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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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1 更新:2024-08-05 09:39 字数:4805
“责罚?呵呵呵……”怜贤妃娇滴滴的假笑起来,以广袖轻掩口,俯视下首的墨今:“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啊?这后宫之中,人人都知道才人妹妹乃是涟贵妃的嫡亲姊妹,我这个区区贤妃又怎么但当得起这两个字呢?”怜贤妃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反倒堵得墨今一愣。
墨今虚弱的笑脸应对:“贤妃姐姐谦虚了,虽然墨今至今并未有机会侍奉贤妃姐姐左右,但是墨今亦知道,贤妃姐姐一向对众姊妹心存厚泽,深得后宫众人人心。况且贤妃姐姐乃是人中之凤,墨今只不过是常鳞凡介,试问又怎么敢于贤妃姐姐相提并论呢?说道担当,反倒是墨今担当不起才是……”墨今勉强的说完这几句话已然是气喘嘘嘘了,背后渐渐开始冒冷汗,手脚更是僵硬的发直。
公伯芸在一旁看得心急,又不敢上前搀扶,只能干瞪眼看才人主子受苦。只盼怜贤妃可以见好就收,切莫再为难主子。
而墨今虽然表面虚弱,内心却清净的如明镜一般,看得十分透亮。自己若不是这么服软,说几句中听的话,怜贤妃还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所以,只要她表现的越胆小,怜贤妃就会越满意,看来她很快就会消了这口气。只要怜贤妃尽早的消气,最起码以后不会再拿这件事为难明雪宫。
怜贤妃自然是看得出墨今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但是怜贤妃的心里就是有一把火,难以平息。
没想到刚刚走了一个琉才人,又有一个宝才人,之后又冒出一个汝嫣萌毓,这些已经够要她烦心的了。没想到才不过几天光景,一向不爱出风头的闻人墨今又跑出来搅合,好像嫌她不够操劳似得。
昨天皇上驾临春华宫之前,宫女就汇报了皇上之前曾在明雪宫呆了两个时辰的事。哼,以为她不知道涟贵妃在玩什么把戏吗?仗着自己是贵妃,就处处给自己的妹妹墨才人行方便,做事龌龊见不得人。怎么她们以为后宫没有会说话吗?
虽然怜贤妃是不知道皇上那两个时辰到底在明雪宫做过什么,但是涟贵妃居然在那段时间中出现于湘雪园?这分明是像她春华宫示威!谁不知道明雪宫还有一个墨才人在?涟贵妃既然没有陪在皇上身边,那么跟皇上在一起的人还会是谁啊?傻子都猜得出来。
就算怜贤妃看不到实情,证实不了什么,但是也不需要证实,试问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谁人不知每次临幸之期,皇上都会提前两个时辰驾临春华宫陪怜贤妃用膳赏月?春华宫正是全皇宫中赏月的最佳位置,地处偏高,冬暖夏凉,当初皇上就是为了怜贤妃才特别建造此处宫殿的,羡煞了后宫众人。可是这一次,墨才人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强留皇上两个时辰,还偏偏选在她要侍寝的这一天,害得她在宫里坐立不安,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皇上,真是可恶。
要不是宫女回报,恐怕她这个贤妃沦为了后宫的笑柄还不知道呢!皇上驾临之后她也不能多问,只能忍着这口气。现在有了机会,怜贤妃还会客气吗?
