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九米      更新:2021-02-16 21:46      字数:4742
  陶谦见刘备意决,不好再勉强,只好退而求其次,道:“目下曹军势大,徐州之危虽然暂解,但不久曹军必去而复至,徐州危矣,玄德若坚不肯领受徐州政务,可否暂驻徐州城郊小沛,以保徐州百姓呢?”
  众人均力劝刘备驻小沛,以助陶谦抵御曹操,刘备思忖一会,这才点头答应了。
  于是刘备率关羽、张飞、赵云等,驻军小沛。赵云见徐州之危已解,便向刘备拜辞。刘备虽然十分不舍,但赵云是公孙瓒的部属,不便强留,只好挥泪送别。
  自此,刘备便留在小沛屯驻,操练兵马养精蓄锐,一面防御曹操的再度进攻,一面审度天下大势,以图谋大计。
  第一章 桃花劫数
  天机幻变,乾坤运转。
  貂蝉自董卓被杀,功成身退之后,与师父庞德公及师兄诸葛亮隐居于荆州砚山,静观天下大势的演变。
  这日,貂蝉在院中沉思,忽然一只秋蝉飞落她的肩头,对着貂蝉吱吱鸣叫,貂蝉忽然想起了与师哥在家乡修练的那段日子……貂蝉不觉心生感伤,脱口而出:“蝉啊蝉!你可知我心中的忧烦吗?当日师哥将我接出董卓府邪,原本以为天下从此太平,而我也可与师哥、师父远离红尘,悠游岁月,谁知道,董卓彼杀之后,天下并未因此而太平,反而群雄并起,徒增杀戮,想起我忍辱侍贼,却换得如此下抄…”“此乃大势演行,非蝉儿之过埃”不知何时,秋蝉已飞至庞德公身旁,庞德公安慰貂蝉道:“天下虽因董卓之死而群雄割据,然而此乃三分天机演行之始,蝉你与亮儿均是天机大势中人,只能循三分天机大势而行,无法逆天行事。”
  “是,师父,蝉儿知道。”貂蝉对于师父的劝慰虽然似懂非懂,心中却也宽解了不少,但想到自己曾经委身侍贼,仍不免感到羞辱。这一切,庞德公看在眼内,不免有几许歉然,心想:蝉儿冰清玉洁,自然对洛阳之事耿耿于怀,既然她与亮儿均是天机大势中人,何不让她与亮儿一同下山寻龙堪舆,一方面助她早日忘却洛阳之事,重新作人,一方面也可令她与亮儿巧布三分大机奇局。
  庞德公主意既定,便命诸葛亮带同貂蝉下山,开始两人寻龙之行。经过董卓与吕布之变后,貂蝉此时已成为天下皆知的巾帼英雄,为了要彻底忘却与董卓与吕布的恩怨,也为了不引起注目,貂蝉毅然改名换姓,成为“雕雪”。以雕雪的化名,与师兄诸葛一同行走江湖。
  诸葛亮与雕雪一路西行,在衮州助曹操击败吕布。诸葛亮见曹操嗜杀成性,不可与谋,乃与雕雪飘然而去,继续走访名山大川,寻龙堪舆。
  这一日,诸葛亮与雕雪为伴,于三原龙首山上,仿效其师庞德公,替一位姜姓人家堪点了一座黑虎龙脉,为日后的三分天机奇局,造就了一位将才——姜维。诸葛亮心中欣然,也不停留,续向蜀川地区仔细堪察而去。
  因为诸葛亮己从天象地力中判断,三分天机大中的“蜀川之王”,必应验于这块“金城千里、天府之国”的大地上,因此他此时便正为此而预作惊天布局。
  诸葛亮、雕雪二人,这一双天机门的传人,犹如一对金童玉女,掠下龙首山,很快便又不徐不疾的奔驰于山下的一条大路上了。
  中午时分,阳光炽烈,路人均畏烈日的的烧纷纷躲进茶亭树荫中纳凉去了。
  两人功力深厚,却毫不在意,依然一路向南面奔去。
  忽然,出口处奔出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年,长相俊俏,目如朗星,灼灼生辉。少年人乍见诸葛亮和雕雪,不由猛地一顿,惊讶的说:“请问阁下是否诸葛公子?”
  诸葛亮不由微怔,他目注少年人一眼,忽又欣然一笑,似对少年人十分赞赏。
  雕雪一见,不由大奇道:“喂!小哥儿,你不认识他,他亦不认识你,你怎知他是诸葛公子……莫非你是曹操派来追杀的帮凶么?”
