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4-08-15 16:23 字数:4869
就如冬天遇到大风雪时,突然遇见一个穿比坚尼的女孩一样,没有比这更惊奇的了。
对方先喊出来。
“姐姐!”
“夕里子……”
绫子以为是幻觉,不停地盯着夕里子“好极啦!好想见你!”
绫子准备向妹妹奔过去。
可是,夕里子慌忙阻止她。
“姐姐!我不是一个人!”
绫子也发现了。有个瘦削的青年站在夕里子后面,呆呆地望着绫子。
“啊…你好。”
“姐姐!快穿衣服!”
“嘎?”
至此,绫子终于察觉到两件事。一是自己是赤裸裸的,只穿内衣裤。另一件是自己也不是单独的。
“谁?”阿唯闻声而至。
“噢……”绫子一把提起衣服尽量掩藏身体。“这是我妹妹……
阿唯手里握住三宅的。
“是吗?那就乖乖听话,假如你不想这个姐姐被杀的话。”
口瞄向裸身的绫子。
夕里子和干夫对望一眼。
“什么事?”三宅进来,莫名其妙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看样子,人质一下子变成三个啦。”阿唯说。
※ ※ ※
“那么说,你就是干夫了?”三宅摇摇头。“好怪的见面方式。抱歉,请你暂时听话一下。”
干夫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的样子。阿唯在背后绑住他的手,把他带到那间空房子去。
“糟糕。”来到空屋后,三宅说。“我没想到妹妹来了,而且一家人来。”
“怎样?”阿唯掀起嘴巴。“三个人质都杀掉?”
听见的夕里子吓一跳。她和干夫一样反手被绑,看样子三宅他们准备带走夕里子和绫子。
“对不起,夕里子。”绫子对妹妹悄声说。“连你也受连累了。”
“不是姐姐的错。”夕里子苦笑。“总之活着就好了。”
“嗯……”
三宅走到夕里子等人面前。
“听说家父死了?”他问。
“多半是……光子女士他们去看他,那段期间我和干夫意外地来到洞窟。”
“是吗?”三宅叹息。“我带着一切而来……竟然来不及啊。”
“哎。”阿唯哗啦啦地把玩着项说:“他们不是说,从洞窟出去有条地下道么?”
“好像是。太意外了。”
“你不晓得?”
“晓得就会利用了。可是,为何会有那种东西?”三宅沉思。“总之。我想证实一下家父死去的事。喂,你带路吧。”
“好哇。”夕里子说。“不过,你让我姐姐自由吧,有我就够了吧。”
“一切结束之后再说。”三宅催促夕里子,再对阿唯说:“你来看住这家伙。”
“知道。”阿唯点点头。“这女的比较机灵,小心。”
夕里子先带路,跟三宅一起消失在洞窟中。
“来。”阿唯捉起绑住绫子的绳端。“把你绑在什么地方好了。”
我又不是狗…子气乎乎地想……
“对了?”
“干吗突然大声呼?吓死人了!”
“有狗啊!夕里于她们危险!”
“你在呱呱叫什么?”
“狗…有狗…”
“自己吠好了。”说完,阿唯把绳端绑在就近的树上。“我去开开那小子的玩笑。你乖乖哦。”
说完,她跑进空屋去了。
“等等!那两个人有危险呀!万一遇到那只狗的话……
干吗不早些想起来呢?
由于意外地见到夕里子的缘故,所以忘得一乾二净!
“夕里子……小心!”绫子祈祷。
“究竟怎么回事?”国友大发脾气。
“哎……真是怪事。”水口警员侧侧头不解地说。
“你肯定听到什么声音吧?”国友对增浏说。
“多半……”
“多半就头痛了!请作出明确的答覆!”国友摆出一副想吃人的姿态。
国友之所以快要发狂也不是没道理。
他和光子去了地下室,找到“情形恶劣”的体,经光子确认“是先父”后,回来**一看之际,发现夕里子不见了。
而且,她和增浏的儿子干夫一起消失了,国友自然觉得不好玩。
“我好像听到有人‘哗’一盘大叫……详情不清楚.因为我也觉得不舒服。”
“可是,老公,连干夫也不见了哦。”光子说。
“你认为是我造成的吗?”增浏向妻子发脾气。
国方等人回到二楼的房间。
“怎么办?”水口问国友。“要不要再找一遍?”
