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想聊 更新:2024-08-15 16:23 字数:4835
玛柏儿拿了第二本书。书名是“无论佳妮娃娃发生了什么?”她看着:“哦,天啊!人们是生活在一个悲惨的世界里。”
“哦,是啊,我知道。我看到昨天的报纸,有个女人在一家超级市场外面,丢弃她的婴儿,然后别人走来,用车子载走了。全没有一点理由的。警方找到了她。她们似乎说同样的话,不管她们是从超级市场偷去的,或是带走的。她们说,她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或许她们完全没想到。”玛柏儿说。
维嘉太太的样子有点酸溜溜的。
“要我相信很难呢。”
玛柏儿望望周围—邮局仍空空如也。她走到窗口。
“如果你不太忙的话,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玛柏儿说:“我已做了一些非常笨的事情。最近几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这是一个寄到慈善机关的小包裹。
我寄给他们的衣裳—套头绒线衣和孩子们穿的羊毛衫,我包扎好,写上人名地址,寄去—就在今天早上,我忽然想起,写错了。我想,包裹的人名地址名单大概不会被保存下来—可是,也许有人碰巧记得。我写的是造船厂和泰晤士那边的福利协会。”
维嘉太太样子好和气,被玛柏儿的年迈与不安感动了。
“是你自己带来的?”
“不,不是我—我住在这幢古老的庄园—是她们中的一个人,格勒尼太太说是她妹妹带去寄的。她—”
“让我想想看。那是星期二,是么?不是别的人带来的,是那最小的一个,安瑟亚小姐。”
“哦,是啊!我想,就是这天—”
“我记得很清楚,是放在一只很合适的衣匣里面—那只衣匣不大也不小。不象你说的,造船厂协会—我想不起任何那样的事情了。是麦瑟牧师,栋汉妇女儿童衣物救济院。”
“是啊。”玛柏儿大喜地握住她的手。“你真聪明—我现在明白了,我怎么做的。在圣诞节,我确实寄了衣物到栋汉协会,算是答复捐助衣物的特别请求。所以我必定记错了人名地址。你能再说一遍么?”她小心地记在一本小记事本上。
“我怕包裹已寄出去了,虽然—”
“哦,是啊,我会解释弄错的原因,并请求他们把包裹寄到造船厂协会。我会非常感激你。”
玛柏儿快步走了出去。
维嘉太太给下一个客人,拿出邮票,对旁边一个同事说—她们做事有点神经错乱,可怜的老家伙。希望她不常做这样的事情。
玛柏儿走出邮局,遇见了艾姆那派拉兹和裘纳克拉福。
她注意到裘纳脸色苍白,样子烦恼。
“我不得不提出证据,”她说:“我不知道—他们会问我什么?我好害怕。我—我并不喜欢。我对警官说了,告诉他,我认为我们看到的事。”
“别担心,裘纳,”艾姆那派拉兹说:“你知道,这不过是一次验尸官的审问。他是个好人,只是个医生。他不过问你几个问题,你把看到的事说出来就是了。”
“你也看到的。”裘纳说。
“是啊,我看到了。”艾姆那说:“至少我看到有个人在那上面。靠近这圆石头和什么的。快说下去,裘纳。”
“他们到旅馆里来搜查我们的房间,”裘纳说:“他们请我们准许,但他们有张搜捕令。查看我们房间,我们行李中的东西。”
“我想,他们想要找出这件有格子纹的套头毛衫。不论怎样,你用不着担心。如果你自己有一件黑色和深红色的套头毛衫,你就不会说了,是吗?是黑色和深红色的,是吗?”
“那我不知道,”艾姆那派拉兹说:“我不太清楚衣裳的颜色。我想是一种鲜艳颜色,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
“他们没找到,”裘纳说:“毕竟,我们没一个人随身带着这么多衣裳的。坐游览车旅行的人是不会多带衣裳的。在任何人带的衣裳里,也没有象那样的衣服。我从没有看到人—我是说,在我们的人里面,有人穿上那样的衣裳,到现在还没有。你呢?”
