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4-08-15 16:23      字数:4909
  “恋人?唔……虽然睡过几次,也许他把我当作自己的女人吧。不过,我这边打算一拿到钱就跟他拜拜啦。”
  阿唯的冷淡说法,令三宅有点纳闷。还有别的问题未解决,他告诉自己。
  了。
  “你猜,干掉金井的是谁?”
  “不晓得。”阿唯耸耸肩。“是个动作奇快的家伙吧,他运声音也来不及发出。”
  对。三宅和阿唯当时都在身边,竟没察觉到。一瞬之间,金井的喉咙就被撕裂“不管是谁干的,那家伙就在这附近,说不定会狙击我们。”
  “该死的时候就会死的。”阿唯乾脆地说。“有没有可以洗洗脸的地方?”
  “洗脸?”三宅想一想。“这间空屋,浴室不能用…对了。”
  “什么?”
  “想不想泡泡水,洗个澡?”
  阿唯惊讶地望着三宅。
  “好舒服。”阿唯叹息着说。
  “如何?”
  三宅的声音从岩石的另一边传来。声音大大地回响,就像真的“风吕场”。
  “好极了。”阿唯说。“没想到有这样的地方。”
  那是个天然的洞窟。外面的进口看来不太大,必须低下头寸进得去,但当从弯曲的隙缝间迟到深处时,骤然开了一个大空间,那里有天然温泉涌出来。
  “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发现的。水的温度恰恰好。我和妹妹常来,但对所有人绝口不提有这样的地方。”
  三宅隔着突出的岩石跟阿唯谈话。
  “你妹妹?”
  “嗯。当然她已经结婚了,我们感情相当好。”
  三宅在水里,让温泉水浸到下巴一带,蒸气弥漫的洞窟内长满青苔,着上去宛如铺上一层绿地鞋。
  “哎。”阿唯说。
  “什么?”
  “干嘛当劫匪?”
  “平时是闯空宅的…没大大分别吧。”三宅笑了。“这次无论如何需要一笔钱,急着要才作案的。”
  “只要去你老爹那儿,不就有钱了么?”
  “也许。”三宅说。“不过,那种事并不重要。”
  阿唯似乎困惑不解的样子。
  “怎么回事?假如没钱的话,去了也没用,不是吗?”
  “大概是吧。不要紧。我想你应得的那一份,我还拿得出来的,即使钱没有预想中那么多。来,出去吧,泡太久会晕倒的。”
  “她呢?”
  “那女孩吗?唔,一直把她绑在外面也怪可怜的。我想让她进来洗一洗,无所谓吧?”
  “好哇。”
  传来哗啦水声,阿唯绕过岩石角,同三宅走过来。
  “喂……”
  “这是澡堂哦。没什么好害羞的。”
  阿唯站起来。结实的胭体滑滑地发亮。
  “好年轻,羡慕极了。”
  “感想只有这些?”
  阿唯笑一笑,身体沉下水,同三宅靠近。
  “干什么?”
  “我呀,并不讨厌年纪大的人。”
  “可是……”
  “在澡堂中干那回事,不是别有滋味么?”
  阿唯搂住三宅。三宅坐不稳,慌忙捉住就近的岩石。
  “喂…等等…”
  “你不乖乖的话,碰到岩角啦。”
  阿唯笑着吻三宅。
  洞窟之中安静了片刻,蒸气的漩涡田案彷佛在跳慢动作的舞
  ※               ※                 ※
  感觉不到有人的迹象。
  站在玄关前,夕里子和国友环视那间幽暗的房子。
  “三宅先生。”一道来的警员大声喊。“三宅先生…我是警察。”
  那名警员叫水口。对于夕里子和国友的组合觉得很有趣,一路上发牢骚说:
  “住在这个市镇,很难找到结婚对象。”
  “糟糕。”水口拿下帽子搔搔头。“如果擅自进去又未免……国友兄,怎办?”
  “擅自进去别人家里当然不可以。”国友说。“可是,这里住着一位老人家,是不?”
  “嗯。”
  “说不定他的健康状况恶化了。若是这样,我们沉默地站在这里不动,反而等于放弃义务。”
  “是吗?那就进去吧。”
  “小心哦。”夕里子边说边踏进屋内。“三宅克已可能躲在这里。”
  “他有。”国友说。“但他带看人质。万一发现他也不能出手。”
  “知道。”水口点点头。“卧室在二楼吧?”