也就是因为如此,怜贤妃今日才会处处刁难。墨今事先并未料到皇上会突然驾临明雪宫,既然皇上到了自己也不能驱赶圣驾吧。因此得罪了怜贤妃也是无心之失。但是墨今却无话可说,因为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得罪了权势比自己高的嫔妃就等同是惹火上身。所以,今日墨今才会不顾身体的康健执意要来此请安谢罪。
怜贤妃好整以暇的坐在首座品茗,眼睛瞟都不瞟墨今一眼,好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而墨今只是乖巧的跪在下面,挺直背脊强撑着不要晕倒。
过了好一会儿,从殿门口走进一人,跪拜道:“奴才樊师阙叩请贤妃主子金安。”来人一出声,就惊得墨今微抖了一下,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不是墨今有意这样的,实在是这位樊师阙的声音实在是尖细的很,刺耳之余又带点妩媚。但是这样的声音却出自一个男人之口,实在是恶心至极。当然,樊师阙也称不上是真正的男人。
樊师阙,自怜贤妃被封为贵人时期就已经开始做这春华宫的大总管,办事能力具佳,春华宫上上下下大小事宜都打理得有条不紊。只可惜,虽然樊师阙会办差,但是人品却让所有宫女、太监们不敢恭维。
樊师阙不但为人冷淡、不近人情,而且对下属一向严厉有加。但凡做错一点事,不论大小跪上三个时辰是轻的,重则更要受以鞭刑。
樊师阙这三个字,在后宫就代表了怜贤妃,听闻怜贤妃非常信任此人,任由他代自己行事。后宫人人都猜测,怜贤妃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出自樊师阙的提议,否则也不会步步高升的这么快。
虽然墨今事先没机会见到此人,但是对于他的事迹也略有耳闻,贵妃姐姐亦不止一次的提过要小心樊师阙,一言一行就要谨慎,恐遭陷害。
由此看来,樊师阙这人真是阴险狡诈之徒。如今墨今又在此时遭逢此人,心里更加警惕。
怜贤妃“嗯”了一声道:“樊总管事情办得如何?”
“回贤妃主子,所有事宜均已办妥,万无一失。”樊师阙尖细刺耳的声音再次发出,墨今就跪在他身边,浑身又是一抖。
“樊总管平身吧……”怜贤妃放下茶盏,一手轻捏肩膀,状似无意的说道:“哎,最近啊,很多后宫里的烦心事骚扰本宫休息,这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的,搞得颈子泛酸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樊师阙听到这话,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今日奴才为主子觅得一篇古方,对关节疼痛之症甚有成效。”
“哦?是吗?那何不让墨才人也一起学学呢?”怜贤妃浅笑的看向墨今。
墨今心中了然,顿时明白过来,忙道:“墨今愿为贤妃姐姐效劳。”
怜贤妃看到墨今也算识趣,随即大大方方让墨今起身为自己按摩肩膀,樊师阙在一旁指点,指教墨今手要有力道,但是又不能太过力,穴位要点的准确才能达到成效。
墨今本来就已是身心疲累,此时又要打起精神强作欢颜做起奴才的事,更是有些体力不支。
可是此时的墨今心中并不觉委屈,因为墨今知道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这些事都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只有忍人所不能忍,才有可能成为人上人。
就这样,按摩了好一会儿,墨今的手力渐渐使不上了,额头亦开始一阵阵发热,双臂发麻。
“墨才人可是不愿意为本宫松宽肩膀啊?怎么着力道越来越轻了?想敷衍了事吗?若是不愿意的话本宫是不会勉强的。”怜贤妃冷冷的语调又插了进来。
“墨今不敢。”墨今说完,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微微使力。
“哎呦!”怜贤妃大叫,猛地甩开墨今的手,愤怒的大喝:“你这么用力是想疼死本宫吗!”
墨今连忙跪下,诚惶诚恐:“请贤妃姐姐赎罪,墨今拙笨,是墨今的不是。”
此时,公伯芸实在看不下去主子这么受人欺凌了,忙走到下首中央,俯身跪下行大礼,语气慌张:“请贤妃主子见谅,墨才人身体欠佳,请贤妃娘娘体恤,奴婢愿代墨才人为娘娘效力。”
“放肆!”怜贤妃呵斥公伯芸,一手拍案:“好个大胆的贱婢,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你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凭你?凭你也配为本宫效力!不知天、高、地、厚!”怜贤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最后四个字,盛气凌人。
怜贤妃豁然转头看了看跪在那的墨今,又瞥了瞥樊师阙:“樊总管!在我春华宫,宫女以下犯上者该当如何处置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唧唧复唧唧,姗姗努力之。不闻留言声,惟闻霸王嗤。问偶何所思,问偶何所忆。偶亦无所思,偶亦无所忆。近日见留言,读者大点评,评评一条条,条条有真意。姗姗无灵感,已然无动力。愿为霸王逼,从此虐文之。
现言步步起,古言慢跟之,两者互努之,姗姗犯腰疾。旦辞霸王去,心力憔悴时,不闻霸王唤偶之,但闻霸王隐身偶哭啼。旦辞霸王去,心身俱疲时,不闻霸王冒泡之,但闻霸王藏躲偶哀戚。万里赴偶文,网络度传至。情意传亲心,留言照偶心。姗姗百更勤,霸王何年显。
归来见留言,霸王坐后堂。留言扑扑出,姗姗百战强。霸王问所欲,姗姗不怕辛苦之;愿码千万字,霸王感动之。
大霸闻偶来,纷纷装作样;中霸闻偶来,当坐忽视之;小霸闻偶来,吓得霍霍逃远之。开我新章节,修我旧时文,尽我心中意,持我坦然之,当窗理现言,对屏梳古言。现身挖霸王,霸王皆惊忙:同行这些章,不知霸王性别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霸王?