“没有,我也没看到。但我认为—我说不出,我应当知道,是不是我已看到了。”派拉兹说:“我对红色和绿色不大能分辨得出。”
“哦,你有点色盲,是吗?”裘纳说:“那天我已注意到了。”
“你怎么说?注意到了?”
“我围了红围巾。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你说,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一条你带给我的绿围巾,结果那是一条红的呢。可是你却分辨不出。”
“呃,别再说我是色盲了。我不爱听这说法。叫人听起来这么不愉快。”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患上色盲,”裘纳说:“这是和基因有关系的。你知道,阳性和阴性。”
“你把这说得好象是患上麻疹呢。”派拉兹说:“呃,我们到啦。”
“你似乎不介意呢。”他们步上石阶时,裘纳说。
“呃,也不完全是。我从没受过盘问,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颇有意思。”
斯脱克医生是个头发灰白,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先是警方的证据,再后是医药证据,引起脑震荡死亡技术上的细节。桑德朋太太说出了这次游览车旅行的详情,那个下午特别安排的旅程,和怎样发生不幸事件的经过。她说邓波儿小姐,年纪虽然不轻,却是个走路很快的人。这伙人沿了小山转弯处的一条小径走去,缓慢爬上这所原建于依莉莎白时,以后又重新修过和增建的古老摩兰教堂,在邻近的顶峰上,有所名叫波拉维的纪念堂。上山的路很陡,人们步履不稳的爬上去,年轻的人半跑半走的在最前面,比别人更快的到达目的地。上了年纪的人,爬速便很缓慢了。她自己常被抛在这伙游客后面。如果需要的话,她会对这些疲累的人说,他们愿意的话,可以回去。她说邓波儿小姐曾同白脱纳夫妇说过话。邓波儿小姐,虽已有六十岁以上了,对他们走得缓慢,很感不耐,把他们老远抛在后面,转过一个弯,有点急促地走到前面,以前她常是这样的。如果她等后面的人,等得太久了,便会不耐烦,宁愿一个人走去。他们听到前面一声喊叫,她和旁的人跑上去,转过一条小径的弯,看到邓波儿小姐躺在地上。大圆石头脱离了上面的山腹,还有同样的几块。他们认为,一定是滚下了山腹,当邓波儿小姐走下小径时,便把她击个正着。这是件不幸和悲惨的意外事故。
“除了意外事件外,你不知道有任何其他的原因吗?”
“不知道,的确不知道。我不太明白呢?”
“在小山腹,你的上面有没有人呢?”
“我没有见到。这是小山附近主要的一条小径,当然也会有人在上面闲荡的。但那个下午,我没见到有任何人。”她说。
然后轮到了裘纳。
“你没和其余的人,走在一起吗?”
“没有。我们已离开了小径,走到小山有点高耸的斜坡。”
“你是和一个伴侣同走的吗?”
“是的,同派拉兹先生。”
“的确没有旁的人,同你一起走吗?”
“没有。我们谈着话,观看着路旁的野花。它们似乎有点不寻常。派拉兹对植物的生长,很有兴趣。”
“你离队了?”
“不会很远。他们沿着主要小径走去,算是走在我们的下面。”
“你见到邓波儿小姐了吗?”
“我想是见到的。她走在别的人前面,我看到,她在他们前面,转过这条小径转弯的地方。以后我们便没看到她,因为给小山遮住了。”
“你看见有人在小山上吗?”
“是的。在许多大圆石头当中。在小山一边,有一大堆圆石头。”
“不错,”斯脱克医生说:“我完全知道,你说的这地方。花岗岩大圆石头。人们叫它们做阉羊,有时叫灰阉羊呢。”
“我想,从远处看,它猛看起来可能象山羊,不过,我们离它们并不很远。”
“你看到有人在那上面吗?”
“是的,有个人在圆石头中间。伛着身子在那里。”
“在推动那圆石头,是吗?”
“不错。我想是的。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好象在推动靠边的一堆。它们这么大,这么重,我想,不可能推得动的。这个男的或女的,在推动的这石头,有点在晃动的样子。”
“你先说是男的,现在又说男的或女的,克拉福小姐,你认为究竟是男是女?”
