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水王      更新:2024-09-03 10:28      字数:5099
  云扶出盆来,收拾了木盆、木桶,又去翻箱倒柜找了一套干净素白的里衣出来,叶非云已经自己忍着痛坐回了床上,正拿着被林亚扯烂了的衣服裤子比画着要穿,被林亚一把夺下。
  “穿我的,反正身材也差不多。”说着就又腻上去,“非云,先别穿好不好?”手也开始不老实,摸摸索索地就又照着胯下摸去。
  “林亚,我累了。”掰过脑袋,固定在面前,叶非云说的很认真,只不过脸上的红晕没有褪去,少了那么几分说服力。
  “我不那啥还不行吗?你也别穿衣服,咱们就这样睡……”说着就半搂半抱地搡到床上躺下顺手抄了条被子盖好,还真就不再到处乱摸了。
  许是累透了,叶非云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保持了他那右侧卧的姿势,片刻就沉沉睡去。
  林亚却睡不着,认识了六年,纠缠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抛开一切在一起,并且是真正地贴合在一起,光是那种满足感也足以支持他兴奋地一夜无眠,光对着叶非云肌肉线条纤长的背流口水。
  拿了手在叶非云身上抚摸,却是怕惊醒他,悬空着,就了昏黄的灯光看着,仿佛是真摸的到一般,手到哪里,感觉也到了哪里,就这么来来回回两圈,已经成功地把自己给挑逗得面热心跳、欲望抬头。
  寻思了半晌,终究是舍不得再去弄醒叶非云,只得求助了五少爷,把个鼻尖凑在叶非云的颈窝处,哼哧哼哧地就激动上了。
  一阵套弄,已经浑身骚痒难耐,忍不住哼哼出声,只知道极力压低了声叫“非云——非云——”,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哦哦啊啊”的音。
  就在林亚爽到了极至要泄的当口,叶非云终于在床震外加声波干扰的折腾下醒来,回头迷蒙得看了林亚一眼,把林亚满腔喷薄欲出的热情全给看了回去,半软了下来。
  “非云……我……”还是羞窘的,再厚的皮也经不起自蔚被情人发现的考验,一把抱了叶非云,去扭他脑袋,“不许看,不许看……”
  呆了一会儿,叶非云才清醒过来自己醒的不是时候,本想装做不知接着再睡,免得林亚尴尬,却又实在睡不着了,想了想,又转过身,回抱住:“我帮你?”没有一点取笑的意思,只是轻轻地在林亚耳边问。
  浑身一下就燃烧起来,哪里还能按耐得住,使劲抱住,就这样挺了性器抵在叶非云身上耸动起来。
  “非云……我受不了了……让我再做一次……真的就一次……”
  坚硬起来的欲望勃发得坚硬滚烫,抵在叶非云的腹部一个劲地蹭,嘴上也没的闲着,没章法地到处乱啃,显是欲望压抑到了极点。
  没奈何,本来只想帮个手忙或者嘴忙的,这下把整个人都给搭进去了。
  叶非云是被做得睡过去的还是被干得晕过去的,没人知道,林亚多少年来积压的欲望折腾得叶非云最后昏睡不醒。
  终于狂乱地发泄完毕,才发现叶非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林亚这才吃惊了,赶紧去探鼻息,感觉气息虽然绵软却还算平稳,这才放下一颗心。
  早上,叶非云是被一阵汽车喇叭声惊醒的,一夜无梦,睡的深沉。
  林亚的部队并没有配备汽车,整个兴农党统共也就是两巴掌数的过来的带了轮子能跑的机动车,还包括了一辆缴获的东氏军的破坦克。
  裘致远来了!还是薛天纵?
  伸手去推将自己抱得跟个连体婴儿似的林亚:“起来,有人来了!”