  少年人并不生气,含笑道:“刚才见诸葛公子身上带一柄羽扇,便知他必是诸葛公子!其实并非我知,而是我从山东南奔,遇上一位奇人,他叫庞德公,向我作一番指教,又说假如日后在路上遇上一位手执羽扇的少年人,便可向他请教心中的疑难。因此我见了,便立刻上前相唤,绝无恶意。”
  雕雪一听,知道原来是师父庞德公的布局,她不由作声不得。
  诸葛亮却立刻道:“噢?既然是师父引介,必有他的道理,请问少侠高姓大名?来自何处?”
  少年人朗声道:“我姓赵名云,字子龙,乃常山真定人。
  自幼跟随千独峰独臂神尼学艺,后来投入辽东公孙赞将军的旗下为将……可惜近日公孙将军已兵败于袁绍身亡了……我无奈只好重返千独峰师门,今奉了师命,前赴武夷山九松岭。途中巧遇奇人庞德公……才得知公子的形迹行踪。”
  诸葛亮目注赵子龙一眼,但见目如朗星,英气勃勃,心道:“此乃一代将才之相埃”……诸葛亮心中转念,便问赵子龙道:“我便是庞德公的弟子诸葛亮,她是我师妹雕雪,当日师父对你有甚赐示呢?”
  赵子龙坦然道:“庞老前辈曾对我说,我是什么‘三分天下天机大势’中人,日后有一番大作为。可惜尚未到时缘,尚须历一番磨难劫数。但到底是什么?庞老前辈却没明示,只着我遇上诸葛兄,一切自会明白,请诸葛兄务必不吝赐告。”
  诸葛亮见了赵子龙,心中便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有如兄弟同门,他又仔细目注赵子龙一眼,见他命宫“天庭”位隐伏一股十分奇妙的五色怪气,不由暗吃一惊,心道:此乃“桃花煞劫”之兆,十分可怕,若不能化解,只怕就此沉沦;但若能安然脱身出来,则又凶中伏吉,对他的运命有甚大助益。
  诸葛亮微一沉吟,便隐晦的对赵子龙道:“子龙弟时年必乃十九,此年运格恰逢‘桃花劫数’,因此务必小心谨慎,善入善出,方可免因此而沉沦……但若能大步跨越,则于子龙弟你却有甚大神益,因此亦决不可逃避。”
  赵子龙不由又惊又奇,忙道:“那请问诸葛兄,何谓桃花煞劫?又如何才能善入善出呢?”
  诸葛亮一听,不由微微一怔,心道:“桃花煞劫尚好解释,那不外是牵涉女色之类的劫磨罢了!但如何“善入善出”?
  这等玄妙之极的男女情爱欲念纠葛,我又如何回答得出……但诸葛亮又决计不希望赵子龙因此劫数而沉沦,以至失了一位三分天下大势的一代奇才。
  诸葛亮无奈,只好又仔细地审视赵子龙一眼,终于,他发觉赵子龙那天庭之上隐伏的桃花煞动五色怪气,越向南位,其色便越淡,到南面的司空位时,五色怪气竟然消逝不见,心中这才不由一阵欣慰,暗道:他年值十九,运至天庭,幸而向南而下,抵司空廿二命宫位时便豁然开朗,劫数尽散……诸葛亮心中转念,便毫不犹豫,断然说道:“子龙兄不必多疑顾虑,一切日后自会明白,你一直南行,虽然可令你历尽劫磨,但亦可以令你大获助益,因此,不需躲避,且勇敢向南而行吧。”
  赵子龙一听,心中虽仍充满迷惑,但又知诸葛亮既然是庞德公这等绝世高人的徒弟,应说的自然会直道,不应说的便追问也徒然,于是只好向诸葛亮拱手拜辞,依言一路向南而去了。
  赵子龙一路南行,不觉己走了十数个日夜。忽地,突见一条山路,盘旋而下,九曲十三弯,上接虚空,下连黄土,险峻非常。
  赵子龙心想:这莫非便是师父所指示的武夷山么?
  他四周向人打探,一连问了多人,均不知道武夷山九松岭的所在赵子龙暗道:武夷山延绵数百里,单问九松岭,只怕连当地人亦未必知悉。
  这一想,自己也不由好笑起来,元奈只好绕着武夷山,由东向西的打探起来。
  这样一连又走了数日,几乎已绕武夷山脚走了一圈半,问过不少人,包括渔樵耕读,但依然无人知悉九松岭的位置。
  赵子龙到此时也不由有点焦躁,于是便深入山中,再自西向东,逢人便问,眼看又重返东面,依然茫无头绪。
  九松岭到底位于何处?赵子龙的心中,依然是毫无头绪,这就有如他为什么去九松岭一样。
  这天已是八月十四的傍晚,距约定的日子己近,赵子龙几乎己绝望了。
  就在此时,一声清磬,突地从山坳中传了出来。
  赵子龙心中不由一动,暗道:磬乃佛家铜制乐器,既有磬声,便必有出家人,要打探那地那人的行踪,那九松岭的所在,有谁比山中的佛门僧人更清楚呢?
