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节
作者:
蒂帆 更新:2021-02-18 00:28 字数:4747
听了此话,小英不甘心的低下头,硬生生的又将一个土豆掰成了两半,关月容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收好土豆,关月容梳洗打扮一番,换了身衣服,便命喜儿将那日贤妃送来的首饰拿了出来,眼下她作为皇后有统帅后宫的责任,杜昭仪肚子里的娃娃可是凌谨渊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意义非凡,去探望杜昭仪是势在必行的,若是送了糕点又怕人利用,想来想去,关月容只好将贤妃送给自己的首饰转送出去。
将首饰装好,关月容直接带了心儿过去,自己身边的人除了心儿曾经是紫轩阁的人,其余的带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紫轩阁,紫轩阁依旧是关月容第一次见到的那副场景,只是这主人已经由二]逼女青年彻底进化成了文艺女青年,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清雅之姿。
紫轩阁里的人看见心儿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不过有关月容在场,自然是不敢说些什么,直接将关月容引到内室。
杜紫藤靠在床上,脸色不太好看,桌上放着一碗凉了的汤药,看见关月容进来,杜紫藤冷冷一笑,随后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的,自己没事能跑这来看热闹么?还不是她自己派人通知的,关月容暗暗告诉自己,作为一个领导不能跟下属计较,尤其是自己才刚刚上任。
清了清嗓子,关月容走到床边,见杜紫藤脸色的确十分难看,心中便隐约同情起来,温和说道:“带着孩子不容易,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的养好身子,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够的就直接跟勤务院说,派两个御医没事定期做做检查,这两样小玩意,也就算是贺礼吧!”
杜紫藤这边早就被关月容的话说的愣住了,一时间捉摸不透关月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儿将首饰递了上去,看着做工考究的首饰,杜紫藤冷冷的看了关月容一眼,问道:“你不嫉妒吗?你还真的送东西给我?”
“没什么好嫉妒的,带孩子不容易,辛苦你了。”关月容知道这个杜紫藤一向看自己如同看敌人,也懒得解释太多,反正她东西也送了,话该说的也都说了,直接走人就行了,管你是带孩子还是生孩子呢,她有什么好嫉妒的!要是嫉妒,自己也不会天天弄个放着麝香和藏红花的香囊带在身边了。
出了紫轩阁,心儿悄悄的加快脚步,来到关月容的身旁,小声说道:“娘娘,我方才打听过了,杜昭仪这边现在只通知了您,荷妃几人都没有过去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啊?”
停住脚步,关月容思索了一番,这才淡淡说道:“不会的,放心吧,天塌下来我顶着。”说完,关月容又加快了脚步,横竖那首饰都是贤妃送过来的,要是真追溯起来,估计第一个倒霉的还是贤妃。
用晚膳前,小翠便从外面回来,脸色不善的说道:“荷妃几人也去了,全都黑着脸回来的,御医诊断是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皇上已经去了杜昭仪那里……”说到这里,小翠恨恨的拧了几下手帕,“那种品性的人也能有孕?真是天下奇闻!”
关月容摇摇头,心想,这些姑娘还是太单纯,杜紫藤在凌谨渊眼里那是相当特别的存在,杜紫藤能够怀孕实属正常,更何况荷妃几人娘家势力都让凌谨渊忌惮,凌谨渊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让她们怀孕呢?
不管如何,怀孕也不关她什么事情,她还不如早早的睡觉呢!
这一晚,因为白天的劳动,凌谨渊又没来打扰,关月容睡的十分香甜,第二天几乎到了中午才醒来。
一醒来,关月容便看见喜儿那张难看至极的脸。
张了张嘴吧,喜儿脸色难看的看着关月容,“小姐,杜昭仪的孩子没了。”
—————————————————————————————————————————————
昨天的一更已经补上,群么么一个,哈哈,大家能猜出我接下来要怎么写了么?(^o^)/~
199 龙颜大怒
关月容原本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喜儿的这一句话却真真让关月容清醒过来,整个人像是被冷水泼过一般,杜昭仪在凌谨渊眼中一直都是很特别的存在,而这个孩子还是凌谨渊的第一个孩子,更有可能未来的太子,竟然才一个多月就没了!
