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恐龙王 更新:2024-07-26 11:40 字数:4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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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了我自己都觉得别扭了,这比照着书念还干巴呢,果然,还没等我换个微笑的表情,二师兄就憋不住了:“小柳儿啊,前几回虽然你回回说话都抖包袱,但也没这么转文啊?这几天不见官腔儿倒还拿上了。”我立刻就郁闷了:“二师兄,您说我转文,掉书袋我都认,但这官腔儿有您在这儿我可就不敢当了,您老这开口闭口全是语录,听得我们可都跟聆听教导似的。”二师兄嘴一撇正准备和我继续抬杠,周大爷就赶紧插了进来:“闲话搁一会儿再说,先听听小张给咱讲讲风水吧。”只见张惠平微微一笑开了口:“从藏风聚气的理论上,风水中“ 风”的作用主要是对“ 气”产生影响,即所谓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天地间用“ 气”万物皆成于“ 气”的影响,大地也有经络穴位“地理中所指来龙交气结穴”有好的来势的地方是有生气联贯,和生气露出地方有穴位,应会保持生气旺盛。不得让地中生气散逸。如《葬书》中所说“葬者乘生气也,气乘则风散,故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行止气蓄化生万物为上地也,说明藏风是达到聚气的目的。 ”
“而长白山天池十六峰的藏风是环水盘绕,层层拱卫。向前拥簇而不僭逼,能聚止而不陡急。来山凝结,止而聚集,阴阳调和,土质好聚水深沈,看去群山依依,加之白涧流水弯弯,形成山岭回环的生气景象。高山对藏风的要求气不能散荡。周围山川气势环抱紧蔟,从而看过去气聚。”话说到这里就停了,虽然说我这听了也不太明白,不过也在等着他给下个结论呢,偏他就一副发言完毕的样子。
端午摇摇头:“莺莺啊,看来你的表达水平还是不如张掌教。”我使劲儿点头,苏苏还以为我受多大打击了呢,直安慰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心中暗笑,端午什么时候夸过人啊,他这句话的潜台词儿是:莺莺你呢,平时当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习惯了,不能学生怎么听不明白我就怎么说,讲东西必然习惯于浅近直白易懂。而张掌教就不同了,他可以大谈艰难晦涩的风水堪舆之术,听得我们似懂非懂的,最后又留了一悬念,使人更加产生高深莫测,高山仰止之感。这时就张惠平忽悠人的水平来讲已经是明显到了一定境界的体现,不过想来这种说话方式原也应该是茅山派必备的生存技能之一。
我拍拍苏苏示意没有关系,反正这种天气要我说就哪儿也别去了,你们讨论的时间越长越好。苏苏越众而出:“考古是一项文化背景厚重的工作,就算以风水学来说,每个朝代都有不同,怎么能就一概以风气之说论呢?以清朝来说,虽然入主中原,却仍以关外长白山作为圣地,康熙年年春围,夏猎,秋弥,冬狩,虽说是军事威慑为主,但这么频繁的往北方跑也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凡事要追根溯源,如何能先抛开自己民族的发祥地而去考虑其它呢?”胡政委开口了:“苏苏这话说得没错儿,咱们要站在康熙老头儿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苏苏小姑娘立刻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哪知胡政委话锋一转:“苏苏你不是说老康想镇压长白山的喷发么?长白山的火山口在哪里呢?天池。老康自己肯定不能御驾亲临,让谁去的呢?据考证推断说是张明德,就算不是他,满人不懂风水,肯定是一个汉人去的,汉人能考虑满人的发源地么?就算他想到了也得把老祖宗留下来的风水学风在第一位不是。”端午也高兴了:“地震高岗,一派溪川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汉人爱国主义道士要是知道满清的发祥地,肯定借着劲儿把它给填了,反清复明,还我河山!”我一听前面那个对子怎么这么熟呢,不是鹿鼎记里天地会的暗号么?苏苏气得脸都白了:“你们讨论的是哪门子问题?这不是存心抬杠么?”我白了端午一眼,拉住苏苏的手说:“苏苏你别理他,他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不成?门朝大海……还春暖花开呢!”
