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4-08-15 16:23      字数:4882
  说完之后,由美子换了一种比较认真的语气,“和那件事没有关系啦?刑警是来演讲的。”
  “有这种事?”
  “好像是从今天起,要连讲三天。——忘了吗?”
  “没有忘。”
  明香又开始描绘她的眉毛,“没去记,怎么可能忘了呢?”
  强词夺理。
  由美子只有苦笑的份儿。
  “——昨天掉下来的,知道是谁了吗?”
  明香问道。
  “喂,快一点嘛!连我都要迟到了。”
  由美子焦虑不安地催著。
  “别紧张,别紧张。”
  叫明香快一点,就好比要大怪兽安静一样困难。
  终于,明香似乎满意了自己的“成果”。
  “——怎么样?”
  “眼睛看起来很大。”
  “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些?”
  “不会啦?快点走吧?”
  免得她又想要从头再画一次……
  “个人走出明香的房间。”
  今天不是放假吗?
  “走向电梯时,明香这么问道。”
  怎么会呢?
  “”你看,这么安静呢,大家都还在睡吧?
  “由美子楞了一下,说:F大家都去学校了?”
  “喔,是这样啊?”
  明香点点头,“这种事也是有的。”
  “你呀,真是的!”
  说著说著,由美子按下电梯的按钮。
  “——喂,那个人呢?”
  明香问道,“已经去了吗?”
  “大概还没吧。昨天好像很晚才回来。是吗?”明香微笑著说,“那我们得帮忙留个位子。”
  “两个人进了电梯,要到一楼去。昨天晚上的男子?”明香这么问。
  “他?很好啊。我们彼此相爱。”
  “笨哪,我不是问你们的事,我是问从安全梯上掉下来的家伙。”
  “哦。听说是K大的学生。详细的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是到谁的房间去的?”
  “我只知道不是我的房间。”
  由美子说著,电梯门打开了。
  “好了,我们怏走吧?”
  就这么地催著明香。
  “是这里吗……”
  栗原刑警课长在大门前下了计程车时,身体颤动了一下。
  “冷吗?”
  片山询问。
  “不是只是有一点点紧张。”
  “一点点?还真看不出来呢?”片山手上拿著装有幻灯片和图表的箱子。当然,还有个放不进去的东西。那就是软绵绵暖呼呼的——福尔摩斯。
  “我们进去吧?”
  片山说,“比约定的时间迟了许多了。”
  “没办法嘛;谁知道突然有个搜查会议。”
  “对了,稿子带了吗?”
  “在里面。”
  “那走吧。”
  清清喉咙,栗原领头跨步前进。从正门进去,是两排林荫大道,感觉就像是个大学。
  “这里相当古老吧?”
  片山说,“建筑物由红砖砌成看起来就古色古香的。”
  “这可是一所名校啊,就像是‘贵族女校’之类的。”
  “为什么这样的一所学校会找上警视厅的呢?”
  “你不知道吗?”
  “是他们主动邀请的。”
  “我就说很忙啊,拒绝了。”
  “可是——”又是同样的话;正当片山听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有辆小型车子开了过来。然后,停在片山他们的前面。
  “——是栗原先生吗?”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我刚刚去接您了……”
  “迟到了,真不好意思。”
  栗原郑重地鞠个躬,“因为我的属下浪费了一些时间。”
  片山赏了栗原一对大白眼。福尔摩斯叫了一声。
  “啊,这只猫是……”
  “它可以说是我们的顾问。”
  “真有趣,那么它是和你们一道来的罗?”
  “是的。”
  “请上车吧,演讲席在最里面,用走的话得花很多时间呢。”
  “谢谢。”
  片山,栗原还有福尔摩斯上了这部小轿车,这是一部相当老旧的车子。车子灵巧地转了个大弯,穿梭在石造及砖造的建筑物之间,往校园深处驶去。
  “我是负责英语教学的川口素子。”
  “您百忙之中,还劳烦您,实在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身为人民的公仆,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栗原一本正经,状似模范生地回笞道。此时,一部巡逻车错身驶过。
  “这里会有什么事呢?”
