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
恐龙王 更新:2024-07-31 16:34 字数:4743
我知道多说也没用,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在我拉开门的时候,总经理忽然说:“以你的人才,把孟少爷侍侯好了,何愁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何必闹到杀人这麽傻?”
我顿了一顿,却感到无话可说,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恨恨地收拾东西。我不是同性恋!我真想对著全世界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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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西不多,但也很快装满了一个小纸箱,我抚摸著一个小像框,里面是我妹妹和她一个同学的照片,两个女孩子笑得天真浪漫,我不敢想象我妹妹知道这件事是什麽表情。
我妹妹身旁的那个女生我曾经还追求过她,可惜最後无疾而终,我25岁了,不知道为什麽没有女人缘,追一个失败一个。我懊恼地将像片摔进纸箱。
楼下传来很嚣张的刹车声,我正好倚在窗前,随手掀开窗帘向下看,两辆黑色面包车停在楼下,车上下来几个穿黑色体恤的大汉,粗壮的胳膊上刺著奇形怪状的刺青图案,一看就知道是嚣张的黑社会分子,像我这种安分守己的良民平日里唯恐避之不及。
但是,我很快苦笑,我杀人啦,还算良民吗?
不过,我很快想到为什麽有黑社会分子来到公司门口。刹那间,我脸色苍白,浑身肌肉都在颤抖,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咯咯”声,原来是我的上下牙齿正在不停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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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曾听孟启澜说过,他有一位哥哥名叫孟秋闱,黑社会出身,原本孟氏集团的发家史就黑得发亮,而这位孟秋闱更是家族翘楚,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最近才进入家族企业,当起了正儿八经的白道老板,但谁都知道他和黑道依然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一时冲动失手杀了孟启澜,孟秋闱唯一的弟弟,而现在看来,我是头号嫌疑人,我好像已经捅到一个马蜂窝。
我身子僵硬地坐倒在椅子上,我丝毫不怀疑我只要一出公司大门口,就会被孟秋闱的手下砍成十七、八块,扔到海里喂鱼,而且保证手脚干净利落,让警察局连屁都放不出一个。
我颤抖著伸手打开电脑,我已经很肯定我被乱刀砍死的机会绝对大於坐牢的机会,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先写遗书还是先写辞职信。
正当我哭丧著脸,考虑该怎麽样开始我的遗书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便衣警察。
其中一个对我亮出拘捕令:“对不起,何先生,你现在涉嫌与一宗谋杀案有关,我们奉命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我愣了一会儿,我想我当时一定是露出了笑容,以至於那个警察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个疯子。
他们怎麽知道我今天死里逃生的兴奋?!能够多活一天,也是赚到了。啊!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赞美过警察局的效率。
我喜滋滋地接过拘捕令签上我的大名,乖乖地跟著警察走出公司大门,上警车的时候,我看见面包车旁边的几个大汉看著我的眼神,像盯住青蛙的蛇,闪著寒光。
其实进警察局的日子也没有那麽好过,我进去当天,就被他们疲劳轰炸了整整16个小时。
据说这是什麽有名的疲劳审讯法,一个个警察轮番上阵,刺眼的灯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双手被反铐在椅背後,想伸手挡一挡都不行。
他们问的问题,不外乎就是昨天我回答过的那些问题,他们翻来覆去不停的问,最後焦点就集中在一点,他们想让我承认我是因为孟启澜结婚,嫉妒之下错手杀人,或者要我承认因为争执升级而杀人,甚至问我是不是被孟启澜强暴而自卫杀人,而且,他们还假惺惺地告诉我如果我认罪,会为我求情轻判。
鬼才相信!这些警察无非就是迫於舆论和孟氏家族的压力,才想急於了结这个案子。看他们穷凶极恶的样子,分明是没有寻找到多少利於起诉我的东西,才想从我这方面著手,打开突破口。
我拿出革命烈士的顽强精神,幻想自己是被法西斯严刑拷打的勇士,任凭他们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我一口咬定没有杀人。
可是,我好想睡。。。。。。。。。灯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渐渐模糊,耳边传来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最後,我只知道说:“不是我,不是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7
他们总算放过我,把我摇醒,给我喝了一盒牛奶,就把我拽进了拘留室。我只模模糊糊看见拘留室里有几张床,那一刻好像见到了天堂,不管三七二十一,挣扎著爬上去,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可是那个香甜啊,直到又一个夜晚来临,我才稍稍清醒。我听到拘留室的铁门打开的声音,接著是一串紊乱的脚步声进来,接著铁门再次关上。
大概是又关进来犯人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继续睡。
忽然,我的身体被人紧紧压住,我正要叫,一只巨大的手掌捂住我的口鼻,一个人在我耳边阴恻恻地笑:“何奕!你个臭小子,以为进了警察局,我们就没办法收拾你吗?”
