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作者:水王      更新:2024-09-03 10:28      字数:5254
  真的错了吗?
  “非云……”想掰回背过去的身子,却没有如愿,只得就这样从背后抱上,“我爱你,相信我……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不要这样……”
  没有回答,最残忍的惩罚就是无视。
  “非云……”轻轻地吻着,“看看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
  还是不作声,仿佛睡着了一般。
  能说什么?又有何可说?能怪谁?只能怪自己。
  “我抱你去洗澡,好吗?”小心翼翼地问,揽上来,裘致远真恨不得能让叶非云抽自己一顿,只要不再这样不理人就行。从来的亲近、调戏都从来没有这样过,到底哪里出了错?已经没有继续下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难道是那一点点的进入……?
  还是不搭理,一动不动。
  “非云!”再也忍不住,绕到身前床下,蹲着,一丝不挂地蹲着,“要怎样你才能开口?你说,我一定做到!”
  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显然的痴呆模样。
  “非云!”声音都颤了,这样无言的惩罚太痛太痛!
  “我们从此陌路吧。”终于开口,却换来绝情。
  “不!我绝对做不到!”抱住,等了五年,怎么可能做的到?要是做的到,早就放弃了,“非云……爱我,有什么不可以的?林亚那里我去解决。”
  恼恨地推开,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裘致远的气:“我不会再见他了,用不着解决什么,你马上回去吧。”
  第一次这么坚决地下逐客令。
  “非云,你不再见他了,为什么不可以跟我在一起?我……以为你也有那么一点爱我……”重新靠回床上去,揽抱着。
  正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陷入了这种古怪的三角关系,才痛苦!还是转过身去,就逃避一次吧!
  无奈地抱了个背,还是抱住。
  “睡吧。我去打点水来。”
  还是没有反应。
  仔细地调了温水,给没有任何活人迹象的叶非云擦洗干净,有些不舍地替他穿好衣裤,希望明天醒来,情绪能正常些。
  第八十六章:心里的病
  早上,叶非云很早就起来了,裘致远一直没有睡。
  睡不着。
  那种刚刚亲密之后的兴奋和亲密之后叶非云的冷淡一直让他无眠。
  轻轻的怀抱,舍不得放开,也不敢抱的太紧,怀里的人,这样让他紧张在乎。
  很漠然地推开裘致远的手,起身。
  “再躺会儿吧。”小心地拉拉叶非云。
  “我要去出早操。”
  “非云……”想说什么,却被叶非云的一掸,连同手一起掸落。
  梳洗,出门。
  “团座!”啪嗒一声有力的立正,警卫的声音。
  叶非云大约只是点了点头。
  “团座,昨天晚上发现一个奸细……”
  “行了,我知道了。去吧。”冷淡地打断警卫的话,召集早训去了。
  无奈,只得也起身,裘致远本来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穿戴停当,出门,骇得警卫差点惊叫出来:“总座!”立正,敬礼,这裘致远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从团座的卧室里出来?还肿着个脸?
  “你们团座呢?”
  “报告!出早操了。”
  “没吃早饭?”
  “是!”
  “……”裘致远沉吟,怎么能这样?
  “报告总座!”
  “什么事?”
  “昨天晚上发现一个蒙面奸细数次刺探团座营房,像是要刺杀。”
  “看清楚样子了吗?”
  “没有!身材和总座仿佛……”咽下去了。
  “仿佛什么?”声音含了隐隐的雷声,极具压迫性。
  “仿佛不知道!”
  “给我顶一脸盆水,在这里蹲马步一个时辰,掉下来一次加一个时辰!”甩袖,去了,司令部还有一堆的军务等着处理呢,虽然想留下来好好抚慰叶非云一番,也只能先去处理了再回来,况且现在他还在气头上,还是先冷一冷比较好。
  可怜的警卫,连腹诽都不敢了,哆嗦了嘴皮子,只得去端了一脸盆水,顶着。
  叶非云病了。
  自从和裘致远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之后就病了。
  先是开始不吃不喝,倒也不是故意作践自己玩绝食,而是吃什么吐什么,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接着是发高烧,说胡话,却没有人能听的清楚他在那里呻吟些什么,最后发展到了人事不省,极其偶尔的才有片刻清明。
  裘致远刚回到司令部,还没把那群参谋们脸上古怪的笑给拍完,就接到了叶非云病重的电话,只得交代了军务,赶紧开着吉普车去了。
  刚刚离开两天一夜,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裘致远不信,这个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只会偶尔低喃两声的人就是自己刚刚分别的爱人。
  “非云!非云!”抱到怀里,拿手去贴额头,烫得裘致远一阵心痛,“什么时候开始的?”
  “团座昨天早饭没有吃,中饭的时候倒是吃了半碗,可过了半个时辰就全吐出来了,以为是中暑了,喝了半瓶的藿香正气水,晚上却吐得更厉害了,睡了一觉,早上就再没有起来。”被裘致远罚过的警卫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生怕哪里又不如了这个总座的意,说得简洁清晰。
  “那怎么现在才想起报告!都给我滚出去!好好站岗!”压低了声音的怒喝,把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
  医生已经来过,可军医对于这种病症没有太好的办法,军队里,大多是外伤、感染之类的,还真没见过这种病。
  “非云,你忍心这样折磨我吗?”抱紧了,小心翼翼地把额头贴到叶非云的上面,体会着温度。
  “呀……”一阵呢喃过后,叶非云再度轻喊,裘致远再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语气助词了,在呼唤林亚!“亚……”,是吗?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他?为了什么一直在坚持那可笑的从一而终?为了一个精神上的枷锁,你要囚禁我一辈子吗?还是要囚禁自己一辈子?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过?为什么?