昨日她去看过杜昭仪,荷妃去过,容妃去过,谢昭仪去过,除了安心做起小透明的贤妃,几乎人人都去了,今日杜紫藤的孩子竟然没了?到底是谁做的?谁的嫌疑最大?
关月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一次自己恐怕是脱不了干系,撑起身子问喜儿:“杜昭仪的孩子是何时没的?”
“天刚亮的时候,小翠出去的时候正好听其他宫女嘀咕杜昭仪吵着肚子疼,随后御医便去了,孩子没保住……”
果然是这样,关月容掀开被子下地,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喜儿:“皇上过去了吗?”
“皇上昨天就去过了,早晨听见消息也过去了,随后皇上命太医将所有的东西都送做了检查,只有您送过去的首饰上涂了药……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喜儿眼睛有些泛红,那些首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不干净,只是眼下小翠还没有回来,不知道那边形式如何了。
耸耸肩,关月容笑了,“怎么办?凉拌!”
首饰上的药到底是被什么人涂的?到底是做的手脚,这些事情哪能是一下子就能查清楚的?杜紫藤会不会故意陷害自己呢?想到这里,关月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孩子是凌谨渊的第一个孩子,杜紫藤除非是脑残了,才会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自己。
梳洗打扮过后,关月容准备去紫轩阁看看杜紫藤,刚走到门口小翠却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娘娘,您这是要哪里呀?皇上正气冲冲的往凤仪宫来呢!快点进屋躲躲吧!”小翠二话不说就把关月容往屋里推,喜儿原本是吓得发懵,一见小翠推关月容,也跟着起哄。
“小姐,快点躲起来吧!现在所有的证据对您都不利,皇上会打死你的!”一想到自己家的小姐没有娘家可以依靠,若是被皇上逮到还不被打死了?那可是皇上第一个孩子啊!越想喜儿越怕。
躲,说的倒是轻巧,关月容也拗不过喜儿和小翠,三推四推的就被推到屋里,这时候却听见门口,四方大声的请安,“参见皇上。”这是在给大家报信儿呢!
凌谨渊沉着脸来到凤仪宫,见有着门板脸的四方也学会阳奉阴违,开始知道通风报信了,冷哼一声,一脚把四方踹了个跟头。
六顺见凌谨渊怒气冲冲的样子,干脆躲到角落里,不敢冒头,走到关月容的门口,喜儿和小翠小英三人吓得立刻跪下行礼。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奴婢,凌谨渊冷冷问道:“关月容呢?”
“去茅房了!”
“出去了。”
三个人说出了两个答案。
凌谨渊怒极反笑,冷声道:“关月容倒是个会收买人心的人,朕再问你们一遍,她在哪里?”
“出去了!”
“去茅房了。”
话一落音,喜儿和小翠小英脸都白了。
凌谨渊冷哼一声,怒喝道:“滚开!朕待会儿再治你们的罪!”
龙颜大怒,惊动六宫,喜儿三人哪里见过凌谨渊如此可怕的模样,当时便被凌谨渊眼中的杀气所震住,不敢再动弹一分。
冷冽的看了院内的奴婢一眼,凌谨渊抬腿便进了关月容的卧房,卧房里关月容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凌谨渊踢门进门,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关月容,厉声道:“你知道朕为何而来吧?”他的眼中是浓浓的怒意,以及化不开的杀意,黑曜石一般凤目此刻像是天空浓的化不开的乌云一般,随时都可能有闪电暴雨。
后退两步,关月容躲在桌子后面,试图说服凌谨渊。
“你先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我真没害死杜紫藤的孩子,我害她的孩子干嘛,你宫里那么多女人,我能防的过来么?”
“可你送去的首饰上的确有药,你怎么解释?”凌谨渊一字一顿问道。
“那我怎么知道?东西还是之前贤妃送我的呢!我也是借花献佛!”关月容梗着脖子说道,也动了气。
她就说这皇后不好当,她就说宫里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吧!一想到在七连寺自由自在的日子,关月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真有些后悔随凌谨渊回宫了,还不如当初跟岳五章一起辞官行走江湖呢!
现在封后大典还没开始呢,她要被废了!废的若只是这后位还好呢,就怕自己也废了!