  “怎样说呢?”夕里子说。“假如他几乎久卧不起的话,住楼下反而方便些吧?”
  “原来如此。那就先看楼下再转去楼上好了。”
  “分头进行?”
  “万一有事就大声叫。”
  “好吧。”
  夕里子先窥望饭厅,然后到相连的厨房。
  虽然满是尘埃,却有人收拾的痕迹;而且好像一直使用到最近。
  回到玄关时,国友和水口也走了过来。
  “不在。着来在二楼。”
  “去看看吗?”
  “那…”
  国方话说到一半时,头上传来咯挞一盘,像是什么倒下的声音。
  “有人!”
  夕里子最先冲上楼梯,国友和水口随后。
  “小心!”国友喊。
  可是,上完楼梯时,只见增刘光子站在那里。
  “欢迎。”光子用略为苦涩的语调说。“欢迎光临三宅家。”
  ※               ※                 ※
  “久美!久美!”
  珠美对胡闹的“迷藏”感到累了,一屁股坐在楼梯,嘀嘀咕咕地说:
  “真是的!乖乖出来好不好?”
  她终于觉得可疑了。不管久美玩捉迷藏怎么厉害,竟然找了整二十分钟都没找到人。对方应该也玩腻了,主动跑出来才对。
  “怎么回事?”
  珠美在意的是,自己是负责照顾久美的,虽然没有拿“保母费”。
  可是,到底她跑到哪儿去了?
  珠美到了楼下,正当左顾右盼之际,有客人从走廊走来。是见过的脸孔,当然不晓得名字,但因对方是单独来的男客,所以显眼。
  “在干什么?”男人看到珠美,好奇地停下来。
  “没什么……”珠美语意支吾。“噢…有着到一个小女孩么?”
  “小女孩?啊,跟你在一起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嗯。我正在找她。”
  “看到呀,她在外面。”
  “外面?”
  “嗯。刚刚我出去散步,回来时跟她对调而入。是不是有姐姐和你一起来?”
  “是的。”
  “那么,那小女孩可能跟在你姐姐后面走了,虽然落后几步。”
  “谢谢。”
  那男人走开后,珠美大大吸一口气。满脸通红。
  “当我是傻瓜!”珠美感到被出实了。“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要多少赔偿呢?不,对手是小孩。等她回来打屁股好了。
  然而…旦久美追随国友等人去了的话,结果孟味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了。
  “像呆子。我也去!”
  珠美正要冲上楼梯之际,脚步停下了。
  有什么掉在走廊上。珠美不会放过路上的失物!
  抬起一看,是钱包…小型的,有钞票。
  “不太多。”她飞快地看着里头,喃喃地说。“抽一成佣……二百圆而已。”
  因为里头只有二千圆左右。
  是不是刚才的男人遗失的?如果是的话,就要送还给他了……
  他好像是走向这走廊的前面去了,刚刚走开,可能赶得上。
  珠美挞挞挞奔向前,可是…走廊打过蜡的关系,比眼睛所见的滑得多。
  “啊…”
  欲停已迟了。
  就像初学滑雪的人一样,珠美挥动着两手,撞向走在前面约两个男人的背。
  撞到的瞬间,珠美的脚伸向前面,仰面摔倒。结果,珠美踢中那两个人的脚,使他们跟着栽筋斗。
  对珠美而言,这是相当危险的“意外”。因那两个男人,就是“杀手二人组”。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珠美拼命道歉:“对不起!万分抱歉!原谅我!饶恕我!我赔罪!我认错!EXCUsEME!sORRY!”
  她没期待有太大的效果。
  “从后面狙击,胆识不小哇。”瘦子爬起来,俯视珠美。“喂!”
  另一个胖子千辛万苦才站得起来。
  “不要紧吧?”
  “差一点连颈骨也断掉啦。”
  珠美想说,你有肥肉座垫,没关系的,但终于忍住了。
  “我没有恶意。我捡到这个,准备送还失主。”
  珠美把银色出示给他们看。
  “这妞儿,早上见过。”胖子说。
  “我叫佐佐本珠美,有名字的。”终于忍不住顶一句。“阁下呢?”
