哪个姑娘不想服侍他?
直到遇到萧兰薰之后,他才一改往日的风流行径,专心对待萧兰薰。
自从萧兰薰失踪后,易云斋失魂落魄到完全不近女色,没想到找到了萧兰薰,他却说出这种话来,让西宁错愕不已。
易云斋抓住他的手,脸色白得很可怕,“现在就去,快!”
西宁惶恐的问:“少爷,你究竟是怎么了?”
易云斋根本就无法对西宁说出原因,自己竟对着一个容貌丑陋无比的怪病男子产生强烈的欲望。
见着左振玉的泪水,他竟想伸出手去搂住他瘦弱的身子、吻干他的泪水;他甚至想在左振玉的身体里展现自己的热情,比当初见到萧兰薰时还要冲动,更遑论现在让他提不起兴致的萧红儿。
他怎么能对西宁说出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种诡异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下身火热的疼痛让他想忽视都很困难。
一想起左振玉的眼泪,他的全身就像大火在焚身一样的炽热无比。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易云斋发怒吼叫,西宁吓得直哆嗦。
“我去,立刻去。”西宁被他大喝得不敢不从,立刻收了银两及外衣与易云斋一同前往府城。
他们到了府城的热闹妓院中,易云斋点了几个女子作陪,西宁见他神色有异,根本就不像是来寻欢的,反倒像来发泄什么似的,擅于察言观色的西宁乖乖在门前守候,不敢再说半句。
只听得房中惯于服侍男子的花娘轻吟浅哼,最后却是声声讨饶,易云斋找了一个花娘不够,又接连找来别的花娘服侍他。
不知少爷是不是被鬼迷住的关系,怎么行径如此怪异?西宁愣愣的想。
西宁张着眼站到清晨,从房内走出来的易云斋神情依然怪异,一夜欢乐之后,他却丝毫没有一般男人的喜悦之情,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让西宁看了就发抖。
“西宁!”
“是,少爷。”西宁胆战心惊的应答。以前易云斋几乎每日都去鬼屋,那阵子他的心情都很开朗,下午陪着萧兰薰时,也还言语带笑。
现在他不去鬼屋,却忽然变得很难服侍。
他变得不爱见萧兰薰,不爱见萧府的人,就算萧兰薰吵着要他陪她玩耍,他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脸色却极其难看。
他知道少爷还是深爱着兰薰小姐,就是不知道他为何一时之间性情大变,连兰薰小姐也不爱见。
少爷仍像往日一样那么早起来,但走出门口没多久就又回到床上躺着,他隐隐约约知晓可能跟鬼屋那个怪病表少爷有关,但是少爷不讲,他怎么敢问?
他只能暗自推测那怪病表少爷得罪了少爷,让少爷心里很不开心,所以少爷才变得很奇怪。
不过,那怪病表少爷弹的琴声最近也变得零零落落,根本就不知道在弹些什么。
他们两个为何变得这么奇怪,西宁不敢多问,只能尽心服侍易云斋。
“酒呢?”
“我叫人去打酒了,少爷等着,等会儿就来了。”
易云斋早已看出他在说谎,他大怒道:“我叫你打酒,你偏给我拖延!西宁,你越来越大胆,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吗?”
西宁吓得头发都竖起,他原本是故意让人慢一些去打酒,因为少爷今日一直在喝闷酒,他怕他闷酒喝多了会伤身,不敢让他喝太多,想不到少爷就算醉了,还是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少爷,对不起,我马上去叫人取酒来。”他不敢再欺瞒少爷,立刻要人送上美酒。
易云斋酒量向来很好,但是他这么狂猛的喝法,西宁前所未见。
就在他喝得醉茫茫时,忽然听到暗夜里传来不成音调的琴音,他霎时发怒摔下酒壶。
就算掩住耳朵,那琴音也一样灌入耳朵,易云斋简直快要疯了,一个得了怪病的丑陋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对他心心念念。
他站了起来,拍案大怒,“我要去叫他不准弹了,叫他不准再弹了!”他弹得他都心慌意乱了。
“少爷……”
西宁要扶起他醉倒的身子,他用力一挥,把西宁给推开。
“不要烦我,你们统统不要烦我。”
他大吼大叫的走出去,西宁吓得缩起身子,不敢再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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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斋走到后院小屋,门只是虚掩着,并未关上,好像主人在期待着客人来到似的。
他在门前发出声响,里面也立刻响起跑步声,左振玉冲出来开门。
“易少爷……你、你来了。”
说出来的话短促不成语句,左振玉想要伸手摸摸眼前的易云斋是真是假,可是却没有这个勇气。
纵然他闻到易云斋身上浓厚的酒味,还有他今天来的时间是夜晚,而非往常的早晨,他依然喜悦不已。
他退后一步要让他进来,“我立刻去泡茶,易少爷,你先坐着。”
左振玉的身子原本就消瘦,这些日子没见,他瘦得更加不成|人形,但是他的明眸一见着易云斋所流露出来的欢欣之情是怎样也掩饰不了的。
“你……你是故意的吧?”
易云斋低沉如狮吼的声音,让本来背过身子要去泡茶的左振玉感到头皮发麻,他不明所以然的回头,却被易云斋给抓住手臂。
他力气大得几乎要折掉他的骨头,让他忍不住的哀叫:“好……好痛……”
“你是故意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故意弹琴来扰乱我,甚至故意在我面前流下眼泪勾引我的吧?”
“易少爷?”左振玉迟疑的望着他。
左振玉被他一推,摔进屋里的地上,易云斋单脚蹲下,高高在上的俯看着左振玉。
左振玉喘着气,他没有看过这么恐怖的易云斋,他的危险眼神让他全身发颤。
“你到底要干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被易云斋这么怒问,左振玉吓得浑身发抖。他对以前扮为女人的自己向来温柔体贴,就算来这里寻他听琴,也是一派温文儒雅,从没像今晚这么狂暴。
易云斋的大手伸了下来,他以为他要动手打他,害怕得弯过身子,但是他没打他,下一刻响起的却是衣帛的撕裂声。
左振玉的衣衫从前头被整个撕下,袒露出上胸,易云斋狂暴的撕下他的衣衫,他身上的薄衣变成碎片落在地上。
“住手!住手!易少爷,我求你住手,你究竟要做什么……”
易云斋将半裸的左振玉摔在屋中唯一的小床上,左振玉惨叫不已,转身想要逃跑,身后的衣衫却被易云斋整个撕下。
他握住他光裸的大腿用力撑开,让他的双腿几乎快跟腰腹分家,他吓得哭了出来。
“易少爷,拜托你住手……”
“你是要勾引我吧?你知我有财有势,所以用尽方法想勾引我,弹那种像兰薰一样的琴声、用像兰薰一样的语调说话、用兰薰那样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看,你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左振玉全身颤抖的看着他松开裤头拉下裤子,瞬间他已明白易云斋想要做什么。
“易少爷你疯了吗?”
他极力想要逃走,但是他的双腿被定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惨叫声。
男人的阳刚硬是凿开他私密处的粗鲁行为,已经令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更别说易云斋拉起他的身子,整个冲入他的身体里。
易云斋在他的身体里逞欲,他挣扎了一会儿,因为力气太弱,无力逃跑,只能躺在床上喘气。
一见他不再挣扎后,易云斋的动作霎时变得温柔起来。
“兰薰……兰薰……”
易云斋忽然把头埋进他的发中嗅着他的香味,左振玉心中一阵哀伤,无法忍耐的抱住他的肩头,轻声唤着在午夜梦回只有自己一人时才敢唤的名字。
“云斋、云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