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4-07-21 11:16      字数:4782
  一个十足的蠢蛋。”
  “那么我是继续我的调查呢还是必须先搞清楚那些信呢,汤姆?”
  “你和迪本把信的事作个了结吧,凯茨,你们已经办着呢。我和督察就拿着这些地址在布赖顿跟那个兔崽子玩玩。”
  “好的!”
  “我说姑娘,我敢肯定布莱克赛会爱上你的。”
  “我也肯定。”
  “十点半开始每半小时给我打一个电话。”
  “没问题,老板。”她还在等着。
  麦金尼斯又说话了,非常的谨慎。“那剩下的就是伯克是如何能看到那些邮件了,你明白吗,凯茨?”
  凯茨放下了电话,眼神有点空洞。她开始和莫伊拉说话时眼睛还看着那部电话机。真有意思。要是她们不能想出来那只禽兽是怎么样偷信的,这件工作又谈何容易呢?现在她们不得不去想他是用什么办法去看信的。
  “警探说伯克并没有给信作记号,莫儿。他只是偷看了一下,然后把那些地址记到自己的本上。有何高见?”
  “用蒸汽的老办法?你的意思是烧一壶沸水?”
  “可能吧。”
  莎利笑了起来。“听上去好像是在偷看男朋友的情书!”
  “对!”凯茨说,“怎么看信,这是个问题。如果我们知道他是怎么看的,我们也就知道他在哪儿看。如果我们能猜出来他的手段,恐怕伯克今天就会落网了。”
  “再来点咖啡吗?”莎利问。
  “为什么不呢?”凯茨说,说着看了看莫伊拉。这是个奇怪的早晨,凯茨的一天从凌晨四点十五分开始的,现在已经快十点钟了,她感到饥肠辘辘。看来当初没有吃那个熏肉黄油面包是个错误,莫伊拉当时也没怎么碰她自己的那份儿。她们当时一直在谈论着……
  “莫儿,在那家咖啡馆里我们都谈论了些什么?”
  “今天早上吗?”
  凯茨白了她一眼。
  “你是说今天早上!我不记得了。是跑步吧?你说你不想吃熏肉黄油面包,还说它会使你发胖。”
  “可是我们谈的到底是什么?”
  “送报纸。”莫伊拉说。
  “我们都送过星期天的报刊……”
  “邮包死沉死沉的。”
  “你总是一次背两包,莫儿,是你说的。而我却总是还得再回一趟店里。”
  “去拿你的第二包。”
  “提问,莫伊拉!”
  “什么?”
  “邮递员要送多少信?”
  “我猜,不少。”
  “可是,莫伊拉,邮包有多少呢?”
  她径直向电话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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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它们叫做小邮包,”彼得·杰克逊说,“每个邮递员都要送一类邮包和二类邮包。会有一辆埃斯哥特货车装上所有的二类邮包,把它们送到事先安排好的邮差送信途中的某个地方。”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放在灌木丛后面或是别的类似的地方?”凯茨说。
  “不。是在某个商店或者公共场所。”
  “这些地方怎么选出来的呢?”
  “放邮包的地方?”
  “对。”
  “各个邮差自己各找各的。二类邮包上面有一个特殊的标签。邮差们把标签交回来会得到四十二便士。我们在商业区中心有一个报刊商店,效益还不错,一天能赚四五英镑刚好够开销。”
  凯茨的手心开始冒汗了,她现在仔细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词。“彼得,奇维有没有二类邮包呢?”
  “当然有。”
  “那他在什么地方取这个邮包呢?”
  “在诺斯伍德路给老人服务的一个林荫密处的住宅,叫布雷菲尔德大厦。邮包一般放在看门人的屋子里。”
  布雷菲尔德!那感觉好像一支箭射中屋子。
  “邮包在那儿要放多长时间?邮包经过特别密封吗?”
  “多长时间?那可说不准。也许平均不到一小时吧。邮包是不密封的,是捆着的。要是有人想从邮包里偷信的话我们会知道的。那是我们查寻的第一站。”
  “如果他们偷信的话,凯茨想,对!但是如果他们只是用水蒸汽把邮件参赛报名表熏开,然后抄录一些名字,再选择……”
  “彼得,”凯茨感到有些头晕,“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布雷菲尔德大厦的看门人的名字吧?”
