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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约翰？”杰希好奇的问，“杰里他说什么？什么要和商量？”
  约翰看着手上还拿着衣服的杰希，过了半晌才说：“是这样的，杰希，杰里希望我们留下来几天，有一个案子想要拜托我们！”
  “什么？”杰希激动的说，“不是开玩笑吧，我们马上就要回伦敦了，而且机票都订好了，难道……”
  “杰希，你听我说，对方是一个英国人！”
  “哈，英国人又怎么样？我还以为是个中国人呢！”
  “杰希，你冷静一下，他是英国驻俄罗斯大使，他是个外交官——奥克尔·拉德尔德先生，你还记得他吗？”
  “不，我不记得，我该记得吗？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来，杰希！”约翰拿过杰希手中的衣服，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他是个著名的外交官，而且他和他的两个朋友是英俄两国的友谊桥梁，在俄罗斯的英国界他们是响当当的人，而且正是由于他们我们英国在俄罗斯的商贸才有如此客观的成绩，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他们三个人，那么整个英国在俄罗斯的地位会下降非常大的比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杰希恢复了一点点，但是他还是有点窝火：“我们非要接他的案子吗？”
  “当然，不管是有趣还没趣，不管是危险还是不危险！只要他有困难我们一定要帮助他，在这个异国他乡！”
  约翰的表情确实和刚才判若两人，他经常在该正经的时候显出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稳重，这种品质也感染到了杰希！他开始有点转过弯来了。
  “我很少看到你这么认真过，真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这么尊敬他？”杰希问。
  “啊，你想听详细资料吗？”约翰打了个哈欠，“我对他们的事迹非常熟悉，我在诺伍德上小学的时候就听说了他们的事情，他们的头衔很长，94年还被女王接见，并纷纷封爵。
  “他们出生后不久就二战，他们也作为二战的见证人被媒体采访过。50年，他们三个人分别毕业于剑桥的三个不同专业，但是他们大学时代就已经是朋友了，所以他们的情分肯定不是每个人所能比拟的。来要见我们的是奥克尔·拉德尔德先生……”
  “你说什么？”杰希大叫，“他要来？现在？”
  “是的，我忘了说吗？是的，他马上就要来了！”
  “哦，天啊，你继续说，我收拾一下！”
  “哈哈，杰希，来见我们的是奥克尔·拉德尔德先生，他是三个人中较小的一个，他毕业于俄语专业，同时还获得了新闻双硕士学位，他1965年，恩，好象是65年出使俄罗斯；第二个是詹姆斯·特拉佩特先生，他毕业于外交公关专业，他比拉德尔德先生迟一两年来到俄罗斯的；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在英国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记得他原先在下院里为英国百姓求减税议案的故事，就算是他在俄罗斯，他仍然过问英国的政治以及国内人民的生活情况，所以他一直很受英国本土人民的爱戴。还有一个，恩，是叫，恩，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他是三个中年龄最大的，也是最早出使俄罗斯的，他可以说是为了英国在俄罗斯发光而存在的，所以他的声望可是最高的，我想任何人都无法磨灭他对我们英国和俄罗斯的友谊作出的任何一点点贡献。可是，该死的，我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
  “恩，你说的是不是范·霍华德先生？已故的前英驻俄罗斯大使？”杰希手里拿着一张他收拾出来的几天前的报纸，问。
  “哦，对对对对对，没错。霍华德先生！是他，我说的就是……，等等，杰希，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已故？前大使？”约翰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恩，报纸上写的，霍华德先生的遗体前天已经下葬了！报纸登出了这条消息！看来他在俄罗斯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我想连他下葬的事情都要来报道，肯定会有他死亡的报道吧！”