  三长一短的鸣喇叭声,催醒了林亚的团部,顾同早就打点齐整出来,看得裘致远站在吉普车旁一脸的铁黑,背后还站着两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警卫,心知不妙,林某人的天敌来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能催动裘大师长亲自过来找人,顾同只得上去迎接。
  叶非云强忍了肌肉酸痛和浑身要散架的无力,挣扎起来,穿了衣服梳洗,幸而林亚尽管是个莽夫却也还知道事后帮着弄干净,省了些事。
  尽管很不爽打搅早上美梦的汽车喇叭声,林亚还是不得不起来,扶了两脚发软的叶非云到门口,自己再回头去穿衣。
  天才刚刚亮了鱼肚白,清晨的风已经显露出了冬天的苍劲和凛冽,呼啸着穿过兵营。
  裘致远就站在那里,虽不见动,却隐约感觉得到气势熏天。
  叶非云很艰难地挪出了房门,抬头就看见裘致远站在不远处的吉普车旁,心里还是吃了一惊: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有一大早的就亲自来接?
  “非云,马上跟我回去!”耳聪目明的裘致远在林亚的地盘上全神戒备,叶非云刚刚一开门就已经看见了。
  “是,师座!”扣上帽子,却半天挪不动步,腿哆嗦了两下,终究是发软。
  裘致远正惊疑的的当口,却见门里又转出一个人,不是林亚是谁!!!
  青筋暴跳!裘致远要现在身边有一机关枪一准突突了林亚那厮。
  林亚却不自觉,还沉浸在和叶非云鱼水欢好的甜蜜中,一点也没有得罪了某只猛兽的自觉,蹩到叶非云身侧,伸了手去扶他,一副恨不得直接抱了送上车的模样。
  “叶营长什么时候受的伤!”寒冷坚硬的话准确地扔到叶非云和林亚中间,爆炸。
  叶非云警醒,赶紧拂开林亚,低低地说了句:“我自己来。”
  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过去,勉强维持的身形细细看去,略有颤抖,但凡行伍出身的军人,一个正规训练过的军人,行走跳跃必然是平肩稳步,决然不会有肩膀处发颤或者不平稳的状况,除非受伤。
  叶非云的这短短数十步不但走得慢,还走得肩膀颤,把裘致远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快步走上去,直接上手横抱了要往回带:“你就这样愿意为他?!连个军人的样都不要了?!”
  林亚却不依了,不让他抱可以,可也不能让别人抱呀!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蹿过去,去抢:“放开他!”
  叶非云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做任何举动,这两人已经借着这个由头满足了从相见开始就蓄积的打斗欲望。
  警卫过来接了抱叶非云上车,裘致远却在那里动了真怒,招招都是致人死命的狠手。
  林亚也不示弱,对裘致远吃了叶非云豆腐和不知道有没有占有过的嫉恨漫上心来,一一化成拳脚还回去。
  大家都惊呆了,包括顾同。
  唯一大约明白些的叶非云却苦于难以动弹,窝在车里,挣扎了半天也没能下来。
  “混帐小子,受死吧!”随着裘致远的一声暴喝,辛苦操劳了一夜的林亚终究是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裘致远直接上了手就要去拧林亚的脖子。
  “师座!”却是叶非云的手,格了过来,人却已经歪在那里。
  “叶营长,你这次是拿什么来求的情!”裘致远是真怒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小后生,看了叶非云那模样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手下倒是停了,到底还是卖足叶非云的面子。
  旁边林亚的兵已经围了过来,架上了枪,子弹也上了膛。
  这边厢叶非云还在呐呐说不出话来,那边林亚已经狠了脸要将裘致远这个情敌一次解决干净的架势。
  “哼,笑话,当我裘某人是三岁雏口小儿么!都给我亮家伙!”说着自己也解了军装外衣的扣子,赫然是满身的炸药,“有胆子就跟老子比比胆量,看谁到最后是那个不敢动手的孬种!”
  警卫,包括裘致远自己,都密密地捆了炸药而来,分明是有动手准备的!林亚也呆了。
  早听说裘致远的狠辣手段无人能及,却实实没真正领略过。
  顾同早就被吓呆住了,见过林亚这样不首规矩的,没想到还有更彪悍的!