“呃,我认为,据我推测,是一个男人。但在那时侯,我并没完全想到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人穿了裤子和一件套头毛衣,一种男人穿的圆领套头毛衣。”
“套头毛衣是什么颜色?”
“有点鲜红色和黑色的格子纹衣裳。头上戴了圆帽子,后面露出长头发,有点象女人头发,也可能象男人头发。”
“自然可能了。”斯脱克医生不感兴趣地说:“在现代,要从一个人的头发,去辨别性别,当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后来怎样了呢?”
“呃,这圆石头开始在滚动。象在翻滚,渐渐加快了起来。我便对派拉兹说:啊!就要一直滚到小山下。然后我们听到摔下去的碰击声响,和底下的一声尖叫。我能想象得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然后呢?”
“哦,我们跑了去。在小山的转弯处,看到这圆石头滚下去的情形。”
“你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这大圆石头,滚到下面的小径上,有个人压在底下。人们奔了来,到转弯的地方。”
“是邓波儿小姐在喊叫吗?”
“我想一定是的。也许是别的跟着转过这种弯处的人。啊!真—真可怕。”
“不错。我相信,是怪可怕的。你看到上面的那个人,怎样了?穿了红色和黑色套头毛衣的男人或女人?那人仍在石头中间吗?”
“我不知道,我没抬头看那里。我—我忙着在观看发生的这件意外事故,奔下小山,去看到底要帮什么忙。后来我抬起头,却没有看到什么人。只看到石头,上面的许多小山,很容易使你见不到人了。”
“也许是同你一起来旅行的一个人?”
“哦,不是的。我相信不是我们里面的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我是说,可以从他们所穿的衣着上知道。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穿了一件深红和黑色的套头毛衣。”
“谢谢你,克拉福小姐。”
第二个问到了派拉兹。他说的话,和裘纳所说的差不了多少。结果只得到一点证据。
验尸官被请了进来,没有充分证据显示出邓波儿小姐是遭人用石头击中死去的。审问便延期两个星期。
第十七章 访问
他们从验尸所走回金波尔时,几乎没有人开口说话。温斯德走在玛柏儿小姐旁边,因为她走得很慢,便有点落在旁的人后面了。
“下一步会发生怎样的事呢?”玛柏儿终于在问了。
“你是说法律方面的?还是说我们?”
“两方面都有。”玛柏儿说:“因为一方面,当然会影响到另一方面。”
“警方会做更进一步的审问,希望证实这两个人所说的话。”
“不错。”
“那将需要更进一步的审问,因为验尸官不可能做出意外死亡的裁决。”
“不,我明白,”她说:“你认为,他们有什么证据呢?”
温斯德由竖起的眉毛下,射出锐利的一瞥。
“在这件事上,你有什么意见吗?玛柏儿小姐?”他的语气含有挑战意味。“当然,我们事先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不错。”
“你是说,问我对他们作何想法,他们对此事的感觉。”
“有趣,”玛柏儿说,“很有趣,那件红黑色有格子纹的套头毛衣。我认为,颇重要的。你呢?感到有点吃惊吗?”
“是的,我是这么觉得。”
他再看了她一眼。“这到底对你有何暗示呢?”
“我认为,”玛柏儿说:“这样的描述,可能给我们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到了金波尔。那时大约十二点半左右。桑德朋太太提议在进餐前先喝些饮料。喝完了白葡萄酒,番茄汁和别的酒类,桑德朋太太宣布了。
“我,”她说:“接受验尸官和道格拉斯督察长的劝告。因为医学方面的证据,已完全搜集齐全了,所以我们在明天早上十一点时,在教堂将举行一次追思礼拜。我将和当地教区牧师,寇脱纳先生做安排。最好等到第二天,再做我们的游览旅行。节目会有一点改变。因为我们已损失了三天,但我认为可以重新安排的。我听到一、两个人说,他们宁愿坐火车回伦敦。我能够了解你们内心的感觉。我不想在任何方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