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4-07-17 14:42      字数:5090
  “好。”她笑笑说。
  “好什么?”我因为太过吃惊,一下子问了个笨问题。
  “反正上床就行了嘛,对不对?”
  “我认同阿基米德会的宗旨,也赞成你们惩罚我父亲。我想他自己活该,像他这种
  经济动物,简直不可原谅。他深信在经济活动中发挥兽性,是一种美德,所以我们应该
  纠正他的错误想法。我愿意帮助你们。”
  虽然美雪的理论很奇怪,不过反正只要她愿意乖乖的让我上,我就求之不得了。我
  刚松了一口气,美雪却又毅然决然的说:
  “可是我有条件,那就是让我加入阿基米德会,而且跟我做爱的人换成柳生。你没
  有资格,因为你是叛徒。”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三
  我曾经听说,校园抗争盛行的年代,占据校园的大学生及高中生之间流行乱交,而
  这种乱交也成为提高斗志的泉源,但我一直未信以为真。男男女女数日同处在紧张的气
  氛里,使得同志爱直接发展到性爱,这并不难理解,可是我以为那终究还是限定在一对
  一地的范畴里。因为乱交这种颓废的行为,跟他们高喊革新的言行实在没有交集。
  可是仔细想想,认为乱交颓废,是因为将性爱视为神圣的特别行为。如果把性爱看
  作是人类本能中极为自然的一种行为,那么会转变成乱交其实也是很自然的。可是却有
  人把这么自然的事情视为颓废、离经叛道,套一句他们常说的话,这才是没有常识。
  全世界都在感叹年轻人的性道德崩溃,也许这个想法并不对。其实不是性道德崩溃,
  而是年轻人觉得,让性爱穿上道德的外衣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如果不这么解释,可能就
  无法了解美雪等阿基米德会成员奇怪的惩罚方式。
  我忽然觉得,我儿子好象另类生物。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四
  结果我变得非和美雪做爱不可。说出来也许你会笑,延命说,我对性爱的观念还是
  很传统的。对于没有感情的美雪,我实在提不起劲。
  “干嘛扭扭捏捏的?难不成你没经验啊?”
  延命语带责备的对我说。不过,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的确是没经验。可是被一
  个女生当面讥讽,我实在说不出我没经验,更不要说要我承认我无法跟没有感情的女人
  做爱,如果我说出来,一定会被笑是老古董。
  美雪没说她喜欢我,我先前就说过,这是延命说的。延命还说,美雪很积极的想跟
  我上床。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说:“好啊,那我们就到饭店办事吧。”
  这种事,毕竟还是需要一点气氛。
  “暑假我们要到琵琶湖玩,那个时候我来制造机会。”
  去琵琶湖的四个人,就如同警察先生所调查的,四个全是女生,其中还包括延命,
  所以很好安排。
  八月二号,我载着内藤到琵琶湖。按照事先的计划,我们给美雪打讯号,让美雪送
  走其他三个人,单独留在民宿。我和内藤则趁着楼下老婆婆不注意的时候偷溜进去。
  美雪很紧张,不仅脸色苍白,还微微发抖。她看到内藤一起来,皱了皱眉头。我赶
  在美雪开口前,对内藤说:
  “你去拿可乐来。”
  支开内藤,我轻声告诉美雪:
  “没办法嘛,我马上让他走就是了。”
  “快点啦,气氛都快没了。”
  “我知道。内藤也不会那么不识相啦。”
  内藤拿来三瓶可乐,放了一瓶在美雪面前。
  “开瓶器有点故障,开瓶盖花了一点时间。”
  不过,说这些根本是多余的。
  户藤规久夫的供述 之二
  其实不是开瓶盖花时间,而是我在可乐里放了强力安眠药。这是我事先跟柳生说好
  的。当然,那就是放在美雪面前的那一瓶。
  为了争取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我们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聊朋友、聊考试,还
  有到了三年级要怎么准备大学联考等等。
  刚开始,美雪提不起什么劲,一直坐立不安。很明显的,她觉得我碍事,可是站在
  一个女孩子的立场,她又不好意思明说。她的焦躁让我痛苦,心生嫉妒。那么想跟柳生
  上床吗?哼,别想!我一面在心里愤恨不平的骂,一面若无其事的谈着大学录取率什么
  的,感受到虐待与被虐待的快感。
