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4-07-26 11:40      字数:4999
  带进来的女人们没有多大印象,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骤然间的那句“诺丁山有空间幽闭恐惧症。”
  而神奇的是,一直在脑子里呈现迷迷糊糊的画面赵此时此刻尤为清晰,清晰到让程迭戈生出了排斥。
  “是不是拿这个去讨好那些男人们了?”程迭戈听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声音有些的干硬,干硬而且情绪化。
  她没有回答。
  程迭戈一下子觉得诺丁山最为不好的习惯就是她在回答他的问题时总是显得不干脆,刚刚想纠正她的这个不好习惯时她就开口了。
  “六岁时,我认识了一位住在孤儿院的孩子,然后知道了孤儿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变乖,因为我知道了我和艾玛儿是不一样的,这个认知让我开始学习很多的东西,我学到的东西都是可以为大人们带来荣誉感的,可以让大人们赞美的,我努力让自己比艾玛儿更聪明更可爱,聪明可爱到苏珊娜更喜欢带我出去,我总是很安静,因为大人们有时候会觉得孩子们很吵,偷偷去学习按摩是为了讨好苏珊娜,目的是为了让她喜欢我。”
  “我一直以为我装得很好,长大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苏珊娜和艾玛儿都知道我的那点小心思,她们怕我胡思乱想所以一直在配合我。”
  头顶上的那道声线有着淡淡的哀愁,透过那道声线程迭戈仿佛看到了那个有着和Notting Hill一模一样名字的女孩的少女时期,内向且敏感,聪明且安静。
  抬头,她眉目低垂,他细细看着她的眉她的目,昔日内向敏感的女孩正在一点点的蜕变成为女人,烦恼变成了哀愁,迷人且美好。
  诺丁山,其实长得挺漂亮,他想。
  “我很感激苏珊娜。”她说着,当她说着这句话时她的眸子水水的,那些水水的液体沾到了她的眼睫毛,让她的眼睫毛看起来润润的。
  什么在心里涌动着,那一刻他几乎就要伸出手去,只要他的手稍加一点力道的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低下头来。
  她的唇瓣一定和她的眼眸一样水水的,程迭戈目光在她唇瓣上逗留片刻,最终移开,伸出手,手指去触她即将掉落的泪珠。
  他和她说苏珊娜很棒,他和她说诺诺你先去睡觉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等到脚步声离开,程迭戈重新戴上了眼镜,他知道如果吻了她之后肯定会想要更多,这样一来今天计划完成的工作就得推到明天,而他明天工作行程在一个礼拜之前已经拟定好,他绝对不允许让短暂的冲动破坏全盘计划,那个短暂的冲动对于他来说有可能会变成一种多米诺效应。
  从小到大,他都是按照计划中走来的,只有那样他才能达成最终那个目的。
  一个钟头之后。
  程迭戈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了诺丁山,站停三秒之后程迭戈决定不叫醒诺丁山到客房去,他也没打算让自己到客房去,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床。
  而且,他的床很大。
  程迭戈躺在床上,他发现他的床真的很大,大到让睡在他身边的诺丁山看起来毫无存在感,那个女人看起来小小的,比平日里头的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小,她把她自己卷缩得就像一只小虫子,一只怕被鹰发现叼走的小虫子。
  这个女人该不会把他当成那只鹰吧?程迭戈发现他有些不满意自己被当成鹰,而且,她还背对着他。
  于是,他伸手,手一捞,发现……手触到之处细腻光滑。
  程迭戈确信自己摸到的身体不着片缕。
  凌晨十二点半时间,他的手搁在她腰侧没有离开,她转过身体来。
  “还没睡?”他嗓音干干的。
  “你希望我睡了吗?”她又开始反问他了。
  程迭戈又发现了诺丁山的一个不好,不仅不喜欢回答他的问题还总是丢出她的问题。
  “如果你希望我现在睡觉的时候我马上睡觉。”她说着。
  谁也没有再说话,程迭戈看着诺丁山,心里在想着的是明天一到六点,他会在智能管家的提醒之下醒来,新的一天他又要忙得昏天暗地,他难得有一天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要把这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分出……
  有一点程迭戈心里很清楚,他对于她的身体已经有了轻微的迷恋程度,这个是一个礼拜前在书房时他才意识到的,他的目光总是会下意识往着她衬衫下摆的双腿上扫,他脑子里总是会想着在极致的时候她双腿紧紧夹住自己的画面。
