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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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巴士 更新:2024-07-26 11:39 字数:4805
挥猩ァ!?br />
“你在提包里发现奇怪的东西了?”
警官点点头:“记事本就是其中之一。所有记载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页全都撕掉了,只留下一页,就是这星期的那一页,上面有一个字迹潦草的电话号码。我想那号码是根据记忆写下来的,因为一个数字被划掉,补上了另一个数字。”
“那怎么啦?”
“那个电话号码属于您的一位官员,先生。”
“是吗?”
“邦德中校,先生。詹姆斯·邦德中校。”
“啊!”M 转动脑筋,想出很多缓和气氛的办法,“邦德目前不在伦敦。”
他停了一下,“如果你想跟他谈话,我可以让他回来。如果你认为他像报纸上说的那样,能帮你们解决问题的话。”
“他当然会帮很大忙的,先生。不过,我们还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例如,我相信戈姆… 基奥银行的施赖温汉姆勋爵此时正在这所大楼里办公,我想和他谈谈。”他看到M 的眉毛在轻轻抽动,“他的女儿,尊贵的特里比·施赖温汉姆是杜普小姐的密友,她也有同样的吸毒问题,并且她也是忍者教派的成员。我猜想,施赖温汉姆勋爵为此也伤透了脑筋。”
“你想在这里见施赖温汉姆?说这种事情?”机灵透顶的M 已经在盘算如何向巴赛尔·施赖温汉姆提供可能的帮助,任何微小的施恩都会对秘密投票有所影响。
“我想先和邦德中校谈一谈。”贝利绷着脸说,“这取决于他的态度。
如果我们不得已要当着施赖温汉姆勋爵的面谈,性质就不一样了。”
M 点点头,伸手拿起电话:“莫尼彭尼,通知邦德火速赶回伦敦。你一得知他到达的大致时间, 立即通知我。在他到达之前,我会在办公室里等他,直到到凌晨。”
M 放下电话,轻轻皱了皱眉。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邦德的生活方式有了很大改变。007 的任何变化都使M 神经紧张,即便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在外面的办公室里,莫尼彭尼拿起红色防窃听电话,拨了一个秘密电话号码。地区号是0432——赫里福德地区的代码。
3十字路口的事故
詹姆斯·邦德想不起来他曾经如此精疲力竭:每一块肌肉都疼,疲倦感像毒液一样渗透到骨髓里;双腿好像灌了铅,寸步难移;两脚在舒适的长筒靴里火烧火燎;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大脑似乎僵化了,无法思考问题。更令他难受的是不断流淌的汗水把衣服弄得忽干忽湿,令人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那辆停在路下面的贝地福德牌4 吨卡车对于沙漠中缺吃少喝的人,就像一座绿洲。其实,邦德没在沙漠里。10 天来,他一直在空军特勤处第22 团基地附近的某地——赫里福德地区的布莱德堡,和空军特勤处的人进行生存训练,M 称它为“一次小型的充电过程”。
在过去的9 天里,他早晨4 点钟以前就要起床,然后身负沉重的伯根背包,周身挂满各种装备,一手握着被称为“个人武器”的XL65E5 来福枪,5 点钟准时坐到卡车里。
每天,卡车把他和另外7 名从军队各部门来的军官送到布雷肯的郊区,那里道路崎岖,荒无人烟,每个人依靠地图单独行进。晚上,他们都会得到关于第二天行动的简要指示。
在单独行进的过程中,地图就像催命符,催促他们要在指定时间内赶到指定地点。不仅如此,他们还要一路上躲避空军特勤处官兵的目光。一旦被捉住,就要受到紧张、屈辱的审问。
邦德有两次没有被捉住,但是有两次他超时了。这样的训练很少在第一个指定地点就结束。邦德的失误都是没有在限定的时间里赶到第4 个指定地点。生存训练的要求更高,他们不仅要按时到达指定地点,而且还要“杀死”