  “我是田中。”胖子说。
  “我是中田。”瘦子说。
  “噢……”
  这两个是真名字吗?
  “好。假如真的是不小心撞到的话.就原谅你。你的话是真是假,证明看看好了。”
  田中…不,中田说。
  “她不是故意的。”
  “谁晓得。最近的杀手部很蛊惑的。”
  是谁蛊惑来着?珠美第一次破人搞错是“杀手”。
  “那就到这银色的主人那里讨个公道好了。”
  话是这么说,却不知道是谁的。总之,他们在走廊上迈步了。
  “别搞花样哦。”中田…不,田中说。
  “你说我会搞什么?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才惹人思疑!”
  珠美豁出去了,边走边间。
  “我们跟踪一名欠债的家伙来的。”
  “欠债?你们是出租公司的人?”
  “没趣的笑话。”田中…胖的那个说。
  “哎,今早吃饭时,那家伙不是找你说话了么?”
  “嘎?”
  “那是另外一个吧。”
  “是吗?”
  “你说我姐姐?”珠美说。“那么…你们是在监视那个精神病罗。”
  “他叫增浏干夫。”
  “哎.谁是中田?田中?”
  “我教你怎么记名字好了。”瘦子说。‘中田’是下面大,‘田中’是下面小。所以,中田是胖子,田中是瘦子。”
  “是吗?”
  “记住它的相反就可以了。”
  麻烦!那样子谁能记住?
  “总之,增浏干夫那小子欠了钱,对吧?”珠美说。
  “是的。你也是一夥的?”
  “我干嘛跟他一夥?不要胡说八道。”珠美发怨言。“啊,是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刚才那个男人回到走廊土来了。
  “怎么,不是井口吗?”度的说。
  “你的朋友?”
  “喂,井口。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珠美停下来。有点…怪异。
  叫井口的男人好像喝醉酒似地脚步不稳。还有…他怎会结“红色”围巾?
  当井口走近时,连珠美也屏息后退。
  井口颈上的不是围巾,也不是领巾,而是从脖子蔓延到胸前的鲜血。他的喉咙裂开一个大洞,血水溢出。
  然后,井口的手伸向空中,彷佛要捉住眼睛着不见的吊环似的“不好了……”珠美双腿头抖,好不容易站住。“快叫……呼人:”
  回头一看…不见中日或田中的影子。
  去了什么地方?珠美正要转身迈步时,踢到什么差点跌倒。
  原来那两个杀手吓得跌坐在地上……
  接着栽倒地上。
  第十二章 地下室
  “不错。”增刘光子点点头。“我是三宅光三郎的女儿。”
  “太意外了。”水口警员说。
  “家兄真的会来这里吗?”光子问。
  “不晓得。”国友摇摇头。“可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找到他。他捉了夕里子的姐姐做人质。为了本身安全,所以会来这里。”
  “难以置信。”光子叹息。“哥哥竟然做那种事……当然,我知道他并无正业,但他不是那种会伤害人或杀人的人。”
  “我也希望他不是。”夕里子说。
  “人是会变的。”干夫说。
  “干夫,你不要出声。”光子说。
  三宅老先生应该住在这里的。”国友打量一下毫无情趣可言的房间说。
  “可是……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房里有张睡床,却是空的。此外只有一张木椅,一张木桌。
  “他应该有钱的……怎会过这种生活啊?”光子震地说。
  夕里子留意到,当光子提到“钱”时,干夫地抬一抬脸。
  “看来有必要更仔细地搜寻这幢建物的每一个角落了。”水口说。
  “我们来做。是不是?妈。”干夫马上接腔。
  “可是,家父究竟怎么了?我想找找看有些什么线索。”
  “光子女土。”国友说。“这次你们怎会到这里来呢?”
  “我接到一封信。说家父快死了,请来一趟。”
  “寄信的是谁?”
  “没有寄信人的名字。我猜多半是照顾家父起居的人吧,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那封信……”
  “我扔掉啦,我认为没必要收藏。”
  夕里子走近窗边。
  钉上木板的窗。现在拆掉好几块板,所以室内很亮。三宅光三郎躲在这种地方,连阳光也避开,究竟为什么?
  当然,世上怪人多的是。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