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4-08-25 22:38      字数: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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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会面,黄富贵脸上那深深的皱纹在肌肉的颤动下深一下浅一下的。安斯明虽然知道苏毛毛已经被人绑架了,但是他不能把事情告诉警方,矛盾的心情把让他紧张不已。
  “苏毛毛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来局里上班了,也没有请假,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住在你这里。”黄富贵说,“你知道她上哪里了么?”
  安斯明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说不知道,他不准备去编什么瞎话,因为谎言一旦开始那么就会是没完没了的圆谎,所以他肯定地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一声不吭就离开这里了。”
  “这个孩子往近了说,她是我徒弟,做师傅的不能不过问,更何况她的亲人都不在身边了,我就是她的长辈,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黄富贵非常诚恳地说。
  安斯明说:“我真的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以为她是遇到什么案子才不能回家。”
  黄富贵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她非常在乎你这个朋友,我知道她在偷偷查关于你朋友被害的案件,但是局里有统一的安排,这个案子不归她管,所以我以为她是找到了线索要自己去查才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没有想到她也什么都没有对你说。”
  黄富贵的这番话让安斯明感到了不安,他本能地把苏毛毛找杀害张伟和罗心的凶手与她被绑架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他强忍着没有把苏毛毛已经被人绑架的事情说出来,也许错过这一次与警方合作的机会,以后就不可能再有人会主动来帮助他解决问题了。安斯明再一次强调自己并不知道苏毛毛的行踪,黄富贵也没有勉强他,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起身离开,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说道:“有一次我看到苏毛毛在织手套,我想那应该是送给你的,因为她说三句话里有两句都是与你有关的,我们大家都认为她的男朋友是你,至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安斯明的脸突然一下子就红了,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黄富贵说:“这手套她织得不容易,都是休息时间背着别人织的,还怕被别人看见,一织好她就包起来了,抽空我给你送来吧。”说完就带着一行人走了。
  第二十七章 爱人离去(1)
  (四十三)
  监狱的生活是常人不能想像的,监狱就是另外一个社会,在这里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进入这里的人除了要进行必要的改造外,同样也有生活。这一天,安宏飞所在的重刑犯监狱里,一天的劳动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非常短暂而且有序的活动时间。安宏飞要去剪头发,那是一个专门的生活区域,有狱警把守,但是犯人在里面可以自由活动。
  当安宏飞等待另一个囚犯为他剪头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想起了高墙外的生活,这时候他应该是下班了,正在回家的路上,可能去买菜,可能在打电话问安斯明想吃点什么,总之那生活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声音传入了耳中:“安宏飞,你喜欢我给你剪头吗?”
  这声音吓得安宏飞一哆嗦,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他按在了椅子上:“别激动,虽然这剃头的工具不能杀人,但是我还是有办法折磨你一下的。”
  “你要干什么?”安宏飞问道。
  “已经快一年了,我想你的期限也快到了,不知道你考虑好了没有,钻石究竟在哪里?”
  安宏飞冷笑着说:“如果我想告诉你们就不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了。”
  “安宏飞,你没有时间了,我们收到了命令,一年期限一满,你想说也没有用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要死。”
  正在那个囚犯紧紧扣住安宏飞的脖子想要使劲教训他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把那个囚徒狠狠的推倒在地,安宏飞顺势转过身来,他看到王洋正挡在他的面前,恶狠狠对那个囚犯说:“你以后最好离我们远点。”
  安宏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王洋制止了。王洋凑到他的耳边说:“我今天刚刚来到这里,正好被安排在了你的监号里,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再说就是了。”说完他就悄然离开了,安宏飞一时疑惑不解。
  监狱的晚上每个监号里都要点名,当王洋的名字被念出来的那一刻,安宏飞才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个为他打官司的律师,但是除此以外的事情他便一无所知了。在这个住着十二个人的监号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像安宏飞和王洋这样的故事即使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夜深的时候,王洋凑到安宏飞身边叫醒了他,在这鼾声四起的空间里,两个人的低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怎么会进来的?”安宏飞说道。
  王洋毫不掩饰地说:“为了钻石啊。”
  这句话如同霹雳彻底惊醒了安宏飞,他压低声音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不完全是!”王洋说,“我只为自己,只为那笔钱。”
  “在你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我们都认为你是一时的歪念,你成为律师之后,我们以为你会改邪归正,而在你为我辩护的时候,我甚至是那么感激你。但是我们都错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究竟还是放不下那笔财富。”
  “谁放得下呢。”王洋说道,“谁都不可能放下。”
  “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安宏飞说道。
  “我也不打算从你这里知道什么,要知道AFD幸存下来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答应了安斯明,要保护你的安全,条件就是他用钻石来交换释放你的证据。”王洋自信地说,“你放心,虽然我欺骗过很多人,但是这件事我一定会信守诺言的。即使我不会加害你们,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宏飞说:“你知道AFD的幸存者?”