  半小时过去,美雪开始打呵欠。我不以为意的站起来,从窗户眺望湖边的景色,竖
  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
  “看来,内藤没有要走的样子,今天就算了吧。”我听到柳生低语道。
  “说得也是,也只好这样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我……好困……”
  美雪也毫不修饰的回答柳生,应该是睡意压过焦躁的关系吧。
  柳生跟我蹑手蹑脚的走下梯楼。值得庆幸的是,老婆婆还在打盹。
  我们受到流窜在体内的兴奋所刺激,脱掉衣服,便跳进湖里。
  我跟柳生都没有过真正的性经验,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更能任想象奔驰。把熟睡
  中的美雪全身的衣服剥光,任意摆弄……无端的妄想,刺激我进入发射状态。我想柳生
  应该也是一样吧。
  “喂,弹无虚发,别浪费了。”
  怎么这么说,我无奈的苦笑。然后我跟柳生彼此做了个暗号。
  “真的可以吗?可别后悔喔。”我再次确认。
  “不会,我要对着广大的琵琶湖撒下我神圣的精虫。”
  虽然柳生这么说,可是从他欲哭无泪又强颜欢笑的表情,我知道他口是心非。
  “那我去了。”我面向岸边,使出全力向前冲。趁着柳生还没改变心意,也趁着我
  还忍得住的时候。
  我再度偷溜进去。
  美雪大剌剌的张着四肢,盖着浅黄色的毛巾被睡在被垫上。微张的嘴唇,泄露出轻
  微的酣声。
  拉开毛巾被,一阵酸酸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从来不知道睡衣那么令人神魂颠倒,
  我全身开始颤抖。抓住睡衣的下摆,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的体香,而陷人靠
  近母亲胸口时,被新鲜的奶香笼罩的错觉中。
  浑圆结实的屁股碍手碍脚的,比想象中还要重,我一用力,美雪发出哼声翻了个身。
  我吓了一跳,立即抽手,没想到内裤就这样被脱了下来。瞬间,我凝视着该看的东西,
  看了好一阵子。但是脑海闪过的却是,没想到女人的屁股这么冰。这真是滑稽的感想。
  我拉开她的脚,磨磨蹭蹭的靠近我的胯下,刹那间,我全身抽搐,虚射的子弹不断
  弄脏我的下腹。
  糟了!这么想的同时,我又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也许延命他们会责怪我没有达成任
  务,不过我有藉口。毕竟完成任务,也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怀孕。
  还好我没有弄脏美雪。我对自己这样说,并准备帮她穿回内裤的时候,她忽然开口
  说:
  “啊,阿基米德!”
  是梦话。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嫉妒让我忘了自己。她在梦里跟柳生……
  这么一想,我便决定要彻彻底底的玷污美雪,要不然,我就太悲哀了。
  “不行啦……”美雪喃喃的说。我一惊,动都不敢动。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不过你可不要太粗鲁喔。”
  说着,美雪用毛巾被盖住了脸。虽然已经窗帘拉上了,不过毕竟是中午,我想她一
  定是害羞。然而,这对我可是不幸中之大幸。因为她完全把我当作柳生,一点都不怀疑。
  我无言的展开我温柔的律动。
  她到最后都没有掀开毛巾被,所以可能自始至终都认定我是柳生,但也有可能到一
  半就发现是我了。从那以后到开学,我跟柳生都没见过美雪,九月她虽然到学校,不过
  马上就请病假回家休息了,所以我也没机会亲口问她。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四
  刑法第一百七十七条 以暴行或胁迫奸淫十三岁以上妇女者……
  刑法第一百七十八条 趁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又令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而为
  猥亵行为或奸淫者……
  能干一点的律师,一定能帮内藤脱除这些罪名吧。
  刑法第一百八十条 前四条(强奸、强制猥亵等)为告诉乃论罪。
  两人于现场共同犯下前四项罪行者不适用前条。
  很明显的,美雪没有控告意愿,而这个案子,是不是能算作轮奸呢?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五
