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瞎说呗 更新:2024-08-05 09:40 字数:4763
“对,早吃醋了,一直在吃。”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别这样坦白这样外露?那我们男人还有什么征服的快感?”
“去你的,王东洋,你又存心想要惹急我是不是?我就是这样,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像你们都喜欢藏着掖着。我喜欢你,我有什么错?”
“你很好,你没有错,行了吧,姑奶奶。可是现在这上上下下都传我和你的事,我有水洗不清啊。”
“传得好,传遍全中国才好呢。”
“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孩,哎!”
宝欣气得脖子都歪了,这似哄非哄,似打情非骂俏的对话,让她对王东洋毫无办法。王东洋在宝欣发狂前赶紧走出茶水间,末了,回头一本正经地问她:“问你个问题,《把你的腿张开》是你写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虽然题目明目张胆骇人听闻了些,不过写得还挺有思想的。”
这样一句表扬,把宝欣刚才的满腔委屈气愤,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然而还是像百爪挠心,无法舒畅。
向王东洋的背影狠狠地撇撇嘴,宝欣也跟着走出去了,经过飘儿办公桌时,把药酒轻轻放在她桌子上,飘儿抬头对她感激一笑。
宝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着飘儿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想起她身上的那些瘀痕,其实她也和王东洋一样,心里涌起千万个疑问。真的是夫妻打架么?他们不是一直很和谐美满的么?林烨看起来那么有教养,也会打老婆么?而这是个注重隐私的年代,无论她多么关心飘儿,她也不能多问的。
真的是万家灯火,冷暖自知啊。又有谁真正的看清谁呢?自己不就是有着一副前卫独行的外表,却有一颗古典传统的心么?王东洋,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了解到真正的我?靠近我,温暖彼此?
二十一 当理智偏离了轨道(1)new
傍晚下班后,累了一天的飘儿提着大袋小袋的各色蔬菜回到家,林烨已经在家里了,从来不做家务的他竟然在拖地板。
本来不想理林烨的飘儿,诧异中还是问:“怎么这个时候拖地啊?一会走来走去的,一下子就又脏了。”
“拖地还要看时候?”林烨直起腰来疑惑地反问。
“那当然了,平时我都是吃饭后,你进工作室了才拖的啊。”
“哦,我可从来没注意过呀。”
“你还好意思说?快把地拖放好了,不然一会走路都会滑倒。”
林烨偷偷地观察飘儿的神色,见她好像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她是原谅他了还是依然怪她,但听她这么说,就先去阳台放地拖了。飘儿明白林烨是想用行动来表示他的悔意,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身上的瘀痕还生疼生疼的她,换好鞋子,向厨房走去。林烨说:“今天做什么菜,我来吧,你去歇着。”飘儿说:“你来做?你哪会呀?”林烨推她到客厅,按她在沙发上坐下,亲昵地说:“我可以看菜谱呀,你就乖乖看一下电视吧。”
飘儿听了,心想算是给他个台阶下吧,两个人始终还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呢。想到这,便对他点点头。听着林烨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飘儿心里涩涩的暖暖的说不清楚。
好一会儿,飘儿去厨房看林烨弄好了没有。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她就看傻了眼,厨房地板上、案板上、灶台上、柜子上、满是菜渣垃圾,地上水渍四溅,雪白的壁柜上有四只明显的黑色手指印,放调味料的架子也让他弄翻了,鸡精倒了出来……
林烨看到她,手忙脚乱中还高兴地说:“老婆,你再等一会,快有得吃了。”
飘儿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出来!你快给我出来啊!”
林烨拿着锅铲子,奇怪地说:“你怎么了啊,老婆?”
“怎么了?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厨房弄成什么样子啦,天啊,这地上,还有鱼鳞,鱼内脏!你走开,出去吧!”
林烨不知所措地看看厨房,又看看飘儿。飘儿见他还站着不动,走进去,推他往外走,还一边说:“你这一顿饭我不吃了,我受宠若惊,行了吧,平时也不见你帮忙做做家务,整个大老爷似的。”
林烨不情愿地挪动脚步说:“你发什么脾气呀,真莫明其妙,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吗?”
