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4-08-20 15:20      字数:5138
  阿德莱德说:
  “哦,不过你肯定认为这不是故意的,是吧?喏,你一直都很喜欢乔西。”
  “是的,我确实喜欢她。我觉得她讨人喜欢。”
  “她把那女孩弄来纯系偶然。”
  “你知道,乔西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
  “没错,不过她无法预料——”
  马克说:
  “是的,她无法预料。我承认这点。我并没有指责她策划了这一切。但是我敢肯定
  她早在我们之前就看出了事情的苗头,而她对此一直保持沉默。”
  阿德莱德叹了口气说:
  “我想这件事谁也不能怪她。”
  马克说:
  “哦,我们什么事都怪不上任何人!”班特里太太问:
  “鲁比·基恩很漂亮吗?”
  马克盯着她。“我以为你已经见过——”
  “哦,是的,我见过她——她的尸体。可是你知道,她是被勒死的,无法看清——”
  她颤栗起来。
  马克边想边说:
  “我认为她一点也不漂亮。如果不化妆肯定不行。一张于瘦的脸、没什么下巴,牙
  齿七高八低,难以归类的鼻子“听上去令人作呕。”班特里太大说。
  “哦,不,不是的。像我所说的,化了妆后,她看上去相当不错。你说呢,艾迪?”
  “是的,相当不错,粉红粉红的,她的蓝眼睛很漂亮。”
  “没错,孩子般的天真眼神,她的睫毛涂得浓黑,使她的蓝色眼睛很突出。当然,
  她的头发染过。真的,我一想到颜色——无论如何,在人为的颜色方面——她伪装得有
  些像罗莎蒙德——你们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敢说就是这一点吸引了老伙计。”
  他叹了口气。
  “唉,这是一件不愉快的事。糟糕的是艾迪和我对她的死真的感到高兴——”
  他压住了阿德莱德的抗议。
  我们不是他的骨肉。他对我们一直都非常好。所以我们除了吞食苦果,别无办法。”
  接着他又谨慎地加上一句:“但是我们不喜欢小鲁比。”
  阿德莱德·杰弗逊说:
  “要是另一类的女孩就好了。你们瞧,杰弗有两个教子。
  如果是其中的任何一个——那,我们也能理解。”她又有点怨恨地加上一句:“杰
  弗似乎一直都非常喜欢彼得。”
  “当然。”班特里太大说,“我早就知道彼得是你第一个丈夫的孩子——但是我总
  是忘记,总把他看成是杰弗逊先生的外孙。”
  “我也是。”阿德莱德说。马普尔小姐在椅子里转了一下身,阿德莱德声音里的某
  种口气引起了她的注意。
  “都是乔西的错,”马克说,“是乔西把她弄来的。”
  阿德莱德说:
  “哦,不过你肯定认为这不是故意的,是吧?喏,你一直都很喜欢乔西。”
  “是的,我确实喜欢她。我觉得她讨人喜欢。”
  “她把那女孩弄来纯系偶然。”
  “你知道,乔西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
  “没错,不过她无法预料——”
  马克说:
  “是的,她无法预料。我承认这点。我并没有指责她策划了这一切。但是我敢肯定
  她早在我们之前就看出了事情的苗头,而她对此一直保持沉默。”
  阿德莱德叹了口气说:
  “我想这件事谁也不能怪她。”
  马克说:
  “哦,我们什么事都怪不上任何人!”班特里太太问:
  “鲁比·基恩很漂亮吗?”
  马克盯着她。“我以为你已经见过——”
  “哦,是的,我见过她——她的尸体。可是你知道,她是被勒死的,无法看清——”
  她颤栗起来。
  马克边想边说:
  “我认为她一点也不漂亮。如果不化妆肯定不行。一张于瘦的脸、没什么下巴,牙
  齿七高八低,难以归类的鼻子“听上去令人作呕。”班特里太大说。
  “哦,不,不是的。像我所说的,化了妆后,她看上去相当不错。你说呢,艾迪?”