十一章 聚云生雾
逗得苏苏一笑脸色稍缓,周大爷连忙撇开作壁上观的态度跳过来和稀泥了:“你们几个人就别吵了,听上去谁说的都有道理,张掌教和老胡说的挺对,长白十六峰安放金龙是最合适不过的,所以先从最高峰白云峰开始找起,但是苏苏小柳儿说女真的发源地也是很有可能的,圆池我看离鹰嘴峰不远,而鹰嘴峰挨着白云峰,刚好能顺路走过去,都好好研究研究。”这二师兄总插不上嘴可把他给憋坏了,终于逮着机会,扬着地图叫道:“离鹰嘴峰不远?那可是60多里地呢,咱们这得走多长时间啊?”苏老笑道:“这个没事儿,鹰嘴峰又叫天文峰,58年在山东边儿建了个长白山天池气象站,我和那里的站长关系还不错,咱们到那里就可以休整休整,说不定还能有车送咱们一段儿。”一向沉默寡言的南派高手孙大胜忽然冒出来一句:“天文峰是观赏天池的最佳方位。”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谁也没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苏老反应快,哈哈一笑:“孙老弟还真挺幽默,之前可一直没有发现。”我们也赶紧配合着笑,真挺幽默?哼,绝对可以评为年度冷笑话之最了。
等到了第二天无论冷热笑话我都笑不出来了,白云峰是长白山的主峰,耸立于天池西侧,南邻玉柱峰,北对芝盘峰,海拔2600多米,是东北第一高峰。这爬起来要多难走有多难走,而且这山山如其名,终日隐匿在缭绕的云雾之中,朦朦胧胧的,看个路都不容易,还要时刻跟上队伍,不能掉队。我这自认为平时没少锻炼身体的人都有点抗不住了,等道路平缓一些就坐到雪橇上歇一歇,可这一停下来就特冷,风呼呼的就往脖子里灌。后来实在难受只要一冷就就近找一只爱斯基摩犬抱一会儿,暖和暖和,以致这群可爱的狗和我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冬日难得有个明亮晴好的天气,山上雾气就更浓得厉害,不愧“看罢归来回首顾,白山依旧白云封”,我们就这么爬了两天还没爬到半山腰儿呢。曾经听说南极考古队员在帐篷里烧开了水端到外面倒到地上就全是冰珠儿了,这里虽没那么邪乎,不过说“滴水成冰”却还是名副其实。我这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回要再来传统的“地道战”这种冻土不是连挖都别想挖么?却见张掌教与胡政委两人就如领导视察似的东看西看,并讨论的热火朝天,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然后带着我们七拐八拐专挑不好走的地方,然后终于在一个微凹的小山沟里一拍大腿停了下来。
我这原本就不认路的早已不知东南西北,只顾盯着前面的人一个劲儿的走,整个人都麻木了。耳边呼呼的风声还夹杂着一些张掌教和胡政委的谈话,什么“山的座向朝向,水的左倒右,而右倒左,地势直来飞出,水汽为云,云之抱,抱在穴,气斯聚,宜融结形成环抱的形势”。端午过来拉着我往前紧走了几步,然后开始感叹:“张掌教和胡政委可算找到共同语言了,没想到这俩人还挺高雅,给这么个小山沟取名叫‘聚云沟’,还说云聚则雾绕,雾绕则生龙,第一条金龙十有八九就在这个山沟里。”虽然我对找不找得到持观望态度,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振奋:“太好了,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了!”