“想让我开心?你什么时候真心地让我开心过?你这样一弄,我得花多少时间清洁呀?”
小夫妻的导火索一旦点燃,就容易口不择言。也许飘儿潜意识中就是有点故意找茬儿,想痛痛快快地吵个架。结婚以来,他们还从来没吵过呢,一直忍一直忍也没忍出个好结果来。
林烨也生气了,把锅铲一扔,气鼓鼓地说:“走就走,别以为你叶飘儿有什么了不起,还得让我一个大男人这样低声下气地侍候着。”
“你低声下气?林烨,你好好问一下你自己,这么些年来,是你低声下气吗?你除了工作挣钱,家里你什么时候操心过?你以为就你会挣钱啊?”
“好好好,是我林烨没本事,是我林烨不中用,是你低声下气侍侯我行了么?你没有开心过是不是?那你到外面去寻开心呀!还守着我干吗!”
“你———林烨,你混蛋!”
“我混蛋?我还瞎了眼了我,以为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可谁知道你要么没表情的冷着一张脸,要么就像三魂丢了七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是个泼妇!”
“是啊,你瞎了眼了,我是个冷女人!那是因为你没有本事把老婆捂热了。我是个泼妇?你还想我怎么善解人意?没有尊严地任你摆布么?你这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迂腐自卑的家伙,我就是泼妇,我宁愿我是泼妇,我不忍了,我不干了,行了吧!”
飘儿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站在厨房中央张牙舞爪地狂吼,把案板上的菜哗啦一声全都拨到地上。
林烨瞪着眼睛,他好像完全不认识飘儿了。想到昨天晚上对她的粗暴,再想到自己确实是对不起她,已经到了嘴边的恶言被他吞了回去,是到他忍让飘儿的时候了。林烨怕飘儿再撒野,想上前去拉住她,谁知道一碰到飘儿,飘儿为了闪避他而身体失衡了,打了几个趔趄,重重地滑倒在地上。
顾不得股骨传来的强烈疼痛,羞愤的飘儿迅速爬起来,用力地推了一下林烨。随着“哗”的一声大叫,林烨也滑倒在地板上。飘儿扭头往外面走,套上鞋子拿过袋子,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去了。林烨爬起来想去追,飘儿已经没有了踪影。
重新回到家,面对着这一地的狼籍,林烨颓然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支又一支地抽烟。这日子是怎么了?为什么才开始努力着,反而硝烟四起?
重复地拨打飘儿的电话,已关机,林烨只好就这么坐在地板上,抽烟,喝酒。直到喝光了酒柜里的酒,飘儿还是没有消息。而他,却已经醉倒地地板上了。
冲出家门的飘儿,边抹眼泪边在大街上没有目的地游荡,直到再也走不动了,她才在江边的石椅子上坐下来。回忆往事,新愁旧恨全都涌上来。她明白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林烨他是个男人啊,男人不是应该在女人发脾气的时候大度一些么?
也许,是他们两个人都压抑得太久了,当暴发点达到时,就全部原形毕露了。只是她自己怎么也想像不到,她吵起架来也可以这样强悍!
没有婚姻的时候,想要紧靠一个肩膀休憩从而安定下来。有了婚姻,有了这个肩膀的时候,却发觉这个肩膀并不是那么好靠的,靠了也未必安定。难道人对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总是充满怀疑?她一直以为是她在忍受着林烨包容着林烨,可是林烨对她也有这么多不满。既然这样,这个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吗?
也许林烨也在不知不觉中厌烦她了吧。要不,她跑下楼梯的时候,林烨为什么没有追上来?她摸摸身上林烨昨晚留下的瘀痕,又摸摸跌痛了的右臀和股骨,眼泪再次忍不住扑漱扑漱地往下流,觉得全世界都遗弃了自己似的委屈。
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耿元的声音在那边爽朗而犹豫地传来,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哭出声来。耿元那边明显有筷子和盆碟碰撞的声音,想是在和人吃饭。他非常紧张地问她怎么啦?飘儿说不出话来,只顾哭。
耿元不停地叫她先别哭有事好好说,还问她吃饭了吗?她说,没有。耿元再问,你现在在哪?她说,在江边。耿元气急,说,你没事跑江边干吗,一个女人多不安全。你找一个有警卫保安岗的地方呆着别动,我这就去找你!说完耿元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合上电话,飘儿才知道她闯祸了。她怎么一字不差地按出耿元的电话号码?她怎么会对他无助地哭泣?她怎么可以让他来找她?要知道F城离Z城,就算走高速最少也要两个半小时啊,这么黑的天,出了事怎么办?他要真来了,她怎么办?