“不,都找过了。”国友叹息。“从他听见呼这点来看,有可能破人绑走了。
我们当时在地下室,那段时间从玄关破人带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奇怪。究竟目的何在?”
“如果知道就不必辛苦了。”国友说。“总之…”
话没说完,下面的玄关传来哪的一声。
“有人!”
国友和水口冲出房间。国友对增浏夫妇交代一声:“请留在此!”然后一口气冲下楼。
“啊,谢谢。”
站在玄关的是刚才见过的邮差。
“怎么,是阿森呀。”水口叹息。“我还以为是谁。”
“怎么啦?”阿森摘下帽子。“好久投进来了…收拾得相当整齐嘛。”
“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有什么事?”
“我经过门口嘛,看到这小孩在转来转去,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从阿森背后倏地探脸出来的是久美。
“你在这儿干什么?”国友吓一跳。“你不是跟那位姐姐在一起吗?”
“我骗她玩捉迷藏,甩开她了。”久美说。“说谎有时也很方便的。”
国友苦笑。
“她一定在大发雷霆了。”
“是吗?不过不会打我吧!”
“大概不会。”
“哎,我爸爸是不是来了这儿?”久美说。
“刑警先生,那孩子是……”光子下楼了。
“咦,不是昨晚在澡堂的阿姨么?”
“她是三宅克己的女儿。”国友说。“等于是你的侄女。”
“哎呀,我就觉得她不是外人。”
光子急急走过来,掷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看久美看个不停。
“发生什么事?”阿森问水口。
“噢…三宅老先生去世了。”
“是吗?那可不得了。”阿森并不表示十分惊奇。“不过。他龙活到今天也不简单了。我最后见到他那次,也已是两年前的事了。”
“你有进过屋里吗?”
“嗯,他叫我进去的。他从二楼叫我,我就上去了。”
“哪个房间?”
“我可以上去吗?”
国友向他点点头。
结果,久美也被光子牵着手,全体一同上到二楼的房间去。
“不,不是这儿。”阿森摇摇头。“是里头的房间。没这间房布置得那样煞风景,而是很像样的卧室。”
他环视室内。
“当时他说了什么?”国友问。
“没什么说的……我只是来把一封信…好像是挂号信之类的交给他而已。”
“还有其他人吗?”
“当时没有。不,有人在服侍他。房间打扫得很乾净,桌上也有食物。”
“是谁呢?”水口煌眉。“我没听说。”
“对,他的确说了一句奇妙的话。”阿森摘下帽子,搔搔头说。“他说“我有个儿子。!
“你说什么?”光于探前身子。“那么。是家兄?”
“不,不是真儿子…对,我想起来了。我问他.“你儿子回来了吗?”
他听了摇摇头。说是“新的儿子,他说‘我有了个新儿子。’…我不晓得他,的是谁。当时一定是跑去别的地方了。”
“新儿子……”国友沉思。“那个儿子去了哪儿?”