  “天啊，难道他是意外死亡？”约翰有点神经的说，“难道是谋杀？谋杀！困难！拉德尔德先生！求助我们！线索对上了！我的天啊，到底是谁杀了他？”
  “他的狗！”杰希又拿了一张报纸，坚定的说，“怕是情况不象你想的那么坏！你看这个报道：狗发疯——咬死大使！恩，这个题目真不好，恩，我看看，说的是，他的一只奥穆斯基猎犬在上个星期五的晚些时候，在家里没有什么人的情况下，意外的向主人攻击，虽然狗的岁数已大，但是死者的岁数更大，他是受人尊敬的范·霍华德先生——英国驻俄罗斯大使。”
  “等等，杰希，你说在家里没什么人，是什么意思？”
  “恩，我看看，恩，哦，这里。根据警察的调查报告，当时在家里的只有一个女仆，但是案子发生的时候没有什么适应，也就是说她那天没有听到什么。”
  “那尸体是谁发现的？”
  “是他的女儿，爱德琳·霍华德！她从她姑妈的家里回来然后就发现了尸体，然后叫了她的贴身女仆安吉娜去叫了另一个女仆，并且报了警。”
  “那怎么知道凶手是狗呢？”
  “恩，报纸上没有写，只是说根据警方的推断和法医的检验，可以肯定是他的狗所为，而且凶手的女儿也亲眼看见狗在她父亲的脖子上舔着血，在她女仆去叫警察的时候她也叫来了她的两位父亲的朋友。”
  约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报纸上还说了一些什么其他东西？比如狗的处置什么的？”
  “恩，我再找找，恩，这张，哦，有了，这里，关于范·霍华德先生案的继续，没有任何和狗的举动有关的解释，没有任何人指示狗这么作。在一切的可能性排除以后，莫斯科警察厅的霍尔夫斯基上尉作出了狗突然发狂咬死主人的结论，因为，这只狗已经年龄快到头了，他的性格开始变的怪异。”
  杰希说完，看了一下约翰，又补充说：“我说完了。报纸上没有报道了！有的我想也是抄来抄去的剩羹冷炙了。约翰，你在想什么呢？”
  “恩，我在想一个发生在俄罗斯很有名的案例。”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当时没有任何电话。”
  “这只狗平时是谁养的，也就是说谁和他的关系最为密切？”
  “我不知道，这个报纸上没有写，不过我觉得死者应该和他的关系不错，如果按说狗的年龄快到头，那么少说他也生活了十几二十年。”
  约翰瞥了他一眼，呵，杰希的英语就是这样，老是不符合语法规则，还外带了一点点是东方人的语言习惯，不过约翰念头马上又一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死者和狗的关系应该是不会差的。但是为什么却把主人咬死了，而且，还舔他的血，我记得，狗是不喜欢人血的！”
  “是这样的！约翰，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也有一条狗，他叫LULU，是北京狗，我现在不在家了，是他陪着我父母的，所以他和他们的关系非常好。狗这种动物是很容易聪明的，尤其是一种好的纯种狗。那绝对不是一种条件反射，他可以参透你说的每句话，最好归纳总结！我们家LULU就是这样！所以狗如果咬主人，还舔他的血，肯定是不正常的表现，比如说，别人对他采取了某种极端的训练措施！”
  “那这只奥穆斯基猎犬呢？他受过什么训练？”约翰问。
  “我不知道，可是既然知道是狗咬死了主人，拉德尔德先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很想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我想这个门铃声应该是他吧！”
  第4章
  拉德尔德先生坐在了库尔斯塔钠饭店，428房间的椅子上，他的身边放着一杯杰希刚刚泡的中国茶。他想象不到的是，两个大学生竟然是这样的模样，和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他们和一般的英国大学生不一样，他们更加朴实，更加实在，他原来戒备的心一下放了下来。
  “拉德尔德先生，我叫约翰·霍夫曼。我是英伦大学法医专业学生，这个是我的朋友，他叫杰希·陈，他是一个中国人，他在英伦游学。”
  约翰说话间，杰希对来客示意的点点头，他心里开始对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有一点点敬意，他显然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却被焦虑和迷惘所覆盖着。
