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4-08-15 16:24      字数:4932
  有人摇他的肩膀,片山张开眼睛。
  “天亮了。”
  晴美说道。
  “今天是礼拜天耶。”
  说著,片山打个哈欠。
  “——这是什么周末啊?”
  “别抱怨。”
  晴美苦笑著,“要回去了吗?”
  “嗯,可是……。”
  片山喘了口气,看著福尔摩斯大大方方她“?”
  在旅馆的大床上睡觉。
  “如果不是福尔摩斯,她就死定了。”
  晴美说。
  “是啊。还在睡吗?”
  “所以才来叫你起床的,大家都要去吃早餐了。”
  “石津也是?”
  “当然!”
  片山笑了一下。
  ——福尔摩斯眯著眼睛,目送著片山和晴美出去。
  ——片山和晴美往旅馆的咖啡室走去时。
  “片山兄?”
  朝气十足的石津传来了他洪高的声音。
  “在这边!自助式的,你可以专挑你喜欢的吃?”
  “知道啦,你不用那么人声的。”
  片山不安地看著其余的客人……
  “——片山先生。”
  宫越友美也坐在桌边,对著他微笑。
  “啊,你还好吗?”
  “嗯,那位猫先生呢?”
  “还在睡。”
  “我还没跟它道谢呢。”
  宫越友美喝了口红茶,“——它救了我一命。”
  “是啊,千钧一发。”
  “吓死我了。”
  友美似乎有些倦态。
  可能因为是美少女,看起来特别明颢。
  “他拿著刀可是是刀锋……。手指流血了,却一点也不在意。真可怕。”
  桌上只有片山和友美两人,晴美去取食物了。
  “你也不好。”
  片山说,“你不是知道他是大月由美子的男朋友吗?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诱惑他呢?”
  友美一直低头看著茶杯。
  “那不是我的问题,”她说,“如果他真的爱大月,就不应该跟著我走啊?”
  “话是这么说……。”
  “拿颗糖骗小孩是不对的,但他已经二十一岁了,是个大人耶。不是应该为自己的感情负责吗。”
  友美啜饮著茶。
  “他并不那么爱大月的。”
  “但是”“换作是奈良老师,我只要一招手,他一定跟来。那就是我们的院长。没用的人,真的。”
  “但他被杀了。”
  “就算是大月杀的,也不能算是有罪。因为他是罪有应得。”
  “但在法律上,可不是这样想的。”
  “那就请片山先生找出真的凶手来。”
  友美看著片山,若有所思的笑著。
  片山慌忙的移开视线。
  “篁井恢复意识了吗?”
  “还没连络,医院里有刑警守著。”
  “他想杀我——”“可能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大概是被人下了药,要他依命令行事。”
  “那,是有人下命令罗?”
  “是的,命令他去杀你。”
  片山点头说道。
  “真有趣。”
  “有趣?”
  “就像间谍片一样。”
  “只要篁井清醒过来,大概就能知道是谁下的命令了。”
  片山实在不大了解友美。
  “片山兄!快去拿呀!”
  石津端著山堆般的食物走过来。
  搜查会议
  “失神?”
  栗原看了报告后说,“这是什么鬼名词?”
  “这是什么?课长。”
  片山又打了个大哈欠,边问道。
  不管怎睡,就是睡不饱。
  “一种新毒品。这上面说MDM“,通称为失神。”
  “那是——”“那个叫篁井的大学生用的,就是这个。”
  “确定吗?”
  “还不确定,不过这种药物能够持续七,八小时的效力。”
  “七,八个小时……。”
  片山吓了一跳。
  就连在美国流行的古柯碱也不过只有三十分钟的效力。
  “所以,篁井还没清醒吧。”
  “也该清醒了。片山,你去一趟医院吧。”
  “是。”
  星期天。
  但搜查一课是没有假日的。
  栗原偷快地听著下午过来的片山报告……
  “那个叫宫越友美的美少女也真是胡来。”
  栗原说,“她会不会有自杀倾向?”