飘儿站起来,望着夜色下滔滔的江水,六神无主起来。
耿元本来正与他任法律顾问的企业老总们吃饭,谈兴正浓,飘儿一个电话,便把耿元的心揪了起来,脱口而出让飘儿等他去找她。
在开往Z城的高速公路上,耿元心里满是担心。飘儿那么内敛的性格,哭得这样失控,想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了。何况,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半路上飘儿给他发了个信息:“我想你还是别来了,我没事了。”耿元了解她此刻内心的矛盾,打她电话说:“我知道你没事了,高速路上也掉不了头了,就让我去看看你陪你说说话吧。你别乱想也别乱动,乖乖地在原地等我啊。”
一路飞驰,晚上11点45分,终于进入了Z市市区。他急切地掏出手机想要问飘儿的确切位置,可飘儿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便沿着江堤边一路东张西望地找下去。
飘儿来来回回地掀翻着手机的盖子,石椅上坐久了,感觉有点累,便理理头发向岸边的栏杆走去。这时一个巡警走上前来,拦住飘儿盘问。飘儿的工作证身份证都留在家里,无论飘儿怎么解释,巡警都不相信:“像你这样的女人,用得着跑来做这种生意吗?”飘儿羞愤地说:“什么生意,我都说我是报社的记者,你怎么不信?”“个个妓女被抓的时候,都说自己是正经女人啦。你要不是做这个生意,整个晚上一个人在江边来来回回干什么?”
“什么?妓女?!”飘儿望了一下四周,这个时候的江边,打扮艳丽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多起来。见到巡警在盘问飘儿,都纷纷绕道走了。一些民工模样的男人三三两两地跟在后面。
巡警说:“就算你没做违法事,可是你也得有身份证证明一下你的身份吧?”飘儿恼火了,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这时,一辆银灰色的本田轿车停在他们旁边。耿元远远就看到飘儿好像有麻烦了,就大声道:“叶记者,你还在等我啊?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耽误你的采访了。”说着就打开车门走下来,向巡警递香烟。
巡警疑惑地接过,看看耿元西装革履的样子,问他:“她真是记者?”耿元说:“难道你从来不看报纸?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再继续麻烦叶记者,我保留向你们领导投诉的权利。”巡警看了名片,连忙说:“误会误会。”
耿元拉着飘儿上了车,安慰她说:“这个巡警也只是尽责吧。别放在心上。”借着车内的灯光,耿元打量了一下飘儿:脸色苍白憔悴,衣服也不甚干净,上衣和裤子脏了一大片。心疼中不禁理理飘儿额角的头发,说:“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飘儿咬着嘴唇不说话。您下载的文件来自txt99小说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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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元又问:“有吃东西吗?”飘儿摇摇头,她咬紧牙关,命令自己不要流泪。耿元见状便说:“什么也别说了,我们先去吃东西。”
耿元找了一家专门吃粥的食馆,给飘儿点了生滚鲫鱼粥,说:“心情不好时,喝粥最好。”粥一会儿就上来了,可飘儿还是坐在那儿低着头喝茶。耿元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帮她盛好,搅拌凉了放到她面前,说:“快吃,太凉了就腥了啊。”飘儿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好吃吗?”耿元问。礼貌迫使飘儿抬头对他笑笑,算是作答。耿元见她笑了,一颗心才放下来,笑着要她多吃。
吃完东西,飘儿愧疚地说:“这要你……打搅了你……要你这么晚了还赶过来,真不好意思。”耿元说:“怎么这样说呢?上次你不也是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