555姗姗泪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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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555我又要被欺负了……
姗姗:女儿啊,先苦后甜!淡定啊淡定啊!
小白:我*,你这算好的!我之前受了多少苦啊!
姗姗:淡定啊淡定啊!
(姗姗被打)二人异口同声:淡定个头!你也给我们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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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现代坑,讲述豪门恩怨、报仇雪恨的爱情故事:《无言以……毒》
十四、暗有高人
此时,樊师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怜贤妃回话:“回贤妃主子,但凡此种不懂规矩的奴才,理应自扇五十下。”
“哦?呵呵。”怜贤妃轻松地笑笑,好像刚才没生过气一样:“那就请樊总管教教她吧。”
“是。奴才遵命。”樊师阙转身行至公伯芸身前,居高临下的冷语:“五十下。重重的打。”樊师阙语调平缓,仿佛说出口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只是过分女性化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公伯芸愣住了,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就在这一会儿的闪神间,又惹得怜贤妃不高兴了:“哼,这明雪宫的奴才是不是个个都像才人妹妹一样没规没矩的呀?受罚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吗?怎么贵妃姐姐宫中调 教出来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吗!还是说……是才人妹妹不会教导下人啊?”怜贤妃几句话就将墨今架在两难之处下不来台。
墨今抬首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公伯芸,心里一阵酸,咬了咬牙,深吸口气道:“回贤妃姐姐,墨今管教不严,请贤妃姐姐给墨今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怜贤妃浅笑的拿起茶盏轻抿一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墨今见到怜贤妃此般架势心知她已然默许,随即站起身走到下首,脚步虚浮的缓步来到公伯芸身前,强作镇定的说道:“身为奴才,做错事就要受罚,本才人身为主子,亦有责任管教奴才。”
话音刚落,墨今就高高举起右手,再迅速重重的冲着公伯芸脸上霍去,猛烈地力道震动着两人,墨今直觉手心一麻,不敢停留紧接着又是一巴掌。就这样,一下接一下的打了下去。整个殿内都只能听到清脆的把掌声、墨今强忍的气喘声以及公伯芸的闷哼声。
公伯芸心里自然明白墨今的难处,如果今天不这么做让怜贤妃消气的话,她们主仆两个很可能都会被管上大不敬的罪名,不但才人主子性命可能不保,就连明雪宫都会落个管教不佳的罪名。怜贤妃更是可以借此事大做文章,借机剥夺涟贵妃暂代凤印的资格。
公伯芸虽然没想到怜贤妃会因为几句话就借机找事,但是她也明白这些道理,心里亦明白绝不能让怜贤得逞。因此,从头到尾,公伯芸都紧咬住牙关默不作声,亦不哭闹哀求。
因为公伯芸知道,此时此刻,才人主子的心里也一定非常不好受。有时候语言上的攻击远远比肉体上的摧残来的残酷。如果公伯芸再当着才人主子的面哭出来,主子的心里一定会更难受。
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公伯芸却很清楚的能看到墨今脸上的痛苦和挣扎,以及眼中的哀伤,这些都更加凌迟着公伯芸的心。她更加痛恨自己为何要冲动的说出那些话,给了怜贤妃机会大做文章。现在害的主子难做人,若是自己挨几下巴掌就能抵罪的又算得了什么。怕只怕怜贤妃心中放不下此事,他日再找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墨今终于打完了,双手已然酸麻的没有知觉,公伯芸的脸颊更是早就肿起来了,泛着血丝。
怜贤妃看了看墨今忍不住抖着的手臂,又看了看公伯芸的面貌,这才满意的笑了:“既然墨才人知道如何管教奴才了,本宫也就替涟贵妃放心了。今日就当做是本宫替她管管才人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