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尘小春 更新:2024-07-21 11:16 字数:4805
也许当他不再具有属於他的魅力,和个普通的人没有两样的时候,自己就会对他没有欲望,或者说,自己就会对其他人也有欲望,这是一种很难表达清楚的想法,总之就是要磨灭他对自己致命的吸引力。
当那些东西都不存在了,他走也好,留也好,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因此展飞才会想要将他的傲气彻底磨灭,让他的身体不再对自己具有任何吸引力,想要彻底毁了他。
但看著季屹凌现在浑身颤抖,将羞涩的身体全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时,非但没能因为他的姿势神情淫乱而让自己失去兴趣,反而还更有催情作用。
将手覆盖在他那挺立起来的欲望上,几乎在碰触到的瞬间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欲望的巨颤,明明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来一次的人,此时这种迫不及待的期待又是什麽?
“还想要?”将身体挤入他敞开的两腿间,展飞整个上半身靠过去,用那独特的带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慢慢袭击著季屹凌的耳膜,手心中的欲望颤抖到几近跳跃了起来。
没有解开束口器,当然不可能回答,或者说,季屹凌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在努力深呼吸,想要将那围绕在周身的糜烂气息隔绝,让脑子清醒。身体在发烫,脑子也在发烫,欲望在发疯。
没错,就是发疯!
早就已经透支的体力,做到红肿的後穴,以及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次数,那种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偏还是要硬站起来的酸痛,如果不是双手被束缚,季屹凌很有给自己欲望一拳的冲动。
不可能再高潮一次,却怎麽都不肯停歇,高高站立著,酸痛得季屹凌有种腰是不是会断掉的错觉。
努力想要平息下去这股欲望,再叫嚣下去以自己现在的体力一定支撑不了,但无论如何努力,那只覆盖在欲望上的手都不可能让他如愿,还有那蛊惑著他神智的声音,轻微振动声带的声音,一路从他的耳垂向下移走,带著诱惑的低笑,留下属於他的痕迹。
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抵抗,季屹凌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烧得好似一团火炉,展飞的唇舌就像那四处撒火的苗头,将原本就热得不行的身体彻底引爆。
喉结被轻咬住的触觉,就是一个引爆点,抬起头,感受著那在小老鼠上滑动的唇舌,轻柔的动作带有著强势的占有,舌尖偶尔划过四周所引起的麻酥,完全无法控制,突起的部位本能的就随著他的动作而上下滑动了一下,分泌出唾液从那无法闭合的口中溜出,顺著扬起的下巴滑落过被吸吮著的喉结,继续流向锁骨,好一副旖旎火烫的画面。
包裹著喉结的口腔在没有预示的情况下突然一阵猛烈的吸吮,就像是一双轻抚著脖子的双手突然用力掐紧,那瞬间的窒息感让季屹凌原本就稀疏的呼吸彻底无法传送,痛苦得皱起眉头想要扭过头去挣脱,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在视野变成全然的雪白之前,那个离自己很近却好像很远的身影激动地动了一下,那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咒駡声,成了季屹凌昏迷前最後听清的话语。
“操,为什麽你的身体烫成这个样子……喂……凌,你醒醒……凌!!!”