  栗原问道,脸上闪过一丝的焦虑。
  “昨晚有人死了。”
  川口素子这么说,而片山心头一震。栗原问道:「有人死了?在哪里呢?」
  “就在女生会馆,学校的后面。里面住的几乎全是本校的学生。对了,那是一所民营的高级女子公寓。”
  “哦。”
  “有个男孩子从那里的安全梯上掉了下来——。听说是个大学生。唉……年轻人做事,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川口素子迷惑似地摇摇头。
  “哦,也就是说……”
  “像是”罗蜜欧与茱丽叶“吧,想偷偷地潜入谁的房里,没想到脚滑了一下。”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啊,为了这种事,一条年轻的生命就……”
  “春日……”
  片山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
  昨晚的电话。
  “春日被杀了”,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好了好了,别再想这件事了,何苦自己没事找事做呢?
  对吧?
  福尔摩斯。
  望著安稳坐在膝上的福尔摩斯,正巧福尔摩斯也抬头看著片山,好像要说什么似的——打了个哈欠。
  呸!
  少作弄我!
  片山把眼光移向窗外。
  “——怎么样?”
  栗原说道,“这样可以上场吗?”
  “课长,”片山楞了一下,“我们可不是来演戏的哦?”
  “我知道……。可是,既然都站在舞台上了——”栗原已是满头大汗了。
  片山从舞台的一侧,偷偷地望向礼堂。
  只听礼堂里嗡嗡作响。
  ——这是所有人讲话的声音所组合成的音效。
  虽然全部也不过一千人左右,却也相当壮观。
  看看片山,虽然距离有这么远,还是一副受到“毒气”“这么说大概会受到不少人围殴吧?”
  的感染,头晕目眩的模样。
  片山转身朝向栗原。
  “几乎都坐满了呢。——时间也差不多了。”
  “是,是吗……”
  “您还好吧?”
  片山是真的很担心。
  因为栗原脸色发青,手上的稿子也沙沙作响。
  “废话!——再残暴的歹徒都面对过了,这点小事吓不了我的。”
  “您只要照著稿子念就可以了,所以别紧张。”
  “知道啦!——哪,帮我拿著?”
  说著说著,就把稿子塞给片山。
  “怎么了?”
  “我去上个厕所就回来。”
  “哦。”
  粟原从侧面的楼梯走了下去。
  天啊……
  可没想到他会如此怯场;当然,不是要在背后说人的坏话,只是,换作是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接下这份差事的。
  “——真不好意思。”
  川口素子急忙她赶来,“让你们久等了。——院长说要来致词……。”
  “没关系的。”
  “院辰打电话来,说是还在车上,路上交通拥挤,可能会晚一点到。真不好意思。”
  “不要紧的,您别太在意。”
  一想到是在和学校老师说话,片山就不由得全身紧张,浑身不自在。
  总之,只要是想起学生时代的事,大概很少人谈到老师而不自惭形秽的……
  “课长正好也去洗手间了。”
  “等院长一到,我再来通知你们。”
  说完,川口素子又快步离去?
  于是,片山转身坐在摺叠椅上,发呆地等著栗原回来时……
  “——喂!”
  有人这么叫他,吓了他一跳。
  连接走廊和舞台一侧的边门打开著,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探头站在那里。
  “叫我吗?”
  片山问。
  “还有其他人吗?”
  “说的也是。”
  “喵——”福尔摩斯提醒大家注意它的存在。
  “啊,真抱歉哪?”
  那个女学生似乎觉得恨好玩地笑了起来。
  “喂,你是刑警吗?”
  “噢……是这么说的。”
  “看不出来呢?看起来比较像是银行员什么的。”
  “是吗?”
  “拿去,请你看看这个。”
  说著,拿出一封像是信的东西。
  “给我的?”
  “不是情书哦!”
  说的也是,才刚刚见面。
  “里面写些什么呢?”
  “你看了就知道。”
  这不是废话吗?