苏苏终究信了三分,此刻忙前忙后一脸的期待,周大爷也指挥着把雪橇上的一桶姜汁搬下来,二师兄一边往土上浇一边对一脸茫然的我们说:“瞧着,别看冻土不好挖,这姜汁子往上一浇就是当年在西藏多厚的冰盖儿也不在话下,革命群众的智慧和力量是无穷的。”我一瞧他这人果然是够轻车熟路,不由笑道:“今儿个还真长见识了,没想到生姜还有这用途,怪不得去年初生姜的价儿就一个劲儿的涨,我还当是种姜的少了呢,原来是青藏铁路动工,生姜都去支持西部大开发了。”这几天下来孙大胜和我们也熟了不少,偶尔也说上两句话,后来我们发现此人不开口还罢了,一开口就好比西伯利亚的寒流,颇容易造成大面积的冷场。此刻彼一边打洛阳铲一边说:“我就得意听你们北京人说话,特带劲儿。”胡政委也在帮着打铲子,接茬说:“就是特贫是吧?”话音还没落,大家就觉得脚底下一软,我这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看见苏老和周大爷脸色都变了,周大爷一声大喊:“这里要塌了,快往旁边退!”我就觉得被一股大力一拉,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顺势就退了一段距离。原来是端午反应快我一步,见我没动情急之下拉了我一把,结果两个人一起摔倒在雪地上。
这下摔得还不轻,好不容易爬起来,就听二师兄叫:“老胡,老胡!”声调都变了,我心不由往下一沉,顾不得拍身上的雪,抬头望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打铲的地方塌了足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大个洞,呼呼往外冒凉风,黑漆漆的看不到底儿。我和端午原本就站在最外围,就算反应慢点儿也还没什么,张掌教正给苏苏讲解地形呢,二人站得高望得远也没被波及,苏老他们是老江湖了,就算二师兄在体重上来说比我们多背一袋面呢,这时候也都是特别矫健,闪得极快。至于孙大胜和胡政委,二人处于塌方的中心点,避之不及,全都掉了下去!
十二章 无限风光
这变故实在太突然,我和端午半晌儿没缓过神儿来,其他人可都开始行动了,周大爷深谙林中作业,二师兄看来也是有冰壳儿上“工作”的经验,二人就趴在地上,慢慢爬到洞口。这样做很有科学依据,增大受力面积减小压强,初中物理就计算过一个芭蕾演员金鸡独立的时候比一大象对地面的压力还大呢。就听二师兄对着洞口大喊:“老胡——老胡——你还活着呢么?”就听下面隐隐传来胡政委的声音:“小胖,首长我没事儿,赶紧派人来迎接——”大家听到声音心里一宽,端午从雪橇上拿了绳子扔了过去:“二师兄,刚才那几下匍匐前进挺标准啊,不过您还是回来吧,不然我可怕这地面又撑不住了,您这要掉下去了我们可没人能把你拽上来。”二师兄一边理绳子一边说:“去你的,当年罗盛教同志就是这么趴在薄薄的冰面上把崔莹小朋友救上来的,这可是高尚的国际共产主义情操。”端午笑:“二师兄你可别拿罗盛教同志打比方,最后这位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不是掉进冰窟窿里再也上不来了么?”苏苏在一旁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怎么还跟这儿贫呢,赶紧放绳子啊!”
二师兄把绳子的一端续到洞中,另一端抛了回来,我和端午会意,把绳子绑在就近的一棵桦树的树干上。二师兄手里放着绳子嘴里也不闲着,对苏苏说:“这不叫贫,这叫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我点头:“对,有了这种精神,鸡毛也能飞上天。”二师兄得意了:“没错儿!”回头又向洞里嚷道:“老胡同志,你再坚持一下,红一方面军这就来啦!”洞里答道:“有我在就有阵地在,为了胜利向我开炮!”上面二师兄更来劲儿了:“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结果他这一声儿肺活量太大了,震的洞口的土粒雪沫扑簌簌的往下掉,就听洞里胡政委大叫:“小胖,洞口是不是有刨土的母鸡啊,赶紧给赶开,我眼睛都迷——哎哟——”
他这最后一声“哎哟”绝不是迷了眼睛会发出来的叫声,加之洞里的回响听起来近乎于一声惊叫,我们听到这个声音都一激灵,二师兄已经往洞里探进去了大半个身子,只仗着手中抓的绳子是拴在树干上的,扯着脖子使劲儿叫着老胡。这时就觉得那绳子一紧,二师兄哎哟一声差点被带进洞里去,好在苏老拉了他一把,那棵白桦也被这么一股大力带得树枝沙沙响。胡政委的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快!快拉绳子!”就这么一声,在我们听来已经宛若天籁,大家七手八脚抓住绳子,人多力量大,很快胡政委和孙大胜就被拽上来了。确认了他俩没事儿后我们都觉得好似脱了力一般,都不管不顾的坐在雪地里相对喘粗气,后来就不知谁先轻笑了声,竟引得大家相望大笑。
好容易笑够了,才想起来问胡政委和孙大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孙大胜把手伸进大衣兜里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递了过来:“就是它。”我们凑过去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大青蛙!苏苏怎么说也是个女孩,惊叫了声,我也不禁打了个寒噤,往后退了退。周大爷就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