  “不会的。”
  片山摇摇头,“虽然她尽做些讨人厌的事,但她却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骨子里却是个真诫的人。”
  “原来如此。真是伤脑筋。”
  “是啊。”
  栗原舒服地坐在轮椅上,两手抱胸。
  “我们来复习一下。——事情是从我们被请去F大演讲才发生的。”
  “喵——”福尔摩斯在片山脚边抗议著。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片山吃了一惊。
  “刚来的。”
  福尔摩斯,——不,是晴美回答的。
  “哦!那加入我们的”搜查会议“吧。”
  粟原高兴的说。
  “要不要顺便开个”午餐会“呢?”
  晴美的提案会被接受,大概是因为石津不在的关系吧,“对了。”
  由于成天坐在轮椅上,“运动量不足”所以栗原吃了不少饭。
  “——在前不久还有个大学生死了。”
  “叫春日贞幸。”
  晴美说道,“从女生会馆掉下来,摔死。”
  “是自己掉下来的,还是被推下来的,我们没有证据。课长,那名大学生用的是哪种毒品?”
  “还不清楚,但确实是用了。”
  “如果是杀人事件凶手会不会就是女生会馆里的学生呢?”
  晴美问。
  “可能性很大。也有可能是他喝醉了,某扇窗子里掉下来的。”
  片山说,“这个泡菜好吃。”
  “福尔摩斯,来,吃鱼。”
  晴美把鱼肉弄碎,拿给桌子底下的福尔摩斯。
  对了。
  片山想起来。
  “春日被杀了。”
  那通电话是这么说的。
  就在片山等人去F大演讲的前一天晚上。
  ——“春日”指的当然是摔死了的春日,但为什么要打给片山呢?
  那时,片山还没去F大。
  “接下来是滨野牧子被杀。”
  晴美一说,栗原马上否认。
  “不对?”
  他大声的说,“在那之前还有件大事!就是我骨折了。”
  “那不是犯罪事件。”
  “找知道,开玩笑的。”
  让栗原一讲,玩笑也不像玩笑了。
  “接下来是宫越友美的登场。”
  “那不算什么事件。倒是滨野牧子的事,有几点很可疑,像是濑川知代提到的。前一天晚上和某人通电话时说,没关系。”
  “不管是什么事。”
  “她的室友说的。”
  “嗯。”
  “牧子拿著一本书,可是那本书不见了。”
  “那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
  晴美说,“可能碰巧被人借走了。”
  “总之,滨野牧子被杀了。”
  “——喂!给我一杯咖啡。”
  栗原招来服务生。由于他的声音目很大,又一直说著“被杀”呀,“凶手”什么的,使得周遭的客人都以怀疑的眼光看著片山一行人。
  “问题之一,为什么要刻意地用铁链吊著尸体?”
  片山说,“而且是杀了之后才吊起来的。”
  “那要费相当的力气,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还有。”
  栗原说,“她的姨丈,堀口康夫,也是个问题。”
  “他和牧子关系暧昧。”
  “那个男人可能为了保密而杀人。”
  “妻子久美子除了恨丈夫外,大概也恨牧子吧?”
  “还有奈良院长?”
  晴美说,“他和滨野牧子也有暧昧关系。”
  “和牧子通电话的,搞不好就是奈良。”
  “可是,奈良被杀了啊。”
  “不一定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但是你看他当时震惊的样子,实在不像……”
  “可能只是在演戏,这可能也早在他的计画之内。”
  “有可能……”
  栗原喝了一口咖啡,吐了口气说:「再来是恐吓宫越友美的字条。」
  “真的差点被杀了。”
  片山说,“本来还以为只是吓吓她而已。”
  “那张纸并没有留下多大的线索。啊,还有一件事。”
  “是什么?”
  “有个男学生被刺杀了。虽然和那所学校有段距杂,不一定有什么门连。但我们也知道他是被杀后,才移到那里的。”
  “会不会是——”“在F大被杀的,这也有可能,最好查清楚。”
  “是的。”
  片山在笔记簿上做下纪录。
  “再来是什么?”