  片山接了过来,放到口袋里。
  “一定要看哦!”
  女孩子又叮咛一声,转身走了。
  粟原走进来。
  “——刚才的女孩子来做什么?”
  边说著边用手帕擦手,还边爬上舞台的梯子。
  “噢……。小心梯子!”
  因为粟原绊了一下,险些跌倒,片山才出言警告。
  才说完——。
  “哇!”
  栗原又绊了一下,失去平衡。
  “课长?”
  甚至没有时间拉他一把。
  栗原就这样咚咚地掉下楼梯。
  “喵……”
  福尔摩斯似乎不忍卒睹的,紧闭著双眼。
  最后一阶的高度和其他的不一样,确实也是很危险的。
  少女
  “骨折?”
  片山反问道。
  “也就是说……骨头折到,断掉了吗?”
  虽然自己极力想镇静下来,却还是相当紧张。
  “喵……”
  福尔摩斯深表同情之意“至少片山听起来像是如此”。
  “已经叫救护车来了。”
  川口素子一脸抱歉的样子,“那个阶梯常让人跌倒。事先没警告你们,都是我们的疏失。”
  片山并非不同情躺在保健室里,青著一张脸,忍受痛苦的栗原。
  只是他也知道,这次的意外其实也不能完全归咎于校方的。
  “哪里……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由于这是栗原自己说的,片山不必再为该说些什么伤脑筋,而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丢脸了。”
  “喵——。”
  福尔摩斯也是相当惶恐的样子“?”
  正在此时,保健室的门打开,一位女职员探头进来。
  “川口老师,院长他——”“来了吗?我这就去。”
  嘴里喃喃地说著失陪一下,川口素子就走出去了。
  “太丢脸了。”
  栗原稍微坐起,“堂堂警视厅的搜查课长,居然从女子大学的楼梯上掉了下来,还要救护车来帮忙,这像什么话?”
  “没办法嘛,课长。”
  片山安慰他说道,“没有人躲得过灾害的。反正您平时也很忙,就当作是一次休假好了。”
  连我这么机灵的安慰法也不管用,栗原似乎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样子。
  这就是保健室。
  片山可不是闲著没事做,只是不小心被怀念的伤感捕获,回顾著充满熟悉的药水咪的木屋。
  建筑相当古老,昏暗,当作学校保健室似乎大了一点。
  不怎么严密的木门。
  大大的老桌子就像是固“定在地板上一样,摆著一叠厚厚的资料和书本,以及数十张可能是学生诊断书的纸张。椅子都包著皮革,和桌子差不多老旧,似乎一开始就是这么组合的。诊断栗原的女医生约五十多近六十岁了,体格强健,刚走出保健室。放著简单的医疗器材的柜子,是木头框的玻璃门,老旧的模样,就像描写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时的电影里所看得到的。栗原躺著的床旁边,近有个以一条发黄的布条所隔开的空间。”
  喂,片仙。
  “栗原说。”
  什么事?
  “”晚上的搜查课长联席会议可能不能参加了,帮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是的。
  “片山看看桌上从没见过的古老型电话,”这可以打吧……
  “哺哺自语,最后还是拿起话筒。电话听起来似乎很正常。片山拨了号码,打给搜查一课,转达栗原的话。”
  ——噢,发生了一点意外。
  ——嗯,回去再详细……
  “片山放回沈重的话筒!——。原本片山也注意到桌子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隔间,可是他没想过那里面还有一张床。打完电话,一转头,那张床进入了眼帘!一个女孩子躺在那张床上,脚规规矩矩地朝向片山。挂断电话的声音似乎吵醒了那名少女。她抬起头来,看到了片山。片山没想到会有个女孩子在那里,吓得跳了起来。少女坐起身。是个高中生吧。这里大概也和高中部合并著。藏青色的裙子,白色的袜子,白色的上衣,蓝色的外套,看起来实在有点土气。但是片山吃了一惊,可能是不舒服,躺著躺著睡著了,而上衣扣不小心就开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