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4-08-25 22:36      字数: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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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伙人进行了推断,一个很合情理的推论是,当他停留在姐姐房间里时,他把那件东西放在他姐姐的物品中间了,而她就把东西带回了英国。现在我们就谈谈两条不同的线索。有一伙人,也可能不止一伙,断定萨克利夫夫人把东西已带回英国,结果她在乡下的房子被搜查,而且搜得很彻底。这表明搜查的人并不知道东西确实藏在哪里。他们只知道东西也许被夫人保存在某个地方。
  “但是另外有人很清楚地知道东西藏在哪里。我想现在把罗林森藏东西的地方透露出来没有什么关系。他把东西藏在一只网球拍里,他把球拍柄挖空,后来又把它很巧妙地拼拢来,以至于很难看出是被挖开过的。
  “那球拍不是夫人的,而是她女儿的。有人清楚地知道藏东西的地方,有一天夜里就来到体育馆,事先印下了房门钥匙的图样并且配了一把。在那样晚的时刻,人人都应入睡了。但是却有人未睡。斯普林杰小姐看见了体育馆的手电筒光,于是出去查看。她是一位强有力的年轻妇女,相信自己对付得了她发现的任何情况。那个人可能正在一堆球拍中搜寻所要找的那一只。她被斯普林杰小姐发现并且认出来了,当然这就容不得有任何迟疑。搜寻的人是一个杀人成性的家伙。于是就开枪打死了斯普林杰小姐。接着,凶手不得不迅速动作。枪声已经被人听到,有人正在向体育馆走来。无论如何,凶手一定要逃出体育馆而不能让人看见。球拍肯定只得暂时留在原处。
  “在几天时间里,他们又耍了另一个花招。有一天,詹尼弗·萨克利夫从网球场回来的途中被一个假装操美国口音的陌生妇女拦住,花言巧语地骗这姑娘说,有一个亲戚给她送来了一只新的网球拍。詹尼弗毫不怀疑她的说法,就把自己的拍子和这女人手中一只昂贵的新球拍对调了。但是有一个情况是这个操美国口音的女人所不知道的。几天之前,詹尼弗·萨克利夫和朱莉娅·厄普约翰交换了球拍,因此,那个陌生女人拿走的实际上是朱莉娅·厄普约翰的旧球拍,虽然在识别的标签上写的是詹尼弗的名字。
  “现在我们要讲到第二个惨剧。范西塔特小姐出于人们不知道的理由(也许与那天下午谢斯塔被绑架有些关系),在人们都已入睡后拿了手电筒来到体育馆。有人尾随在她身后,当范西塔特在谢斯塔的更衣箱边俯下身去时,这人就用棒头或沙袋把她打死了。这罪行像上次一样又立刻为人发觉。查德威克小姐发现体育馆有灯光就立刻赶来。
  “警方再次派人看守体育馆,凶手又不能去搜寻和检查那里的网球拍了。但这时候,聪明的朱莉娅·厄普约翰思考了这些情况,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属于詹尼弗而现在归她所有的拍子一定有某种重要性。她就自行检查球拍,发现自己的猜想果然不错,就把藏在球拍中的东西交给我。”
  “这些东西。”赫尔克里·波洛说,“现在已被安全地保管起来了,这就与我们这里的人没有关系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还得继续分析第三个惨剧。”
  “布朗歇小姐到底知道什么或怀疑什么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可能在斯普林杰小姐被害的那天夜里看到什么人离开那座房子。不管她知道什么或怀疑什么,她至少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她没有把情况透露出来。她打算用保密作代价诈取一笔钱。
  “再也没有比对一个也许作过两起凶杀案的凶手进行敲诈更危险的事了。”
  赫尔克里·波洛充满感情地说,“布朗歇小姐也许有所防范,但是并不周到。她和凶手会了面而被杀害了。”
  他又停顿了一下。
  “就这些。”他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说道,“你们对事件的全部情况就清楚了。”
  他们的目光都盯着他。他们脸上本来露出感兴趣、惊奇、激动等表情,现在好像突然化为一片宁静。似乎他们害怕表露任何感情。赫尔克里·波洛对他们点点头。
  “是的,”他说道,“我知道你们感想如何。我说得很准,不是吗?因此,你们知道,我、凯尔西警督和亚当·古德曼先生一直在进行调查。你们知道,我们一定要弄清楚现在是否还有猫在鸽群中!你们总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这里是否还有人在玩弄乔装打扮、冒充欺骗的把戏?”
