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风格1      更新:2024-08-05 09:39      字数:4856
  墨今淡淡一笑,态度比前几次和顺许多:“本宫也知道总管大人近日来奔波劳碌,很是辛苦,而贤妃姐姐更是心结难纾,并不好过。本宫也是念在彼此相识一场的份上,特地给春花宫送治病的药来的。”
  樊师阙也猜到了一点墨今的来意,索性也不装傻:“所谓心病还要靠心药医治,我主子究竟有无心病、心病如何,我这个做奴才的不敢猜、亦没有资格去猜……毕竟修媛娘娘进宫日子尚浅,这宫中的很多事娘娘还未必知晓,怎么就一定敢保证您送来的药就一定有效?”
  樊师阙最近是焦头烂额的忙着,根本无暇再顾及宫中的其他琐事。全因为此次的胎流事件,这春华宫内已经是人心惶惶了,众宫女、太监为求自保自然是不敢触怒怜贤妃。
  樊师阙眼见这几日怜贤妃的脾气是愈来愈差,动不动就要使性子、发脾气,在她身边服侍的几个奴才哪个没挨过一番毒打?
  不但如此,怜贤妃还变得喜爱猜忌起来,处处怀疑身边的人与事。
  比方说,前日一宫女仅仅是见天色已晚,便想为怜贤妃点上蜡烛示明,却不想当下便被怜贤妃问道:“这蜡烛是谁拿来的,你是不是要来毒害我的!”情急心慌之下,怜贤妃就连称呼自己“本宫”都忘记了。
  那宫女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跪倒在地直磕着头:“主子饶命,奴婢并无他意。”宫女冷汗淋漓,深怕怜贤妃会因此怪罪自己。若非是樊师阙正好拜见,恐怕这宫女又要跑不了被一番教训了。
  几次三番的类似事件之后,除了樊师阙以外,这春华宫的太监、宫女都是心惊胆战的,深怕说错了一句话就要掉脑袋,最轻的也要挨几下板子。
  因此,樊师阙除了要一边安抚怜贤妃的情绪,一边也要安抚众人的不安。而怜贤妃也开始拒绝太医诊治,就连送上前去的补药,也要宫女太监尝过之后才肯服用。
  于是,这其中的跑腿功夫都樊师阙两头忙活,樊师阙每日都要跑一趟太医院亲自取药,就连药渣也要一并带回,再当着怜贤妃的面请宫女尝试过后,这才算完。
  平日里,但凡各宫主子送补品的也都先被樊师阙暂时保管着,若是让怜贤妃知道某某又送来人参鹿茸,怕又会惹来她的一阵猜忌了。
  谁叫到了此时此刻,樊师阙才是怜贤妃唯一信任的人呢?
  再说回“墨今送药”这事。
  墨今也听说了怜贤妃脾气古怪、性情大变的事,墨今是可以理解的。经过这次遭劫,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再轻易信身边的人了。一个生命就这么被毒害,身为娘亲的又怎能还心平气和的坦然面对呢?
  “本宫想贤妃姐姐必是‘心神受创、肝肾亏损’才会整日郁郁寡欢,所以本宫的这味药也绝对有效。所谓对症下药,樊总管总不会否认吧?”墨今淡淡开口,暗示给樊师阙明白心神受创、肝肾亏损所指的它意。
  作者有话要说:新增Q版人物解说图,请一笑而过。已经在本章打过2分的亲,请0分~~~~~~~~~~
  初入宫的小墨背负着家庭的重担……
  小墨:如此美貌,早晚出头……
  小墨:本宫天天做韵律操……
  小墨:身材妩媚多姿……
  小墨:第一次升位,感谢皇上。
  小墨:侍寝之夜……
  小墨:我腰酸背痛,就弄得你一身抓痕!
  小墨:第二次升位,无比感谢皇上!
  于是,继续被拖走侍寝ing……
  小墨:沙发是偶的!!!
  小墨:只可惜偶有体寒症……
  小墨:别看我好欺负,我会让你血流成河。
  小墨:这块肥肉是偶的!(于是,展开了小墨抢肥肉的战争……)
  小墨:虽然心系圣驾,但是你有时候真的很气人,想捏死你!!!
  小墨:本宫占板凳!!!
