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暖暖 更新:2024-08-15 16:23 字数:4769
而被骗进来的石坤,这时却被反缚双手,捆绑在水泥柱上。他的上身赤着膊,伤痕累累,显然已吃了不少的苦头,在那里骂不绝口。
这倒不是厚此薄彼,而是他们要以不同的手段,对石坤用硬逼,对阿义则用软骗,看这两个人说的话是否相同。
结果少妇下来一问,两个人说的竟不谋而合,完全一致。证实是确有其事,他们并未撒谎。
少妇颇出意料之外,立即离开地下室,来到上面的一个小房间,拨了个电话给那姓马的。
她把这里的情形告诉了姓马的,并且补充说:“看情形他们说的倒是真话,不过,我仍然不相信是‘黑猫党’干的!”
姓马的诧然问:“除了我们和‘黑猫党’这两方面,还会有谁又插上了一脚呢?”
少妇郑重其事地说:“是否另有其人插手,我倒不敢武断。但我认为昨夜的事,他们把小子阿义扯进来分明是在故布疑阵!”
“何以见得?”姓马的问。
少妇判断说:“我认为他们找上小子阿义,倒不是想仗他的名气,和耍狠的作风,使我们知难而退。而是在利用他与那姓石的,证实他们已落在了‘黑猫党’手里。因为那小子虽然不好惹,毕竟是独来独往的孤掌难鸣,吓唬不了我们。而‘黑猫党’却是人多势众,并且神出鬼没,足以跟我们分庭抗礼。这样一来,使我们以为他们落在了‘黑猫党’手里,岂不是有所顾忌,不便贸然从那批女人手里去争夺他们了吗?”
姓马的茫然说:“照你这么说,他们是根本没有落在‘黑猫党’手里罗?”
“嗯!”少妇肯定地说:“如果不出我所料,昨夜的一切,都是他们事先有计划的安排。利用小子阿义跟那姓石的,在跟我们变戏法!”
“可能吗?”姓马的颇觉怀疑。
少妇表示她料事如神,分析说:“我猜的绝对错不了,他们一定是为了风声太紧,我们这方面决不放松,女猫王最近一两天之内也将赶来。而他们明知逃也逃不掉,所以变出了这套戏法。这样一来,由小子阿义和姓石的作证,我们能不相信是‘黑猫党’干的?等到女猫王赶来,说不定还以为人已在我们手里,故意让‘黑猫党’背黑锅呢!”
“可是……”姓马的想了想说:“他们人上哪里去了呢?”
少妇尚未及回答,突然似有所觉,一抬眼,发现阿义已站在了门口!
四、女猫王
少妇一见阿义手里握着的小型手枪,心知留在房里监视他的两名女郎,大概已被这小子制服。
阿义显然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已窃听到少妇在电话里跟对方说的话,他将枪口一抬,示意要她继续跟对方说话。
少妇顿时一惊,只好向对方说:“现在我这里有点事,我得去看看,关于那对夫妇的事,明天再当面研究吧!”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阿义走上前,逼她把晨褛口袋里的枪交出,然后沉声喝问:“跟我一起来的那位朋友呢?”
少妇力持镇定,笑笑说:“人在这里总丢不了的,你担心什么?我们又不会把他给吃了!”
阿义冷哼一声说:“遇上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倒真有点替他担心呢!”
少妇把眼皮一翻说:“至少我们是明来明往,没有把你们当作猴儿耍!”
阿义听出少妇的话音,是在暗指他们受了那对夫妇的利用,正要加以反驳,忽听房外有人在门上轻敲了两下,接着向她请示:“罗小姐,还有没有什么要问那家伙的?”
少妇的神情突然一变,却被阿义以枪逼着,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两句,她只好无可奈何地说:“把姓石的带上来吧!”
“是!”房外恭应一声,领命而去。
阿义不由地怒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少妇表情非常尴尬,呐呐地回答:“我只是想证实一下,看你们两个人的话,是否完全相同,所以……”
“所以怎么样?”阿义追问。
少妇强自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你这个人比较通气,而他却是服硬不吃软,自然难免要吃点眼前亏了……”
阿义不禁怒从心起,一把执住少妇的胳臂,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怒形于色说:“你给我听着,如果他在这里损伤了一根汗毛,我就唯你是问!”