  裘致远问不出口。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直接将叶非云接回了自己的司令部,裘致远再不肯离开叶非云哪怕半步。
  端汤煎药,事无巨细,只要是叶非云的,必定要过他裘致远的手。可叶非云……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医生说,是心病。郁结心头,急性症状。
  可这心药,裘致远如何弄的来!
  薛天纵听说叶非云病重之后来了一趟,竟然是宗政呈陪着来的。
  “他身体不太好,染了伤寒还没好。”宗政呈的解释,裘致远没听进去。
  看见叶非云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薛天纵气得指着裘致远的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啊?!把他交给你,就是让你这样栽培的?你让我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先我而去,你对的起谁!”
  裘致远回答不出来,战事逐渐开始明朗,和东氏军纠缠了快十年,眼见要胜利了,叶非云却躺倒了,此地此刻,最伤心的人,除了裘致远还能有谁?
  薛天纵气急攻心,竟然手指发抖,两眼一花,晕了过去。
  宗政呈眼明手快,跟着来是对的,接着,抱住,上去,狠狠地踹了已经跪在那里懊恼之至的裘致远一脚,分量不轻,踢得裘致远身体向后倾了倾,想想不解恨,又去扇了一巴掌,印在前些天叶非云扇的位置上。
  “这一脚是替天纵踢的,巴掌是替叶非云扇的,回头我让警卫给你送一百两黄金,是我个人赏你的,干的好!”走了。
  哭笑不得!干的好?连干也没干上,却换来这么多的后遗症,好什么?
  每一天,裘致远都抱着叶非云入睡,一如当初犯毒瘾的时候,可心境却差了十万八千里,每天每天都是煎熬。
  你用心封闭了我到达你心里的路,你用心折磨了我,非云,要怎样,你才肯醒来?
  “非云,如果你真的宁可死也不愿意现在就背叛林亚,我放手……我只要你醒过来!我等你,我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天……”我等着我亲手帮你解决这个难题的时刻!
  林亚忽然来了。
  人还没到就在外面嚷嚷:“裘致远!你这个王八蛋!裘致远!你给我滚出来!”
  一阵的扰攘,让裘致远忿忿:是谁告诉了这个泼猴叶非云病了?
  冷了脸,放下怀里还在昏迷的叶非云,出去。
  “林师长不远千里,跨越两大战区,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林亚刚刚升了师长,其实早该升了,就是为了他一次一次的不守规矩,都到了团长的位置了,还经常性地被关禁闭,只得让他多磨练磨练。
  “非云呢?我要见他!”知道裘致远这关难过,只得安静下来,与虎谋皮。
  “你不是答应过他,战争结束之前不再见他?你想反悔?还是你想让他违背他自己的诺言?”当然不愿意让林亚在这种时候见叶非云。
  “我……我们俩的事关你什么事!他是不是已经昏迷几天了?你让我见他!”上前,一副不让见就要动手的模样。
  “你回去吧,非云是生是死,我都不会让你见他,如果不是你,他不至于这样。”如果不是有你这个阻碍,叶非云又怎么会这样纠结这样痛苦?
  “总座!”来的却是易道东,“林师长和非云是结义兄弟,情深义重,请总座开恩,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原来招来林亚的是他!
  “是你?!”大怒!
  “结义兄弟?原来结的是这个义!你自己问问他,他们是什么关系,还在这里替他上杆子求情!等你知道了,恐怕你恨不得我不让他见!”
  “总座!”不敢反驳,拿了眼去看林亚。
  林亚默不作声,低了头,想了会儿:“我只去看他一眼,他昏迷着,要是他清醒过来我立刻走,不算违背诺言,没有相见。”
  盯着林亚看了半天,裘致远还是同意了,这药来了,好歹也要试用一下。
  “进去,轻点。”歪了歪下巴示意警卫让路,自己却伸手招来易道东,“他怎么会来的?”
  “苏然被捕了,他来给非云报信,到了团部,没找到非云……”易道东自从裘致远接回叶非云之后就去替他驻扎在三道湾,林亚没找到叶非云,很显然就找到了易道东,拍马屁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于是,叶非云病重也自然会告诉他,还跟了来。
  “苏然?”
  “是苏也的妹妹,清流领袖苏镇尚的女儿。苏也是青盟校友,和叶非云关系很好,可惜在西征的时候牺牲了,临死托付全家给叶非云,后来认了义父,所以苏然算是他妹妹。前几年不知道为了什么加入了军警,一直在敌区活跃,前些日子被捕了。林亚得到消息,想来和叶非云商量的。”说的倒也明白,显然已经到顾同那里把事情了解过一遍了。
  裘致远忽然脸上一凛,赶紧进了房间。
  第八十七章:三角关系
  “林亚!”急匆匆地追入,裘致远难得主动招呼林亚,招手,“出来一下,有事。”
  叶非云还是躺在那里,脸色很灰败,半晌才有一声极低的是呻吟,林亚正抱了叶非云在那里摩挲。
  横了一眼,收了眼睛里那点水光,林亚还是怕吵醒叶非云似的,轻轻放下,跟着裘致远出去。
  “苏然的事,千万不要说!即使非云醒来,也不能说!”
  “我知道。”很冷淡并且夹杂着愤怒的声音,恨恨地看了一眼裘致远,转身进去了。
  “非云,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你却病了,为什么?林亚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