隐蔽的敌人,或者找出事先藏好的包裹。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晚上回到布莱德堡,他们在清理了装备和武器后,还要列席总结会。会上,教官在对他们一天的表现进行苛刻的评论后,布置第二天上午的任务。现在是第10 天,邦德刚刚完成空军特勤处安排的令人筋疲力竭的耐力训练科目——身负50 磅背包、12 磅装备和18 磅来福枪,24小时内行进45 英里。
行进路线是横穿布雷肯荒无人烟,岩石嶙峋的山区。空军特勤处的铁腕人物和达官显贵对这一训练推崇备至。如果天气恶劣,经验丰富的人也可能死于行军路上,即使在风和日丽的5 月,参加者也把这种训练称为“该死的杂种”。
邦德已经到达了最后的指定地点,完成了10 天的训练。现在他最大的愿望是坐上卡车,回到赫里福德,在回伦敦复命前,洗个澡,吃顿饭,然后舒舒服服睡上24 小时。但是,当副官从停着的卡车向他走来时,邦德预感到出现了新的情况。
“你们局长的电话。”这位空军特勤处的副官体型修长,面无表情,是个讲求实际的军人,他深知在传达令人不快的消息时,简洁的用语比任何多余的解释更有力量:“他要你像子弹一样赶回伦敦。”
邦德咒骂起来。“是不是训练课玩的什么新花样,副官?”他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抱歉,”副官并未报以微笑,“这是真的,你是命中注定。我可以送你回兵营。”
这时,邦德才看到停在卡车后面的副官的小汽车。他终于相信,这不是空军特勤处玩弄的恶作剧。
他们开车回到布莱德堡时,副官有些武断地向邦德建议,在耐力训练后,他自己驾车开两个小时从赫里福德回伦敦是不明智的。“波尔曼中士工作不忙,而且是位好车手。他可以既快又安全地把你送回去。”
邦德没有气力再争辩了“就照你说的做吧。”他耸耸肩,“可是他费那么大劲开去,还得再开回来呀。”
“你也帮了他一个忙。他今晚休假,正想到伦敦去呢。”
回到宿舍,邦德淋浴过后,从手提包的夹层中取出9 毫米ASP 手枪,换上休闲裤、软底鹿皮鞋、舒适的衬衣和一件由香港高级裁缝为他制做的夹克。
接着,他把军用物资归还军需处,提起皮箱朝自己的汽车走去。他那辆漆成跑车绿的特宝型本特利… 马尔桑轿车正停在军官食堂外面。
人称“波力”的波尔曼中士身着便装已经在车里等着邦德。此人身高体壮,长相凶狠。他留着一头长发,这在大多数英国部队里是不允许的。“准备好了吗,老板?”他说起话来就像空军特勤处的其他官兵一样,随随便便,无所顾忌。
邦德点点头:“波力,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后座上躺一会。说实话,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中士笑了:“跑这趟车不是什么好活儿,我也不爱干。你睡吧,老板。
开到伦敦地界时,我会叫醒你。”
邦德舒舒服服斜倚在后面柔软的皮座上,波尔曼开车。汽车经过著名的空军特勤处纪念钟楼,在钟楼旁边立着一块巨型标牌,上面书写着“落在时间后面”的空军特勤处官兵的姓名,这是指那些在军事行动和训练后还活着的人。钟楼是可折叠搬运的,它表现了空军特勤处诙谐、灵活的另一面。
他们一路小声交谈着,轿车穿过赫里福德,开上通往M5 高速公路的大道。从M5 转上M4,就可直达伦敦了。不久,邦德闭上眼睛,沉沉地睡着了。
他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波尔曼的叫声惊醒了:“老板,嘿,老板!醒醒!”
就像溺水的人挣扎着浮出水面,睡意蒙眬的邦德竭力回到意识清醒的状态。开始,他还以为已经到了伦敦。“什……?什么地方?”
“你醒了吗?”波尔曼大声问道。“是……是的。刚刚醒。”邦德为了清醒过来摇着头。“你的脑袋瓜子还在吧?”“怎么啦?”邦德逐渐适应了汽车和周围的环境。“你会想到我们被跟踪监视吗?”“出了什么事?”他警觉起来。“你会想到吗?我不知道你干的是哪一行,老板。你干哪一行我也不在意,但是你的职业会惹得别人跟踪你吗?”“常常如此。”邦德在宽敞的后座上伸了伸四肢,然后身体向前,脑袋凑到波尔曼的左耳边问道:“怎么啦?”“也许没事。但我感觉我们掉进了汽车围成的盒子里了。”“多长时间了?”邦德完全清醒了。“我估摸着从赫里福德开始。”“咱们现在在哪儿?”“刚下M5,转上M4。在布里斯托尔的西北边。”“你发现什么了?”