  程迭戈轻吁一口气,然后刚刚还和他保持住一定距离的身体开始移动,一点点的一寸寸的在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近到她胸前柔软的部位隔着他睡衣那层布料若有若无的蹭着他,于是,搁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收紧,然后他一个翻身,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就变成了覆盖在他身上,搁在她后腰的手往下指引着她紧紧合并着的腿打开,她顺着他的手势曲卷起双腿分开分别用膝盖贴紧床单。
  在她小腿游离的手开始往上,一点点找寻。
  进去时她瘫软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哼出一声,就这样由着他。
  闭上了眼睛,程迭戈开始全心全意的去感觉到手指被紧紧咬住所带来的每一缕极致,然后知道了,他势必会把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分出一些出来做另外的事情。
  ☆、第25章 (诺丁山)
  程迭戈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那个一次次提醒他起床的机械声音,他知道六点已经到了;他知道必须要起床了。
  他承认;这种懒惰心态大多数来源于窝在他怀里的那具身体;手摸到了遥控器在智能管家再一次提醒他到了起床时间时关掉智能闹钟。
  浅浅的笑声来自于他怀里;温温的,柔柔的。
  “不许笑。”他警告她。
  “哦。”她应答。
  她真的没有再笑,只是改换成了推他:“你不怕被那些比你大出一倍年纪的叔叔们逮到小辫子吗?”
  “怕——”
  “怕就快起床!”
  “好——”
  “程迭戈,五分钟过去了。”
  “就起床——”
  “混蛋;把手拿开。”
  “摸够了就起床——”
  “十分钟过去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
  “程迭戈十五分钟过去了!!!”
  “唔——”
  这个礼拜三早上,程迭戈比他常规时间整整晚了半个小时起床,离开时那个女人眼巴巴的跟着他;一副有话要和他说的样子。
  他亲吻她额头:“在家里等我;我保证晚上会早回来。”
  “要我做晚餐吗?”
  做晚餐?听起来不错,自从他搬到这里来还从来没有在这里用过晚餐。
  “好。”
  临离开时她扯住他的手,细心的为他整理领带,轻声叮嘱:“早点回来,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嘴里应答着眼睛忍不住落在她的锁骨上,上面有着他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迹,看着触目惊心的样子。
  于心不忍,程迭戈唇轻触她的鬓角,压低嗓音:“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一点。”
  程迭戈走了,诺丁山来到了浴室,站在全身镜前她的腿还有点抖,昨晚本来前半段他很温柔来着,只是中途手机响起了,是他说的为数不多知道号码的那支私人手机,凌晨一点多时间手机震动声很突兀,那时他还埋在她的身体里,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他看着手机眼神里的挣扎,她还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所有柔情蜜意在持续响起的手机震荡声波中消失不见。
  伸手,他关掉了手机。
  之后,温柔不复存在。
  他在她的身体开始疯狂的冲撞了起来。
  不过还好,在极致的时候他没有叫错名字,诺丁山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容苍白且毫无说服力。
  诺丁山拿着程迭戈给她的卡来到商场,那时程迭戈说在卡里放了一点钱,他口中的那一点钱为数为一百万英镑。
  作为一位男友给自己女友的一百万英镑已经够多了,何况他和她才认识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
  可一百万英镑对于诺丁山来说远远不够,诺丁山需要两千万英镑还有一张五位德国议员的共同签名。
  两千英镑要作为那家德国医研所的开发资金一次性付清,五位德国议员的签名是属于医研所的机密,她没有过问的权利她只需要拿到就可以了。
  诺丁山拿着程迭戈给她的卡买布料很少的睡衣,她比谁都清楚在什么样的气氛下做什么样的事情会事半功倍。
  除了睡衣之外她还买了浪漫烛光晚餐一切必备的,中午,算准时间点她给程迭戈打电话:“回来时记得买花。”