  “以前是一个中年妇女,我想她的名字好像叫玛丽什么的。好像是库伯斯顿。要么是库尔斯任,大概叫这个。大约十八个月前她突然死掉了。我不知道现在的看门人是谁。奇维会知道,他差不多该回来了。”
  “我们五分钟之后到那儿。”凯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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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斯伍德路和赫尔斯路的警署只有两街之隔。一想到那只禽兽就在如此近的地方出没,彼得·梅森不由感到非常兴奋。她们所有的想法被整个打乱了,包括要保护莫伊拉的脆弱的神经——她不得不独个前来。彼得看到她时还庸容大度地问了声好,脸上没有一丝怀疑的神情。
  莫伊拉却对他冷若冰霜。
  她俩继续往布赖顿走。诺曼·布莱克赛打来电话,他们认为伯克的真正地址也许就在布雷菲尔德的什么地方,而他们也正打算出发呢。
  在向助理主任警官布置完任务的电话之后,总督察就开始前往温切斯特了。那个助理主任警官派出了一辆全副武装的接应车,一队皇家警察和二十四名带着警犬的士兵。一辆小型汽车已载满穿制服的警察在克瑞凯特广场的停车场上整装待发,还有两辆没有标志的汽车停在目标建筑物的两侧三十码处。直到此时,还没有人见过伯克,也没人知道他是否在看门人的小屋里。
  有人打电话去社会服务部查询。夜间看门人的名字名单上有叫伦纳德·库伯斯任的,白天的看门人是个叫菲尔德的男子。似乎没有人有有关库伯斯任和菲尔德长相的线索。
  办公室在六月份曾对这一带居民作过一次调查,但是没人知道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有谁新搬进来或搬出去。社会服务部的人自以为诙谐地说,这就好像你从上面往下倒,而他们同时从下面往外漏一样。电话这头的警探听了后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个助理主任警官很显然对这次包围行动,尤其是里面牵扯到一些领保险金的老年人,感到十分不满。他正在从温切斯特往这儿的路上,说希望自己到达之前最好没出什么乱子。
  他们决定用水厂的货车先侦察一下那个地方。两名男警探换上南部水厂工人的工作服,开车到了街上,扔下一堆工具。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再下车去敲门卫的门,告诉他要停水一个小时。
  值白班的看门人不在。他们敲了四五个门,得到了一致的答案。菲尔德正在那头修门廊上的灯呢。他们找到他时,他正一边站在梯子上拧玻璃灯罩的螺钉,一边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唱什么。一名警探抬头冲他笑了笑。“是菲尔德先生吗?”
  菲尔德名字叫弗兰克,他说很抱歉自己有点迷糊。他昨晚值了个夜班,一个住户半夜三点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原来是那个值夜班的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挺急的,听说是死了什么人,他必须得离开一段时间。“他的堂弟昨天来找他。他的一个叔叔突然过世了。伦尼问我能不能替他值两个夜班,我就一口答应了。”
  “伦尼平时住这儿吗?”警官问。
  “住这儿,就在办公室后面闲着的屋子里。”
  “我们能看看吗?”