  “你好，陈先生！我想在你们即将离开俄罗斯的时候还来拜托你们一件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哦，这是一封介绍信。”拉德尔德先生客气的说。
  约翰接过了他的信，带着埋怨的口气说：“先生，你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吧，你来了，你的人就是你最好的介绍信，我看这个一点也不需要。你可能累坏了，来，喝口茶，定定神再慢慢把你要求我们做的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我们两个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的。”
  “哦！谢谢！谢谢！”说着他就要站起来，杰希连忙请他又坐了下去。
  拉德尔德先生呷了一个口茶，然后开始说开了。
  他先简要的介绍了一下他自己的经历，以及他的其他两个朋友的事情，这和约翰知道的差不多。
  “现在我要说说上个星期一的事了。我先说说背景吧。你知道我们英国大使馆的人的生活区都在西摩伊斯大街，范离我们比较远，但是就在街头的尽头，我和詹姆斯住的比较近，他16号，我19号，我们有什么事情当然会比较照顾的到。可是，范就不行了。事情就这么发生。”
  “恩，拉德尔德先生，你能说说狗的情况！？”约翰问道。
  “哦，你说LULU啊？？”
  “LULU？”杰希突然叫了出来，“你说他叫LULU？”
  “是的，先生，怎么了？”
  “哦，呵呵，太巧了！拉德尔德先生！”约翰说，“杰希也有一只狗，它也LULU！”
  “哦是吗？太巧了，LULU是一只奥穆斯基猎犬！”拉德尔德先生继续说，“他是范20年前养的，他非常听话，有一段时间他给人导盲，他一次失误都没有发生过。而且他能听懂我们的话，是的，它不单单是范的狗，也是我们的，是我们大家的好朋友。我们都非常喜欢它，可是就在上个星期一的晚上，它却把它的主人——我们最好的朋友咬死在了他的书房里。
  “那天晚上我们在范那里开了一个小小的舞会，一起参加舞会的人，就我们几个。包括我和我的妻子爱兰，还有詹姆斯和他的妻子安妮，他们都是英国人，因为我们当初都是结婚后才来到俄罗斯的。”
  “那么霍华德先生的妻子呢？”
  “乔安娜十年在一次车祸中丧身了！所以这些年来范都是一个人。”
  “那他有什么孩子呢？”杰希问。
  “他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杰拉德，女的叫爱德琳。”
  “那么那天晚上，他们在哪里？”约翰问到，“我是说命案发生以前和以后！”
  拉德尔德先生喝了一口水，然后说：“爱德琳有一个贴身女仆，他们那天晚上一起去莫斯科郊外的她的姑妈家。她姑妈，福来特夫人去年来到了俄罗斯芭蕾舞团，做了这里的指导老师，所以爱德琳经常去她那里。”
  “那么杰拉德呢？”
  “他和朋友在东郊的一个酒吧里喝酒。”
  “拉德尔德先生这些是否都已经得到了证实呢？”
  “是的，我想是这样，如果你们需要更详细的资料，可以去问一下警察。”
  “好吧！”杰希说，“那么后来呢？你们在没有仆人的情况下开舞会吗？”
  “哦，不，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儿子，吉斯卡还在那里，后来他听说了杰拉德不在家，甚至连爱德琳也不在，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你们也是年轻人，应该明白年轻人是不大喜欢和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跳舞的，所以他走我们也没有在意。”
  “那么他去哪里了？”
  “他回到了我们家啊！”
  “那么女仆呢？”
  “哦，她10点过后就去睡觉了。我们那个时候已经不跳舞了，我们三个人在书房里讨论一些我们感兴趣的问题，两个女人在客厅聊天什么的，我们大概是10点过半后才回去的。”
  “你们走的时候，霍华德先生没有出来关门吗？”约翰问道。
  “没有，我们关系很好，我们走的时候替他带上了门。”
  “那么！”杰希说，“也就是说，你们走的时候霍华德先生还是在书房里的？”
  “是的，是这样！”
  “那你知道他当时在做什么？”杰希继续问，“或者说他要做什么？”
  “不，我们在一个问题上有了一点点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