  突然被迁入偏宫……
  小墨:偏宫的日子好难过……
  小墨:睡觉的时候还被突袭……
  小墨:其实心里非常得意。
  走出偏宫……
  小墨:终于否极泰来。
  小墨: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兹毛。
  小墨:就是肥肉也一样拖走(侍寝)。
  小宇:求之不得……(心甘情愿的被拖……)
  于是,33华丽丽的更文……
  用丰厚的演出费收买主人公卖力演出……
  每日八点档,尽在《肥肉》中!!!!
  四四、昨是今非
  墨今暗示给樊师阙明白心神受创、肝肾亏损所指的它意。
  樊师阙自是明晓的,墨今的暗示很明显是在说怜贤妃心神上之所以会受创,全是因为亏失了心肝所致。这要说起来,有哪一个孩子不是当娘的心头肉、小心肝呢?所以墨今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想看看切中要害之后,樊师阙会不会做这个中间人。
  墨今也相信樊师阙这么帮怜贤妃,是不会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消沉下去的,而自己又适时的提出对策,接受与否,相信以樊师阙的聪明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墨今见樊师阙微微蹙眉看向远方,不言不语的样子必是在思索着她的话。墨今接口继续道,打算趁热打铁:这说起来,贵妃姐姐 也曾经饱受几次胎流的痛苦,身体虽然受到了伤害,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内心的创伤难以愈合。本宫相信如今的怜贤妃亦必是日日怔忪不安、伤心欲绝吧?
  墨今捡起一根树枝,咔嚓一声将其折断,随即笑看着樊师阙:莫非真要等到心神俱失、心无可恋的那一天……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你……
  未等墨今此言说完,樊师阙便将其打断,声音的起伏有丝激动:修媛娘娘!樊师阙冲口而出,随即缓了口气,微微垂下眼眸淡淡的平复情绪:娘娘的一番美意,奴才自会告知贤妃娘娘,奴才也希望罪魁祸首终有得偿报应的一天,奴才相信有了娘娘您的帮助这一天不会太远。
  既然樊总管这么说,本宫就交你这个朋友……希望樊总管不会让本宫失望。墨今浅笑,随即掏出一个香包递给樊师阙:此物乃本宫亲手所绣制香包,里面所放均是安神凝气之草药,就作为我与贤妃姐姐结盟的信物吧,烦请樊总管转交。
  樊师阙接过香包,很馨香,既是不必贴在鼻下亦能问到那股独特的香气:敢问修媛娘娘,此香包中的是……
  墨今淡淡一笑:是药兰,湘雪园中的药兰。本宫特意选了初晨沾有露水的花苞晒干所制。
  墨今坦然的笑容,倒是让樊师阙接不上话了。
  说到樊师阙心存疑念,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这么有心计的女子。不过,这香包的香气倒真是很像出自湘雪园的那种兰花……不过就算是有毒之物,只要稍微检验一下便就可知晓。
  关于这点,樊师阙倒是不担心的。
  如若在这个节骨眼,墨修媛一副坦然的态度有心求和,却送上了包藏祸心的香包,那么这合作就搞砸了。而墨修媛是聪明人,但凡聪明人都不会做一些明知会被看透,却还要去做的傻事。
  所以,以樊师阙揣测,这个时候墨修媛是断然不会犯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的,这不但是将她自己暴露出去,反而是给旁人制造了对她加以陷害的空子。
  怎么,樊总管莫不是会怕本宫下毒吧?这香包上的款式、绣功均是出自本宫之手,若是本宫有心加害,岂不是先把证据交了出去,自找麻烦?墨今好笑的看着樊师阙微有凝色的神情:这合作呢,讲究一个信字,究竟春华宫如何看待本宫的这番心意,本宫并不强求,成与不成还要看春华宫的意思。
  樊师阙又恢复到先前的面无表情,淡淡的回话:修媛娘娘的一片关心,我主子必会欣慰领受的,娘娘无非也是要为我主子讨一个公道,奴才在此先代我主子谢过了。
  说着,樊师阙就要行礼,却被墨今以手托起,两人的手相触之下,全都感受到对方的手温是一样的冰凉……虽然樊师阙力持镇定,但是墨今还是感到他泛凉的手指略微颤抖了下,而手上的青筋亦因此跳突着。
  墨今微垂下眼眸,状似惊讶的猛抽回了手,随即有些尴尬的笑着:如此,本宫就等樊总管的好消息了。说完,墨今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步子极快。
  而樊师阙,正如前几次一般,仍旧立在原地注视着墨今的背影……第一次他所见到的背影,是在芳沁亭的偶遇。那时的她,背影是萧瑟的、模糊的,却也是朦胧的、美不胜收的。
  在那之后,墨今借由摔跤戏耍他与墨夷炘二人借此制造风波,墨今口中所说予他指条明路……表面看上去似乎还是当初那个墨修媛。但是,当他转身告退经过门槛之时回头看过,却发现当时的她背对着门口的身姿,却已然不再有芳沁亭时的那种超然了。或许这就是身为宫中女子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试想当初的怜贤妃不也是灵气逼人、神清气秀吗,可如今……也许在这世上,若要得到一些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关键就要看这代价牺牲的是否值得,这得到的是否又真的抓的住。
  到现在,当樊师阙再一次见到墨今的背影,却又有了另一番的感觉。
  为何此时的墨今会让人感觉身轻如燕,似乎带着有件大事得以解决的畅快感。难不成她真以为只要跟春华宫联手就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吗?难道她以为只要斗垮了宥淑妃,她以后的日子便是安寝无忧的吗?
