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恐龙王 更新:2024-07-26 11:40 字数:4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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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看来还没完全走火入魔,就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咱们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一直觉得奇怪,咱们学校对壁画铭文这方面擅长的考古专家有很多,为什么你偏偏挑了我和端午这两个生手,难道真是因为那两篇论文么?还有在进这个墓之前那个晚上,赵明说我们迷路了,考古要经常在深山大川里奔走,好的方向感是必备的素质。而你的得意门生在一个小山上就迷路了,连端午都不信,而你却你一个字儿都没说地默认了。这就说明这都在计划中,你是知情的,况且朱志强说他舅舅推荐我们来,但是决定权可是握在您老手里的。那为什么这么做,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呢?”柴教授忽然就笑了:“你这一路走来屡破谜题,我就知道纸里早晚包不住火,好吧,我就现在告诉你。我当初选中这个墓是和朱志强合作的,叫你们来有两个原因:第一,你们不是生手,听说在四川的表现还不错。第二,正因为你们不懂考古,所以文物的处理上报方面就不会出问题。我和朱志强是各取所需,他要彩虹珠,而我只想研究僵尸的成因。宋朝的所采取的墓葬风水按五音,那么据正统的风水原理推断这里可是个不错的养尸地,出现僵尸的可能很大。”
朱志强说:“不过看来我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相当出乎意料,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大家的脸色都特难看,但又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翻脸对谁都没有好处,二师兄几次想发作都被胡政委拉住。我说:“朱志强你也不妨说实话,你说这是你祖先的墓,留待后人探索的,你怎么肯把你祖先的尸骨奉献出来当试验品?这点就算你丧心病狂好了,但这一路的机关稍不留神就置人于死地,如果来的都是他的子孙,没缘分找到宝贝的困住他不能往前走就是了,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后代也埋骨于此?而且看这个墓的规模和装饰花纹都不是一般的富贵之家可以负担得起的,是个王侯的墓么?如果我这些推测都不对,他真是你的祖先,你难道……还是个王孙?”
端午说:“说你没时间观念就是没时间观念,他姓朱,他祖宗当权的时候是明朝,这是宋朝的墓,当权的姓赵……”说到这里大家又一惊,齐齐望向赵明。赵明很坦然:“总算问到主角我了,不如让我从头和你说起。家谱是我的,当然,这个墓不是我的直系祖先。烛影斧声这个故事你们都知道吧?”二师兄打断他:“不知道。”胡政委说:“就是宋太祖宋太宗这俩兄弟,哥哥先当皇帝,后来两兄弟单独喝酒,外面人就看到窗上映出两人打斗的样子,听见斧头砍的声音。后来弟弟出来说哥哥自杀了,并传位于他。”二师兄哦了一声:“就是篡位啊。”赵明接着说:“不错,据家谱记载我就是那个哥哥宋太祖赵匡胤的嫡孙。太祖得到蜀国的两件宝贝,就是彩虹珠和八阵图,视为异宝。到南宋末年流落到篡位的太宗赵光义某个王孙手上,他只用这两件宝贝来陪葬。机关自然是要防盗的,而机关的开启方法家谱上是有记载的,不过年深日久只遗失了那几页儿,好在墓中还有文字提示。至于为什么找你们还得谢谢朱志强的舅舅,你们找到的玉册中行书的内容还记得吧?”我一怔,难道还和那玉册有关么?心中一转,忽然雪亮,那玉册是五代时期的,刚好赵明也说彩虹珠和八阵图是从蜀国得来的,二者正好相合。果然还是因为我那篇论文才让他们非要我们到这里来“帮忙”不可。我回过神儿来说道:“天降赤石,缪琳之于其内。投炉而化之,得五色之珠,灿然莹然,名之为虹。君山之铁,阳泉之煤,六合而成金英,日月乾坤,列图八阵。”
赵明点头:“不错,就是这两个东西。我还以为你会对这些有研究,没想到你只是随便记住而已。于是我和柴教授朱志强一起合作,各取所需。我一直喜欢阴阳八卦,所以想要八阵图,那可是诸葛亮传下来的啊,也算是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现在说什么国仇家恨的也太遥远了,柴教授想拿那尸体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其实那天困住你的三才阵是我布的,我好不容易提醒你记起天人合一,哪知你对阴阳易理还真是一窍不通,古代北为卑南为尊,你竟然还认为北方是天位,害我在绕那一圈的时候还得改动阵形配合你。不过到墓里你的表现还不错,机关都还给你碰上给破了。”我说:“你这话我就当表扬来听了。没想到你演技这么好,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天南地北这个词儿我还是听过的,不过那种情况下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以你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果朱志强设计你,照理说事后再怎么样你都该给他个脸色看,但你就像没事儿人一样,我还以为是他许给你点好处把你笼络住了呢,没想到原来你才是主谋。”赵明说:“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了,在这儿吵也没什么意思,有什么帐还是等我们出去了再算吧。不管怎么说大家也算合作愉快,好处自然少不了的。”胡政委说:“看你这说的大义凛然的,敢情我们都让你利用了有理的还是你啊?”
