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4-08-25 22:37      字数:4752
  “上尉,他是一只快要死的狗。”拉尔德先生平静的说。
  上尉却还是一种固定的表情,坚定且顽固:“快要死的狗也有惊人的一面——比如要了他主人的命!”
  拉尔德先生开始很讨厌这个上尉了,但是他想起了他好朋友的话,还是克制自己,而且多年的外交生涯让他的脾气变的很适应任何一种政治气候,当然在这里可以派上用场了。但是他这个时候心里一直在琢磨的一件事情,该不该把特拉佩特的话告诉上尉。
  “上尉先生,你如果一直认为是狗干的,我们可能真的没什么好辩解,但是有没有可能在外界的干预下,狗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拉尔德先生换了一个话题来问他。
  “外界的干预?”上尉重复了一遍,然后他翻看了一些资料然后说:“先生,我想这不是很有可能,首先那天那个时候没有任何外界的响声,在你们舞会之后,外面安静的和死界差不多;第二那天的那个时候死者的房间都是放下窗帘的,所以灯光一类的影响也是不可能的;第三那天的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来访,也没有任何电话,以及一切外界的联系方式,包括电话!”
  “你肯定吗?先生?”
  “是的,长官!”
  拉尔德先生又想起了特拉佩特先生的话,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人吗?”
  他没有让上尉听到这句话,因为他开始明白了这是徒劳的,对于一个只会坚持自己意见的人来说,他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他谢过了霍尔夫斯基上尉后,然后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披着他的衣服,穿过一条狭小而又很难走的横廊,他现在心里老是在想该怎么和特拉佩特先生说这件事情,显然警方那里是没有什么也的不到,并且更没有必要把他们的怀疑——从某个方面来说是特拉佩特先生的怀疑说出来——有一个人当时在场,在凶杀现场!如果那是一场凶杀的话。可是现在就警察的观点,以及收集到的一些证据来看,那些似乎证明了特拉佩特先生的错误,显然当时现场是没有人的!可是,究竟是为什么,特拉佩特先生会这么说呢?他是不会撒谎的,而且那是没必要的。想到这他觉得他的脸红了一下。他竟然怀疑他忠实的朋友?
  呵呵,他自己冷笑了一下,他还有个朋友在上个星期刚刚去世,而现在他的另一个朋友告诉他,他们的朋友死因很可疑的,他究竟该怎么办,警察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他想的正入神,在快到电梯的拐弯处,他冷不丁的撞上了一个穿皮大衣的人。
  “奥克尔?”被撞到的人反而先认出他来。这是一个脸部削罗的人,个子很高,俄罗斯特有的高鼻子在他这里做了很好的体现。
  拉尔德先生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认出了和他以外邂逅的人是哥德法夫,他是莫斯科警察厅场的幅主管。
  “哦,奥克尔,你怎么在这里?”歌德法夫先生先问他。
  “恩,你看,能为了什么呢?我是为了霍华德的案子来的。”
  “霍华德的案子?怎么了?有没有什么新进展?”哥德法夫问他,“是,有什么新发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象是件意外事件是吗?我是说,他的狗?”
  “是的,显然,在表面看来是这么回事!”
  “表面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其实我刚开始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你知道詹姆斯,他……”
  说到这里,拉尔德先生看了一下四处,电梯还没有来。而且没有一个等电梯的人——除了他们两个。
  “我是说,詹姆斯,他说他出事那天晚上他又回去了,就在门口他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哦?能知道是什么人吗?”
  “这个,是这样的。他原来一直没有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哥德拉夫先生点了点头,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样子,等着拉尔德先生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看见的那个背影是爱德琳的——她是死者的女儿!”
  “什么?死者的女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应该在她亲戚家里,是吗?”
