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水王 更新:2024-09-03 10:28 字数:5107
“你要老子断了子孙根么!你也太狠了!又哪里得罪你了!”痛得跌下床去的林亚不光是气急败坏可以形容的了,“KAO,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晓得该怎么对待老子的了!”
好象没有一次见面是不“切磋”的,在“切磋”中增进感情,也在“切磋”中提高技艺。
在技艺水平大致相当的情况下,体力占据了肉搏制胜的最高点,再灵巧也比不过扎扎实实的力量,况且还是在这窄小的没有任何闪转腾挪余地的床上。
“老子今天非奸了你不可!搂搂你也挨揍,亲亲你也挨揍,连老子的本能反应也要挨揍,还不如豁出去干一次,你还能把老子给崩了!”
“你——混帐!”勃然变色,知道林亚说的是真的。
扭打着,时而东风压倒西风,时而西风压倒东风……在差点拆了床的一阵纠缠后,还是林亚占了上风,成功地剥了叶非云的衣服。
“我就不该引狼入室!”早已气极、脸色发青的叶非云声音已经发颤。
“你以为老子真的怕你?从认识你老子就没消停过,每见一次都要干架。老子对你好,你却把老子的一片热心肝当了驴肝肺,老子是喜欢你,可你到底把老子当什么了?给句痛快的!”
“你给我放手!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十倍于今日奉还给你!”熟悉的威胁,一如当初林亚误伤了秀山村兄弟后打的那一架时叶非云扔下的威胁。
“有本事就来!老子什么时候怕过!”蛮横地纠结,一边扭打,一边挑逗,就像头野兽。
按照小时候翻到村里长辈的压箱底上雕刻的样子,林亚无师自通地领会着交合的要领,唇齿的纠缠,只能消磨怒气柔化气氛,情欲清晰地写在两个人的脸上。
如果忽略叶非云眼中的不甘的话,这将是一副极具张力的春宫图。
一手的厚茧,林亚显然是从小吃苦的孩子,摩挲过的地方激起一阵颤抖,纠缠之中,军绿床单上一丝丝变了暗黑红色的新鲜血迹怦然击中林亚的神魂:叶非云的刀伤挣裂了!
鬼使神差地松开手,抚抱上去,转眼却被叶非云给压在身下,任何的仁慈和犹豫在两强争斗的时候都是致命的。
“你的伤口……”
“现在才想起来?哼!晚了!”被撩拨得气息紊乱,迟疑着该如何给这个家伙以教训。
“非云……”伸手勾了叶非云的腰,林亚挣红了脸,欲望搅在一起摩擦,显而易见的勾引,显而易见的挑逗。
撕咬在一起,理智在没有感情或者是没有欲望的时候才是老大。
林亚的皮肤是浅麦色的,结实而富有弹性,一些略略泛白的旧有伤痕分布在胸腹之上,有些狂野,有些血腥,更多的是百战沙场的英雄的疼惜。
“硌手……”红着脸扭捏起来的林亚还是忐忑不够细致的身体,勾下叶非云的脑袋,似咬似啃地亲吻。
再没有什么可以如此给人以勇气和力量,再没有什么可以如此给人以宁静和安心,蠢蠢欲动地将欲望顶在入口处,早已神魂俱散:如果这是罂粟,也要毫不犹豫地吞下去!即使鸦片直接引领尚国进入了这个黑暗深重的年代……
蓦然警觉林亚意图的叶非云显然十分抗拒,即便在情欲之中也迅速做出反应: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呜——啊——”从唇齿的纠缠中得到自由的痛呼,林亚条件反射地放开对叶非云的纠缠,已经没有挣扎逃脱的余地了……如此生生地被钉在床上,有些能体会之前叶非云的抵死不从。
手中温热的湿度感让林亚的心一阵抽紧:“慢一点……啊……”挣裂的刀伤和林亚被撕裂的伤口,血混在了一起,一时的心软,让林亚尝到了实质的报复,不,不是报复,自己还没来得及做呢……这次,叶非云不是威胁……
第十二章:无路可逃
像一只野兽一样,被激发出了原始的欲望和野蛮,叶非云实在有些懊恼,在最后的关头,还是初次贪欢的兴奋和激烈扭打的疲劳发挥了作用,没有什么可与不可,没有什么该与不该,就这样,没有什么爱抚,也没有什么安慰,拥抱着纠缠着,睡着了。
清晨的例行早操还是要进行的,在叶非云的字典里,不会有例外,不会有对自己的纵容。
起身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刻意忽略的林亚,躺在床上的他,显然是疲劳过度,没被马颠散屁股,也被深夜做散了,能醒的来,那是奇迹。
其实,熟睡的林亚少了那份子匪气之后,很有些可爱,喜欢流着口水睡觉,打着欢快的小呼噜,偶尔也会打得如山崩地裂,脸色有些绯红,是欢爱后的效果?