辱駡了一句,展飞看著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的仍然保持著羞辱姿势的爱人,只觉得浑身发冷,尽管怀里人的温度起码有39度以上。
带有著愤怒,不知是对他如此禁不起性爱的身体亦或者是对自己太过分的举动,总之,展飞是带有怨气的,顾不及穿上衣服,就这麽赤身裸体的将松绑了的季屹凌抱出了浴室,放在还留有之前激烈性爱痕迹的床上,那雪白的床单上甚至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
拉开被子,将人整个盖紧,摸著他滚烫的额头,听著他意识糊涂间难受的呻吟,展飞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
将湿毛巾放在季屹凌的额上,替他简单擦去了一身的冷汗,还体贴的让他侧过身不至於压到後面的伤口,展飞才消停了一点,穿上睡袍,去隔壁的书房翻找消炎药。
越是急,越是乱,足足花了一刻钟展飞才将消炎药从一直就在眼前的药箱中拿出,边看著生产日期,边回到隔壁的卧室,然後再次为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到。
原本躺得好好的人此时正难耐的从侧身变为身体向下卧躺,之前放在额头上的湿毛巾也早就掉到了枕头边上,他整个人微曲著,被子也被踢到了一边,浑身是汗不说,呼吸也急促得仿佛随时可能断气,眼睛紧紧闭著,痛苦得皱著眉头。
再往下,就看到了那被他自己手掌握住的欲望,正拼命得摩擦著床单,想要借助这种方式来让那恼人的欲望平息。只是,无论怎麽努力,那已经涨到红紫色的欲望仍然没有丝毫想要释放的样子,死死憋著,折磨著他那仅存的体力。
应该是还未清醒下,无意识的举动。
边拆著消炎药,展飞慢慢走向床上的人,将药包里的一次洗指套拿出,套在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上,再将那白色的子弹装药膏取出,坐在季屹凌的身边,就著他的姿势,轻轻将消炎药推进他的体内。
“嗯呜——”虽然还在昏迷状态,但那触碰到伤口的剧痛还是让他止不住呜咽,被挤压得几乎变形的欲望也更加胀痛。
没有推进去就撤出手指,展飞的动作很轻很慢也很柔和,用食指顶著因高温迅速溶解的药丸,在那受伤不轻的肠壁上均匀抹涂著,同时一个另一只手用力将他的一条腿想外打开,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身,呈仰躺姿势,不再蹂躏那快要失去功效的欲望。
不满意於被强行拉离自己触碰欲望的权利,季屹凌开始犯起嘀咕,嗯嗯啊啊了几声,就试图再次用手去抓那还高涨著的欲望。
没有再给他这样的机会,展飞低头就将那可怜的欲望吞入口中,配合著在他体内抹著消炎药的手指,有规律的在那突起上轻轻揉按,舌尖恰到好处的刺激在欲望顶端的小孔,另一只手更是老练的用手掌将底下的两颗小球一阵揉捏之後,用食指和中指夹著粗壮的欲望一路往上,一个快速的来回後,原本一点点都没可能释放出的欲望,竟用力向前挺了一下後,强迫喷出了一点点白浊。
终於得到释放的满足与彻底松懈下来的放松感让季屹凌舒服的轻呼了一声,浑身软趴地瞬间进入睡眠。
将那只能算是微量的精子吞下,并吻了一下那好不容易缩小的欲望,展飞将被子重新盖在他的身上,再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後,拿起掉落的湿毛巾重新走回浴室。
巨大的花洒被调成了冷水,展飞额头紧靠著瓷砖,在这样的冷水浇灌下,打著手枪,似乎只有现在将那些该死的杂念全部打完,否则,绝对会和个永远吃不饱的恶狼一样,把他拆了全部吃下肚。
该死的,现在只是第一天,还有六天,他还是我的,靠,只有六天了————
想要让自己冷静的思考再次失败,展飞奋力得上下滑动著欲望,仿佛泄愤一般,直到那委屈的部位飙射出白浊,才有种淋漓尽致的挫败感。
究竟……究竟需要多久,究竟需要怎麽做,才能让我不再对他有那麽强烈的欲望?