这时一阵杂乱的人声,已由远而近,逐渐来到了房门外,并且听得石坤一路骂不绝口。
少妇突然出其不意地一甩手臂,企图挣脱阿义,但却被他紧紧抓住,如同被一把大钢钳夹着,根本挣扎不开。
阿义冷哼一声,在她耳边警告说:“你最好放老实些,否则你可是自讨苦吃!”
少妇用力一咬下嘴唇,狠狠地翻了他一眼,但毕竟怕吃眼前亏,只好放弃了挣扎。
人声已到门口,少归被逼向房外吩咐:“你们在外面等着,我马上出来……”
房外就是客厅,这时石坤赤着膊,被他们用绳子五花大绑,并且由两名大汉一左一右,紧紧执住两条胳臂,后面尚跟着五六名大汉。
石坤被鞭挞得伤痕累累,仍自骂不绝口。
可是等到房门一开,他不由地怔住了,其他的人更是一个个都傻了眼。这个场面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更想不到那少妇在房里已被阿义制住,而且一支枪就抵在她脑后!
阿义乍见石坤如此狼狈,而且身上鞭痕累累,更是惊怒交加,突然把那少妇的手臂用劲一反扭,怒问:“这是你们干的好事?”
少妇痛呼一声,急说:“轻点嘛,我的手臂要被你扭断啦!……”
阿义怒不可遏地说:“我还要你脑袋开花呐!”
那些大汉眼看少妇受制,虽想上前搭救,却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石坤陡觉精神一振,猛可以身体左右连撞,撞开了执住他胳臂的两名大汉,再回身飞起一脚,正踢在右边那大汉的跨间,痛得那大汉杀猪般一声怪叫,双手捧着那部位蹲了下去。
其他的大汉刚要上前动手,已被少妇喝阻:“你们不许乱来!”
那些大汉对她唯命是从,只得按兵不动了。
阿义仍然扭着少妇的胳臂,以枪逼她吩咐一名大汉,上前替石坤松了绑。
石坤委实气不过,非但毫不承情,反而狠狠挥出一拳,把那替他松绑的大汉,击的踉踉跄跄跌了开去。
他的牛脾气已上来,还要找两个出出气,却被阿义劝阻:“老石,不必动手,来看住这娘们吧!”
石坤这才回身来,从阿义手中接过手枪。
阿义把监视少妇的任务交给了他,遂问:“动手揍你的是谁?”
石坤向一名大汉一指:“就是那王八蛋!”
阿义看到了对象,立即一步步逼过去,吓得那大汉魂不附体。刚一转身,犹未及拔脚逃走,已被阿义一个箭步赶上,伸手一把抓住了后领。
小子阿义是以玩狠出名的,虽不致令人闻名丧胆,但任何人一旦撞在他手里,就别想他会手下留情。所以那大汉被他一把抓住,忙不迭鬼喊鬼叫起来:“大哥饶命,大哥饶命,这不能怪我,是罗小姐的命令……”
阿义充耳不闻,以极快的动作,从身上摸出了他那把锋利的弹簧刀,轻轻一按把手上的按簧,“铮”地一声,刀身从槽里弹跳了出来。
他连思考都未经过,就在大汉背后交叉两刀。只见刀锋划过处,顿时衣破血流划出血淋淋的一个“X”英文字母!
“哇!……”大汉惨叫一声,阿义一松手,他便扑倒在地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相顾愕然。他们总算亲眼目击,这才知道小子阿义的狠劲果然名不虚传,确实够得上心狠手辣的了!
阿义一回身,两眼凶光毕露,更吓得那些大汉魂飞天外,呆若木鸡起来。
他眼光一扫,最后盯住了少妇,却向石坤问:“老石,命令是这个娘们下的,你要怎样处置她?”
石坤未及开口,少妇已惊嚷着:“请你们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别……”
阿义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声说:“好!既然你怕死,那就乖乖地送我们出去!”
少妇那敢拒绝,急命在场的大汉全部退开,让出了一条退路。
于是,由阿义在前开路,石坤则押着少妇紧随在后,匆匆出了客厅,穿过花园当中的水泥走道,一路通行无阻地直趋大门。
看门的哪敢贸然拦阻,阿义尚未走近,早已吓得躲进了门房。
阿义亲自打开侧门,让石坤押着少妇先走出,才迅速出去将门带上。一眼瞥见摩托车倒在大门外墙边下,他立即向石坤说:“老石,让这娘们送我们一程,你们借用这部旅行车吧,我骑我的摩托车!”