  在听众之中略有骚动,这是短暂的、几乎是偷偷的斜视,似乎他们想看看别人,但又不敢这样做。
  “我很高兴地肯定,”波洛说,“在座的各位现在完全符合自己所说的身份。例如查德威克小姐就是查德威克小姐——那丝毫不容怀疑,她在女校创办时就来到这里了。约翰逊小姐也毫无疑问是约翰逊小姐。里奇小姐就是里奇小姐。
  沙普兰小姐就是沙普兰小姐。罗恩小姐和布莱克小姐就是罗恩小姐和布莱克小姐。再说,”波洛把头回过去说,“亚当·古德曼,他是这里的花匠,如果他并不真的是亚当·古德曼,至少也是他的证明文件上的名字所指的那个人。那么,我们到底达到了哪一步呢?我们要找的不是伪装成别人的那个人,而是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出现,但实际上却是杀人凶手的那个人。”
  整个房间现在是静悄悄的。气氛使人感到压抑。
  波洛又继续说下去。
  “首先,我们要找到三个月前曾在拉马特逗留过的那个人。有关大家争夺的珠宝是藏在网球拍中的情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获得。一定有人亲眼看见鲍勃·罗林森把东西放进球拍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那么,在座的诸位中间有哪一位三个月前是在拉马特的呢?查德威克小姐当时在这里,约翰逊小姐当时在这里。”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两位年轻的女教师。“罗恩小姐和布莱克小姐当时也在这里。”
  他用手指指了一下。
  “但是里奇小姐——里奇小姐上学期不在这里,对吗?”
  “我——不在这里。我那时生病了。”她匆匆地回答,“我离开了一学期。”
  “这个情况我们原先不了解,”赫尔克里·波洛说,“是几天前有人偶然提起的。起初警察们问你的时候,你仅仅说你到芳草地女校已一年半时间。这一点不假。但是你上学期并不在这里。你很可能在拉马特——我想你是到拉马特去了。请注意。这件事可以从护照上查明,你应该明白。”
  出现了一阵沉默,然后艾琳·里奇抬起了头。
  “是的,”她平静地说,“我当时是在拉马特,为什么不可以?”
  “你为什么去拉马特,里奇小姐?”
  “你当然已经知道。我当时病了。医生建议我去休养——到国外去。我曾写信给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我要请一个学期的假。她是充分了解的。”
  “的确如此,”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信中还附了医生的证明,建议里奇小姐最好过一个学期再恢复工作。”
  “这样——你就到拉马特去了?”赫尔克里·波洛问。
  “我为什么不应该去拉马特?”艾琳·里奇小姐回答时声音有些颤抖,“学校教员可以享受低价的车船费。我希望休养一下。需要阳光。我就到拉马特去了。我在那里停留了两个月。请问,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你从未谈起拉马特发生革命时你是在当地的。”
  “我为什么要谈这个?这和这里的人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杀害任何人,我可以对你说。我没有杀害任何人。”
  “你被认出来了,你要知道。”赫尔克里·波洛说,“但是不很肯定。詹尼弗这孩子印象模糊。她说她认为在拉马特看见了你,但是又下结论说,这不可能是你,因为,据她说,她见到的人比较胖,而不是瘦子。”他身体又朝前倾,一双眼睛直盯着艾琳·里奇的面孔。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里奇小姐?”