  “是的,相当不错,粉红粉红的,她的蓝眼睛很漂亮。”
  “没错,孩子般的天真眼神,她的睫毛涂得浓黑,使她的蓝色眼睛很突出。当然,
  她的头发染过。真的,我一想到颜色——无论如何,在人为的颜色方面——她伪装得有
  些像罗莎蒙德——你们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敢说就是这一点吸引了老伙计。”
  他叹了口气。
  “唉,这是一件不愉快的事。糟糕的是艾迪和我对她的死真的感到高兴——”
  他压住了阿德莱德的抗议。
  “艾迪,这样没用;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的感觉和你一样。而我不想假装:但
  是同时,我对杰弗真的非常担心,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我——”
  他停下来,眼睛盯着从休息厅通往阳台的门。
  “好啦,好啦——看谁来了。艾迪,你真是个肆无忌惮的女人。”
  杰弗逊夫人回过头,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脸上泛起红晕。她沿着阳台快步朝一
  位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走去,那人有张瘦瘦的、黝黑的脸,正犹豫不决地向四周张望。
  班特里太大说:“那不是雨果·麦克莱思吗?”
  马克·加斯克尔说:
  “正是雨果·麦克莱思。别名威廉·多宾。”
  班特里太太小声说:
  “他很忠实,是不是?”
  “像狗一样忠实。”马克说,“艾迪只须吹声口哨,雨果就会一路小跑从世界任何
  一个角落赶来,他总希望有一天她会嫁给他。我敢说她会的。”
  马普尔小姐愉快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她说:
  “哦。浪漫的恋情?”
  “属于好的传统的那一类,”马克向她保证说,“已经有好几年了,艾迪是那种女
  人。”
  他想想又补充道:“我猜今天早上艾迪给他打了电话。
  她没有告诉我。”
  爱德华兹沿着阳台一步步走来,他在马克身边停下。
  “对不起,先生。杰弗逊先生想见您。”
  “我马上就来。”马克从椅子上跳起。
  他朝众人点点头,说了声“回头见”便离去了。
  亨利爵士倾身歪向马普尔小姐。他说:
  “你看谁是这起犯罪的主要受益人?”
  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看着站在一边和老朋友说话的阿德莱德·杰弗逊说:
  “你瞧,我认为她是一个非常专注的母亲。”
  “哦,她是的。”班特里太太说,“她全身心都在彼得身上。”
  “她是那种谁都喜欢的女人,”马普尔小姐说,“那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结婚的女
  人。我不是指那种专讨男人喜欢的女人——那个完全不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亨利爵士说。
  “你们两人的意思是,”班特里太大说,“她是一个好听众。”
  亨利爵士笑了。他说:
  “那么马克·加斯克尔呢?”
  “啊,”马普尔小姐说,“他是个狡猾的家伙。”
  “请问乡下可有类似的人?”
  “卡吉尔先生,那个建筑工人。他哄骗很多人为他们的房子做一些他们从未想做的
  事。而他为此向他们收取了高额费用!但是他总能合理地解释他的账单。一个狡猾的家
  伙。他和钱结了婚。依我看,加斯克尔先生也一样。”
  “你不喜欢他。”
  “不,我喜欢他。大多数女人都会喜欢他。不过他骗不了我。我认为他是一个很有
  吸引力的人,但是,他话太多,这一点也许不明智。”
  “不明智这个词太恰当了。”亨利爵士说,“马克不注意的话会自我麻烦。”
  一个身穿白色法兰绒衣服的高个黑皮肤年轻人走出通向阳台的台阶,他停住脚,看
  着阿德莱德·杰弗逊和雨果·麦克莱思。
  “而那一位,”亨利爵士乐于施教地说,“我们可以称他为有关的当事人。他是个
  职业网球手和舞蹈家——雷蒙德·斯塔尔,鲁比·基恩的搭档。”
  马普尔小姐感兴趣地看着他说:
  “他长得很帅,是不是?”
  “大概是吧。”
  “别那么可笑,亨利爵士。”班特里太太说,“什么大概是,他就是帅。”
  马普尔小姐小声说:
  “我想杰弗逊夫人说过她一直在上网球课。”
  “简,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马普尔小姐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直率的问题,小彼得·卡莫迪已经从阳台走了过来。
  他对亨利爵士打招呼:
  “我说,你也是侦探吗?我见过你和那位警监谈话——
  那个胖于是个警监,是不是?”
