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打倒一切      更新:2024-07-21 11:16      字数:4873
  祷笆邓怠!?br />
  你会大吃一惊的。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要告诉你的。我其实有不少可以告诉你的消息。
  我甚至准备在星期三上午11点钟打电话给你。目的只是想知道你和莎莉谈过之后有什么结果。假如你和莎莉谈过后,又对我有了信心,你最好把你的车,加满油,停在屋前,随时准备出车。
  你也许奇怪一位完全陌生的人会对你如此关心。但是,虽然你从未见过我,我倒是一直关心你的一切的。
  我要告诉你我和这件事的关系,你会大吃一惊。也许有这么一天我真会告诉你的。要知道,我关心你,当然是有原因的。
  白莎自眼镜的上面看向北先生。“怎么样?”她问。
  “柯太太,我发誓这些个—一”
  “把这些留给你太太。”白莎说:“我要的是真相。发誓有——什么用?”
  “柯太太,我告诉你,这是一个满口谎言,卑鄙的影射,是……”
  “影射什么?”白莎问。
  “影射那个女佣在爱我,或者我是在爱她,甚或两个是互相有爱的。而她要这个工作为的是和我厮守。”
  “漂亮吗?”白莎问。
  “漂亮。”
  “你有没有和她讨论过这封信?”
  “没有,找不到她。”
  “怎么会?”
  “她不在房子里。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昨晚在的,现在不在了。”
  “你太太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我没有问她。我们分两个房睡,她又好睡懒觉。我认为我和她说话之前,最好先和你谈谈。”
  “女佣什么名字?”
  “莎莉。”
  “姓什么?”
  “考倒我了,柯太太,我说不上来。曹或赵,我拉到这封信后自己也想过,想不出来。”
  “跟你们多久了?”
  “两个月。”
  “来帮你们之前,你认识她吗?”
  “当然不认识。”
  “你捡到信后又如何?”
  “我念了一遍,然后蹑手蹑脚走出饭厅,直接到女佣房去找她。”
  “敲门了?”
  “是的”
  “开门了?”
  “是的。”
  “没有人在里面?”
  “没人,床倒是睡过的。”
  “又如何?”
  “于是我去厨房,又在房子里找。都不在。”
  “她休假?”
  “不是。”
  “你想她也知道信里的内容吗?”
  “我不知道,我怕我太太拿到这封信后直接去看她了。莎莉盛怒之下走了。女佣人目前得意得很,不吃你那一套。”
  “谁说不是。”白莎有感地说。
  “你说怎么办?”北先生说:“我们总该做些什么吧。”
  “为什么?”
  “把真相找出来。”
  “也许莎莉已经把真相找出来了。”白莎说:“也许莎莉使“你太太相信没这回事,她受骗了。”
  “我想你不了解我太太,”北先生说:“一旦她脑子里对什么东西发生了怀疑,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消除得了的。有很长一段时间,越解释就越坏事。不知要重复多少次她才开始相信。她是个疑心重的女人。这样一件事会把她逼疯的。她至少几个礼拜不和我说话。”
  “即使莎莉离开了也不行?”
  “当然,在我想来莎莉是离开了。”
  白莎看看自己的表。“10点钟已经过了。你想她会接到那电话吗?”
  “也许,她昨天告诉我,我可以用车用到11点。我必须把汽车加满油,11点以前回到家去。”
  “你说你要我为你这件新事情工作。”
  “是的。”
  “什么工作?”
  “我要找出什么人写这封信。”
  白莎的眼睛变窄了。“你要我动粗?”
  “是的。”
  “你研究一下这封信。”白莎道:“想想看什么人可能会写这样一封信给她?”
  “想不出来。”
  白莎在座椅中动了一下,回旋椅吱咯地叫了两下。“你的这位岳母大人有可能吗?”
  “你什么意思?”