  她身体转动了一下。“我知道你企图证明什么!”她大声说,“你企图证明这些谋杀案不是特务或这类人干的,而是一个碰巧在拉马特、也碰巧看见珠宝被藏进网球拍中的人干的。这个人知道孩子将到芳草地女校来求学,并且她认为自己有机会可以把这珠宝攫为己有。但是我告诉你,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我认为发生的情况就是这样。肯定如此。”波洛说,“有人看见珠宝被藏起来,而为了把珍宝弄到手,竟然把所有其他责任或利害关系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有这回事,我可以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凯尔西警督。”波洛转过头来招呼。
  凯尔西警督点点头——走到门边,开了门,接着厄普约翰夫人进了房间。
  2
  “你好,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厄普约翰夫人打着招呼,看上去有点窘,“很抱歉,我样子有点不整洁,但是昨天我还在安卡拉附近某地,是刚乘飞机回来的。我相当狼狈,没有时间搞搞清洁或做点别的什么。”
  “那没有关系,”赫尔克里·波洛说,“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
  “厄普约翰夫人,”凯尔西说,“当你来到伦敦送女儿到这所学校时,你曾在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起居室中停留过,你曾向窗外眺望——这窗户是面对前面的汽车道的——你惊叫起来,似乎认出了那儿一个什么人。是这样么?”
  厄普约翰夫人注视着他回忆道:“是说我在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起居室里的时候吗?我往窗外张望——是的,肯定!我的确看到了一个人。”
  “你因看到这个人而大吃一惊是吧?”
  “嗯,我是有些吃惊……要知道,这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大战快结束时你在情报部门工作的那段时间吗?”
  “是的。那是十五年前的往事了。当然,她看上去已经老了许多,但是我还是立刻认出了她。我不知道她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厄普约翰夫人,请你看看这里在座的人,并且告诉我你是否看到了那个人。”
  “是的,当然看到了。”厄普约翰夫人说,“我一进来就看见了她。她就在那里。”
  她伸出手指指点着。凯尔西警督的动作是迅速的,亚当也不慢,但他们两人都不够快。安·沙普兰已经站了起来。
  她手里拿着一枝怕人的小自动手枪,对准厄普约翰夫人。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动作比两个男人快,已冲上前去,但是查德威克小姐动作比她还要快。她并不是去遮护厄普约翰夫人,而是去遮护安·沙普兰和厄普约翰夫人之间的那个妇女。
  “不,你不许。”查德威克大叫,正当小手枪打响时她就扑到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身上。
  查德威克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颓然倒下。约翰逊小姐奔向她。亚当和凯尔西已经把安·沙普兰捉祝她像只野猫似地挣扎着,但是小手枪还是被夺下来了。
  厄普约翰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当时人们就说过她是一个刽子手。虽然当时她还很年轻,却是一个最危险的特务。她的代号是安吉莉卡。”
  “你这婊子造谣!”安·沙普兰冲口而出。
  赫尔克里·波洛说:
  “她没有造谣。你是个危险人物。你一直干着危险的勾当。直到现在,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你用自己的名字所从事的各种工作都是真正的工作,你干得也很出色——但是,你干这些工作都另有企图,那就是搜集情报。你曾为一家石油公司工作过;你也为一个考古学家工作过,他的工作需要到世界某一个地方去;你还为一个女演员工作过,她的保护人是有名望的政治家。你从十七岁起就干着特务的勾当,只不过是换了不少主人罢了。你的工作完全是雇佣性质的,而且得到很高的报酬。你经常玩弄双重身份的把戏。你大多数任务是用你自己的名字进行的,但是有某些工作你却以不同的身份出现。那是当你假装要回家和母亲团聚的那些时候。
  “但是,沙普兰小姐,我访问过那位住在小村子里有个保姆照顾的老年妇女,她是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人,我十分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亲。她不过是你借以离职不干并避开你的朋友们的一个挡箭牌罢了。冬天你和‘精神病严重发作的母亲’度过的三个月,正好是你去拉马特的时间。你不是以安·沙普兰的身份,而是以安吉莉卡·达·多雷多,一个西班牙或接近西班牙血统的音乐餐厅舞女的身份去的。你在旅馆里住在萨克利夫夫人隔壁的一个房间里,你用某种办法看到了鲍勃·罗林森把珠宝藏在球拍里。当时你没有任何机会拿到球拍,因为全体英国侨民都要撤退,但是你仔细看了她们行李上的标签,因此你就很容易弄清有关行李的某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