  这么一想,赵子龙便决然的循磬音寻去,转一个山坳,便见山崖下面,有一座甚小的茅棚,茅棚小得可怜,只怕比荒郊的土地庙神座大不了多少。
  那清脆的磬音,却正是从小茅棚传出来的。
  赵子龙走上前去,便看见一位不知年岁的老和尚,闭目垂眉,盘膝跌坐于蒲团上面。他面前摆了一个佛磬,正一下一下的敲着,浑忘物我,无休无歇。
  奇怪的是,茅棚极小,老和尚的身子,却恰恰挤满了茅棚,不多一丝不少一点,任何的空隙也不见。
  赵子龙不由惊异的眨了眨眼,他但觉这老和尚古怪之极,他就连自己的来意也忘了,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此棚极小,绝无空隙转动,何不建大一点?”
  老和尚并没答话,就连眉毛也没挑一下,依然低头敲着佛磐,声声不绝。
  赵子龙一连问了三次,他的疑问亦重复了三次。
  老和尚的佛磬忽然停止,缓缓睁开眼睛,瞥了赵子龙一眼,目光锐如电光:“世人立于天地,可容身足矣,何必强求那广厦千万幢呢?你又何必管人闲事?”
  赵子龙不明白老和尚话中的含义,他时值年少气盛,面上不由一红,心想:你这老和尚冷得可以,我所以问你一句,原是出于好意,你不答也罢了,为何摆这副冷口冷面?我又何必理你!
  赵子龙心中不悦,但并没作声。
  老和尚又忽然开口道:“你既然不想理事,又来此地作甚呢?”
  赵子龙不由一怔,心道:这老和尚好厉害的目力,怎的便洞穿我心事?
  老和尚忽然又微微一笑,道:“其实你理也理不了,这等人间情仇思怨,复杂之极,可怕之极!你能理得它么?既然如此,你又再敢理么?”
  赵子龙被老和尚一句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忙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能中途反悔?请问大师可否赐示、九松岭到底位于何处呢?”
  老和尚微笑道:“施主欲寻这九松岭作甚?呵呵,武夷山上九松岭,六六之无穷,九九之不尽,你又如何寻得着。”
  赵子龙被老和尚谜语般的话弄懵了,他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想了想,无奈道出来意:“大师,实不相瞒,我此行乃受人之托,送一封书函往九松岭,而且非于八月十四日前送到不可,但眼看此日将尽,却连送信的地点也没寻着,因此心中焦急,请大师明白告示。”
  老和尚目中精光一闪,但转瞬即逝,缓缓说道:“施主欲送信函去九松岭,难道连收信人的形迹亦不知吗?”
  赵子龙苦笑道:“托我送信之人,只道寻着九松岭,而且须在八月十四日送到,收信人自会现身。至于收信人是谁,实不相瞒,连我亦不知道,只知他是一位得道高僧,世人称为‘无极天机僧’,仅此而矣,果然艰难之极。”
  老和尚精光又一闪,掠过赵子龙脸上,才缓缓说:“施主寻天机僧干么?”
  赵子龙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那托信之人说,天机僧看了这封信,自然便会化解心中的疑惑……我不敢违逆,所以也就上此武夷山来了。”
  老和尚笑道:“施主心中的疑惑,莫非大如天下大势,小如自身前程么?”
  赵子龙不由又一怔,奇道:“大师如何便洞悉我的心事?”
  老和尚呵呵笑道:“知如不知,不知如知;既然如此,多问何必?”
  赵子龙到底难明这等谜般的佛家偈语,便不想与老和尚纠缠,急道:“大师到底知否那九松岭的所在呢?”
  老和尚目注赵子龙一眼,忽地微叹口气,道:“施主就算寻得着九松岭,也未必便能释去你心中的疑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苦苦寻觅?”
  赵子龙不耐烦又决然道:“我寻着九松岭,把信送到了,这便完事了!大师到底是否知道?”
  老和尚忽然喝道:“虎斗龙争势未平,江天风静月华清;人间欲问天机诀,认取清宵佛磬声……”赵子龙越听越糊涂,正欲转身离去。
  老和尚一顿,忽然又道:“施主既欲知九松岭路径,老衲告知你便是。”
  赵子龙大喜,连忙道:“请大师赐告。”
  老和尚将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