  “非常对,我的孩子。”
  “有人告诉我说你是从伦敦来的非常了不起的侦探。苏格兰场的厅长或类似什么
  的。”
  “书里的警察厅厅长通常都是个一点没用的笨蛋,是不是?”
  “哦,不,现在不同了。人们不再取笑警察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恐怕还不知道。”
  “被得,你觉得这件事很来劲是吗?”班特里太大问。
  “哦,非常有趣。给生活带来一点变化,不是吗?我一直在到处搜索,看能否找到
  任何线索,可惜我不走运。不过我有一个纪念品。你们想看看吗?奇怪,妈妈让我把它
  扔掉。
  我确实认为做父母的有时候太苛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火柴盒。推开后,他向大家展示他的宝贝。
  “看,一块指甲壳。她的指甲:我准备把它命名为‘被谋杀的女人的指甲’并把它
  带回学校。你们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纪念品吗?”
  “你从哪里弄来的?”马普尔小姐问。
  “瞧,这真是有点运气。因为我当时不知道她会被人谋杀。这件事发生在昨晚吃饭
  前。鲁比的指甲勾住了乔西的披巾,被扯裂了。妈妈替她把指甲剪掉,然后交给我,让
  我把它扔进废纸篓,我本来是想这么做的,可是我却把它放进了衣兜。今天早上我想了
  起来,于是看它是否还在口袋里,结果还在。所以现在我把留下来做纪念。”
  “恶心。”班特里太大说。
  彼得礼貌地说:“哦,你这样看吗?”
  “还有别的纪念品吗?”亨利爵士问。
  “呢,我不知道。也许有吧。”
  “说明白点,年轻人。”
  彼得沉思地看着他,然后拿出一个信封,从信封里他又抽出一条褐色的东西。
  “这是那个叫乔治·巴特利特的小伙子的一截鞋带。”
  他解释道。“今天早上我看见他的鞋放在门外就弄了点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他是那个凶手呗。他是最后看见她的人,要知道,这总是令人非常怀疑。现
  在该吃晚饭了吧?我饿坏了。午茶和晚饭相隔的时间似乎总是那么长。喂,那是雨果叔
  叔。
  我不知道妈妈叫他来了。我猜是她叫他来的。她碰到难办的事总是这样。乔西来了。
  嗨,乔西!”
  约瑟芬·特纳沿着阳台走来,她停了下来,看见班特里太大和马普尔小姐在场,她
  好像非常吃惊。
  班特里太大欢快地说:
  “你好,特纳小姐。我们来这探听点消息!”
  乔西内疚地朝周围看看。她压低嗓音说:
  “这事糟透了。还没人知道。我的意思是,报纸还没有刊登。我想大概人人都会向
  我提问,这太别扭了。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向马普尔小姐投去求助的目光。马普尔小姐说:“是啊,恐怕你的处境将会很困
  难。”
  乔西感激她的这种同情。
  “瞧,普雷斯科特先生对我说:‘不要谈这件事。’说起来容易,但是肯定每个人
  都会问我,而你又不能得罪人,是不是?普雷斯科特先生说他希望我能像往常一样做事
  ——这件事使他不太高兴,我当然想尽力而为。而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全归
  罪于我。”
  亨利爵士说:
  “特纳小姐,你不介意我向你提一个直率的问题吧?”
  “哦,请随便问吧。”乔西说这话时有点言不由衷。
  “就整件事来讲,你和杰弗逊夫人及加斯克尔先生之间有什么不快吗?”
  “您的意思是关于这起谋杀?”
  “不,我指的不是谋杀。”
  乔西站在那里,手指叠在一起。她闷闷不乐地说:
  “唉,有也没有。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他俩谁也没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他们怪罪
  于我——我的意思是,杰弗逊先生非常喜欢鲁比。可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这样的事
  时有发生,我事先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点也没想到——我非常吃惊。”
  她的话让人觉得似乎的的确确出于真心。
  亨利爵士和蔼地说:
  “我非常相信这点。但是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乔西仰起头来。
  “喏,这是运气,是不是?有时候每个人都有权享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