“我们在赫里福德被一辆900 特宝型的绅宝车瞄上了。开始我没在意,后来发现它不让道。接着是一辆735i 型的宝马接替了它。刚才开到格洛斯特时,绅宝又出现了。现在它在我们后边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我们的正前方是宝马。”
“巧合吧?”邦德拿不准。
“我也这么想过。为了试探,我突然减速,想让宝马跑到前面去,把它甩开。没想到我慢,他们也慢,一直保持距离。我在第13 出口下了道,和他们兜了半天圈子,也没把他们甩开。现在更好了,又来了一辆浅蓝色奥迪和一辆红色洛特斯… 埃斯普瑞特,把咱们圈在当中。我敢肯定,他们是行家,尽管车开得不怎样,一帮子二把刀。”
邦德小声说:“你能肯定不是巧合吗?”
“我看不像,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把他们甩开,这不是成心吗?”
邦德没有立即回答。一辆车在前,一辆车在后,其余两辆一左一右,汽车排成这样的阵式通过城镇的大街小道,并且在高速公路上依然如此,这说明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他们这么做必须用无线电互相联系,保持行动一致。
或许他们装做出租车的司机,但是联络用语是暗号,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否则会被抓住。可是,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冲着他来呢?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呢?是M 为了考验新手而搞的一次跟踪演习?不可能。
做为司机,波力的驾车技术相当娴熟,充满自信。他开得又快又稳,像舞蹈家一样,穿过拥挤的车流,从中道换到外道。
“咱们再和他们兜回圈子。下一个出口是几号?”邦德问。
“17 号,老板,奇普纳姆郡在左边,马尔梅斯堡在右侧。”
“你熟悉那儿的路吗?”
“我对奇普纳姆郡的路面特熟。那儿有很多乡村小路,又窄又难开。”
“咱们先猛开一阵试试看,实在不行就迫使他们停下来。”
高速公路上车辆很拥挤。邦德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灰色绅宝的轮廓在其他汽车灯光的辉映下,清晰可见。它仍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尾随着他们。
“你带枪了吗?”他问波尔曼。
“要是带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好,在地图箱里有一把子弹上膛的鲁格P85 ,那是我朋友的,我在你们军营试用过,性能不错。这是地图箱的钥匙。”他把钥匙递给波尔曼。
“我们怎么做合适呢?”波尔曼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并不特别关注,可也不是满不在乎。
“说实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邦德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一门心思在想着各种可能性。在俯瞰摄政公园的局总部,只有三个人:M 、参谋长比尔·坦纳和忠实的莫尼彭尼知道他去了哪儿。如果这场跟踪是冲着他来的敌对行动,那么泄露他行踪的只能是布莱德堡方面的人。不过那儿的人都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凡是有关工作上的事,他们就像聋哑人一样,绝对缄口不言。
公路出口近在眼前。邦德看见在前面相距三个车身的宝马已经开了过去,心中暗喜。这时,就在他们的车子即将掠过出口时,波尔曼按下指示灯,加速开下高速公路,在下面的大转盘处超过两辆车,然后拐上奇普纳姆郡的公路。大约开了一英里,他们离开主路。不久,车子在无灯的乡间小路上放慢速度,道路两旁的灌木丛林在汽车强灯的照射下,显得漆黑一团。
“甩开他们了吗?”波尔曼一边小声说,一边踩闸降低车速。
“不知道。”邦德瞥了一眼后面,只见一片漆黑,“看不见灯光,但那并不能说明问题。”他曾受过跟踪训练,知道在跟踪时,如果开上田间小路,为了安全,要把车灯关上。车手只能靠第六感和夜视镜保平安了。现在身后没有灯光,然而他有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
说话间,他们又开出六七英里了。邦德觉得如果有车跟在后面,他起码能看到些踪迹。
波尔曼驾车冲进一个村庄,邦德看见前方路旁闪过一张惊恐、苍白的脸,一张被他们的车速吓坏的或愤怒的面目扭曲的脸。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张脸就消失了。一家酒店,接着是一座教堂从他们旁边掠过。汽车在经过一处倾斜的右转弯后,跑出了村庄,进入了一条笔直的长长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