  对于心爱的男人女人们的心里总是会藏着小小的心思,总是会在心里偷偷猜测着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这种猜测往往会催生出小小的心机。
  晚上七点,程迭戈准时回来,他也按照诺丁山说的带回来了花,诺丁山接过程迭戈递给她的花,那是粉色的英格兰玫瑰。
  把花放到了花瓶里,诺丁山心里黯然。
  粉色英格兰玫瑰的花语:特别的关怀。
  这个男人心里明白得很,或许他也瞧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所以他用属于他的方式在表面着他的立场:我们只是来到了这样的一个阶段。
  他揽着她的肩一起到酒窖挑酒,酒窖面积不大是那种仿隧道屋顶呈现尖形的设计,和外界唯一通风的就只是几个拇指大小的圆孔,一般当有重度幽闭空间恐惧症患者处在这样空间里会有呼吸困难反应,程迭戈似乎早有准备,酒窖感应门升起时他让她先进去,之后他用了一个钢垫垫在感应门下面保留出了一点空间,程迭戈做这些手法娴熟,娴熟到让诺丁山心里难过。
  远在大洋彼岸的那只小狐狸所留给程迭戈的生活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习惯,这习惯无处不在。
  他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粉色的英格兰玫瑰以及即将和程迭戈说的那些话使得诺丁山在约半个钟头的晚餐中出现了好几次心不在焉。
  老老的法语歌响起时,她和他脱掉了鞋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头搁在他肩膀上跟随着旋律,由着他带动着慢悠悠的旋转着,从这一边来到了那一边。
  酒精、鲜花、烛光把气氛衬托得如此的恰到好处,他很自然的低头亲吻了她的唇,她踮起脚尖,他们一路纠缠着来到了卧室。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轻声和他说着。
  布料很少的睡衣派上了用场,睡衣为紫罗兰色,低胸,垂感极好。
  穿着睡衣,她站在他面前,他半靠在床上,目光从她一打开浴室门时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好看么?”她问他。
  “嗯。”他从鼻腔里哼出这么一个发音。
  拍了拍腿他眼神所传达出来的意图很明显,诺丁山小心翼翼跨坐在他腿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手指去触摸她肩膀上睡衣的肩带,一点点的细细的肩带被他往外带,掉落至她的臂弯。
  半边胸脯呈现在了他面前,她有还算不错的胸型这一点诺丁山一直知道,球型是那种梨状的,饱满,挺翘,属于她顶端所在是那种淡淡的水红颜色。
  手指轻轻的捻动着那抹水红,等到他的唇想去取代手指时诺丁山阻挡了他,他的唇改成了含住她耳垂,就那样逗着,弄着,怎么了?轻声:嗯?
  “我今天早上不是说有话和你说吗?”她娇嗔着。
  “我想起来了,你今天早上是说过那样的话。”
  “程迭戈。”
  “说吧。”他牙齿轻轻刮擦着她耳廓的软组织部位。
  气喘吁吁的频频的嚷嚷着“痒,痒,”一边避开着他,在纠缠中她另外一边肩带也随着脱落。
  连窜的“痒”变成了惊呼,惊呼中她的睡衣已经脱落至她的腰间,惊呼中他放开了她。只见,
  紫罗兰色的睡衣滑落至她腰间,她跨坐在他的身上,胸前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挣扎一颤一颤的,再往下时均匀的身段,腰肢不盈一握,黑色的蕾丝混合在紫罗兰色的睡裙之下若隐若现。
  这光景……
  瞬间的变化使得程迭戈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
  进入她,这感觉如此的疯狂。
  “程迭戈。”她的声音怯怯的:“我给克莱儿在柏林找到了一家更好的医院,只是在转院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想让你帮我,可以吗?”
  说完这话之后,诺丁山屏住呼吸。
  程迭戈在看她。
  他这是在怀疑她吗?诺丁山没有来由的觉得心慌,不能慌,她回望着他,他脸朝着她贴近过来,唇触了她的唇,与此同时他的双掌掌控住了她腰两侧。
  “当然。”
  诺丁山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侧过了脸让程迭戈的唇顺利的落在她颈部上,她一边回应着一边状若不经意的告诉他一些的细节。
  他的唇来到她的锁骨上,轻轻的一啃:诺诺,你不专心。
  “我没有不专心。”她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