  这闻人墨今绝不是会有这么单纯想法之人,也绝不是会轻易释疑之人,更加不会是对敌人疏于防范之人……究竟是何原因?
  不知怎的,此时的樊师阙心中突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这种没边没落的感觉真的很难受,防又无法可防,守又不知当守何处。
  哎……樊师阙长叹一声,心想既然想不透倒不如先不要去想,何必庸人自扰之……
  随即,樊师阙抬头看向天际,语气微有萧瑟的喃喃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的笑容充满了讥讽与自嘲:呵呵……就算是诗仙又如何能做到一开始便坦然的看透一切呢……到头来还不是要饱受挫折,才会明白如何去看、去想、去做?
  六个月后 裳嫄宫
  公伯芸拎着一篮新采摘的菊花,往裳嫄宫行去,途径遇到两名宫女,她微微点头像二人示意便走了过去。
  只听到身后的一宫女问着:这是哪宫的,穿着为何如此简单。
  嘘,你小声点,这是裳嫄宫墨修媛的贴身宫女,你也知道裳嫄宫是何地方,又怎么还敢讲究穿着。另一名宫女小声的接着话。
  虽然她们的声音很小,但是以公伯芸的耳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只见她嘲讽一笑,淡淡的摇了摇头继续前行。看来这宫中无知者、自以为是者还是很多的,仅仅就因为墨修媛如今已被迁入裳嫄宫,便全都以为她们完了。
  所谓风一过人尽散去,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公伯芸回到裳嫄宫,只见芒月正在修理秋千的绳索:怎么,绳子又松了吗。
  芒月满头大汗的看着公伯芸,一脸无奈的摆摆手:这活儿真是只有你才做得了,我真是无能为力了。芒月的鼻头蹭了一点灰,再加上她脸上苦恼的神情,甚是滑稽。
  公伯芸咯咯笑了出声:你看你的脸,就像只小花猫。
  花就花吧,我无所谓了。芒月一挥手,不在乎的说道。
  公伯芸一边修理绳索一边说道:不过要说起对花花草草、针织女红的功力,我倒是自愧不如了。你也知道主子最喜欢的便是你的一双巧手。
  呵呵。芒月甜美的漾出一个笑容,由心而发:其实,只要主子开心,你我累一点也都是值得的。主子对你我这么好,有饭一起吃、有水一起喝,在这人情冷暖的地方才是最难得可贵的。说到这,芒月又感叹着,眉宇间有些恍然。
  噗……一声轻笑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只见一位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门槛外,巧笑倩兮的脸颊稍有红润,嘴角弯曲的弧度很是迷人:你们两个丫头,又在嚼本宫的舌根,该罚!女子说着便双手叉腰,一副娇嗔的神态,有点凶悍又有点撒娇的意味。
  芒月、公伯芸见到此女,相视一笑便一起行个半跪礼,难言音色中的调皮调侃着:是!奴婢有罪!请主子责罚。说完,三人全都笑了。
  那女子白了两个婢女一眼,说道:你们俩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不快干活,小心一会儿本宫饿你们的肚子!
  公伯芸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主子您又来了,您最近每餐都多吃一碗,小心啊……说着,公伯芸瞄了瞄此女子的脸:小心到时候又把秋千坠坏了。
  公伯芸一说完便转身跑开了,气的女子脸蛋羞红的追着她埋怨跑,而芒月则前仰后合的欣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