关月容所说的凌谨渊自然考虑到了,凌谨渊冷冷一笑,看向关月容,慢慢说道:“这首饰送到你身边之前,贤妃定然是不知道杜昭仪有了身孕的,这你又要怎么解释,关月容,你凭着良心说,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你当真不嫉妒吗?”
说话间,凌谨渊已经死死的攥住关月容的胳膊。
疼痛感从手腕处传来,关月容倒吸一口冷气,对上凌谨渊凌厉的目光,关月容满腔怒火,就算是嫉妒又如何?她关月容不管什么时候也不会做伤人性命这种勾当,更何况是个无辜的孩子!当她真的是来宫斗的吗?
人一旦失去发怒,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便会被挣断,一瞬间,关月容红了眼眶,狠狠的咬了凌谨渊一口,随后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一地,一脚踏在凳子上,骂道:“妈的,到底老娘要跟你说多少遍?我就算再无耻我能伤害无辜的孩子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活该天下所有男人女人为了你两眼一抹黑,失去所有理智连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了吗?少他妈的自作多情了,连这个劳什子皇后我都不愿意当了,我还为了争权害死杜紫藤的孩子?你宫斗片看多了吧!”
凌谨渊被关月容骂的先是一愣,随后冷着脸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在意别的女人怀了朕的孩子?”
在意你奶奶个爪子!
关月容气的几乎要口吐鲜血,一脚踢翻凳子梗着脖子吼道:“你以为老娘在意这个?孩子谁不会生?我若是想……”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了头,关月容连忙住了口,关月容极不耐烦的说道:“反正,我就这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我承认这劳什子的罪过,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种你给我个痛快!”说完,关月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
若是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不当这劳什子皇后了,宫斗没意思,人心太可怕,宫里的女人都是变态!简直比江湖上的匪类还可怕!
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凌谨渊紧抿着薄唇,不再说话。
门外,凤仪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有了三长两短,他们这整个凤仪宫的人都不用活了,派人偷偷将小翔送到佟嬷嬷那里,几人挺直着背脊跪在地上。
整整一个时辰,屋里只有皇上气急败坏摔东西的声音,还有皇后娘娘的尖叫声,其中还夹着一些男人的怒喝,喜儿小翠几人早就泪流满面,四方六顺几个小太监虽然没有哭,脸色也都难看的很,一个个像是没妈的孩子一般,跪在地上整整一个时辰,几人还不觉得累,一颗心恨不得从嗓子眼儿飞出来,飞到关月容的房间里,看看皇后娘娘是否还安好。
“打死我!有本事打死我!”
“啊啊!”
“救命!”
坐在地上,关月容扯着嗓门喊着,随后将架子上玉如意收到怀里,这个东西如何也不能被凌谨渊给摔了。
这边,凌谨渊见没什么摔的了,直接将架子上的花瓶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随后狠狠的踢了凳子几脚,一边踢一边问道:“以后会不会再犯了!会不会!说!”
眼见自己坐了几个月的椅子已经被凌谨渊踢得变了形,关月容便有些心疼,却不敢阻拦凌谨渊,只得大声反驳:“我没错!我没错!”
眼见凌谨渊将目光投向架子上的其他东西,关月容心一抽,赶忙说道:“皇上,别摔了,可都是您赏赐的东西呀!不行我还给你不行么!别糟蹋东西了行不行!”
动作一顿,凌谨渊狠狠将架子上另一只不怎么值钱的花瓶摔个粉碎,随后便冷声道:“从今天到封后大典,不许离开凤仪宫一步!”说完,凌谨渊便抬腿出了屋子。
喜儿是第一个冲进屋子里的,看见满地的碎片,和头发凌乱的关月容忍不住嚎啕大哭,“小姐,您太冤了!”
眼看哭成泪人儿的喜儿,关月容劝说道:“别哭了,我还没死呢!”却不想嗓子因为大喊早就伤到,如今一说话更是显得气若游丝。
喜儿见状哭的更甚了!
被喜儿哭的有些烦,关月容没好气的说道:“哭毛啊!老娘还没死呢!去把所有人都给我拦在门外,我今天谁也不见!”
愣愣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