  “你们想干什么?”弗兰克问。
  警探们掏出了他们的工作证。弗兰克十分吃惊。他们不是要追捕伦尼吧?伦尼可是你所能遇到的最棒、最老实的小伙了,连所有的老太太都喜欢他。警探们对弗兰克说,尽管他会介意,他们也得看看伦尼的房间。弗兰克把房间钥匙给了他们,但却警告说:“我说你们要搜查伦尼,恐怕是弄错了。伦尼这人心眼挺好,从来不做违法的事。”
  警探们打开房门时用步话机通着话。嫌疑犯显然已经逃匿,但他的房间里还是有不少的证据足以证明他就是那个系列强奸案的罪犯,包括一些照片。伯克不会再回来了,他给他们留下了一些线索。那个布赖顿的女警探凯茨·弗拉德还在那儿吗?她还在吗?他们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可是他们却在那间房子里发现了凯茨的照片,一张很大的照片,下面还用大头针别着她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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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刚过汤姆·麦金尼斯和诺曼·布莱克赛就到达了。凯茨把一上午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了这个服务社中,因为有严令命她不准离开这间房子,直到她的长官们来。曾有人悄悄地给了她一张她那张照片的复印件和几张伯克房间污秽不堪的照片。她注视着那张她刚跑完越野赛时情景的照片,想从上面推论出些什么东西。使她感到惊奇的是那些越野赛照片说明伦纳德·伯克就在她附近悄悄盯着她。对她来讲这简直难以置信。她相信自己有一种动物的本能,伯克一旦出现她一定能感觉得到。
  她越来越感到紧张。当她从准备逮捕伯克的现场离开时,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那些照片她已经藏了起来,现在她越来越不耐烦。到十二点三十分时她已经准备随时向笑着对她张开手臂的人抱以老拳。
  她喝着极浓的咖啡,思考着彼得·梅森这个人。他现在该在雪利·尼克那儿,而莫伊拉应该在市中心博克斯·布朗宁那里假装整理东西。老天,那个卑鄙小人梅森今天早上冲她们微笑时的样子真可恶!她正在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揍梅森一顿时,探长麦金尼斯走了进来。
  “弗拉德!”
  总督察跟在后面。凯茨站了起来。
  “早上好,长官!”
  “确切地说,应该是下午好,姑娘。坐吧。”
  总督察也走了进来,他冲凯茨点点头。“还好吗,弗拉德?”
  “很好,长官,我喝咖啡都快喝死了。”
  总督察坐在桌子边上,弓着背,看上去好像有点矮。凯茨笑了一下,但笑容很快便消失了。
  “我们有些情况,弗拉德。”
  “是的,长官。”
  “现在的问题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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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考虑到正在谈论的这只禽兽,这个曾犯下多起强奸案和杀人案的冷血凶手可能就潜伏在她附近。凯茨还能清楚地思考,有条有理地侃侃而谈,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惊奇,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伯克有她的照片。是他自己照的?还是从当地的新闻界弄到的?或者是从像博克斯·布朗宁那类的竞赛摄影弄到的呢?
  伯克还有她的地址,是她在布赖顿的公寓的地址。看来至少他还没有太接近凯茨,否则他就会知道凯茨已经搬到探长的公寓里了。
  “这说明他像对付其他几个女人一样已经开始盯上我了,”凯茨说,“他是从竞赛申请表上得知名字和地址的。可能是从图顿十公里赛那儿得到的。”
  “可能是这样,”布莱克赛说,“很可能在那两个妇女在沃信被袭击后你就成为了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他几周后的目标。”
  “除非他是在那之后盯上我的,长官。在我成为调查小组成员之后。”
  “那怎么可能呢?”麦金尼斯说,“我们又没在报纸上作广告……”
  “我只是大胆地猜测罢了,长官。”
  布莱克赛又说:“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弗拉德。但我觉得他是在图顿的那次比赛上开始盯上你的更有可能,之后与你参加同一场比赛的另两名女子遭到了袭击,而当时你正在住院。也许他记录过你离家和回家的时间,一发现你没有出现,他就到别的地方找去了。”
  凯茨打了一个冷战,看着探长。“你也这么认为吗?”
  麦金尼斯说这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
  “我猜也是,长官。”
  “傻丫头,要是现在你回去的话,他可能还会继续观察。他也许在等待机会。”
  “这就是说,如果我回去的话,我们就能抓住他?最好我去当这个诱饵?”
  “这只是个想法,凯茨。如果你……”
  “我想我不能回到公寓去,汤姆。在……”
  凯茨和探长不知不觉间已经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了,而总督察好像既没注意也不在意。“没有人命令你必须要搬回去,弗拉德。你如果不愿意,没人会命令你一定要这么做。”
  “但是如果伯克已经开始侦察我的公寓的话,他就会知道我并不在那儿。”
  “正确。”麦金尼斯说。
  “所以即使我搬回去,我们也得想点办法让他知道……”
  “这可不太容易,”布莱克赛说,“我觉得我们办不到。”
  凯茨站了起来。“我也做不到,长官。但是我知道一个女人,她能……”
  凯茨的方案确实不错。第一步是先雇一批专业的家庭清洁工把公寓里的所有被损坏或弄脏的东西都搬出来清理,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