  “其实最先知道AFD有幸存者的人就是死去的苏齐。”王洋得意地说。
  这句话对于安宏飞来讲再明白不过了,他很忧郁地说:“是他的妻子?最后他还是被那个女人给害死了。”
  王洋说:“他们会不择手段对付你,而且他们已经没有耐心等你了,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直到安斯明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放心,我手上有证据证明你是无罪的,那是我和安斯明交易的筹码。话说回来,你的侄子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的智慧和勇气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说着王洋便把安斯明所做的各种事情一一告诉了安宏飞。听到紧张之处,安宏飞不禁攥紧了拳头为安斯明紧张。
  王洋突然问道:“你们是如何选择安斯明作为你们的继承人,来完成保护钻石的计划?我很好奇,毕竟他当时还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在校生。”
  安宏飞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句:“我不相信你得到钻石的时候,也能离开这里。”说完便转身睡去。王洋冷笑着说:“那不用你们操心。”
  虽然从这一刻起,王洋就是安宏飞的对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恨。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势下,安宏飞只能选择与王洋合作,才能保全自己,而他心里更急的是安斯明的安危,他甚至已经非常后悔把安斯明牵扯进来。
  十一月份,小武带着奶奶来到了金泰市,安斯明为他们找了一家非常有名的专科医院,小武奶奶的治疗非常顺利,到不需要安斯明陪伴的时候,小武将三张草稿纸交给了安斯明。
  那上面画着监狱外面的地形图、监狱的结构图、作息时间表和守卫情况,一切无不详尽地展现在安斯明的面前,劫狱是安斯明最后的办法,如果王洋在最后时刻没有交出杀害苏齐的真正凶手,这就是最后的一个选择,亡命天涯的生活就会在那个时候开始。
  安斯明收到袁菲的电话,她很快就要出国了,她还是希望能够在机场见安斯明一面。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中午,他们之间第一次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简单地问候一下就匆匆挂上了电话。安斯明心中的失落仅仅持续了十分钟就被电话声冲淡了,来电的是伦德,虽然安斯明并不认识他,但是从他那凶狠和不容置疑的语气,安斯明知道他是个厉害角色。
  “小子,我们需要你帮忙拿到钻石!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们究竟是谁?苏毛毛怎么样了?”安斯明近乎愤怒地说。
  “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她的,我们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拿着钻石来换苏毛毛。”
  安斯明冷笑着说:“我一个人恐怕做不了很多事情的,但是我不想苏毛毛受你们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如果你们相信我,两个星期后的那个星期日,我把藏钻石的地图交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在拿到钻石后放了苏毛毛。”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伦德恶狠狠地说,
  “因为你们可以更快地得到钻石,而我可以更早地救出自己的伙伴,我们不过是选择了一种更好的交易的方式。”安斯明说道。
  他们的谈话都已经被在一旁的苏毛毛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是她的心里早已异常难过,如果爱情可以用金钱来衡量,那么安斯明不仅仅是用金钱,而且是用成百上千万人的希望去换她一个人的生命,这种难过的心情让她眼泪止不住地簌簌涌落,这一切都被方芷怡看在眼里,那份对女儿愧疚和对钻石的渴望一起折磨着她。
  安斯明挂上了电话,他与对手达成了协议,这使得他的计划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现在他等待着明天与袁菲做最后的道别。
  分别的这一天,并不是人们想看到的,安斯明早早起床坐在沙发上,他把为袁菲准备好的礼物郑重地揣在怀里,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伴随着那墙上的钟摆一起颤动,与这个女孩交往的各个片段也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安斯明就想这样一直等到去机场前的那一刻,什么事情都不用再惦记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让安斯明无奈地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他打开门,原来是黄富贵给他拿来了苏毛毛织的手套,他看了看安斯明说:“你要出门?穿得还挺帅气。”
  安斯明把黄富贵让进了门说:“有个朋友要出国,我去送行。”
  黄富贵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说:“你不再关心苏毛毛的情况了?看得出,你根本就没有惦记她。”
  安斯明此时的心情也变得很糟,有些埋怨地说:“我知道她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也没有为了自己就不去管她了!”
  “这么说你有线索!”黄富贵说。
  安斯明说:“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自己是个警察能够做些什么,而不是在这里干等着。”
  黄富贵缓和了口气说:“是我太在意我这个徒弟了,有时候看到无依无靠的她,就不自觉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你还是先看看她为你织的手套吧。”
  虽然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安斯明还是很小心地拆开了那精美的包装,一副苏毛毛用心编织的手套呈现在面前,安斯明小心地拿出来,这一下连黄富贵都觉得非常奇怪,那手套分明不是为一个男人织的,虽然颜色简单,但是从大小一看就知道那是为女性织的手套。安斯明比了比说:“这恐怕不是给我的。”
  黄富贵也奇怪,说:“她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再说一个女孩子费这么大劲,能织给谁?”
  安斯明开始肯定了内心已有的猜测,便问道:“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苏毛毛说起她母亲的事情,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黄富贵也是一愣,摇了摇头说:“她也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黄富贵突然像有了调查方向一样,拿回了手套,包好了,站起身来说:“我先走了。”便匆匆离开。
  安斯明等他离开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时间已经很紧了,便打车直奔机场。在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安斯明不停地想自己应该怎么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一到机场,他便忘记了所有的词藻,硬生生进了大厅。
  袁菲在候机厅已经等待安斯明很长时间了,她的父母、长辈、朋友几十个人把她淹没在中间,而这个时候,只有安斯明才是她最想见的人,登机的那一刻,安斯明终于出现在袁菲面前。
  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总之,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流泪的袁菲,还是忍不住哭了,她走向安斯明,伏在他耳边颤抖着说:“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弃自己的诺言,要知道,你为此付出你所拥有的一切,现在应该讨回公道了。安斯明,我会想你的。”
  安斯明紧紧地将袁菲抱在了怀里,说:“你是个好女孩,我想如果我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放心,不管结局怎么样,你都是我幸福的回忆。”
  安斯明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