  “照信看来,她也有这个可能呀。”
  北富德脸上变了几个表情。“当然!是谷泰丽干的好事。我怎么笨到没有在捡到这封信时,立即想到是她干的呢?她一直恨我。她是选定了这次要打击我的。你可以看得出,在这个节骨眼上,假如梅宝和我发生感情冲突的话,会有什么结果。”
  白莎皱着额头仔细研究这封信。
  北富德继续道:“假如,她能使梅宝的脑子中她的毒,泰丽自己又可以扮演一个好妈妈的角色—一柯太太,要知道我的地位多窘。我把所有财产转给太太名下了。我在法院宣誓这是送给她个人的。是她独有的,分开的财产了。她也宣誓证明这一点,法官也确认无误了。她对我不好,可以全部拿走,我一分钱也拿不回来的。”
  “但是她不会拿出来交给你丈母娘吧。不会吧?”白莎问。
  “这倒不会。但是—一”
  “你的太太和佳露处得如何?”白莎问,把信纸折好,拿在手里。
  “喔!她俩处得不错,除了最近佳露不断地唠叨她们不告诉她父母的真相。她说她已成年,有应该怎么做的决策权了。她怕的当然是她完全失去知道真相的可能性。她想知道父亲是什么人。她想找到她妈妈。她是个完全宠坏了的懒孩子。那就是佳露。”
  “她亲生的妈妈还活着?”
  “我想是的,难处就在这里。就我所知,那母亲也在到东到西找她女儿。泰丽不太聪明,但绝不犯错,而且是个无情,死缠到底的女人。她不会中途而废。她会使出各种手段来阻止那女人的。”
  “哪个女人?”
  “那个母亲。”
  “好么谷泰丽始终在注意着那个母亲的,是吗?”
  “我知道是如此的。”
  “用什么方法?”
  “我也不知道,也许经过私家侦探。泰丽是很小心的人。”
  “她有钱吗?”
  “有一点。不过她是钱不嫌多的。贪得无厌的。”
  “她的钱哪里来的?”
  “丈夫死的时候的保险费。”
  “多少?”
  “大概两万元。本来应该找个好的投资,靠利息过日子,但是相反地她拿来大大地炫耀,见什么买什么,一直保持自己服装好和漂亮。她自己以为男人仍会对她发生兴趣。她——”
  “多少年纪了?”
  “48岁。”
  “不少女人过了40才真正有男人喜欢的个性。”
  北先生快快地解释。“柯太太,是的,不过她们是自然的,她们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她们是内心发出来的,里外一致的。而且一定是了解人,体谅人。喔……你一定要见到泰丽才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是48岁,但是她自己麻醉自己,认为还可以看成32岁。她仍有极好的身材—一那一点没有错。她保持体重。但是——别再提了,只是说到她,我就会生气。”
  白莎道:“生不生气,我们反正还是要谈她。我们要找出她和这封信有没有关系。再说她一定另外有帮手。”
  “何以见得?”
  “假如11点钟有人打电话给你太太,对方说话的声音一定要是一个陌生人。那帮手会对你太太说:‘梅宝,你别和我争。你的丈夫目前又在鬼混。’而她的母亲当然不可能给她电话说:‘梅宝,我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我……’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北先生说。
  “所以,你的丈母娘有一个同党。这个人你太太是完全不认识的。她会打电话给你太太说:‘北太太,我是写那封信给你的人。你愿意不愿意和我谈谈——可惜我不能到你家去,但是你可以来看我——’等等,等等。你懂吗?”