  美雪是不是一直把内藤当作我,或是她根本就知道是内藤,我并不清楚,也没有听
  她提过。可是听内藤说,他们至少在一起十几分钟,而且是身体贴着身体,所以我想美
  雪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安眠药的药效有多长,不过至少后半,也就是用毛巾被盖住脸的那时候开
  始,美雪就应该感觉到是内藤了。
  假如美雪不确定是我或内藤,事后她也应该再做确认啊。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可
  以忍受不知道自己跟谁上了床,也不知道自己怀了谁的孩子。
  不管她误认是我也好,知道是内藤也好,总之,她是自愿的。如果她误认是我,那
  么她是因为本来就想跟我上床才愿意的。后来知道是内藤,可以暂停吗?如果这样,美
  雪反而会觉得可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美雪、对内藤都是最好的,你认为呢?如果
  她一开始就知道是内藤,那她也许当作是为父亲赎罪,所以任内藤摆布。也有可能是被
  内藤的“爱情”感动了也说不定。
  因为当傍晚另外三个人回来的时候,美雪不是曾经爬起来打了个大阿欠,说睡得很
  舒服吗?如果像警察你说的,她是被强奸或轮奸的话,我想态度应该会不一样。
  所以,这不过是一场单纯的性爱游戏。说什么嫌犯、被害才是奇怪。若真要说,那
  我才是被害人,因为我根本没碰美雪,却从头到尾被你们跟柴本怀疑。
  不过,问题却从另一个方向产生出来。内藤因此开始自责。自责这不是一场公平的
  性爱游戏。真是神经病!
  是他自己说要跟我换手,而且着手拟定性爱游戏的计划。我承认这的确是不公平,
  可是反正结果是皆大欢喜,所以内藤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们也达成当初打击柴本
  的目的,可以拍手叫好了。接下来只要美雪顺利完成坠胎手术,整个事件就可以在没人
  受伤的情况下圆满结束。当然,可能会有种种流言吧。不过反正柴本夫妇会拚命掩饰事
  情的真相,所以不用多久大家就会忘了。让柴本做这些努力,也在我们的复仇计划内。
  谁知道美雪竟然死了!内藤虽然无罪,但受到极大的冲击,他竟要去说明一切。
  “你到底要去跟谁说明一切,跟谁领罪,然后获得谁的原谅?”
  延命厌烦的质问内藤,内藤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他没办法忍受什么都不说,就这
  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挖个地洞,对着地洞叫好了,就像对牛弹琴一样。”
  被延命这么一斥责,内藤也说不出话来了。可是我们并未因此安心,阿基米德会的
  第一个活动,绝对不能因为内藤廉价的多愁善感而挫败,所以我们决定给他一点警告。
  结果就是在便当里放农药,一切就像你所推测的。
  我自己都很惊讶,我怎么吃得下那种便当,叫我再吃一次,我一定不干。
  内藤规久夫的供述 之三
  受到农药便当警告,与其说害怕,倒不如说觉得羞耻。因为这件事让我发现,我莫
  名其妙的软弱,会辜负美雪的苦心。所以我想,只要我更进一步的辱骂美雪,说是她主
  动对我投怀送抱,就能给柴本带来更多的痛苦,这才是对美雪最大的回报。
  你也许会认为这样很过分,那是因为你已经认定这件事本身很过分。就算这个举动
  很残忍,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用合法的手段去报复柴本,所以我没必要考虑太多。美雪
  什么都没说就死了,我想应该也是基于同样的心理。
  只要我不说,阿基米德会的第一个目标就算达成了,而我也发誓全力以赴去进行第
  二波惩戒龟井的任务。
  如果美雪平安完成坠胎手术并加入阿基米德会,相信她也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延命美由纪的供述
  当柳生拜托我帮他伪造船上的在场证明时,我并没有反问他原因。至于柳生要这个
  在场证明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我相信,他不会破坏阿基米德会“一切以合法
  为原则”的规章。
  选个女生来为他作证,完全符合柳生谨慎的作风。因为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其他的
  目击者?