  晴美说,“实在发生太多事了……。”
  “车子冲进女生会馆。”
  “对,差点忘了。”
  “当时村濑明香和大月由美子在场。但似乎不是对著她们来的。”
  “接下来——”栗原顿了一下,“就是这个周末了。”
  片山还有个鲜明的记忆。
  也许和事件本身没有关连……
  但……
  “喵——”福尔摩斯仰头望著片山,像是在催他说出来。
  “好吧。”
  片山点头。
  “什么事?”
  “在滨野牧子的追悼会上,宫越友美哭了。这件事我怎么也忘不了。”
  “女孩子啼,感情是很脆弱的。哭是家常便饭。”
  晴美说。
  “你觉得她是那种人吗?”
  “唔……。”
  晴美陷入沈思。
  “再来。”
  栗原说道,“星期六的晚上,那家旅馆好像很热闹呢。”
  “是啊。宫越友美,奈良,大月由美子,篁井,川口素子,滨野香香都在。”
  “还有中西。”
  “啊,对。”
  “是石津的朋友嘛?”
  栗原说。
  “他对宫越友美十分著迷,有点走火入魔了。”
  “不这样,就不叫做恋爱了。”
  栗原突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吓了片山等人一跳。
  “为了扰乱大月由美子和篁井的夜娩,密告有毒品的,大概是宫越友美吧?”
  “八成是。”
  片山点头道,“但带大月由美子回来的是川口素子。”
  “你是说!”
  “也就是说,她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
  “喵——”福尔摩斯叫道。
  “嗯,也许该说是她希望有事情发生。”
  片山肯定的说。
  “杀死奈良的,是大月由美子吗?”
  “我是不大相信,但那是有可能的。”
  “那篁井……。”
  “问题是,奈良被杀了之后,他才去杀宫越友美的……。总之,这是一连串毫无条理的案件。”
  片山叹了口气。
  “喵——”福尔摩斯说。
  “它说什么?”
  栗原问。
  “一向都是如此…。”
  片山为他们翻译。
  宫越友美走进总务处。
  “对不起,听说有我的电话……”
  “宫越吗?”
  “那支电话。”
  “谢谢。”
  友美拿起放在一旁的话筒。
  “喂。”
  电话是挂断的。
  “——怎么了?”
  “对方挂掉了。”
  “咦?奇怪。”
  “没留下名字吗?”
  友美放回话筒。
  “没有。”
  “那算了,谢谢。”
  友美走出总务处巳由于现在是上课时间,整个走廊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友美快步走著,突然有个人从角落跑出来。
  “呀!”
  她不由得叫出声——“吓我一跳!”
  是中西。
  “中西先生……刚才的电话是你——”“是的。”
  中西点点头。“我在上课耶。”
  “——有急事吗?”
  “对你来说是的。”
  “什么意思?”
  中西绷著一张脸:“你还一副没事的模样,居然放我□子!”
  “生气了?”
  友美微笑著,“要揍我吗。”
  “我才不要。”
  “你只是和我闹著玩的吗。”
  “那又怎样。”
  “我对你——”中西低下头,“是真心喜欢的。”
  “所以。”
  “”所以你的话我都听。
  “连搬尸体的事我也做了。”
  “我很感激你的。”
  “哦?”
  中西挤出一个笑容。
  “你只是利用我?”
  “你要这么想,是你的事。”
  友美看著中西,“我要走了,还有别的事吗?”
  “有。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中西说,“我明天要去警察局,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全部?”
  “你要我做的事情。”
  “这样的话——我也有罪,这我也知道,但还是得做。”
  “为什么?”
  “这本来就是该做的,是晚了一些。”
  中西说,“如果,你答应今晚和我一起过,我会重新考虑的。”
  友美盯著中西。
  “——再等一会儿。”
  “不等了。”
  中西立刻回答道,“因为等也没用的。”
  “二选一,要或是不要?”
  友美严肃地看著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