第四章
将季屹凌的又一身热汗擦拭乾净,抬眼望了下墙上的时间,时钟即将指向三点,叹了口气,展飞看著舒服地将头更埋入软枕的人,帮他把背後的被子拉实,不让冷风有钻入的机会。
乾爽温热的额头,表示高烧已经退却,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关了台灯,展飞轻轻吻了一下爱人的鼻梁,转身走向了办公室。
打开电脑,接收邮件的同时,边将公司紧急需要审批的申请调出,用一旁的机器打印出来,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看。
一个星期的约定,为此不止是对季屹凌而言,需要提前将所有的後续工作处理完,对展飞而言,更是变本加厉。
不能去公司正常上班是必然的,否则去掉一周所有白天的时间,他们能够在一起的又有多少个小时?既然如此,那势必所有的活都得在家里完成,现在的市场仍然在季家破产的动盪下诡异地变换著,随时可能再有一次经济风暴,是完全马虎不得的。
闭起眼睛,揉了下睛明穴,看著属下发过来的第三遍修改过的计划书,还是觉得有所欠缺,拿起一边的钢笔,在几个比较重要的点上做上记号,概括地写出修改的方向後,叼著烟赤著脚,就这麽将刚打印出来修改过的计划书,通过传真发到助手的办公室内。
接著,再续了一杯咖啡,继续阅览邮件。
在烦琐的申请邮件之外,有一封没有标红反而显得更加突出的邮件吸引了他的目光,呵呵,果然是最得力的助手,知道在一堆重要的标红的邮件中,一封没有标红的黑色邮件反而更加醒目。点开那封展飞等得最急的邮件,在开启的瞬间,心跳竟有些不自觉的加快。
那是一封调查报告,将季家的所有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以及这次风暴对他们全部的损失全部罗列出来,最重要的是,甚至连季家目前还有的老底也调查得滴水不漏,包括这次他们准备转战英国所带去的家当及准备投资的公司规模等等。
转战相对比较传统的英国,白手起家,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以季天雄的实力以及季家多年对商界的经验来看,这个决定虽说是破釜沉舟,但成功率不低。不过也只是不低,并不能说是完全会成功。
而如果要让季家可以继续在S市得以生存……看著那堆罗列出来的事项,以及那保险的估算,起码要用5000万美金才可以使其苟且偷生般的生存,而想要翻本做出利润,这点资金也是完全不够的。
真是……对展飞来说,不太好的报告。
将意式咖啡放在一边,展飞开始拟一封信件,虽然说有这样的拼搏精神是好的,但不可否认,能够更平稳一些的话,季天雄这把年纪的人,也不会刻意去往火坑里跳,非要证明自己是超人不可。
没有等到对方的求助信,并不表示展飞就不可以主动伸出援手。
5000万美金,不是拿不出来,但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便是季天雄这样的人物,也未必能够保证靠这点点钱就能站稳脚跟,这次的风暴带来的伤害远比外界所描述得更为严重,这些後续才得以调查出的数据,恐怕是他们最初就已经算到的,因此才会决定得如此乾脆。
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留恋。
而如果能有一亿美金的话,那这场赌博,胜算就大了许多,但同时,抽走一亿美金作为对季家的投资,对展家的事业来说,也极有可能因此遭受史无前例的危机。
好在展家的事业已经全部掌控在了自己手上,而展飞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一切後果,因此,在给季天雄的信中,他开出了两条度过难关的方案,让他选择。
其一,达成家族联谊,将季家的独生女,也就是季屹凌的妹妹许配给自己,这样一来,可以将两个家族合并,同战沙场。
当然,这样也说明,季家必须要放弃一些本身的东西,成为展家的附属企业。但这样做的好处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的事不说,对外一切都能搞定,钱自然不是问题。
其二,就是展飞作为家族代表,对季家进行投资,金额为一亿美金,以後在季家事业盈利的当下算起,分期还款,每年只需多付百分之一的利息费就够了。但这个条件有一个附属的条件,那就是要让季家的独生子季屹凌在展家企业工作,直至季家还清这笔借款。也算是用一个人才来抵押这一大笔投资借款。
不能怪展飞连施舍都如此苛刻,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之亏不赚的生意,没有人会去做,即使你提议,别人也不会去理会。
不过能将整个家族事业当作赌注压上去,已经足以表明展飞想要留住季屹凌的决心。
用钢笔仔细的将信写完,封起,给助理留言,让他明天来这里取信帮他亲自送到季天雄的手上。
等搞定所有事情後,第二杯咖啡也见了底,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肩周,展飞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晨曦已经透过薄雾倾洒下来,预示著又一天的来临。
眯起双眸,展飞索性打开窗户,任清晨有些凉爽的风吹进室内,毫无遮掩的从他宽松的睡袍内钻入,贴附上那身古铜色的皮肤。
一觉睡到自然醒,多久了,多久没有那麽舒服的,无梦的睡上一觉,仿佛全身的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都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就这麽不去思考明天,不去回顾曾经,不用感叹现在,什麽都不想,只是单纯的睡觉。
季家的破产是逼不得已才宣布的,在那之前,他们也曾经试图挣扎,试图扭转乾坤,试图用尽最後一丝力量以毒攻毒,然而,一切都只是噩梦般的混沌,最终现实还是现实,人定胜天,这种也只有鼓励扇动员工的时候有用,现实是残酷而又真实的。
这段昏暗期多久了?季屹凌在发现动盪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