  “是的,你说的对,而且这个前不久刚刚才被确定下来,因此,也就是说,原来詹姆斯不敢发表这个意见,但是,他现在敢了,因为既然这样的话,那个背影就不可能是爱德琳的,所以他没有顾及。他要我来警察局探听情况,你知道,他是个外交官,隐瞒事情对他很不利,所以我必须找个人,既能帮助我们,又能忽略詹姆斯的错误的。”
  “很显然,你在霍尔夫斯基上尉碰了一脸的灰,你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吧?”
  “没有,先生,我有点信不过他,在他办公室里,我甚至没有把我们的怀疑说出来。”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哦,得了哥德拉夫,我对于你是绝对信的过,但是,我开始害怕,我不想官方插手,不管你多小心,你都会可能把詹姆斯拉进来。我现在真的……”
  这个时候电梯来了,里面有很多人,于是他们都先闭口不谈这个事情,电梯把他们带到了楼下的大厅,他们又随着人潮出来,下午的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他们的背影在后面徭役着。
  “奥克尔,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下吗?就一下下?”
  “你有,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我有话跟你说,但是你得等我一下,我保证不会太久的。”说话间,他已经消失在刚才的那堆人中,拉尔德先生没有什么事情,他挑了周围比较适合的椅子坐了下来。
  过了不一会儿,哥德拉夫出现了,他还带着一个英国人。
  “奥克尔,来,见见我的同事,他和你一样是个英国人,刚从英国过来不久,杰里·克特!”
  “你好,先生,我在伦敦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的大名了,还有你的两个朋友!我叫杰里·克特,请多指教!”
  “哦,啊,你好,克特先生!”
  “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你们三个前辈在莫斯科的丰功伟绩,为英俄两国努力着!”
  “恩,这个……”说着,他把哥德拉夫拉到了一旁,“对不起,伙计,我等着你可不是为了听恭维的话!”
  “好了。朋友,我想你清楚你现在怎么处理你的事情吗?”
  “什么?”
  “我是说,詹姆斯的案子,你不是讨厌官方吗?”
  “那……”
  “私人侦探,怎么样?”
  “什么?私人侦探?”
  “是的,我想你一定会同意的,来自你们国度的私人侦探!”
  “杰里?他不是你们警方的人吗?”
  “不不不,不是他,杰里,过来一下!”哥德拉夫说,“来,杰里,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拉尔德先生吧。”
  “好的,拉尔德先生,在前不久一伙英国的走私毒品从伦敦到了莫斯科,伦敦的生产地是一所大学,英伦大学,于是伦敦方面派了两个大学生过来配合我们一起行动,抓获了那个团伙。恩,对,就在莫斯科!而他们现在还没有走,不过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我不清楚你的案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请你绝对的相信他们,我觉得他们有能力完成,而且不管多危险他们都不会退缩的。”
  拉尔德先生有点泄气——两个大学生,他们能做什么——一群蛮干之徒,但是他不好意思推脱,他说:“我看不用了,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
  “你是说你的身份太高了吗?”杰里问。
  “也许是这样,他们还是孩子,他们没有处理过这种两国间的官方大事!”
  “可是先生,他们上次处理的案子是意大利的王储,那件丑闻杀人案!”
  “意大利?王储?你说他们两个处理过什么?”
  “丑闻杀人案!”
  “天啊,你难道说的是那两个人,哦,有一个是东方人?”
  “是的,一个西方人,一个东方人;一个是英国人,一个是中国人!”
  “啊,我记起了他们的名字,约翰和杰希?”
  “是的,先生,他们现在就在莫斯科!”
  “太好了,他们确实是很合适的人选!哦,感谢上帝!他们现在在哪里?”
  “库尔斯塔钠饭店,先生!”
  “好,好,我这就去找他们!”
  说完他迅速转身,准备离开!
  “哦,等一下先生,也许我该给你写封介绍信,在你到那里之前,我会给他们打个电话的!祝你好运,先生!”
  第3章
  库尔斯塔钠饭店。428房!