十九章 统一战线
二师兄开始撸胳膊挽袖子:“武装斗争是革命胜利的三大法宝之一,还出去算什么,就地解决!不能对阶级敌人仁慈!”柴教授一看要打起来,他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赶紧说:“三大法宝还有群众路线呢,我们不是阶级敌人,这充其量也就是个人民内部矛盾。”杨参谋咬了咬嘴唇说:“柴教授是我的长辈,老王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胡政委看起来是两边为难,谁都不好说,赵、朱两个人也明白他们和二师兄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打起来必定得吃亏,嘴里连连赔不是说好话。姓吴的打圆场儿:“现在还是非常时期,保持统一战线还是必要的啊。”端午附和:“西安事变都和平解决了,有力气还是一致对外吧。”我马上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刚刚看的电影儿据柴教授的科学理论推测,说明有人从这里呆过,怕是建筑这座墓的工人怕一起陪葬而留的后路。我们不如过去看看。”二师兄这才作罢。
下水时因为河里被扔了人头我是千不愿万不愿,但是到如今也没办法。对面人影儿停留的地方还真有两行字: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我说:“这两句诗前两句是钓罢归来不系船,江村月落正堪眠。说明他们应该准备了船,这条河还真能把咱们带出去。”赵明这时刚游到河心,他还没带氧气瓶,就听啊的一声,他忽然就沉下去,我们都是一惊。好一会儿他才浮上来,狼狈的爬上岸,看来是喝了好几口水,他一边咳一边说:“有什么……拉……拉我的腿……”
我们低头一看,一下脸都青了,一只绿莹莹的手抓在他腿上!二师兄还在河中间,看到这种情况又折回去,再回来说:“那粽子的一只手……没了……”赵明吓得浑身打哆嗦:“他怪我了?想淹死我……”胡政委说:“墓主生气了,表示我们什么东西都不能拿了,不信你回去看,墓室东南角那蜡烛肯定灭了,鸡鸣等灭不摸金你懂不懂?你要是想活命,把东西都还给他吧。”朱志强可是被吓住了,抢先把那串玻璃扔到河里,还说着:“我不要了,还你还你。”看来不值钱的东西还真不心疼,说扔就扔了。赵明就不同了,他的手一直在抖,掏了半天才从兜里掏出个八角形铁片(看来就是之前偷偷藏起来的那个),握在手中摩挲了半晌,脸上的表情极是不舍。但事实摆在眼前,那个手竟然拉他溺水,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把八阵图扔进河里:“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吧,这趟算是白忙活了。”
杨参谋皱着眉,指着石壁的另一端说:“这还有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看来走水路没错。”“沧海?”二师兄还嘟囔:“从这儿游到沧海得多远啊?”姓吴的皱眉说:“理会精神!”大家准备下水,赵明成了惊弓之鸟说什么都不肯,非要原路返回不可,说如果我们出去了在外面给他开门。端午说:“你是不是吓傻了啊,你回去不也得下水游啊?”赵明想了想是这么回事儿,战战兢兢戴上氧气瓶,极不情愿的下了水。
又不知游了多久,最前面胡政委说:“不能再往前游了!”大家一起浮出水面,原来山洞就到此为止,河水都从山石下流出去,山石的缝隙很密很小,人都过不去。大家都爬上来,看看氧气瓶的氧气也消耗殆尽了,这要是潜水谁没有氧气瓶都不行,可是看样子我们好像走了一死路。大家已经形成习惯去找石壁上文字了,果然被柴教授发现,这回仍然是李商隐的诗,碧海青天夜夜心。