  “我懂。”
  白莎倦怠地把自己用手帮忙自椅子中站起来。“好吧,我想我应该去跟踪你太太,看她去见什么人,跟那个人到谷太太那里……老天,又变成一件零工了,唐诺在多好,这是他的专长。”
  北富德说:“一旦你证实了这一点,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我太太,告诉她,她妈妈做了——”
  “别傻了。”白莎打断地说:“谷太太会告诉她女儿我们在说谎。她女儿会相信她。我们应该直接去找谷太太。”
  北先生说:“泰丽是非常不好对付的。”
  白莎把下巴向前一戳。“老天,你以为泰丽不好对付,你等着看我白莎出马的样子。她是业余的。我是别人雇我来对付不好对付的人的。”
  第四章
  雾很浓,太阳发挥威力已经开始‘突破’,北富德把他太太的车子停在屋子的前面,偷瞥一眼在下一条街中,坐在停着的一辆汽车中的柯白莎。他自车中出来,把大衣扣子扣上,伸手调整一下帽沿,偷偷地向白莎打个招呼。
  柯白莎从自己公司车挡风玻璃前望,嗤之以鼻,自己对自己说:“外行,自以为风趣,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北富德看看他的表,看看房子的方向,伸手自开着的车窗进车子去,用手掌按了两下喇叭,自顾轻快地走下街去。
  柯白莎,十分有耐心地坐在自己的车座上,点了支烟慢慢吸,她精明的小眼睛看着前面,什么都不会漏掉。
  安静的住宅区,车流不多。北富德等候进市区公共汽车的主要干道有不少车—一没有造成汽车接连通过的噪音,但是连续的咆哮经过是有的。
  一辆巴士靠边,停下,北富德上车,巴士把他带走。向海上飘上岸的浓雾尚未全散,云层已变薄,一块一块青天已可以看得见,有的地上已照到太阳光。
  白莎把一支烟抽完。手表上时间已是11点10分。
  又一个十分钟,经过住宅区的只有二三辆车。没有车对北家的房子发生兴趣,也没有人看白莎一眼;
  11点22分北家房子前门打开。
  柯白莎扭转车匙把车子点火,一面两眼没有离开她的猎物——一个女人用快小步走向汽车,一眼就看出她是有目的地要去的,而且在急迫状态。在她方格呢很出色的外套里,柯白莎看得出装的是一个非常丰满的身材。她带了一顶紧合的浅蓝色帽子,白莎看到她悄美的红唇,年轻发光的脸和脸上的墨镜。她的臂弯里抱着一只半成熟的猫,猫尾巴不停在地甩来甩去。
  跟踪工作白莎是老手了。
  另外那辆车以一般速度起步,经过交叉路时十分小心,经过干道时停死,再看清楚前进。但是,出乎白莎意料是她并没有走去市区的方向。相反的,前车左转右转,来到克仑巧大逆转向了去英和坞的方向。那只猫,爬到了前座的椅背上,柯白莎不必跟得太近,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哪一辆车是她的目标。
  车辆渐渐减少,跟踪工作越来越容易,但是暴露的机会也跟着加多。假如前车曾经有一点点怀疑自已被跟踪,而做出想甩掉尾巴的动作,白莎一定会缩短车距,以免脱钩,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白莎保持安全距离,舒服地坐着开车,所以一下她忘了私家侦探定出来跟踪车子的惯例。
  一条街外,一个重要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转成红色。白莎慢下来,想用比较低一点的速度沿街走,估计灯号转变的时间——突然白莎把左脚所踩离合器放松,右脚一脚向油门踩下去。
  前面北太太的车,既没有加速,只是不理会红灯,硬抢红灯勇敢地通过了十字路口。毫不理会他车的喇叭指责继续上她的路。
  白莎,冲到十字路口面前是快速横行的双方来车,通过是绝无可能的。
  柯白莎快速环顾一下,至少她看不到附近有交通警察。她把车吃进二档,等候机会,一轮紧密车辆过去后,干道上露出一个空档,白莎蛮干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一踩油门,肚子里在想管他妈妈嫁给谁,穿过干道,两侧耳朵听到两边紧急煞车,喇叭大鸣及难听的叫骂声,有如马厩屋顶遭到冰雹的袭击。
  目标车现在的距离足足有150 码以外了,但是还是用稳定速度前进。白莎把车子吃进高档,肥腿把油门压到底,一下子把距离拉近成100 码。她前面的目标车在左转,驾车的开得很慢,很小心,左手伸出车外,做了十分标准的手势。
  白莎猛冲到那条她转弯的街口,左转,望下去是条空街,她煞车浪费时间。
  她在跟踪的车子,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又走了一条街,在直街上消失。但是也没有别的解释,为什么街上没有车。那么驾车的在转弯过来后,一定是猛加油加速了?
  白莎面临考验,前车在次一街口,不是左转,定是右转了。向左走自然是走回头路了;那么驾驶是知道了有人在跟踪,而且在甩掉尾巴了,这和她自开始以来一直稳速地开车的逻辑不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