  “约翰,我可不喜欢再出国了,这让我很不愉快!”杰希在收拾着他的那些冬天的衣服说,他可不是很习惯莫斯科的冬天。他是中国南方城市长大的孩子,连中国的北方都没有到过,他最适应生活的是那些阳光,沙滩,和蓝色夏天的地方,而不是象这里干燥而寒冷,最让他不自在的是,这里吹不到海风,哪怕在伦敦的时候那里还有季风吹吹,而在莫斯科他只能饱受寒冷带来的关节疼痛,不过他很庆幸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他要回英国了,对,是的是英国,而不是中国。他是一个中国在英国的游学生。
  而他对话的对象是一个棕色头发高个子的,和他年龄相仿的男生,约翰·霍夫曼,他们是同一个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的学生,而且他们还是同一个寝室。他们的友谊不是建立在那些坚实的岁月基础上的,而是他们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工作。是的,他们是一个对搭档,一对私人侦探。而他们学的正是法医专业。
  “杰希,不管怎么说,你就算是回到了伦敦,你还是出国啊,而现在可能你离你的祖国还更近一点。”
  约翰也在收拾着行李,他这样回答刚才杰希抱怨的一些小牢骚。他是一个英国本土的学生,但是他早年一直生活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但是英国的历史和政治以及一切他这个年龄该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而且显然他知道的比一般人更深刻也更透彻/
  他们是为了一桩微妙的案子来到莫斯科的,这也是头一次校方同意让他们在正常的上课期间出访国外,因为这个案子和他们的大学有关。当然现在我们没有必要提这个案子了,因为它既无趣也很平淡,除了当事的对象对它会有点兴趣的话,我想没有人会在意它的。而且他们现在已经很圆满的完成了这个案子,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哦,我的神经官能症!该死,我还有一大章还没看呢,听说下个星期要考试!你知道吗,约翰!?”
  “得了杰希,你到底怕什么啊,你每次都是喊的最大声,可是到头来,每次都考的比我好,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帮助你似的,你就别在这里再吓我了!”
  “好了,约翰,我不是吓你,如果我们再不复习的话,这次可是真的很有危险的,而且你知道神经这个方面,我向来是最差的,这点我是很明白的,我对自己这科可是没什么信心!”
  约翰停了下来,走到了杰希的旁边,他一本正经的说:“你是对的,我们都有危险,但是……”他又狡亵的笑了笑:“如果拉德威奇教授能够放我们一马的话,那么……”
  “行了,约翰!”杰希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这说的是什么,如果我们不知道一些……”他这个时候也缓了缓,想了想又继续说:“我们可以向他申请缓考,也许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说着他又继续收拾他的衣服,他的衣服真的是太多了。
  “啊,我亲爱的杰希,你就这样啊,我可受不了啊!”约翰一开始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可是一听立刻泄气的躺在了饭店一天25卢布的床铺上,“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去看该死的神经学,我讨厌!”
  “那你想干什么?你想一回家就睡上三天三夜?”杰希没好气的说。
  “当然不是,我想每次案件后我都会有点莫名的失落感。一连几个星期把精力放在一件事情上,突然叫我忘掉,我还真的做不到,啊,现在就觉得好无聊!”
  “行了,约翰,你是希望全世界的罪犯都跑到你身边来犯罪,是吗?”
  “不是,是全世界聪明的罪犯!那些无聊的罪犯,我才不喜欢!”
  杰希正想对这个极端的看法表示自己的一点点经典意见的时候,他们房间的电话铃刺耳的响了起来,约翰顺势从床上爬了起来,抓起了旁边的电话。
  “喂,你好!……哦,杰里,是的是的。你真的太好了!是的,快收拾好了!……已经订好了,我们可以到机场去取。而且……,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杰希已经开始怀念伦敦了,而且他的关节最近也不大好……恩,然后呢,……恩,是的,这样啊,我得先和他商量一下……恩,我明白,我知道他,是的是的,我明白我明白,好吧,我看看下具体情况。好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