我霎时明白发生了什麽,惊恐地睁大眼睛,努力挣扎,可是眼前四、五个大汉将我牢牢压住,不能动弹半分。
昏暗中,不知是谁猛地扯下我的裤子,皮带刮在我的髋骨上,疼的我一哆嗦,可是我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侵犯,我只觉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救命。。。。。。。呜。。。。。。。嗯。。。。。。。”我的求救声被一只大手掩住。
几双手同时行动,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脱了个精光,我上身被压倒在床上,双腿被人拉开,我还来不及叫,後穴就被充满,撕裂般的疼痛使我张嘴抽气,很快又被灼热的肉块塞满,一股恶心的腥味儿直冲脑门。
“呜。。。。。呜。。。。。。”我的下颌被一只手有力地卡住,想咬一口都办不到,我说不出话,疼痛和耻辱使我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眼前一片模糊。
几双手在我身上恶心地游走,我浑身发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无休止的律动中,我感到灼热的液体顺著大腿流下,後穴已经痛得麻木。
身後的大汉俯身下来:“小子,好好享受,有人放话了,你别想活著出去。”
我的心沈入谷底,孟秋闱,他要让我死,而且死得这样屈辱,我努力的挣扎著,泪水却因为疼痛流得更多。
“三哥,这小子皮肤滑不溜手,味道还不错哦!”几个男人嘿嘿轻笑。
嘴里感到一股腥臭的热流,我想吐,可是有人将我的嘴合上:“给我吞下去!”我摇著头,有一只手把我的头固定住,捏住我的鼻子,我无法呼吸,只好张嘴,腥臭的精液随著空气滑进我的喉咙,我再也忍不住,一阵干呕,腥臭物连同胃酸沾满我的身体。
身後那人从我的後穴猛地抽出男根,痛得我一个哆嗦,他抓住我的头,就把东西往我嘴里塞:“我叫你吐,他妈的,叫你吐!!”
又是几股热流射进嘴里,白色乳液沿著嘴角滴到我身上,腥臭无比,我无法忍受,又是一阵干呕。
“他妈的,这小子欠揍!”为首的那人大概对著一个剧烈呕吐的人无法再做下去,他一脚将我踢倒在地,随手扯下枕巾塞住我嘴巴,把我的双手用床单反绑在身後,几个大汉围著我一顿暴打。
我浑身上下已经已经痛得没有知觉,毫无还手之力,呜呜挣扎著,卷曲著身体,尽量护住要害,慢慢蠕动著向门口爬,我知道,如果我不呼救,我今天真的会被打死。
那为首的大汉发觉我的意图,伸手将我拽回来,一脚踢在我肋间,一声“嘎拉”响,我知道我的肋骨断了,剧痛袭来之时,我使劲在地上蹭掉嘴里的毛巾,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惨叫“啊!──────”声音犀利,传出老远。
然後,我迷迷糊糊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我心里一松,顿时陷入了无尽黑暗。
好痛!我感到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不痛,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火烧过,一起冲进我的大脑呼痛。
啊!我痛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全是一片洁白,我只看到床脚的点滴架,上面挂著大瓶小瓶的液体,缓缓流进我的体内,闻著一股消毒水味儿,我知道自己现在医院。想起昏迷之前的那顿痛打,我心有余悸,那些暴徒,会不会冲进医院里来啊?!
我一想到这个,顿时紧张起来,我想坐起来,可是上身缠满了纱布,连头上都是,硬邦邦的东西将我的上身固定住,一动不能动,我转过头,正好看见一个年轻警察看著我:“你醒了,需要什麽吗?”