叶非云总是无法理解林亚睡着的时候梦见了什么,总是这样安详,这样甜蜜地笑,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妈妈?还是他早就记不清楚的爸爸?还是他童年时的青梅竹马?还是……一顿美美的大餐?总不会……是自己……
不自觉地笑了一下,颇有些自嘲的意味,这脾性果然是会传染的!再和他纠缠下去,迟早和他一个模样!脸色终于换回了标志性的那一张,叶非云扭头出门。
林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房间内空无一人,多少有些让他寥落。
“KAO!老子羊没吃着,反倒被羊咬了去……嘶……每次来都要挂点彩回去……KAO!等老子休养好了再来收拾你……哼……奶奶的,真痛……难怪老不让老子碰,原来是这样……”提溜好裤子的林亚一个劲地在那里龇牙咧嘴,一个劲地在嗓子眼里控诉。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理解,林亚显然也是。
不知道出于什么具体的心理原因,林亚竟很没出息地趁叶非云出操未归的时候,落荒而逃了,甚至,马也骑不了,只是半趴半搂着那匹马,就这样溜了回去。
“今天回来的真早!哟,又打输了?这次伤在哪里?怎么连马都不会骑了?腿吗?还见血了……你慢点……一个营长……”顾唐僧的念咒功力还是日益见长。
“别和老子烦!勤务兵,给老子弄些热水来,老子要洗巴洗巴!”烦躁地掸开顾同,径自回了房间。
没到晚上,林亚就发起胡来,高烧着,还不时地大叫“你给老子轻点”“滚”之类的模模糊糊的话。
从回来就没见他消停过的顾同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急派了人去郑中翔军中请大夫,自己站在门前一筹莫展:那家伙自从洗巴过后就将门插上了睡觉,要不是说起胡话来,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林亚,起来开开门……林亚……”凑在窗口可以清楚地看见林亚烧得通红的脸。
“给我牵马来!”得不到林亚任何回应的顾同终于决定去把肇事者弄来!
“什么?这个……走!”
看的出叶非云走路也有些微不自在,顾同不由暗叹:这俩家伙,打架怎么竟招呼致命的地方,下这么重的手?
可以以门还门,叶非云虽然是处于无奈,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暗爽。
“温度很高,你打伤他那里了?……哦,这样……那问题不大,给他吃点消炎药,多喂他喝点水……另外,以后比试注意点,别往这些致命的部位踢,要真一下过去了怎么办?”叶非云适时的脸红对于医生来讲有另外一种理解。
月至中天的时分,林亚终于退了烧,也不说胡话了,安静地躺在那里,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你也早点休息吧,折腾一天了,要不,到我那里聊聊?”顾同总是那样轻笑,春风一样的舒适。
“好……”起来去掖了一下被角,跟着顾同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从早上一直在试图忘却自己曾经充当一次野兽过的事实,叶非云还是没有从林亚忽然生病的事实中缓过劲来,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林亚这一病到底是因为什么。
“在想什么?”
“没有……你这里书真不少……”顾左右而言他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恩,有一些是玢国带回来的,原版玢文书,还有几本哲文的,想看吗?”
“是些什么书?我也没什么时间看……我记得你有一次说,在荀洲,有很多国家的风俗很奇怪,是吗?”扫了一眼书架,并没有什么兴趣看。
“也不是奇怪,而是社会文明进步一些,他们崇尚自由,崇尚民主,崇尚开放,崇尚个性……所以有的国家允许公民吸适量的毒,有的国家允许妓院的存在,有的国家允许同性恋结婚……”
满脑子嗡嗡地,只听见了“同性恋结婚”,叶非云有些出神:“同性恋?”
“是啊。其实同性相恋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罢了……”顾同的见识和才学,自然是海内鲜见,又正好谈到了他最想和叶非云谈论的话题,自然滔滔不绝旁征博引。
“你在想什么?”终于发觉自己太过兴奋,没有发现叶非云的出神,顾同停顿。
“噢,没有……既然他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去练兵,你也早点休息吧!”叶非云定住心神,起身告辞。
“这……也好……这两本书你带回去看吧,你应该看的懂,一本是心理学方面的,一本是行为学方面的,讲的都是玢国的社会现象分析和总结。”知道叶非云的脾性,也不再劝阻。
“恩,再见!”心不在焉地接过顾同递过来的两本书,骑了马,连夜赶了回去。
决定去考陆军高级军官大学,是叶非云沉思了两天的结果。
林亚自从发烧说胡话以来,就再也没来找过叶非云,不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还是在蓄势待发,准备下次“报仇”,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叶非云对于难得的清净表示了欢迎。
其实接到考试通知已经很久了,一直都因为东氏正式侵尚,不愿去军校进行事实上的躲避战事,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是军人无上的诱惑,决定去考试,不得不承认,和那两个兴农党的家伙,那一文一武却搭档得天衣无缝的家伙,有着密切的关系。
发现顾同递给自己的居然是两本玢文的讲述同性恋心理、同性恋行为以及同性恋相处方式的书之后,叶非云不得不选择:逃避。
这样的微妙关系,这张冰山脸迟早要被他们砸碎,不,已经砸碎了,那可是自己的防护面具!
一个是直接从肉体上来试图改变自己,一个是从精神上试图改变自己,真不知道他们是合谋好的,还是……
在打了一场小小的伏击战之后,叶非云就消失了,他是民主党的人,郑大军阀也只知道他被调了回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驻扎在三山省的民主党部队又因为和叶非云平素就互不统属,更是连叶非云是哪号人物都不知道。
踌躇躲避了十多天的林亚在再一次的来访时,就只看见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继任小连长,叶非云甚至连那台自己送他的哲国造小钢炮都没带走,消失的,只有他和他的随身文件、书籍、衣物。
“KAO!你个混蛋!走了连个屁都不放,叫老子到哪里去寻你!你这个王八崽子……你没人性……”
“行了,他可能是有紧急任务被调离的,来不及和我们告别……”心里也有些虚的顾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送的两本书造成了叶非云的逃避,劝慰之声有些低调。
不知道是谁没胆量独自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想起的结伴壮胆,林亚和顾同不约而同的十多天的没有单独来找叶非云,竟给了叶非云充足的逃遁时间,两人的脸色各不相同,肚子里显然都是百味杂呈。
第十三章:何去何从
“他是调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上次给……”
“不至于得罪成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充当奇兵去了……上次北伐可……”
……
在叶非云消失后的半个月中,林亚每天就在这样不断地喃喃自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