少妇急说:“我已经送你们出来了,干嘛还要把我带走……”
石坤根本不由她分说,逼着她开了车门上车,发现钥匙留在电门上,立即厉声喝令:“开车!”
少妇刚说了声:“我不会……”
却被石坤以管枪抵在太阳穴上,使她终于无可奈何,老老实实地发了引擎。阿义早已骑跨在摩托车上,等旅行车开动了,他才随后跟上。
直到他们疾驶而去,那些大汉才追出大门,虚张声势地乱嚷一阵。随即奔回宅内,由一名大汉冲进客厅,再冲进小房间去打电话告急……
少妇被迫驾驶旅行车,由阿义骑着摩托车开道,到前面马路,驶向了郊外。
这时连石坤也莫明其妙,不知阿义要带他们到什么地方去。而这条路的方向,却分明去金维达夫妇匿居的别墅。
一阵疾驶,最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果然不出所料,目的地竟是那幢别墅!
阿义停妥了车,径自去按电铃,可是按了半天,却始终无人出来开门。
难道这里又发生了事故?
阿义情知有异,又来了次翻墙而入,再开了大门让他们把旅行车直接开进去。
石坤似也觉出不大对劲,把头伸出车外,诧异地说:“奇怪!怎么按了半天电铃,竟然没人理会?”
阿义出外把摩托车推了进来,关上大门,走到车门旁说:“你们别下车,我先进去看看!”
他身上尚有一把逼少妇交出的手枪,这时为了以防万一起见,自裤腰间拔了出来紧握在手,独自掩向了宅内。
首先进入客厅,只见灯亮着,一切毫无异状,但却不见一个人影。
他叫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
再向楼上下各处搜寻一遍,结果证实整个别墅里竟空无一人,那几个男女佣人,又会上哪里去了呢?
阿义实在想不通,金维达被“黑猫党”绑架,施兰君的突然神秘失踪,已使人百思莫解了。现在连宅内的四个男仆和女佣,也全部不知去向,岂不怪哉!
他立即出去,招呼石坤把那少妇押进来。
少妇已成惊弓之鸟,提心吊胆地问:“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干嘛?”
石坤怒声说:“哼!你吩咐那王八蛋狠狠地抽了我一顿,他虽挨了两刀,你也别想轻松!”
“你,你们要把我么样?”少妇惊问。
石坤嘿然冷笑说:“我既不回敬你一顿鞭子,也不用刀,我有更好的方法修理你!”
阿义已明白他的心意,一使眼色说:“老石,你把她押到楼上去,我得再各处看一下,看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坤不由分说,逼着少妇上了楼,阿义便独自留在楼下,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倏而,楼上卧房传出了那少妇的惊呼,求饶,挣扎,最后终于平静无声了。
阿义心知石坤是受了一顿鞭刑,于心不甘,正在以什么方式向那少妇报复和泄恨。他此刻无暇去理会,任由石坤去为所欲为,反正她又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说不定她还非常欣赏那老粗的粗犷作风呢!
他忽然想到,少妇在电话里向对方说的,似乎认为他是受了那对夫妇的利用。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施兰君是利用他冒充她丈夫,一起去那秘密赌场的。
但至少石坤不致无中生有,他是亲眼目击,看着金维达被“黑猫党”劫持而去的。结果不但施兰君突告神秘失踪,连这宅内的男女佣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无影无踪。那少妇却认为这是故布疑阵,岂不是在胡思乱想?
然而,“黑猫党”又为什么派了那女郎冒充是赌场里的人,奉命去向他招呼,结果又不辞而别……
阿义正想到这里,忽听窗外发出一声轻响,使他一惊而起,迅速冲了出去。
这一声轻响,如果是石坤就很可能浑然无觉,但阿义的听觉却非常灵敏,是以立即起身出外查看。
谁知冲出客厅,走至窗外一看,发现竟是只全身无一根杂毛的黑猫!
阿义不禁然哑然失笑起来,以为这只猫可能是金维达夫妇所饲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