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怜悯。
“我。。。。。。”我一开口,肋间就传来一阵剧痛:“我好痛,给。。。。。给我止痛。。。。。。”
“好的,你稍等一下。”那警察走出去。
看来有警察看著我,我暂时不会有什麽危险了,我心里一松,又渐渐沈入梦乡。
8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处於尴尬的境地。两个人分别站在病床两边,掰开我的大腿,私处凉嗖嗖,光裸著,而一个医生正在给我撕裂的肛门换药。
我有些羞赧,本能地动了动,床边一人回过头来,竟然是法医邱少名。他见我醒了,咧嘴一笑:“别动,一会儿就好。”
很快,医生换好药,走出房间。邱少名坐在我的床边,上下打量我:“你还算幸运,捡回一条命。你的肛门二级裂伤,肋骨断了三根,扎破胸膜,引起血气胸,皮下淤伤更是不计其数,你的脸现在和猪头有得一拼!”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一个深呼吸,就可以让我痛得说不出话:“那。。。。那些打我的人呢?”
他耸耸肩:“被保释了。”他定定的看著我,说:“何奕,看来你惹到一个大麻烦。”
“那是你们警察没有尽到保护我的职责!”
邱少名呵呵笑起来,笑容像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可是说得话却让我的心沈入谷底。
“何奕,你现在已经成了一块烫手山芋,没有一个警察局敢说完全罩得住你。谁叫你杀了孟启澜,惹到了孟秋闱,他是黑道的王,没有一个警察局有对付他的把握,连上头的警司,督察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你这小子老虎头上拔毛,还想活命吗?!”
“我没有杀人!”我习惯性的反驳,我这个人从小就是个倔性子,即使做错了事,只要我不承认,就没有人能逼著我认错。小时候我妈妈拿著菜刀恐吓我,要我认错,刀刃都割到皮肤,我也咬死不松口。
“没用的,你是他的旧情人,你有杀人动机,杀人时间,杀人地点,又是最後一个见到他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从学术上说,你满足了首要嫌疑人的每一个条件,每个人都知道,是你杀了他!”
我不知道邱少名是不是受了林警官的委托来套我口供,我冷笑:“可惜,你们知道的这些都只不过是间接证据,要想凭这些定我的罪,还不够!”
邱少名眼中闪过诧异神色,看了我一会儿,点头道:“不错,我们还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和直接证据。但是,找不找得到,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现在黑白两道都得罪光了,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将死的人。其实,你如果还想活久一点,还不如坦白杀人罪行,也许我还可以帮你在监狱了申请个单间,肯定比你死不认罪活得要久些。”
我瞪著他,再次说:“我没有杀人!”
我的心却已经冻得哆嗦,我知道他说得对,自首还可以多活段日子,如果我现在走出医院,保证没几天警察就会发现我的尸骸,想起来我就发抖。可是要我活在监狱,打死我也不干。
我心里郁闷之极,天下之大,似乎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肠子都快要悔青了,早知我何奕会落到这种地步,当初为什麽要那麽冲动。
孟启澜虽然是个变态,至少他还对我很好,忍忍就过去了,等到我人老色衰,自然就会放过我了。
我在被子里自怨自抑,邱少名又放了一个重磅炸弹:“你知道杜如蕾吧!杜家大小姐,孟启澜的新婚妻子,她昨天割脉自杀,徇情而死!”
我吃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胸部的疼痛让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头脑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她知道他老公不忠,居然还要徇情?!!”
邱少名淡淡道:“她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家人本来怕她伤心,不想让她受到刺激,所以你和孟启澜的事一直没有对她说,谁知她对孟启澜痴心一片,竟然徇情!”
我已经木然无语,心里痛得像被人狠狠扭住,如果说孟启澜的死我还觉得我情有可原,毕竟兔子逼极了还咬人呢!可是,杜如蕾的死就是我间接造成的,我内疚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怎麽。。。。怎麽。。会这样?!”
邱少名笑了笑,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怜悯:“现在,杜家也不会放过你了,如果说孟家代表了黑道大部分势力,那麽加上杜家,黑白两道的路都已经被堵死,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瞪著双眼看向天花板,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反正都是死,大不了我这条命还给他们两家罢了!
邱少名却忽然凑近我的耳朵,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浑身像通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