“不晓得……”水口侧侧头。“这么小的市镇,假如有人经过的话,应该立刻知道才是。”
“说的也是。总之,离开这儿吧,必须找到夕里子他们才行。”
“好的。”水口戴上制服帽。“我先走一步。我多叫一个人来这里,有人着守比较好。”
“拜托了。”
国友十分欣赏水口。他行动敏捷,能凭自己的判断做事,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水口快步走出去了。
“来,我们走吧。”国友对增浏夫妇说。
“嗯…久美,你爸爸若回来就好啦。”
“嗯。”久美点点头。“我不抱期望地等待着。”
虽是这种时候,大家听了也不由笑起来。
“那就走吧。”
国友正要踏出大门的当儿…水口背向他们,倒退着从门口出现。
“怎么啦?水口兄…”国友说。
水口转过身来。不,不是有意识地转身。他的喉咙裂开,血染满了制服的胸前。
光子一把抱住久美,把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前。
水口企田说什么,可是发不出坚音。水口的身体就这样崩跌在地上。
第十四章 幽暗的房间
夕里子由衷地佩服自己,在漆黑之中行走一点也不困难。
他们往相反方向圭在连接那个洞窟的地下道上。由于现在三宅从后面用手电筒照路,所以知道这条通道的高度,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照普通的走路姿势来走。来的时候几乎在漆黑之中行走,当时摸索着逐步往前走,感觉地下道彷佛窄得将要压碎自己似的。
“小心足下。”三宅在后面说。“因你两手在后面被绑住,万一跌倒就会碰到脸了。”
“如果为我着想就替我解绳好了嘛。”夕里子顶撞他一句。
“停。”三宅说,夕里子栗然一惊。
完了,地想。多讲一句是夕里子的坏习惯,国友经常叫她留意……
对方是持的劫匪,而自己两手被绑,加上这里是无人的地下道……
万一被施暴怎办?连国方她也只让他吻一吻而已。
为了守住贞操,不如嚼舌而死好了。可是会痛……
“你别动。”三宅说。
手上的绳索突然松了,夕里子很纳闷。
“来,剩下的自己解开吧。”
动了几下手腕,绳子终于掉下去。
“走吧。”三宅催促她。
夕里子不由觉得滑稽她笑了。
“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姐姐果然是个好运的人。”夕里子说。“她做了人质,竟然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三宅苦笑。“的确如此。”三宅放下手。“反正我不会开,光是拿着手就累啦。”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来决定自己怎么做好了。自首也好,逃走也行。”
“你们姊妹真有趣。”三宅说。“不过感情很好,令人羡慕。”
“你…见到你父亲,准备怎么做?”夕里子问。
三宅停颐了一下,说:“走吧。”
“且慢。”走到地下道将至尽头的地方时,夕里子停步。“这里有门……来的时候没留意到。”
“房子的地下室附近吧。”
“一定可以从途中进出的。”
“推推看。”
两人运力一堆,门扉出乎意外地很容易转去另一边。没有声音,多半是最近推动过的缘故。
那是个幽暗的房间。
“果然。”三宅点点头。“是地下室。”
“从房里头来着,只是橱架哪。”夕里子打量室内。“咦,那是……”
三宅看到一张大怡子上,被布盖着的“东西”,于是调整一下呼吸,走过去,轻轻掀开布块。
“怎会这样!”他喃喃地说。“是病死的?还是逃避?”
夕里子提不起勇气去看,她嗅到冲鼻的臭。
“肯定是……”
“嗯。是先父。”三宅随随便便地把布盖回去。“即使活着,一定也没太大差别,大概只有没体味道的分别了。”
三宅放松肩膀。
夕里子不说话。三宅伫立着,突然低声说:“先父杀了先母啊。”
夕里子盯住他。
“即是……杀妻?”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先母经常哭,我和光子都很恨父亲。”
“你说他杀了……”
“先母是自杀的,吊颈。可是那等于是先父杀的一样。先母是个纯的女人,根本不会怀疑别人。她受一个来自城市的经纪所骗……”
“她买了什么?”
“不是买东西,他引诱先母跟他私奔…对先母来说,以为生活有了新的未来,她毫无防备地中了圈套。”
“后来呢?”
“她从家里拿了钱走了,因先父经常把现金摆在身边的关系,很易得手。结果,那个经纪……”
“只把钱拿走?”
“当然了。先母被他拿走将近一千万,垂头丧气地回来。对先父来说,没有更开心的事了。他怎样虐待先母……我那时还是孩子,我曾哭着对先父说,那样做太过分了。可是先父说,如果有怨言的话,叫她要一千万回来……好委曲啊!三天后。先母自镒了。丧礼结束后,我就离家了。”
三宅望了望破布盖住的体。
“一千万。我想无论如何都要设法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