  当年裘致远曾经在一次战役中俘虏了东氏军的整整一个营,这个家伙居然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将人全部推进去,然后架锅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烧开水浇进去,活活把人烫得体无完肤才下令活埋!
  真正的铁碗指挥官!现在这个模样终于是让所有人都信了这个传说!连师长的身上都敢绑这么多炸药!简直就是疯子!
  第六十八章:非云的意
  一片沉寂。
  顾同心里了悟,裘致远必然是料到了林亚一定有杀他的意思,孤身来接叶非云回去,一是军纪需要叶非云早上出操前赶回,一是他自己对叶非云有眷顾的心,当初求总统饶过叶非云的不也有他?
  而作为一个军事主官,没有一点防备之心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有尊严有威风地出入,恐怕是没有机会的,这个裘致远确实思维缜密善察人心,行动迅猛且不鲁莽。
  叶非云看着这场面僵持了一会儿,心里也清楚这两人终究是正式对立起来了,都是带了你死我活的杀心,可自己却苦于没有什么可以化解方法,一焦急,愈加慌了心神,加上昨夜的劳累竟开始头痛起来,浑身发颤,毒瘾又要发作了!
  “把叶营长抱车里去,把带来的汤给他灌下去。”冷冷地吩咐警卫,裘致远自己却没动。
  林亚着急了:“非云怎么了?”想扑过去,却被裘致远拦住。
  “林团长在折腾他的时候没想过他会犯这个么?就是为了你才沾上的这毛病,将养了这大半年才好了些,受不得累,每天都要定时喝药。哼!你是真为他?我可看不出来!”说着揪了林亚的领子过来“啪啪”地扇了两耳光,动作迅猛得让人猝不及防,林亚的脸上迅速肿起两个大巴掌印子,却发作不出来,一颗心全在叶非云那痛苦的神情中碎尽。
  那边的叶非云已经昏过去,满身的汗水,痛苦的表情,绻在那里,连顾同都震惊了,没有想到,这大半年来,叶非云一直在承受着这样的折磨,难怪……都瘦成这样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挥手屏退了兵,林亚终于开腔:“裘致远,今天我放你们走不是怕你,我怕的是什么你也清楚,只不过,我怕的东西你也怕!我知道你对非云也是一片真心。
  你猜的没错,如果你今天不是抱着和我同归于尽的决心来,我就算冒着被处分的危险也一定要杀你,可你也猜的对,如果我有杀你的心,我必然是舍不得自己跟着死,更舍不得非云有可能也跟着死,所以你赢了,因为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是他的,所以你也输了。”
  林亚难得这么悲凉地正经说话,一番话,说得在场剩下的人多少跟着感染了些凄凉的意味。
  裘致远不再废话,直接上了车,一边去掐叶非云的人中,撬开牙关往里灌汤水,一边吩咐开车。
  林亚一晚上的春风得意全被裘致远这股强劲的西北风和叶非云这张飘零的落叶给扫得一干二净,无视顾同一脸的震惊,自己回了房间闭门思过去了。
  叶非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身上的衣服早就换了一套宽松柔软的,显然又是裘致远伺候的。
  浑身都是虚汗,酸痛,到处都痛,像被拆散了再重新组装过一遍似的。
  裘致远一直坐的床边,手里卷着一本书在看,听见叶非云苏醒,赶紧放下:“好些了吗?躺着吧。”
  “师座……”支起身子,叶非云一半是难为情,一半是尴尬。
  “还在邀请我?非云,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当初求我放过林亚时是用的什么身份?我以为你明白,现在看来你一直没明白,或者说是你一直在装糊涂,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两眼炯炯的,闪烁着说不清楚的光芒,裘致远叹气,“如果你只是一个下属,你觉得我会在那种情况下放过一个深夜潜入自己师部的敌对军指挥官?你心里很清楚你当时是用的什么身份求的我,过后却把我给撂在了半空中,自己溜了,你可对得起我?”
  沉默。
  “非云,我一直看在你面子上不杀他,可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杀我吗?如果有同样的机会,你认为他会放过我吗?”裘致远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