我又把全诗给大家说了一遍: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晨。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回我一时没太明白,端午就开始猜:“长河?碧海?还让咱们游……不是没法儿在往前了么?”我说之前你不是还挺能掰的么,这回你再接再厉啊。柴教授说:“夜夜心……是说晚上咱们就能出去了?”朱志强说:“应悔偷灵药,咱们不是已经悔过自新了么,把东西都还了啊。” 姓吴的说:“怎么这首诗听起来这么消极呢,意思到底是能不能出去啊?”杨参谋若有所思地说:“嫦娥……应该和嫦娥有关。”我说很有可能,这首诗说的就是嫦娥奔月,奔月……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胡政委立刻向上打出一颗冷光弹,把整个山洞都照亮了。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有一个大岩洞,洞口下石壁上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样子大概和菜窖里留出来用来攀爬的凹槽差不多,只不过只有一面儿的。
二十章 余霞成绮
一看这若非专业攀岩人士还真不容易上去,胡政委说他先爬上去,然后垂下条绳子给我们,这样就都能上去了。于是我们把带的绳子都集中起来给了胡政委。二师兄嚷道:“这怎么又要往上爬啊?胡政委,这革命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你的期望啊。”大家就用手电照着胡政委一路往上爬,爬到一多半儿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松了手,大家都看得一声惊叫,好在胡政委随机应变的快,在掉下来的一刹那用力一蹬石壁,借力跃向河里,别说,入水时的动作还挺优美,一会儿就露出头来了。大家七手八脚把他拉上岸,端午长出一口气:“知道中国跳水队为什么是梦之队了吧,龙的传人就是有天赋啊,就一业余选手水花压得还不错呢。”我说:“胡政委真是经验丰富,临危不乱,伸手这么矫健,一看就是惯犯啊。”胡政委抹了一把脸:“我摔得七荤八素的,你们俩还在这儿幸灾乐祸,思想水平还有待提高啊,来,政委我再给你们上一课。”杨参谋着急地说:“你们就别贫了,有没有受伤啊?”二师兄接口道:“你瞧他那嘴就知道肯定活蹦乱跳的呢,没事儿。”姓吴的说:“你这是怎么形容的,还活蹦乱跳,你当是在早市儿卖鱼啊。老胡,到底怎么回事?”胡政委说没什么,只是石洞里有一只蛤蟆,一摸滑溜溜软乎乎的下了一跳,不小心没抓住就掉下来了。
姓张的说还是换我上去吧,他倒是一路平安,很快就放下绳子大家都爬了上去。别人都还好,就二师兄,我们拉他上来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他还在那畏畏缩缩的不敢爬,好容易上来了脸色发白,一屁股坐下来呼哧呼哧得喘粗气。我这正想再就事儿取个笑儿,就听姓张的说:“我们出去吧。”我一回头,这山洞很浅,尽头是一面可以旋转的平砖墙,也不知姓吴的和姓张的怎么发现又是怎么推动的。大家鱼贯而出,竟然就是我们之前进来的那间八角形石室。兜兜转转这这么一大圈儿,终究又回到了原点。爬出墓穴,天空余霞成绮,山脚澄江如练,正是夕阳无限好。
之后的事就只剩下归心似箭,杨参谋念着与柴教授的交情,他们这拨人就此作罢,姓吴的说这怎么说也算歪打正着救了他们一回,只要不把他们捉拿归案绳之以法就谢天谢地了,也就这么算了。我和端午自不必说,巴不得就息事宁人了。这趟考古之旅机关重重疑雾弥漫而且空手而回,却也着实长见识。对二师兄他们三个和吴张二人也有了些患难之交的感觉,临分别前一起吃了个饭,二师兄一喝起来话就多:“小柳儿小林儿你们这俩小知识分子还真有两下子,这回我算是开了眼了,怪不得总说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